第三章 生则尊贵
sat aug 08 21:32:12 cst 2015
再次睁开双眼，随着视线茫然地游动，脑海里所有破碎的回忆片段开始慢慢组合。头顶上晶蓝色的三层吊灯是古罗多人精美的艺术品，在苏云天的认知里，这是只有帝国的权势人物才会用的奢侈品，如今这梦幻而略带寒意的光却无比真实地笼罩着自己。远处的阳台上是一片金色，透着黎明的味道。宽敞华丽的房间里，他孤身一人，如笼中之雀。
他安静地看着那美丽的晶体，没有天真地去想如何逃跑，仔细回忆着这短短几天所发生的一幕幕，星影，空缀，圣灵子，辰帝・・・・・他觉得自己正在融入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根本没有他存活之地的世界。
突然，门打开了，一名银袍人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醒了吗？一天的时间，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我记得1号灵源室的那个土灵素圣体两天多才醒来。饿吗？”说着，银袍人指了指苏云天手边的食物。苏云天随意地打量着面前的银袍人，后者脖颈处的一个印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双相互交叠的手。
“好熟悉・・・・・・”苏云天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那个标记。
“嗯，不错，特征已经表露出来了。”银袍人看着苏云天，嘴角露出微笑。
“可惜你看不到，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看着苏云天疑惑的神情，他又戏谑地补充了一句。
“不尽然吧，这好事或许只是对你们而言，对我而言，只是暂避一劫罢了。”苏云天冷笑。他才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群人是为他好。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人走了进来，那双手掌心处的空洞让苏云天有种近乎直觉的危险。他在银袍人耳边低声说道：“空缀大人过来了。”
苏云天和银袍人同时眼神一凝。
〖黯虚宫〗
和外界的黎明截然相反，这里仍旧是黑夜。清亮的月光润濡着寒冷的空气。看着深邃的天幕，罪显那明亮如晚星的黑色眸子里闪动着像夜空一样神秘的心思，手里一张纸片已经被他把玩得皱成一团。华贵的紫色长袍合身地套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将他衬托得如一位孤独的贵族。
“怎么站在这里？”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罪显不转身也知道是冷炎，六位暗尊里他和冷炎的关系是最好的。
“呵呵，呆在里面多无聊啊，出来晒晒月亮。”他眯着眼一笑，玩味地开口。月光下在那俊美的脸上是两道迷人的狭长阴影。
“那是什么？”冷炎对罪显的玩笑已经免疫了，看着罪显手里的纸片问道。
“哦，这个啊，没什么，打发时间的。”说着，两指之间突然生出一缕黑色的火焰，纸片顷刻间化作灰烬，随着风被吹向远空。看着飘飞的灰烬，罪显的脸上是一如之前莫名的笑，仿佛黑夜无声的呢喃。那是星影传回来的一句话。
“空缀有异心。”
身为暗尊，罪显当然知晓辰帝的计划，五种灵素圣体都达到三阶之后会彼此吸引，融合创生出“光之初”，而辰帝自身即为“暗之始”，两相融合诞生“神源”！那将是让整个晶雪之辰颤抖的力量，而吸收了神源的辰帝，将拥有打破神灵对这片大地设下的守护契约的资格！他将再也无所顾忌，最为庞大的黑暗将笼罩整个晶雪之辰，而在黯流看来，这或许是他们心中光明的第一步。
万象对于黯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罪显绝不容忍万象有所损失，即使他将面对的是一名圣星师。
〖万象〗
报完话的黑衣人在说完之后立刻恭敬地站在一边，银袍人也是赶忙起身，同时含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苏云天，苏云天死都不会知道那是嫉妒！在银袍人的眼里，空缀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神怎么会与人有什么特殊的交集呢？而现在，似乎有了。
一阵淡淡的茶香飘进苏云天的鼻孔，那是空缀身上特有的清香味。
“你们出去吧。”空缀对银袍人和黑衣人挥了挥手，他淡蓝色的眸子如一汪冷澈的水。
“是。”两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空缀没有理会苏云天，缓缓走到阳台上，全身再次沐浴在阳光之中，平静地看着天空。
“苏云天，这个名字，你是烨棠帝国的人吧。”空缀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苏云天，后者同样也在看着他。
“是的。”
“您能说说这是哪儿吗？”苏云天放下杯子，小心地开口。
“这里名为‘万象’，是一个名为‘黯流’的庞大势力的一座秘密生产工厂，武器，药剂，工具都有涉及。而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人体灵素植入实验。”出乎意料的，空缀并没有打算隐藏。他坐在阳台上的紫藤椅上，目光愈飘愈远，开始为苏云天讲述这里的一切。
“人体自身中便存在着五行，只是相生相克，无法表现出来。我们所做的，就是通过导入自然界的五行灵素，在不打破平衡的前提下使其中的某一种突出，从而真切地表现出来。当然，风险很大，这个平衡很难掌控，一不小心就是生死两别。像你一样的，在平衡不被打破的同时，灵素得到了超乎完美的表现，我们称之为‘灵素圣体’。”
“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苏云天想不到人类怎么可以动用自然的力量，此时星影的面容不由得出现在他脑海中。
“听说过‘圣星师’么？”空缀微笑着看着苏云天。
“当然！兰枫帝国的圣星师整个晶雪之辰谁不知道？那可是八位无比尊贵的存在！”说着，苏云天的 脸上竟露出了崇敬的神色，那是所有少年对于强者的崇拜。不过下一刻他的表情便瞬间石化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可能发生了，眼前的空缀，难道就是一位“圣星师”？！
“不错，我就是圣星师。来自兰枫的凝寒山脉。”看着苏云天呆滞的神情，空缀毫不在意地一笑。
“还记得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人吗？黑衣的被称作‘暗卫’，可以简单地操纵暗灵素，那是与光灵素等同的存在。三年前，第一批暗卫诞生了，如今，更是如一支军队一般。他们分别由黯流中六位暗尊统帅，而黯流的主人，辰帝，拥有一支强大无比的亲卫。灵素之体一共三个阶段，据说那些亲卫大部分都是二阶初级。而六位暗尊呢？我不知道他们在我来之前是怎么获得灵素的，总之他们的实力，一个个都强得可怕，最弱的一个，也是二阶巅峰！至于辰帝，那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了吧。”说着，空缀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那么，也就是说你在三年的时间里创造了一支可以动用暗灵素的军队？”苏云天感到不可思议，圣星师难道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当然不可能，就算我有那个实力和精力，我也不会去做，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成为黯流的生产机器？还记得那个银袍人吗？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看着苏云天疑惑的神情，空缀开始解释又一个问题。
“记得，脖颈处是一双互叠的手的标志。”
“那是纳特威人的标志，他们生来就有的礼物，也是伴随一生的厄运。”说到这里，空缀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感慨，如沧桑的风吹过静美的海岸。
“纳特威人？这个种族，他们不是在十多年前的一场天灾中灭绝了吗？”苏云天猛地想起，那是一个曾经声名显赫的种族，怪不得觉得那个标志熟悉。他的吃惊在空缀的意料之中。
“呵呵，什么样的天灾可以灭绝一个种族？就算他们群居在月孤山脉，也没什么灾难能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出来吧？”空缀神色渐渐冰冷。
“真相是，纳特威人有种天赋，可以感应到周围空间里的自然五行元素，但还不能具象成灵素这样的级别。可即使是像魔术一样轻微而好笑，也让烨棠的帝君感到威胁的存在，于是，十多年前，一场被刻意湮没在历史中的屠杀发生了。帝国的铁蹄荡平了整个月孤山脉，连纳特威的小孩都不放过，一律杀死。”
空气中似乎突然融入了岁月施加的沉重，历史的红色带着鲜活的印记重新出现在世界。苏云天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这里的纳特威人，是当年黯流得到了消息后秘密救出的，我知道你想问黯流为什么要救他们，因为黯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灵素之体的人。在当时，纳特威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但后来，因为纳特威人身体天生羸弱，根本承受不了灵素的冲击，所以便放弃了。可他们具有超凡的学习能力，我在这里，就是偶尔做一次示范，三年前他们就学会了灵素植入的方法。”
“黯流真正要的，是灵素圣体吧，为什么呢？”苏云天低着头，其实他已经不再想问什么了，心里突然觉得很无力。
看着苏云天的样子，空缀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决不允许苏云天还没有开始就选择放弃。
“这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黯流现在的实力，强大无比，但也并非无敌，辰帝想要统治整个晶雪之辰，打败敌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克服这个世界冥冥之中的一个诅咒，或者说，是守护。那就是，‘所有超凡的存在，均不允许直接干预现世。’触此禁忌者，魂灭。这是神灵设下的，所有人都要遵从的契约，除非，你能打败神。”
“难道灵素圣体的作用就是・・・・・・”苏云天觉得自己应该在神话故事里，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人聊天。神？自己以前可从没认为真的有这种存在，以后估计也不会。
“别乱想，怎么可能让你们去打败神灵，灵素圣体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清楚。”空缀的脸上是一种疑惑，担忧，却又夹杂着掌控一切的复杂神情。
“那灵素圣体现在有几个？”苏云天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从目前来看，一旦五个灵素圣体齐全，恐怕剩下的人就没有存在意义了，也就是说离楠和王铭他们会死！
“四个。”
“他们是谁？”
“火之圣体苍岚羽，和你一样是水之圣体的朔汐，另外还有金之圣体尘音。”
“近期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圣灵子的身份足以让你安然地生活在这里。而且，你未来有可能超越星影他们。”说完，空缀转过头，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即使是以实验体而存在。”
再次睁开双眼，随着视线茫然地游动，脑海里所有破碎的回忆片段开始慢慢组合。头顶上晶蓝色的三层吊灯是古罗多人精美的艺术品，在苏云天的认知里，这是只有帝国的权势人物才会用的奢侈品，如今这梦幻而略带寒意的光却无比真实地笼罩着自己。远处的阳台上是一片金色，透着黎明的味道。宽敞华丽的房间里，他孤身一人，如笼中之雀。
他安静地看着那美丽的晶体，没有天真地去想如何逃跑，仔细回忆着这短短几天所发生的一幕幕，星影，空缀，圣灵子，辰帝・・・・・他觉得自己正在融入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根本没有他存活之地的世界。
突然，门打开了，一名银袍人走了进来，冰冷的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醒了吗？一天的时间，你的身体素质不错，我记得1号灵源室的那个土灵素圣体两天多才醒来。饿吗？”说着，银袍人指了指苏云天手边的食物。苏云天随意地打量着面前的银袍人，后者脖颈处的一个印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是一双相互交叠的手。
“好熟悉・・・・・・”苏云天总觉得自己应该认识那个标记。
“嗯，不错，特征已经表露出来了。”银袍人看着苏云天，嘴角露出微笑。
“可惜你看不到，这对你来说可是天大的好事。”看着苏云天疑惑的神情，他又戏谑地补充了一句。
“不尽然吧，这好事或许只是对你们而言，对我而言，只是暂避一劫罢了。”苏云天冷笑。他才不会天真地以为这群人是为他好。
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蒙面人走了进来，那双手掌心处的空洞让苏云天有种近乎直觉的危险。他在银袍人耳边低声说道：“空缀大人过来了。”
苏云天和银袍人同时眼神一凝。
〖黯虚宫〗
和外界的黎明截然相反，这里仍旧是黑夜。清亮的月光润濡着寒冷的空气。看着深邃的天幕，罪显那明亮如晚星的黑色眸子里闪动着像夜空一样神秘的心思，手里一张纸片已经被他把玩得皱成一团。华贵的紫色长袍合身地套在他修长的身躯上，将他衬托得如一位孤独的贵族。
“怎么站在这里？”身后传来淡淡的询问，罪显不转身也知道是冷炎，六位暗尊里他和冷炎的关系是最好的。
“呵呵，呆在里面多无聊啊，出来晒晒月亮。”他眯着眼一笑，玩味地开口。月光下在那俊美的脸上是两道迷人的狭长阴影。
“那是什么？”冷炎对罪显的玩笑已经免疫了，看着罪显手里的纸片问道。
“哦，这个啊，没什么，打发时间的。”说着，两指之间突然生出一缕黑色的火焰，纸片顷刻间化作灰烬，随着风被吹向远空。看着飘飞的灰烬，罪显的脸上是一如之前莫名的笑，仿佛黑夜无声的呢喃。那是星影传回来的一句话。
“空缀有异心。”
身为暗尊，罪显当然知晓辰帝的计划，五种灵素圣体都达到三阶之后会彼此吸引，融合创生出“光之初”，而辰帝自身即为“暗之始”，两相融合诞生“神源”！那将是让整个晶雪之辰颤抖的力量，而吸收了神源的辰帝，将拥有打破神灵对这片大地设下的守护契约的资格！他将再也无所顾忌，最为庞大的黑暗将笼罩整个晶雪之辰，而在黯流看来，这或许是他们心中光明的第一步。
万象对于黯流的重要性不言而喻，罪显绝不容忍万象有所损失，即使他将面对的是一名圣星师。
〖万象〗
报完话的黑衣人在说完之后立刻恭敬地站在一边，银袍人也是赶忙起身，同时含义不明地看了一眼苏云天，苏云天死都不会知道那是嫉妒！在银袍人的眼里，空缀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神怎么会与人有什么特殊的交集呢？而现在，似乎有了。
一阵淡淡的茶香飘进苏云天的鼻孔，那是空缀身上特有的清香味。
“你们出去吧。”空缀对银袍人和黑衣人挥了挥手，他淡蓝色的眸子如一汪冷澈的水。
“是。”两人恭敬地退了出去。
空缀没有理会苏云天，缓缓走到阳台上，全身再次沐浴在阳光之中，平静地看着天空。
“苏云天，这个名字，你是烨棠帝国的人吧。”空缀转身看着坐在床上的苏云天，后者同样也在看着他。
“是的。”
“您能说说这是哪儿吗？”苏云天放下杯子，小心地开口。
“这里名为‘万象’，是一个名为‘黯流’的庞大势力的一座秘密生产工厂，武器，药剂，工具都有涉及。而现在，这里最重要的是人体灵素植入实验。”出乎意料的，空缀并没有打算隐藏。他坐在阳台上的紫藤椅上，目光愈飘愈远，开始为苏云天讲述这里的一切。
“人体自身中便存在着五行，只是相生相克，无法表现出来。我们所做的，就是通过导入自然界的五行灵素，在不打破平衡的前提下使其中的某一种突出，从而真切地表现出来。当然，风险很大，这个平衡很难掌控，一不小心就是生死两别。像你一样的，在平衡不被打破的同时，灵素得到了超乎完美的表现，我们称之为‘灵素圣体’。”
“那・・・你们是怎么做到的呢？”苏云天想不到人类怎么可以动用自然的力量，此时星影的面容不由得出现在他脑海中。
“听说过‘圣星师’么？”空缀微笑着看着苏云天。
“当然！兰枫帝国的圣星师整个晶雪之辰谁不知道？那可是八位无比尊贵的存在！”说着，苏云天的 脸上竟露出了崇敬的神色，那是所有少年对于强者的崇拜。不过下一刻他的表情便瞬间石化了，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根本不可能的可能发生了，眼前的空缀，难道就是一位“圣星师”？！
“不错，我就是圣星师。来自兰枫的凝寒山脉。”看着苏云天呆滞的神情，空缀毫不在意地一笑。
“还记得刚才出去的那两个人吗？黑衣的被称作‘暗卫’，可以简单地操纵暗灵素，那是与光灵素等同的存在。三年前，第一批暗卫诞生了，如今，更是如一支军队一般。他们分别由黯流中六位暗尊统帅，而黯流的主人，辰帝，拥有一支强大无比的亲卫。灵素之体一共三个阶段，据说那些亲卫大部分都是二阶初级。而六位暗尊呢？我不知道他们在我来之前是怎么获得灵素的，总之他们的实力，一个个都强得可怕，最弱的一个，也是二阶巅峰！至于辰帝，那是另一个次元的存在了吧。”说着，空缀的脸上露出一丝担忧。
“那么，也就是说你在三年的时间里创造了一支可以动用暗灵素的军队？”苏云天感到不可思议，圣星师难道强大到这种程度了吗？
“当然不可能，就算我有那个实力和精力，我也不会去做，以我的身份，怎么可能成为黯流的生产机器？还记得那个银袍人吗？记得他有什么特征吗？”看着苏云天疑惑的神情，空缀开始解释又一个问题。
“记得，脖颈处是一双互叠的手的标志。”
“那是纳特威人的标志，他们生来就有的礼物，也是伴随一生的厄运。”说到这里，空缀俊美的脸上浮现出感慨，如沧桑的风吹过静美的海岸。
“纳特威人？这个种族，他们不是在十多年前的一场天灾中灭绝了吗？”苏云天猛地想起，那是一个曾经声名显赫的种族，怪不得觉得那个标志熟悉。他的吃惊在空缀的意料之中。
“呵呵，什么样的天灾可以灭绝一个种族？就算他们群居在月孤山脉，也没什么灾难能让他们一个都逃不出来吧？”空缀神色渐渐冰冷。
“真相是，纳特威人有种天赋，可以感应到周围空间里的自然五行元素，但还不能具象成灵素这样的级别。可即使是像魔术一样轻微而好笑，也让烨棠的帝君感到威胁的存在，于是，十多年前，一场被刻意湮没在历史中的屠杀发生了。帝国的铁蹄荡平了整个月孤山脉，连纳特威的小孩都不放过，一律杀死。”
空气中似乎突然融入了岁月施加的沉重，历史的红色带着鲜活的印记重新出现在世界。苏云天坐在床上，一句话也不说。
“这里的纳特威人，是当年黯流得到了消息后秘密救出的，我知道你想问黯流为什么要救他们，因为黯流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成为灵素之体的人。在当时，纳特威人无疑是最佳的选择。但后来，因为纳特威人身体天生羸弱，根本承受不了灵素的冲击，所以便放弃了。可他们具有超凡的学习能力，我在这里，就是偶尔做一次示范，三年前他们就学会了灵素植入的方法。”
“黯流真正要的，是灵素圣体吧，为什么呢？”苏云天低着头，其实他已经不再想问什么了，心里突然觉得很无力。
看着苏云天的样子，空缀怎么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决不允许苏云天还没有开始就选择放弃。
“这才是真正有趣的地方，黯流现在的实力，强大无比，但也并非无敌，辰帝想要统治整个晶雪之辰，打败敌人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要克服这个世界冥冥之中的一个诅咒，或者说，是守护。那就是，‘所有超凡的存在，均不允许直接干预现世。’触此禁忌者，魂灭。这是神灵设下的，所有人都要遵从的契约，除非，你能打败神。”
“难道灵素圣体的作用就是・・・・・・”苏云天觉得自己应该在神话故事里，而不是坐在这里和人聊天。神？自己以前可从没认为真的有这种存在，以后估计也不会。
“别乱想，怎么可能让你们去打败神灵，灵素圣体有什么意义，我也不清楚。”空缀的脸上是一种疑惑，担忧，却又夹杂着掌控一切的复杂神情。
“那灵素圣体现在有几个？”苏云天很想知道这个问题，因为从目前来看，一旦五个灵素圣体齐全，恐怕剩下的人就没有存在意义了，也就是说离楠和王铭他们会死！
“四个。”
“他们是谁？”
“火之圣体苍岚羽，和你一样是水之圣体的朔汐，另外还有金之圣体尘音。”
“近期你不用担心任何事，圣灵子的身份足以让你安然地生活在这里。而且，你未来有可能超越星影他们。”说完，空缀转过头，在心里默默地补充了一句，“即使是以实验体而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