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老人与船
控制室内各种按钮仪器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一盏硕大的灯泡在天花板上闪着红光
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形似枯槁的老头，他头上戴着一顶镶有金色缎带的白色大檐帽，身上白色制服的领口和袖口各有金色缎带的装饰，制服两侧肩章上是两只金色的螺旋桨图案。
不过老头真的是太老了，也太瘦了，就像是一具骷髅架子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人皮，看起来随时都会散架的样子。
然而他那一双藏在帽檐底下的半眯着的眼睛，却射出一股阴鹜的精光，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
“桀！桀！桀！你，终于来了……”老头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盛情难却，你这几次三番的上门请我，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
“来了就好……不过你还真是难请呢！”
“你邀请人的方式也很特别呢！”
“乾坤六道匣，交出来，你可以离开。”
“呵呵呵……如果之前，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之前你选择直接跟我面对面地，以现在这种体面的方式沟通的话，我说不定还真会考虑把它交给你。”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它是我的命啊！”罗宇扶了扶额头，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给你一笔你想象不到的财富，只要你把它交给我。”老头脸上的皮肉抖动了几下，似乎在刻意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这个提议对别人可能会比较有吸引力，不过对于我嘛……你觉得多少钱能换我的命？生命是无价的啊！你活了这一把年纪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哼！不肯卖么？那我就亲自来取！”说着话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盘，
“都给我出来！”
下一刻，在老头身边凭空出现了十几个身穿船员制服的人影，罗宇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个！
“给我杀了他！”老头命令道。
可那十五个船员却并没有向前，他们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一般！
罗宇神色一变！
“你，难道是一年前沉船事故中幸存的那个人？”
“呵呵呵……你说对了！”
“那起事故，是你搞的鬼？”
“哼，不错！正是我做的！老头语气里似乎还透露着一丝骄傲。
罗宇这两日一直认为那起事故是之前袭击自己的怪物或者其他类似的邪物干的，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居然就是害死一百多个人的凶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罗宇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很蠢，罗宇也知道，他也没把自己当作什么与邪恶势力势不两立的超级英雄。
他对那一船人的遇难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太直观的感受和太大的心理波动。
第一自己没有亲历，第二自己跟那些人素不相识，你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的，你说有多大的悲伤情绪，那也不现实。
就像大部分人看到新闻中哪里哪里发生事故一样，只要不是关乎自己身边的人的，最多也就是有点惋惜，惋惜过了也就过了。
朋友圈里发一段文字配个祈福图片，然后该干嘛还干嘛。
但罗宇还是要问，因为他得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可不会相信眼前的老头凭他一己之力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能调动那蜥蜴怪物去追杀自己，还能囚禁住那一百多号人的亡魂。
这背后必然还有推手，为了自己日后能安稳的享受生活，为了自己身边的人的安危，这一点，必须去搞清楚。
“我在这艘船上干了三十年了……”出乎意料的，老头似乎并不介意回答罗宇这个问题。
“她出厂的那天，就是我去接的她，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地动人……”老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她的每一扇门窗，每一个角落，每一颗螺丝，我都了如指掌，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我每日拼命地维护她保养她，始终让她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可是他们！他们只知道粗暴地对待她，只知道让她不停地运转不停地工作！”老头指着他面前的那些船员亡魂越说越激动，
“是我！是我在他们把她弄脏弄破的时候去清洁去修理她！
是我！是我在他们一次次地伤害她时把她救治过来！
她很害怕，她很痛苦，她每天夜里都在跟我诉说，我能听得到，我感同身受！她正在承受着这群蠢货的折磨！
我的爱人在哭泣，我的心，在滴血……
而他们，他们只知道考虑自己的位置，只知道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甚至拆她身上的零件去换钱！
他们该死！他们必须死！”
老头挥舞着干瘦的双臂，面目狰狞，形似癫狂。
“可是我无能为力，我除了擦拭她的伤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就这么一年一年地熬着，熬着……”老头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就在一年前，公司要安排我退休，而我退休的话就意味着要离开她，就意味着要把我的爱人彻底的交到这群蠢货的手上，不！我绝不同意！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斗不过他们啊……我恨他们，我恨我自己！
那天晚上，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我准备了根绳子，要我离开她绝不可能！我死也要死在船上，这样我的灵魂就能永远陪着她了……”
“你真是疯了！”罗宇摇头道。
老头并未理会罗宇，自顾自说道：“就在那个时候，在我的脖子套进绳圈的那一刻，主人出现了……
主人说他可以帮我，可以帮我报仇，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那一夜，是我这三十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夜了！她也很高兴，她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哈哈…………”
“是啊，所以你把你和你所谓的爱人一起出卖给了恶魔，还带上了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罗宇冷笑道。
“无辜？呸！他们在我的船上随地的吐痰大小便，随地地扔垃圾，随意地破坏她的设施，他们也算无辜？他们才是恶魔！”
“说说你的主人吧，他是什么人？他这么帮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十几个船员已经不再挣扎了，眼中露出嗜血之色，向着罗宇围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主人的事儿，也是你能问的？要不是这几个蠢货不听招呼，你以为我会跟你废这么多话？”老头脸上浮现出狠厉残忍之色。
“杀了他！”
“呵呵……要不是老子刚才累着了，你以为我愿意听你这些废话？”罗宇嘴角牵出一丝笑意，眼中红光流转，掌心红莲业火升腾而出！
罗宇刚进门的时候就打算先制服这老头再盘问细节的，虽然这老头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但罗宇可不敢轻而视之，电影游戏里不经常这么安排么，越是这种boss越难缠！
也难怪罗宇的脑回路这么奇葩，毕竟这种事情也就电影游戏里那点经验可以借鉴了。
可就在罗宇打算出手的时候，却发现红莲业火催发不出来了，应该是召唤地狱之门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的缘故，无奈之下罗宇只得靠着跟老头打嘴炮拖延时间。
眼下老头杀意决绝，罗宇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十五个流魂，煞气虽然比不上那一百多个磅礴，但因为这十五个直接受老头控制，所以在战斗灵活度上肯定远超前者！
要是在自己精力旺盛时期，来一个击杀一个问题倒也不是特别大，可现在罗宇自己也不确定红莲业火能维持多久，万一在耗尽之前没把他们拿下可就要命了！
而且罗宇也注意到了，这十五个船员似乎并不情愿被控制，甚至刚才眼中还有反抗之色，老头全仗着手中那枚玉盘才得已强行驱使他们。
所以自己只要毁掉那枚玉盘，这十几个船员有很大可能会倒戈，至少应该不会再攻击自己！
赌了！
想到此处，罗宇无视掉已经扑上来的船员，几个闪身绕到他们身后，向着老头手中的玉盘就是一拳！
“哼！”
老头面露不屑，单掌往前一撑，一股黑色的雾气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啪！”物品碎裂的声音传来，黑雾消散……
老头一脸惊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我不是应该能挡住他的攻击的吗？
怎么会这样！
那十几个船员在玉盘碎裂的一瞬间似是被扯断了电源的机器一般，齐刷刷地停止了动作。
“呼！”罗宇长长地舒了口气，赌对了！
片刻之后，船员们又动了！
不过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罗宇，而是坐在椅子上还保持着震惊神色的老头！
船员们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撕扯着老头的身体，啃噬着他的血肉……
而老头则是望着天花板，双目呆滞，既不反抗，也不哀嚎，只是喃喃道：“主人……主人……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放弃我了吗？”
不一会儿，便没了生机。
船员们转过身，面向罗宇站成一排，罗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感谢大人搭救我们。”
其中一名年长的船员开口道，罗宇在照片上见过他，正是那名船长。
“既然得已解脱，便速速上路吧！”罗宇右手一挥，点点火星化作一个个“渡”字符文印在了船员们的额头，这个法门是在召唤地狱之门的时候心中感应出来的。
“谢谢大人搭救！”船员们集体向着罗宇弯腰鞠躬。
下一刻，他们的身体逐渐变淡，消失在空气中……
黑漆漆的水面上，一名周身裹着黑袍的男子看着不远处的渡轮，
“哼！你倒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呢！”
正中央的位置有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个形似枯槁的老头，他头上戴着一顶镶有金色缎带的白色大檐帽，身上白色制服的领口和袖口各有金色缎带的装饰，制服两侧肩章上是两只金色的螺旋桨图案。
不过老头真的是太老了，也太瘦了，就像是一具骷髅架子上贴着一张皱巴巴的人皮，看起来随时都会散架的样子。
然而他那一双藏在帽檐底下的半眯着的眼睛，却射出一股阴鹜的精光，就像是一头蛰伏已久的野兽！
“桀！桀！桀！你，终于来了……”老头发出阴测测的笑声。
“盛情难却，你这几次三番的上门请我，我怎么好意思不来呢？”
“来了就好……不过你还真是难请呢！”
“你邀请人的方式也很特别呢！”
“乾坤六道匣，交出来，你可以离开。”
“呵呵呵……如果之前，我是说如果啊，如果之前你选择直接跟我面对面地，以现在这种体面的方式沟通的话，我说不定还真会考虑把它交给你。”
“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它是我的命啊！”罗宇扶了扶额头，出了为难的神色。
“我们……做个交易吧，我可以给你一笔你想象不到的财富，只要你把它交给我。”老头脸上的皮肉抖动了几下，似乎在刻意压制着内心的怒火。
“这个提议对别人可能会比较有吸引力，不过对于我嘛……你觉得多少钱能换我的命？生命是无价的啊！你活了这一把年纪难道不比我更清楚？”
“哼！不肯卖么？那我就亲自来取！”说着话老头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盘，
“都给我出来！”
下一刻，在老头身边凭空出现了十几个身穿船员制服的人影，罗宇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十五个！
“给我杀了他！”老头命令道。
可那十五个船员却并没有向前，他们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似乎正在承受着极大的折磨一般！
罗宇神色一变！
“你，难道是一年前沉船事故中幸存的那个人？”
“呵呵呵……你说对了！”
“那起事故，是你搞的鬼？”
“哼，不错！正是我做的！老头语气里似乎还透露着一丝骄傲。
罗宇这两日一直认为那起事故是之前袭击自己的怪物或者其他类似的邪物干的，可万万没想到那个唯一的幸存者居然就是害死一百多个人的凶手！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罗宇沉声问道。
这个问题其实很蠢，罗宇也知道，他也没把自己当作什么与邪恶势力势不两立的超级英雄。
他对那一船人的遇难说实在的，并没有什么太直观的感受和太大的心理波动。
第一自己没有亲历，第二自己跟那些人素不相识，你说心里一点触动都没有，那是假的，你说有多大的悲伤情绪，那也不现实。
就像大部分人看到新闻中哪里哪里发生事故一样，只要不是关乎自己身边的人的，最多也就是有点惋惜，惋惜过了也就过了。
朋友圈里发一段文字配个祈福图片，然后该干嘛还干嘛。
但罗宇还是要问，因为他得理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可不会相信眼前的老头凭他一己之力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来，能调动那蜥蜴怪物去追杀自己，还能囚禁住那一百多号人的亡魂。
这背后必然还有推手，为了自己日后能安稳的享受生活，为了自己身边的人的安危，这一点，必须去搞清楚。
“我在这艘船上干了三十年了……”出乎意料的，老头似乎并不介意回答罗宇这个问题。
“她出厂的那天，就是我去接的她，那时候的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地动人……”老头看着天花板，陷入了回忆。
“她的每一扇门窗，每一个角落，每一颗螺丝，我都了如指掌，我爱她，胜过我的生命……
我每日拼命地维护她保养她，始终让她保持着最好的状态……”
“可是他们！他们只知道粗暴地对待她，只知道让她不停地运转不停地工作！”老头指着他面前的那些船员亡魂越说越激动，
“是我！是我在他们把她弄脏弄破的时候去清洁去修理她！
是我！是我在他们一次次地伤害她时把她救治过来！
她很害怕，她很痛苦，她每天夜里都在跟我诉说，我能听得到，我感同身受！她正在承受着这群蠢货的折磨！
我的爱人在哭泣，我的心，在滴血……
而他们，他们只知道考虑自己的位置，只知道考虑自己的利益，他们甚至拆她身上的零件去换钱！
他们该死！他们必须死！”
老头挥舞着干瘦的双臂，面目狰狞，形似癫狂。
“可是我无能为力，我除了擦拭她的伤口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就这么一年一年地熬着，熬着……”老头声音突然有些哽咽。
“就在一年前，公司要安排我退休，而我退休的话就意味着要离开她，就意味着要把我的爱人彻底的交到这群蠢货的手上，不！我绝不同意！
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我斗不过他们啊……我恨他们，我恨我自己！
那天晚上，是我最后一天上班了。我准备了根绳子，要我离开她绝不可能！我死也要死在船上，这样我的灵魂就能永远陪着她了……”
“你真是疯了！”罗宇摇头道。
老头并未理会罗宇，自顾自说道：“就在那个时候，在我的脖子套进绳圈的那一刻，主人出现了……
主人说他可以帮我，可以帮我报仇，可以让我们永远在一起！
那一夜，是我这三十年来过得最开心的一夜了！她也很高兴，她也终于可以解脱了！哈哈哈哈…………”
“是啊，所以你把你和你所谓的爱人一起出卖给了恶魔，还带上了一百多条无辜的人命！”罗宇冷笑道。
“无辜？呸！他们在我的船上随地的吐痰大小便，随地地扔垃圾，随意地破坏她的设施，他们也算无辜？他们才是恶魔！”
“说说你的主人吧，他是什么人？他这么帮你，有什么目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那十几个船员已经不再挣扎了，眼中露出嗜血之色，向着罗宇围了过来！
“哈哈哈哈哈！主人的事儿，也是你能问的？要不是这几个蠢货不听招呼，你以为我会跟你废这么多话？”老头脸上浮现出狠厉残忍之色。
“杀了他！”
“呵呵……要不是老子刚才累着了，你以为我愿意听你这些废话？”罗宇嘴角牵出一丝笑意，眼中红光流转，掌心红莲业火升腾而出！
罗宇刚进门的时候就打算先制服这老头再盘问细节的，虽然这老头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样子，但罗宇可不敢轻而视之，电影游戏里不经常这么安排么，越是这种boss越难缠！
也难怪罗宇的脑回路这么奇葩，毕竟这种事情也就电影游戏里那点经验可以借鉴了。
可就在罗宇打算出手的时候，却发现红莲业火催发不出来了，应该是召唤地狱之门耗费了太多的精力的缘故，无奈之下罗宇只得靠着跟老头打嘴炮拖延时间。
眼下老头杀意决绝，罗宇虽然没有完全恢复，但也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
十五个流魂，煞气虽然比不上那一百多个磅礴，但因为这十五个直接受老头控制，所以在战斗灵活度上肯定远超前者！
要是在自己精力旺盛时期，来一个击杀一个问题倒也不是特别大，可现在罗宇自己也不确定红莲业火能维持多久，万一在耗尽之前没把他们拿下可就要命了！
而且罗宇也注意到了，这十五个船员似乎并不情愿被控制，甚至刚才眼中还有反抗之色，老头全仗着手中那枚玉盘才得已强行驱使他们。
所以自己只要毁掉那枚玉盘，这十几个船员有很大可能会倒戈，至少应该不会再攻击自己！
赌了！
想到此处，罗宇无视掉已经扑上来的船员，几个闪身绕到他们身后，向着老头手中的玉盘就是一拳！
“哼！”
老头面露不屑，单掌往前一撑，一股黑色的雾气瞬间挡在了他的面前。
“啪！”物品碎裂的声音传来，黑雾消散……
老头一脸惊愕，满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这跟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啊！我不是应该能挡住他的攻击的吗？
怎么会这样！
那十几个船员在玉盘碎裂的一瞬间似是被扯断了电源的机器一般，齐刷刷地停止了动作。
“呼！”罗宇长长地舒了口气，赌对了！
片刻之后，船员们又动了！
不过这一次的目标不再是罗宇，而是坐在椅子上还保持着震惊神色的老头！
船员们一拥而上将他扑倒在地，撕扯着老头的身体，啃噬着他的血肉……
而老头则是望着天花板，双目呆滞，既不反抗，也不哀嚎，只是喃喃道：“主人……主人……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放弃我了吗？”
不一会儿，便没了生机。
船员们转过身，面向罗宇站成一排，罗宇下意识地后退一步！
“感谢大人搭救我们。”
其中一名年长的船员开口道，罗宇在照片上见过他，正是那名船长。
“既然得已解脱，便速速上路吧！”罗宇右手一挥，点点火星化作一个个“渡”字符文印在了船员们的额头，这个法门是在召唤地狱之门的时候心中感应出来的。
“谢谢大人搭救！”船员们集体向着罗宇弯腰鞠躬。
下一刻，他们的身体逐渐变淡，消失在空气中……
黑漆漆的水面上，一名周身裹着黑袍的男子看着不远处的渡轮，
“哼！你倒是让我……越来越期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