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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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2赏 初现端倪

玉墨离与龚毓云同时一怔,无人,不会是都离开这小镇了吧,“那,人在哪里?”

“公子且看那门旁的告示,出门采药去了,明日才行医。”

玉墨离这才看到原来大门的一侧贴了一张纸,纸上写了今日歇业,明日再开业,奇怪了,难道这医馆经常要歇业吗?

“请问,这医馆经常如此吗?”龚毓云报拳相问那小童,这也未免太巧合了,偏他们来了,这医馆不是百草仙君来了,就是眨眼间就换了人,如今竟然歇业一天,难道就是要避开他们而不见吗?

“每一月必有一次医馆歇业的,公子急也没用,天没亮大夫就去采药了。”

“往哪里去?”

“这方圆百里山清水秀,各处自有各处的山药,小童我也吃不准大夫去了哪里。”

“谢谢这位小童了。”

“不谢,公子请吧。”小童伸手就欲关了窗子。

玉墨离转身,这大夫离开的也未免太不是时候了吧,龚毓云却突然想起什么了,只大声向那关了一半的窗子道,“小兄弟,你告诉我,这医馆的大夫他贵姓为何?”

小童重又探出了半个头,“姓云,与云苑客栈的店主是本家,只可惜近些年落魄,才开了这家医馆,幸遇昨日那位医道高人,医馆才渐渐兴旺起来。”小童回答头头是道,倒是一个机灵的小娃。

“上车。”玉墨离对这回答只觉吃惊,想不到这医馆的主人竟然是云家的本家,事情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什么事扯到了皇宫大内,便总有解不完的结。

风家堡的人说是储昭仪下的蛇毒,而今却又是云家所开医馆为夜倾雪开的药方,他要查查那药方是不是有问题。

马车慢腾腾的走在小镇的街道上,“龚毓云,我们再找一家小的医馆打探一些事情。”

说罢,马车只继续前行,龚毓云已会意,四处在搜寻行医之所,一柱香的功夫,小镇已走了大半,却依然不见医馆的踪迹,正失望时,前面有人拎了几包药迎面而来,龚毓云急忙问过去,“这位公子爷,你这药是从何处买得?”

那人指了指一个小小的路口,“那里拐弯进去便是了,百草医馆今天歇业,所以少不得就只能来这里买药了。”

两个人急忙谢过,龚毓云留在马车内,玉墨离自向那人所说之处走去,片刻间但见一小屋,虽未挂着牌匾,但门前却晾晒了一堆堆的草药,显见便是卖药之所了。

推门而入,一戴着花镜的老者正在拨弄着算盘,“老人家,可否请教些事情。”

老人抬头看看玉墨离,随即又继续手中的算盘,似乎是怕玉墨离扰乱了他脑海中的数字一样。

见老人不理他,玉墨离一笑,忙从怀中掏了一锭金子递予老人道,“人命关天,老人家菩萨心肠,一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老人从老花镜下瞄了一眼玉墨离,但见唇红齿白,风度翩翩,宛然一富家公子的形象,再看那锭金子,面上并无

异色,只推向玉墨离的方向,“金子虽好,倘若无功,岂可受禄。”

玉墨离见老者终于应承了,但笑道,“那多谢老人家了。”

急忙从怀中掏出百草仙君写给夜倾雪与紫云的药单送到老人的手中,“老人家且帮我看看,这药单之中可有催情之类的药。”

老人接过,从头仔细看过,半晌才看完了,但回道,“没有。”

排除了一个嫌疑,看来并不是百草仙君的缘故,那么那草药呢,玉墨离再递上了他从马车上拿下来的还未熬过的一付草药,打开来放在老人家面前的柜台上,“那请老先生再看看,这药中可有催情之药。”

老人将药单还给玉墨离,再认真看向那一付草药,仔细的察看之后,很谨慎的说,“这味风干草有些象,又有些不象,这山中有一味催情之草与这风干草极象,老朽也不敢确认。”公子可找人一试便知了。

玉墨离已然明白,老人是不想多事,故而不说是,也不说不是,拿起被老人家挑在一边的一根干草叶,玉墨离小心的揣到怀中,“谢老人家了。”

大步而出,那一锭金子已固然的留在台面上,身后,老人追了上来,“公子,你的金子,请收回去吧,老朽无功不受禄呀。”

却哪里还能追到玉墨离的身影,到了街口,马车早已飞离而去了。

有时候,无心更是有心,有心便是无心。

马车疾速的行驶在小镇上,天色已大亮,路上行人渐行渐多,却在看到玉墨离冷着一张脸架着马车时,无不让到两旁注目观看着。

夜倾雪和紫云都在车上,随身之物出门前就已放妥在马车里,本想离开小镇的玉墨离,此时却犹豫了,云家、风家,还有储昭仪,太多的怪异让他又却步了,或许等到暮莲玉竹打探到了消息回来,他们再走也不迟,当下,马车又朝向了云苑客栈的方向。

车内,龚毓云掀开车帘子向外望去,见到的却是无数好奇的眼睛,原来他们已经成为了这小镇上让人嘱目的人物了。

重新又回到了云苑客栈的那座小楼,紫云已无大碍,行动虽还不便,但是已能自理做一些简单的事情了,玉墨离取出了怀里的那根草叶,叫了龚毓云和紫云看过了,“把药里的这种草都挑出来”,那是催情之药,根本就不是草药,紫云一怔,“公子,怎么这药里居然有这种草?”

“你挑便是了,”玉墨离瞧着紫云似乎有一刹那的奇怪,又道,“怎么?你认识这草药吗?”固意的试探他,突然间又是感觉紫云有些奇怪,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怪在哪里。

“这是……是……”支吾着似乎不便说出来的样子。

“说吧,都是男人,你怕什么。”

“这是一种能让人混身躁热难耐的一种草药。”

“你见过?”玉墨离大惊,竟不想紫云竟然见过,此时紫云的坦白倒让他更加疑惑不解了,难道是自己误会他了。

“奴才家里距离这不过百里地左右,曾经见过

这种草,但是奴才也分辨不清,因为这附近的山里还有一种草药与这草极为类似。”紫云依旧不慌不忙的说道。

“昨日里你与夜倾雪所服之药里就含有这种草,所以你与他……”未完的话他相信紫云必会会意。

紫云腾的就跪在了地上,“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他自己唤自己叫惯了奴才二字,怎么说也改不过来,所以一行人等早已无视和习惯了。

“起来吧,不关你的事,今天的药里这草务必要挑干净,否则只怕又会……”

紫云点头如捣蒜,“奴才知道了。”红通通的脸如熟透的苹果一样真想让人啃一口,那种初经人事而散发出来的特有的异香流动在他的周遭,一份清灵之惑不由得让玉墨离侧目了,这个小太监其实并不让人讨厌。

药就交给了龚毓云和紫云,两个人细细的在寝屋里挑着,然后着龚毓云就去小厨房里熬药,苍蛇的毒还没有完全的解了,紫云与夜倾雪的脸上依然还残存着那淡淡的异色,还有一付药,谁都不可以马虎了。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玉墨离手摇折扇一付纨绔子弟的形象来到了云苑的花园中,翩然俊雅的身形让所经之人无不侧目,不远处有一处花圃,一排排整齐的花开着,蝴蝶悄舞,美得让人不由得侧目,玉墨离悄悄步入那花圃中,纯粹是只想要摘一花娇艳的花儿再赠佳人,他相信夜倾雪一定会喜欢的。一朵紫色的花开得极是妩媚,花芯那淡黄的花蕊在风的吹动下颤巍巍的煞是好看。

手落下,正欲折下,突然一道极细微的声音从花间传出,“咱们小姐入宫那么久了,却从不见她提典一下咱们云家,这么久了却连皇上登基她连个妃子也不是呢,唉!只可惜那么美的一张俏脸了。”

“是呀,真想不到那人渣皇帝居然不喜欢女人,只喜欢男人,真真是给咱们北夏国丢脸了。”

玉墨离勃然就变了脸色,想不到他的喜好早已传遍了天下,更想不到居然被两个小丫头在背后嚼着舌根,手腕扬起,正欲飞身射出教训这两人,突然一个念头闪过,他早已放弃了他的皇位,而这小丫头所说并不差呀,他就是只喜欢男人,只喜欢小夜儿,伸出的手硬生生的撤了回来,即使杀了这两个小丫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幽幽众口。

“可咱们家小姐怎么办呢?”

“也不知道,听说宫里现在由皇上的四哥掌权呢,所以小姐的日子并不好过。”

“是呀,是呀。”

叹息声不绝于耳,却无一例外的全部都送进了玉墨离的耳中,原来就在那花草之中,两个小丫头正忙里偷闲的坐在那里闲聊呢。

一阵风吹过,吹得花摇曳生姿,一片萱纸轻飘飘的飞来,好巧不巧的正落在玉墨离身旁的花朵之上,轻瞟间,那原来是一幅画,画中美人如花,唇点樱红,淡扫蛾眉,一双灵透的大眼睛仿佛写满了无限的哀凄,落款处三个不大不小的字落入了玉墨离的眸中:云别郁。

云别郁,那不正是云容华的闺名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