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404房间里的人
看到人影满脸紧张的样子，方明有些不得其解。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害怕的人，现在他都还没开始激动呢，人影却率先叫唤起来。
方明没有理会人影的话，继续靠近过去。
“大哥，有话好好说，你犯不着和我过不去啊！”
没办法，方明也不知道人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只能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付可能发生的变故。
不过，他的样子在人影眼里，却稍微有些变质。
人影隐隐能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到那就可以了，就只有三米了.....”
“两米就够了.....”
“一米...不能再少了！”
人影说话的时候，方明已经走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吸了一口气，方明皱了皱眉头。
身上的确有异味，不过，和陈语说的腐烂味道不一样，眼前这人身上的味道更像是长时间没洗的臭脚丫子味。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方明盯着眼前这人的眼睛，冷声问道。
“什么我会出现在这？我一直都住在这啊！”人影疑惑的看着方明，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地方早就被废弃了，你不可能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这里，你肯定有别的目的！”
方明收回手电筒，猛然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人影的衣领。
接着，厉声说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起开！”见自己的衣领被方明抓住，人影的情绪控制不住直接爆发了，一个甩手直接把方明的手达到一边。
“你这人是神经病吧，我是什么人，我说我是皇帝老子你信么！”人影冲着方明不耐烦地吼道：“大半夜的你是要找事是吧，我告诉你，我烂命一条，今天大不了和你一块交代在这，欺负人没有你这么欺负的！”
见人影言辞激烈，方明心中的怀疑再次消散了不少。
他相信以404房病人的脾气，绝不会是那种会和他说这么多话的人。
除非404房的病人有人格分裂，不然以方明现在见到的和昨天陈语口述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明又问了一遍。
“你烦不烦呐，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流浪汉，三年前从别的地方流浪到了九江，没想到这里有片废弃的地方，我观察了很长时间，也没人守卫，就捡了些二手家具在这住下了。”
“流浪汉？”方明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不就是青田病院么，这个地方我都逛遍了，又不是没有痕迹。”流浪汉白了一眼方明。
“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废弃么？”方明接着问道。
“不知道，也没人和我说过，只是我在这见了不少大半夜从外面爬进来的，不过都没有像你这么过分的！”
“那些人来这里都有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见好几个都举着手机不知道瞎拍啥，还有的一边拍照一边乱说话。”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别的？没有了！”流浪汉思索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
方明心中一荡，手里握工具锤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这人刚才是在说谎！
“嗯，这样的话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大哥，你快问，我真困得不行了，明天还要一大早去菜市场呢！”
流浪汉强忍着没有把哈欠打出来，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你昨天夜里去了什么地方！”
“昨天夜里？我哪也没去啊！”流浪汉满脸坚定的回道。
“没去？你是在骗我！”方明眯了眯眼睛，直接反驳了流浪汉的回答。
“我真没骗你，昨天一晚上我都呆在这里！”
“游戏好玩么？是该结束了吧。”方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什么游戏？不过你说结束了，那我回去睡觉了！”
流浪汉摇了摇头，有些懵逼，叹息了一声，直接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
方明从背后叫了一声。
他刚才说的话，如果流浪汉就是404房的病人，那么就相当于直接点明了。
方明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没必要继续玩下去了。
但是以流浪汉的反应来看，却没有任何破绽。
好像，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流浪汉一样。
“最后一个问题不是问完了么，你还要干什么！”
流浪汉满脸无奈，有些欲哭无泪。
“我刚才并没有说那个问题是最后一个。”方明漏出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我服了！”
“我刚才问你昨天夜里去了哪里，但是你的回答却在骗我，如果，在这种地方死掉一个流浪汉，那么没人会知道，但是如果，你给我说实话，那么这笔钱就是你的！”
说着方明从背包里取出一叠现金，递到了流浪汉的面前。
“该怎么办，你自己想！”
“昨天的事，我答应别人了，绝对不会说出去，你不要威胁我，我不怕！”
流浪汉连忙摇了摇头，满脸淡定的对着方明说道。
“呵！”
方明收回了现金，接着举了举手中的工具锤，猛然用力砸在了墙上，墙壁上泥沙飞扬，留下了一个碗口深的坑洞。
“我说！”
流浪汉脸色一变，立刻换了副语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浪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失信的一次。
只要自己说了，他以后就不再是一个纯洁的人了。
“唉，都是为了生活嘛....”
“昨天下午，我刚才菜市场回来，可能是运气好，卖肉的老板送了我一些下水，我本想今晚能吃点荤腥的，结果回来一看，我这的这栋小楼，突然来了不少人。
当时我还担心，心想着，万一要是什么部门的人来这里检查，我又得继续流浪了。
眼看着，他们要把我的东西给我扔喽，我就只好过去了，反正我就一个流浪汉，他们要真把我抓了我也挺高兴，把我遣送回去也无所谓。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方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原来他们是过来拍摄的剧组，我过去把我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们非但没扔，还问我关于病院的事。”
“问了什么？”
“他们问我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你怎么说的？”
“那肯定没有啊，我都在这住了三年，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然后呢？”
“然后他们告诉我今天晚上有场戏，还问我愿不愿意跑个龙套，说能给我二百块钱。当时我就乐了，信箱还有这种好事！”
“你答应了？”
“那肯定答应了，又能过过戏瘾，还能拿钱，这种美差上哪里找去！”
“昨天除了这个剧组还有别人来过么？”
“那倒没有了！”
方明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有些怀疑，陈语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编故事还是真的了。
“难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找我乐子的？”方明有些不祥的预感。
明明他才是那个应该害怕的人，现在他都还没开始激动呢，人影却率先叫唤起来。
方明没有理会人影的话，继续靠近过去。
“大哥，有话好好说，你犯不着和我过不去啊！”
没办法，方明也不知道人影现在的样子是不是装出来的，所以只能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对付可能发生的变故。
不过，他的样子在人影眼里，却稍微有些变质。
人影隐隐能感受到一种怪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被盯上的猎物。
“到那就可以了，就只有三米了.....”
“两米就够了.....”
“一米...不能再少了！”
人影说话的时候，方明已经走到了近在咫尺的地方。
吸了一口气，方明皱了皱眉头。
身上的确有异味，不过，和陈语说的腐烂味道不一样，眼前这人身上的味道更像是长时间没洗的臭脚丫子味。
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方明盯着眼前这人的眼睛，冷声问道。
“什么我会出现在这？我一直都住在这啊！”人影疑惑的看着方明，有些不明所以。
“这个地方早就被废弃了，你不可能莫名奇妙的出现在这里，你肯定有别的目的！”
方明收回手电筒，猛然上前一步，直接抓住了人影的衣领。
接着，厉声说道：“快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起开！”见自己的衣领被方明抓住，人影的情绪控制不住直接爆发了，一个甩手直接把方明的手达到一边。
“你这人是神经病吧，我是什么人，我说我是皇帝老子你信么！”人影冲着方明不耐烦地吼道：“大半夜的你是要找事是吧，我告诉你，我烂命一条，今天大不了和你一块交代在这，欺负人没有你这么欺负的！”
见人影言辞激烈，方明心中的怀疑再次消散了不少。
他相信以404房病人的脾气，绝不会是那种会和他说这么多话的人。
除非404房的病人有人格分裂，不然以方明现在见到的和昨天陈语口述的，完全就是两个人。
“你先别激动，我只是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方明又问了一遍。
“你烦不烦呐，我告诉你，我就是一个流浪汉，三年前从别的地方流浪到了九江，没想到这里有片废弃的地方，我观察了很长时间，也没人守卫，就捡了些二手家具在这住下了。”
“流浪汉？”方明有些不相信的问了一句。“那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么？”
“我怎么不知道，这里不就是青田病院么，这个地方我都逛遍了，又不是没有痕迹。”流浪汉白了一眼方明。
“那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废弃么？”方明接着问道。
“不知道，也没人和我说过，只是我在这见了不少大半夜从外面爬进来的，不过都没有像你这么过分的！”
“那些人来这里都有干什么的？”
“干什么的？我见好几个都举着手机不知道瞎拍啥，还有的一边拍照一边乱说话。”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么？”
“别的？没有了！”流浪汉思索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
方明心中一荡，手里握工具锤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这人刚才是在说谎！
“嗯，这样的话那我再问你一个问题！”
“大哥，你快问，我真困得不行了，明天还要一大早去菜市场呢！”
流浪汉强忍着没有把哈欠打出来，眼睛里泛起了泪花。
“你昨天夜里去了什么地方！”
“昨天夜里？我哪也没去啊！”流浪汉满脸坚定的回道。
“没去？你是在骗我！”方明眯了眯眼睛，直接反驳了流浪汉的回答。
“我真没骗你，昨天一晚上我都呆在这里！”
“游戏好玩么？是该结束了吧。”方明笑呵呵地说了一句。
“什么游戏？不过你说结束了，那我回去睡觉了！”
流浪汉摇了摇头，有些懵逼，叹息了一声，直接准备转身离开。
“站住！”
方明从背后叫了一声。
他刚才说的话，如果流浪汉就是404房的病人，那么就相当于直接点明了。
方明的意思，就是告诉他，没必要继续玩下去了。
但是以流浪汉的反应来看，却没有任何破绽。
好像，他就真的只是一个流浪汉一样。
“最后一个问题不是问完了么，你还要干什么！”
流浪汉满脸无奈，有些欲哭无泪。
“我刚才并没有说那个问题是最后一个。”方明漏出了一个礼貌而不失尴尬的笑容。
“我服了！”
“我刚才问你昨天夜里去了哪里，但是你的回答却在骗我，如果，在这种地方死掉一个流浪汉，那么没人会知道，但是如果，你给我说实话，那么这笔钱就是你的！”
说着方明从背包里取出一叠现金，递到了流浪汉的面前。
“该怎么办，你自己想！”
“昨天的事，我答应别人了，绝对不会说出去，你不要威胁我，我不怕！”
流浪汉连忙摇了摇头，满脸淡定的对着方明说道。
“呵！”
方明收回了现金，接着举了举手中的工具锤，猛然用力砸在了墙上，墙壁上泥沙飞扬，留下了一个碗口深的坑洞。
“我说！”
流浪汉脸色一变，立刻换了副语气。
“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浪汉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这是他这辈子唯一失信的一次。
只要自己说了，他以后就不再是一个纯洁的人了。
“唉，都是为了生活嘛....”
“昨天下午，我刚才菜市场回来，可能是运气好，卖肉的老板送了我一些下水，我本想今晚能吃点荤腥的，结果回来一看，我这的这栋小楼，突然来了不少人。
当时我还担心，心想着，万一要是什么部门的人来这里检查，我又得继续流浪了。
眼看着，他们要把我的东西给我扔喽，我就只好过去了，反正我就一个流浪汉，他们要真把我抓了我也挺高兴，把我遣送回去也无所谓。
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方明有些好奇的问道。
“原来他们是过来拍摄的剧组，我过去把我的情况说了一下，他们非但没扔，还问我关于病院的事。”
“问了什么？”
“他们问我这里到底有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你怎么说的？”
“那肯定没有啊，我都在这住了三年，不还是活的好好的！”
“然后呢？”
“然后他们告诉我今天晚上有场戏，还问我愿不愿意跑个龙套，说能给我二百块钱。当时我就乐了，信箱还有这种好事！”
“你答应了？”
“那肯定答应了，又能过过戏瘾，还能拿钱，这种美差上哪里找去！”
“昨天除了这个剧组还有别人来过么？”
“那倒没有了！”
方明皱了皱眉头。
他现在有些怀疑，陈语之前和他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编故事还是真的了。
“难道她是故意这么说，找我乐子的？”方明有些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