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总裁野蛮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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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骨灰

她愣住,伸出手的手僵在半空中。透过肢体,尤茗鸢甚至可以感受到此刻男人的情绪涌动。但是半晌,她却伸手,轻轻地推开了男人的牵制,“连枭,我不需要谁可怜我。”

褚连枭却瞬间冷了脸,身体跟过来,双手攀上她的肩头,试图让她看清他眼里的鉴定,“小尤,你该明白的。我对你,从来没有怜悯。”

“我跟别人上过床。”她看着他,尽量将曾经污秽不堪的事实,说的平静一些。

“我不介意,我要的是你。”

“我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你看。”她为了证明,红着眼睛,指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给他看。

男人却摇摇头,半晌笑了,“我自然知道,但我想做这个孩子的父亲。”

她抬头看着他,阳光温润的光线爬上男人的眉梢,给他眉宇间的温润更添了几分平和魅惑,“褚连枭,我还没有办法爱上你。”

他又笑了,微微俯身靠近她的眉眼。伸出手,一点一点抚平她眉头的褶皱,“亲爱的,我可以等。”

她张张嘴巴,半晌却是再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眼泪,却顺着两颊落了下来。她哭着瞪着男人,拔高了音量问他,“褚连枭,你究竟是慈善家,还是笨蛋?!”却是越哭越大声。

他跪在地板上,将她丰盈的身体温柔地抱进了自己的怀里,伏在她的耳边笑了,“我是笨蛋。”

她流着眼泪,却努力直起身体,用双手牢牢地缠上男人的肩头,头埋进了男人的脖颈里,“连枭,你给我一些时间。给我时间......”

阳光散落进来,将相拥的两个人的影子拉的长长的。那一刻,总有一个地方,被无声温暖了。

她感觉到他抱紧她,轻轻地答应她。

“好。”

依照着母亲生前的嘱托,她活着,是尤家的人。但是死了,尤茗鸢却将她的骨灰送回了裴家。那该是她心里最后不能释怀的亏欠,于是便想着到了阴间继续偿还。

那一天下

着雨,尤茗鸢独自站在裴家的大门外,等着有人前来给自己打开那一扇厚重的门。

雨越来越大,几乎湿了她的半边身体。值班室里有人看不下去,便过来试图让她从电子门侧旁的小门先进去等。

却被她拒绝。

她的怀里,抱着自己母亲的骨灰。

母亲说过,死了要将她送回到裴家去。那么,她便要从这裴家的正门,大大方方地带着母亲进去。

不多时,厚重的雨帘里这才出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

他的步子不如往常般那样沉稳,行走之间,飞溅起雨水。他踩着雨水走过来,直到走近了,她才看清楚他被雨雾迷蒙了的脸。她试着动了动身体,试图跟眼前的男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却不想,他却一个步子冲上来,一把将她拉了过去。

“裴圣擎!”她的声音太冷,谁都可以分辨出那声线里太过冰冷的意味。男人的手一空,她的身体已经后退,让他真真切切地看见了自己怀里的骨灰盒。

男人深色的眸子一暗,一瞬间翻涌起巨大的惊涛骇浪。她看见了,却当做空气一般。

“你不是说,若是有一天她死了,也要埋在你们裴家的墓地里?”说着,像是在一瞬间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抬头猛然对男人暗黑色风暴的双眼,“你不是说,你在你父亲的墓碑旁给她留了位置吗?就那儿吧!”

话话的轻巧,尤茗鸢陷在大雨里的身体,却在微微发抖。

裴圣擎的双眼死死地盯在她手里的骨灰盒上,视线里微微传递出血红的颜色。而那样的视线,像是要在顷刻间将那盒子盯出一个洞来。而那里头,也会在顷刻间,蹦出一个活生生的人来。

“开门!”

半晌,伴随着男人的一声响亮的声音,大门在“嘀”的一声之后,缓缓地朝着两边打开。

她抱着自己的母亲,微微扬高了下巴,一路进了裴家。

裴圣擎显然并不知道水青辞的死,沉默之间,只掏了香烟点燃,视线

盯着放在自己身边的骨灰盒,一口一口地抽着烟。青灰色的烟雾缭绕,几乎模糊了男人的脸。

而裴圣擎这样明显的静默,在尤茗鸢的记忆里,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但如今,她许是早已经不介意了。

他依旧在一口一口地抽着烟,而她依旧瞪着他静默。这样的时刻,像是两个人无声的对峙一般,让尤茗鸢怒火中烧。

她扶着沙发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盯着男人晦涩的眉眼。想起母亲临死前一声一声的叮嘱,“妈说她亏欠你父亲的,活的时候不能还。死了,到阴间去,她会给你父亲一个说法。”

男人冷哼一声,抬起的双眼里,一抹暗红色几乎惊了尤茗鸢的眼.

他这是,伤心吗?还是自己痛恨了那么多年的人,这一刻忽然死去,他也切切实实地感知到了那种剜心的疼了吗?

男人似乎并不介意尤茗鸢的震惊,他吐了一口烟圈,身体靠近沙发里。只一眼,便再度变得漫不经心,“她,什么时候死的?”

她气,却依旧瞪着男人,冷声回答,“几天前。”

“为什么死的?”他扔了手里的烟,再度发问。

尤茗鸢张了张嘴巴,脑海里顿时闪过母亲靠在墓碑上,闭眼安然死去的模样。

却是心头拥堵,难受的疼,“她,是伤心过度去世的。”若是说了,是因为她父亲的去世,才有了后来母亲的去世。那么依照裴圣擎的性格,这事儿,断然不会就这么过去。她唯有撒谎,只说了一半事实。

“听说你的父亲也死了?”裴圣擎忽然站起来,绕过茶几走到她的身边

有些日子没见,她似乎更瘦了。全身上下,唯有那隆起的肚子,正无声地昭示着她作为一个母亲,孕育孩子的辛苦。话说完,似乎是料到尤茗鸢会动怒,兀自伸了手落在女人隆起的腹部上,轻轻地来回磨蹭。

“尤尤,你何必当我是傻子。她的死,不外乎是你父亲死了之后最直接的结果。这么浅显的道理,我自然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