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精神分裂
冷寒轩收回了手枪，脸上的表情并没有因为老鬼的出现，而发生任何的变化。
李翠莲到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冷寒墨没有了危险，嗜血的冷寒轩，让她惊诧，恐惧。
老鬼看了一眼冷寒轩，他失落，失控，失神的样子，让老鬼都不忍心去看，这一切归根结底，到底是谁的错。
此时，血鹰，落辰雨，苏灵儿，包括与其都赶了过来，对冷寒轩的行为，都触目惊心，这大概是人在绝望后，所产生的极端行为。
人是阿影通知的，这两天冷寒轩的行为，让阿影很是担心，生怕他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没办法，他只好通知了血鹰和落辰雨，不要让事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血鹰，带他下去吧。”老鬼叹息道。
血鹰点点头，命人将冷寒墨抬了出去。
“不准走！”冷寒轩冰冷的声音缓缓想起。
血鹰并没有听冷寒轩的，命人将人抬了出去。
“我说了不准走。”冷寒轩起身，再一次举起手枪。
“寒轩，够了，难道你真的想杀了他吗？”老鬼低语道。
“那又怎么样？只要是伤害过灵儿的人，他们都得死。”
此时冷寒轩的周身，已散发着嗜血的血腥味。
老鬼的眉头紧蹙，这种阴鸷，暴戾的神情，他已不是第一次见，难道冷寒轩也要成为第二个她吗？
“轩，你冷静点。”落辰雨上前安慰道，他能体会此时冷寒轩的痛，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冷寒墨已经被血鹰带了出去，李翠莲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稍稍有了松懈。
慢慢冷静下来的冷寒轩，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紧闭双眼，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滑落，这两天他一直隐忍心中的痛，试图利用复仇来转移痛楚。
空气如凝固了一般，与其走过去，紧紧的握住冷寒轩的手，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因为她的心也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
深爱的那个男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付出了一切，她现在却连悲伤的勇气都没有。
梦楚儿紧盯着李翠莲，对这个冷家老夫人，她是恨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执着当年的事，现如今的事都不会发生。
“现在你满意了？逼死了安然儿，害死了灵儿。”梦楚儿低怒的指责。
李翠莲抬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梦楚儿，冷声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是谁？呵！”梦楚儿讥笑道:“我就是你一直认为的安容的孩子。”
其实梦楚儿也不是很确定，可种种的可疑，已经让她慢慢的接受了这个身份。
李翠莲刷的一下，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梦楚儿看向老鬼，眼底一片冷色，低语道:“师父，你说我说的是吗？其实我才是安容的女儿对吗？该承受一切痛苦的人，是我对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老鬼身上，就连冷寒轩也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梦楚儿是安容的孩子，那她才是自已的表妹？
“师父，这些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牺牲安然儿和灵儿？为什么你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为什么十岁以前的记忆我没有？”梦楚儿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情绪也开始有些激动，苏灵儿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那安然儿和灵儿所遭受的一切都应该是她该承受的。
老鬼始终无法开口说出真相，牵扯太多，错的也太多。
沉默的老鬼让梦楚儿再次开口质问道:“安然儿和灵儿是李晨阳的孩子对不对？”
这下不止冷寒轩有些被震到，连李翠莲都被震惊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鬼，声音略微颤抖的问道:“然儿是晨阳的孩子？”
老鬼点点头，低语道:“对，然儿和灵儿是李晨阳的双胞胎女儿，当年大火之下，被苏三救了，他害怕安容不肯放过两个孩子，便对外称孩子是他的。”
“晨阳的孩子……”李翠莲喃喃自语道，她竟然伤害了自己亲外孙女。
冷寒轩的拳头再次握紧，紧的都微微有些颤抖。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冷寒轩低冷的声音发出质问。
老鬼长叹一口气，他也有他的苦衷，本以为事情会随着他的离开，会就此了解，可是……
“为什么？”冷寒轩愤怒的低吼道，蹭的一下整个人站了起来，逼近老鬼，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不说，上次在医院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逃走，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如果不是这样，灵儿也不会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也不会遇上危险，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时冷寒轩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怒火烧的双眼通红。
“轩，你冷静一下，老鬼也有他的苦衷，你听他慢慢解释。”落辰雨前劝慰道，试图想让冷寒轩松开老鬼。
“滚开！”冷寒转一拳将落辰雨打退了好几步。
如今被嗜血，杀戮冲昏了理智的冷寒轩双眼里只有愤怒与杀气。
落辰雨捂着胸口，都不太敢相信，冷寒轩会向他动手。
“冷寒轩，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有不能说的苦衷，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了你们，灵儿是李晨阳的孩子，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查？”这一点老鬼也很是不明。
冷寒轩转头一双噬血的眸子紧盯着李翠莲，低怒质问道:“所以你故意误导我们，让灵儿以为她是苏三的孩子，然后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离间我们？”
现在的李翠莲早已后悔莫及，声音哽咽道:“原来然儿就是晨阳的孩子。”
老鬼看向李翠莲，低语道:“二十年，你接走然儿，一开始我是想到你是在报复我，可后来你对然儿照顾有佳，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这些年来，我并没有要前来向你要人的意思，可谁曾想，这些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没能放下你的执念。”
“执念？呵呵！”李翠莲冷笑一声道:“安容杀我李家全家，这份执念你觉得我能放下吗？她和她母亲一样，抢人挚爱，到精神失常后，伤及无辜，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李家整整七口人，七口人。”说起当年的事，李翠莲的情绪也难于平复。
“精神失常？”梦楚儿喃喃自语道，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难以接受。
“楚儿！”落辰雨扶住她，整个事情，让他都有些理不清，可看到梦楚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
“啊……”一声痛叫，梦楚儿捂着头蹲在地上，记忆的阀门被打开，撕碎的记忆拼接，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脑中闪过，都快冲破神经。
“楚儿……楚儿……”落辰雨慌忙的将梦楚儿搂进了怀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楚儿！”老鬼硬咽道，他就知道事情一但揭露，便会是这样的结果。
缩在落辰雨怀里的梦楚儿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眼神空洞，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好了，楚儿，没事了，有我在，不用怕。”落辰雨柔声的安慰道。
老鬼无奈的叹息道:“寒轩，二十几年前的事不要在深究了，让它过去吧。”
“那灵儿呢？她呢？过去？为什么你们的恩怨，要束缚我们？”冷寒轩愤怒的掐住老鬼，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
苏灵儿的死对冷寒轩来说，就已失去了所有，此时的他生不如死，他多想随她而去。
梦楚儿的恐惧，冷寒轩的失控，场面一度混乱，落辰雨不但要照顾梦楚儿，还要阻止冷寒轩。
老鬼任由着冷寒轩施暴，也并未还手。
“轩，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们不是。”与其上前拉着冷寒轩的手臂，试图阻止他。
可是现在的冷寒轩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嗜血的双眼已充的血红。
“轩，快放开老鬼，否则你会掐死他的，灵儿，灵儿在天有灵，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与其连说道。
听到灵儿两个字，冷寒轩回了神，松开了手，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
与其上前抱住他，安慰道:“轩，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冷寒轩紧紧的抱着与其，哽咽道:“与其，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有我，还有楚儿，对楚儿，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看，她也需要你不是。”与其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冷寒轩慢慢冷静下，几天几夜紧崩的神经，骤然跨掉，慢慢的，他已失去了意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束亮光闪烁，一个熟悉的身影日渐清晰。
“灵儿！”
“轩，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
“灵儿……灵儿……”
不论冷寒轩怎么呼喊，那一抹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黑暗里，亮光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那一句‘轩，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深深的缠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李翠莲到是松了口气，至少现在冷寒墨没有了危险，嗜血的冷寒轩，让她惊诧，恐惧。
老鬼看了一眼冷寒轩，他失落，失控，失神的样子，让老鬼都不忍心去看，这一切归根结底，到底是谁的错。
此时，血鹰，落辰雨，苏灵儿，包括与其都赶了过来，对冷寒轩的行为，都触目惊心，这大概是人在绝望后，所产生的极端行为。
人是阿影通知的，这两天冷寒轩的行为，让阿影很是担心，生怕他做出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没办法，他只好通知了血鹰和落辰雨，不要让事情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血鹰，带他下去吧。”老鬼叹息道。
血鹰点点头，命人将冷寒墨抬了出去。
“不准走！”冷寒轩冰冷的声音缓缓想起。
血鹰并没有听冷寒轩的，命人将人抬了出去。
“我说了不准走。”冷寒轩起身，再一次举起手枪。
“寒轩，够了，难道你真的想杀了他吗？”老鬼低语道。
“那又怎么样？只要是伤害过灵儿的人，他们都得死。”
此时冷寒轩的周身，已散发着嗜血的血腥味。
老鬼的眉头紧蹙，这种阴鸷，暴戾的神情，他已不是第一次见，难道冷寒轩也要成为第二个她吗？
“轩，你冷静点。”落辰雨上前安慰道，他能体会此时冷寒轩的痛，可人死不能复生，他希望他能振作起来。
冷寒墨已经被血鹰带了出去，李翠莲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稍稍有了松懈。
慢慢冷静下来的冷寒轩，靠在沙发上，仰着头，紧闭双眼，眼角的泪水止不住滑落，这两天他一直隐忍心中的痛，试图利用复仇来转移痛楚。
空气如凝固了一般，与其走过去，紧紧的握住冷寒轩的手，她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因为她的心也已经痛的没有知觉了。
深爱的那个男人，为了他心爱的女人，付出了一切，她现在却连悲伤的勇气都没有。
梦楚儿紧盯着李翠莲，对这个冷家老夫人，她是恨的，如果不是她一直执着当年的事，现如今的事都不会发生。
“现在你满意了？逼死了安然儿，害死了灵儿。”梦楚儿低怒的指责。
李翠莲抬眼不屑的看了一眼梦楚儿，冷声道:“你是谁，有什么资格跟我这么说话。”
“我是谁？呵！”梦楚儿讥笑道:“我就是你一直认为的安容的孩子。”
其实梦楚儿也不是很确定，可种种的可疑，已经让她慢慢的接受了这个身份。
李翠莲刷的一下，脸色变得难看之极。
梦楚儿看向老鬼，眼底一片冷色，低语道:“师父，你说我说的是吗？其实我才是安容的女儿对吗？该承受一切痛苦的人，是我对吗？”
此时，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在了老鬼身上，就连冷寒轩也睁开眼，有些不可思议，梦楚儿是安容的孩子，那她才是自已的表妹？
“师父，这些年你到底在隐瞒什么？为什么要牺牲安然儿和灵儿？为什么你不肯说出当年的真相，为什么十岁以前的记忆我没有？”梦楚儿发出了一连串的问题，情绪也开始有些激动，苏灵儿的死，对她的打击很大，如果她的身份是真的，那安然儿和灵儿所遭受的一切都应该是她该承受的。
老鬼始终无法开口说出真相，牵扯太多，错的也太多。
沉默的老鬼让梦楚儿再次开口质问道:“安然儿和灵儿是李晨阳的孩子对不对？”
这下不止冷寒轩有些被震到，连李翠莲都被震惊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老鬼，声音略微颤抖的问道:“然儿是晨阳的孩子？”
老鬼点点头，低语道:“对，然儿和灵儿是李晨阳的双胞胎女儿，当年大火之下，被苏三救了，他害怕安容不肯放过两个孩子，便对外称孩子是他的。”
“晨阳的孩子……”李翠莲喃喃自语道，她竟然伤害了自己亲外孙女。
冷寒轩的拳头再次握紧，紧的都微微有些颤抖。
“为什么一开始不说？”冷寒轩低冷的声音发出质问。
老鬼长叹一口气，他也有他的苦衷，本以为事情会随着他的离开，会就此了解，可是……
“为什么？”冷寒轩愤怒的低吼道，蹭的一下整个人站了起来，逼近老鬼，抓着他的衣领质问道:“为什么不说，上次在医院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逃走，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件事，给我们带来了多大的痛苦，如果不是这样，灵儿也不会要一个人出去走走，也不会遇上危险，为什么，你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此时冷寒轩越说越激动，眼中的怒火烧的双眼通红。
“轩，你冷静一下，老鬼也有他的苦衷，你听他慢慢解释。”落辰雨前劝慰道，试图想让冷寒轩松开老鬼。
“滚开！”冷寒转一拳将落辰雨打退了好几步。
如今被嗜血，杀戮冲昏了理智的冷寒轩双眼里只有愤怒与杀气。
落辰雨捂着胸口，都不太敢相信，冷寒轩会向他动手。
“冷寒轩，你冷静点，听我解释，有些事情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有不能说的苦衷，其实在医院的时候我就已经告诉了你们，灵儿是李晨阳的孩子，可是，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查？”这一点老鬼也很是不明。
冷寒轩转头一双噬血的眸子紧盯着李翠莲，低怒质问道:“所以你故意误导我们，让灵儿以为她是苏三的孩子，然后造成我们之间的误会，离间我们？”
现在的李翠莲早已后悔莫及，声音哽咽道:“原来然儿就是晨阳的孩子。”
老鬼看向李翠莲，低语道:“二十年，你接走然儿，一开始我是想到你是在报复我，可后来你对然儿照顾有佳，我以为你已经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这些年来，我并没有要前来向你要人的意思，可谁曾想，这些年都过去了，你还是没能放下你的执念。”
“执念？呵呵！”李翠莲冷笑一声道:“安容杀我李家全家，这份执念你觉得我能放下吗？她和她母亲一样，抢人挚爱，到精神失常后，伤及无辜，这口气，我怎么咽的下，李家整整七口人，七口人。”说起当年的事，李翠莲的情绪也难于平复。
“精神失常？”梦楚儿喃喃自语道，整个身体像被抽空了一般，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可还是难以接受。
“楚儿！”落辰雨扶住她，整个事情，让他都有些理不清，可看到梦楚儿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的心也跟着痛。
“啊……”一声痛叫，梦楚儿捂着头蹲在地上，记忆的阀门被打开，撕碎的记忆拼接，一幕幕如放电影般在脑中闪过，都快冲破神经。
“楚儿……楚儿……”落辰雨慌忙的将梦楚儿搂进了怀里，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楚儿！”老鬼硬咽道，他就知道事情一但揭露，便会是这样的结果。
缩在落辰雨怀里的梦楚儿整个人都在瑟瑟发抖，眼神空洞，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
“好了，楚儿，没事了，有我在，不用怕。”落辰雨柔声的安慰道。
老鬼无奈的叹息道:“寒轩，二十几年前的事不要在深究了，让它过去吧。”
“那灵儿呢？她呢？过去？为什么你们的恩怨，要束缚我们？”冷寒轩愤怒的掐住老鬼，整个人都已经失去了理智。
“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你满意了？”
苏灵儿的死对冷寒轩来说，就已失去了所有，此时的他生不如死，他多想随她而去。
梦楚儿的恐惧，冷寒轩的失控，场面一度混乱，落辰雨不但要照顾梦楚儿，还要阻止冷寒轩。
老鬼任由着冷寒轩施暴，也并未还手。
“轩，不要这样，你还有我们不是。”与其上前拉着冷寒轩的手臂，试图阻止他。
可是现在的冷寒轩眼里已经看不到任何人，嗜血的双眼已充的血红。
“轩，快放开老鬼，否则你会掐死他的，灵儿，灵儿在天有灵，她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与其连说道。
听到灵儿两个字，冷寒轩回了神，松开了手，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沿。
与其上前抱住他，安慰道:“轩，一切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冷寒轩紧紧的抱着与其，哽咽道:“与其，我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
“没事了，没事了，你还有我，还有楚儿，对楚儿，她现在是你唯一的亲人，你看，她也需要你不是。”与其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冷寒轩慢慢冷静下，几天几夜紧崩的神经，骤然跨掉，慢慢的，他已失去了意志。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一束亮光闪烁，一个熟悉的身影日渐清晰。
“灵儿！”
“轩，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
“灵儿……灵儿……”
不论冷寒轩怎么呼喊，那一抹身影，早已不见了踪影，黑暗里，亮光消失，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可那一句‘轩，好好活着，我们还会再见面的，等我’深深的缠绕在脑海中，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