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相逢何必问猫抓
沈泽在乔凤舞身边耳语过后，带着银发女郎洒然去。
除了马东里之外没有任何人听到沈泽的耳语，但乔凤舞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
只从她颤抖的身体还有不顾一切摔开马东里的左臂离开的失态动作，大家便知道，沈泽那段耳语对乔凤舞的打击非常大，甚至大到让乔凤舞连基本的风度都没办法维持的地步。
沈泽到底说了什么？
大家都非常好奇这个问题，但是沈泽已经离开，乔凤舞又摔手上楼，没人肯去问仍然是满面春风的马东里。
谁知道这家伙得体的笑容背后是不是藏着可以焚尽一切的怒火。
换任何一个男人，处在马东里现在的状态，都不可能像他一样还能笑容满面地跟宾客们周旋。
要知道，实际上马东里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女人向她前男友示威的道具，地位非常之尴尬。
最重要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到出来，乔凤舞的心思根本没在马东里身上，连马东里今天宴会男主人的身份都没有认可。
前面沈泽和乔凤舞同时到场，马东里宣布宴会开始，但宾客们却要先看乔凤舞的脸色才肯举杯。
如果有谁看到这样的场面后，仍然猜不出马东里在乔凤舞心中地位究竟如何，那只能说他是个傻子，根本不配参与这样的宴会。
在座的宾客们大多是大学毕业四年，27、8岁的年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还真没几个傻子。
所以，不管马东里如何想要维持宴会的热烈气氛，宴会厅终究还是变得越来越尴尬，逐渐沉寂了起来。
有些人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眼见乔凤舞今晚不可能会再次下楼，都没有跟名义上的宴会男主人马东里打招呼，径自扬长而去。
东里集团在摩托车领域做的算是不错，但也仅止是摩托车领域而已，跟他们这些真正做汽车配件的没多大关系。
机械行业里存在一条大家心知肚明的鄙视链，造飞机的看不起造轮船的，造轮船的看不起造汽车的，造汽车的看不起造摩托车的，造摩托车看不起造农用车、电动车、自行车……
就算是汽车领域内部，仍然有着层层鄙视。
大体顺序是跑车、豪华商务车、家用车、货车等等，最后才是微型面包车。
在很多老汽车人心中都有一个概念，微型面包车也算汽车？
那只过是个加了盖子的摩托车而已。
实际上从原理上来说，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错处。
微型面包车制造原理简单，加工工艺难度低，除了发动机之外，其它所有部位都可以采用摩托车的配件，只需要在硬件要求上升级一下就行。
至于壳子，那玩意更加简单，找两台大型液压机，做套模具就可以开工。
所以东里集团准备转型上马微型面包车项目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做微型面包车其实没多大前途。
纵观西方发达国家，这种不客不货、安全性又差的小型车辆早就被淘汰掉了。
也就是华夏这种发展中国家，在汽车还没有普及之前，它能起到过度作用，这才让它在前些红火了一段时间。
到了18年的现在，微型面包车的销量大不如前，市场被小型货车、城市suv、家用轿车等车型蚕食的差不多了。
所以，别看东里集团宣传的火热，在场的很多业内人士对gtx和东里集团的微型面包车合作项目都不看好。
（连李金水这个外行人都不看好，没看他在主持宴会的时候都不肯直说是微型面包车项目，而是用汽车领域的深度合作代替。）
更有些人甚至怀疑，就连整个东里集团，都跟马东里这位太子一样，是乔凤舞拿来跟前男友置气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东里集团占据是沈泽同乡的优势、马东里自身也够优秀，恐怕这个微型面包车项目甚至都不会出现。
在这种背景下，在连乔凤舞自已都被沈泽带来的新女朋友比下去、她自已气得半死的情况下，他们何苦拿热脸去贴马东里的冷屁股？
马国庆都做不到在东海只手遮天，何况你马东里呢。
宾客越走越少，眼看300多平米的贵宾宴会厅很快就会只剩下小猫两三只，马东里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提前两个小时宣布宴会结束。
……
100多号宾客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精英，但也不是没有傻子，朱军就是其中一个。
“小莲你刚才拦着我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小乔，她跟那马东里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已，没别的意思。”
出了宴会厅，朱军仍然在朱小莲耳边不停地唠叨，埋怨她刚才拦着他，不让他去向乔凤舞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的大爷诶，你就不能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会儿么？”
朱小莲哭笑不得而且无可奈何，看到旁边偷笑的江帅，她顺手将这个包袱甩了过去。
“小帅，你来跟老朱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不能让他去找小乔。”
江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跟老朱这样一个不解风情、情商又低的家伙解释清楚感情问题，比让他跟老朱打一架还能打赢的难度高多了。
朱军昂着头，乜斜着眼睛，“我才不跟叛徒说话。”
江帅一脸的不服气，“我就对不起老朱你一次，怎么就成叛徒了？”
朱军比出来了个剪刀手，认真地说：“两次，江帅你对不起我两次！”
江帅大喊冤枉，“不就那回提货的事情，怎么就是两回了？你都已经揍过我一次了，还一直提，有意思？
何况那回我也是有苦衷的……”
朱军不客气地拦下江帅，“还有讹我5600块钱那回！”
“大哥！”
江帅崩溃，“讹你的是我老婆，不是我，你别把她的锅栽我头上成不？
再说后来我让虎哥联系你想找你退钱来着，是你自已不愿意接，又不怪我。”
“你老婆跟你还不是一伙儿的？”
朱军自然不肯相信江帅的说法。
江帅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解释，“这真不是一回事。
那个，你知道，我老婆她为人比较强势，所以这种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嗯，你懂的。
你看，我这回都没带她，就是想找你冰释前嫌来着，毕竟咱们是多年同学嘛。”
“你怕老婆！”
朱军毫不客气地指出江帅话中未尽之意。
江帅脸都气绿了，梗着脖子反问道：“你不怕？”
“当然不怕！”
朱军的表情非常坦然，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偷眼瞅向朱小莲的小动作出卖了他。
江帅莞尔，上前一步，左手搭着朱军的肩膀，“得了，老朱，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问猫抓呢。”
他左手斜举，豪气地大声道：“走，哥们晚上请客，虎子咱们四个找地方喝酒唱k，多晚哥们都奉陪，反正今晚她回了娘家。”
“行吧，咱们去我家附近的大排档，那里的烤串贼好吃，二锅头也够劲儿，比这劳什子大酒店有意思多了……”
……
见到丈夫朱军和江帅勾肩搭背，朱小莲轻轻吁了口气，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回头看向一直沉思不语的赵虎。
“虎子，你说，阿泽那小子，到底会跟小乔说些什么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像沈泽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刺激到小乔。
还有，那个漂亮的外国小姑娘是哪里来的，她怎么会那个样子对待沈泽，真是想不通啊。”
朱小莲自言自语地问，赵虎也自言自语地答。
“不止是你，我也同样想不通。
今天宴会上的100多号人，除了乔凤舞之外，大概也就你我两人对沈泽最为了解了。
我想了很久，无数次把我自已代入到沈泽的位置，发现面对咄咄逼人的乔凤舞，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击手段，只能乖乖地接受乔凤舞居高临下的羞辱。
我连那些撒泼耍赖的念头都起过，但下一刻就自已否决掉了。
以乔凤舞今天的位置，就算是撒泼耍赖也不会对她的心情有任何影响，反而让她更加坚信她当初主动提出分手的正确性。
真的没想到，这种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的事情，竟然真的让沈泽做到了，而且做得没有任何烟火气。
这可真是个奇迹。”
顿了一下，赵虎继续皱着眉头喃喃道：“至于那位公主，在我想来应该不是重点，只是沈泽找的一个类似于证明他与以往不同的证人而已。”
“那你说的重点是什么，就是如今的沈泽与以往不同了么？”
“没错！”
赵虎很郑重地点头，用一种类似与追星族见到歌星的眼神望向虚空。
“以往的沈泽虽然有天分有眼光，也有运气，但总还是没有脱离世俗太远。他像我们一样得需要工作、需要冲他人强颜欢笑，因为这样他才能生活下去。
但是如今的沈泽，跟以往绝然不同，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很神奇的变化，让他可以以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我们。
在沈泽跟乔凤舞耳语的时候，我甚至有种感觉，那时沈泽看乔凤舞的眼神中带着怜悯……
不对，不是怜悯，而是悲悯。
那样的眼神我只在一些很传神的佛像身上见过，是那种神灵对凡人的悲悯。”
赵虎的眼神逐渐从迷离变得清晰，然后又在其中燃烧起了狂热。
“对，就是那样，他身上发生的变化，让他从凡俗之中脱离了出去。
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我们在看一群忙忙碌碌的蚂蚁，悲悯之中透露着无情。”
“我的天！”
朱小莲咋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虎，“我说虎子你这马屁拍得过了点儿吧？说的就跟沈泽忽然变成了神仙似的。”
赵虎眼中的狂热渐渐熄灭，表情却变得越发坚定，“莲姐，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我坚信，沈泽肯定会变得越来越超凡脱俗，终有一天会一飞冲天，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甩在身下。”
……
宴会厅三楼，贵宾休息室。
乔凤舞既没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也没有像另外一些人想象的那样泣不成声。
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让女保镖喘不过气来。
“小姐，沈泽离开宴会厅后，跟他的同伴一起坐上了一辆黑色保姆车，车牌是魔都的，具体归属现在正在找人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
乔凤舞轻轻点头，表情慢慢变幻，最终在镜子里留下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笑容。
……
宴会厅二楼，马东里铁青着脸坐在主席台上。
“东少。”
李金水偷眼瞧着马东里，小心翼翼地劝解：“找狗哥做掉沈泽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跟马先生请示一下，狗哥那些人，可不好惹……”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东里便暴跳而起，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个也不好惹，那个也不好惹，就老子好惹是吧？”
李金水连用手捂脸都不敢，只敢小声劝解：“东少，你别冲动，乔小姐的人在看着咱们呢。”
“哼！”
马东里抬头，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看三楼守在贵宾休息室门口的黑人保镖，终归还是低下了头。
“贱女人，敢在老子的地盘给老子脸色看！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千人骑、万人跨！”
除了马东里之外没有任何人听到沈泽的耳语，但乔凤舞的表现大家看在眼里。
只从她颤抖的身体还有不顾一切摔开马东里的左臂离开的失态动作，大家便知道，沈泽那段耳语对乔凤舞的打击非常大，甚至大到让乔凤舞连基本的风度都没办法维持的地步。
沈泽到底说了什么？
大家都非常好奇这个问题，但是沈泽已经离开，乔凤舞又摔手上楼，没人肯去问仍然是满面春风的马东里。
谁知道这家伙得体的笑容背后是不是藏着可以焚尽一切的怒火。
换任何一个男人，处在马东里现在的状态，都不可能像他一样还能笑容满面地跟宾客们周旋。
要知道，实际上马东里现在扮演的角色，就是一个女人向她前男友示威的道具，地位非常之尴尬。
最重要的是，明眼人都能看到出来，乔凤舞的心思根本没在马东里身上，连马东里今天宴会男主人的身份都没有认可。
前面沈泽和乔凤舞同时到场，马东里宣布宴会开始，但宾客们却要先看乔凤舞的脸色才肯举杯。
如果有谁看到这样的场面后，仍然猜不出马东里在乔凤舞心中地位究竟如何，那只能说他是个傻子，根本不配参与这样的宴会。
在座的宾客们大多是大学毕业四年，27、8岁的年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还真没几个傻子。
所以，不管马东里如何想要维持宴会的热烈气氛，宴会厅终究还是变得越来越尴尬，逐渐沉寂了起来。
有些人甚至连表面功夫都不肯做，眼见乔凤舞今晚不可能会再次下楼，都没有跟名义上的宴会男主人马东里打招呼，径自扬长而去。
东里集团在摩托车领域做的算是不错，但也仅止是摩托车领域而已，跟他们这些真正做汽车配件的没多大关系。
机械行业里存在一条大家心知肚明的鄙视链，造飞机的看不起造轮船的，造轮船的看不起造汽车的，造汽车的看不起造摩托车的，造摩托车看不起造农用车、电动车、自行车……
就算是汽车领域内部，仍然有着层层鄙视。
大体顺序是跑车、豪华商务车、家用车、货车等等，最后才是微型面包车。
在很多老汽车人心中都有一个概念，微型面包车也算汽车？
那只过是个加了盖子的摩托车而已。
实际上从原理上来说，这个说法并没有什么明显的错处。
微型面包车制造原理简单，加工工艺难度低，除了发动机之外，其它所有部位都可以采用摩托车的配件，只需要在硬件要求上升级一下就行。
至于壳子，那玩意更加简单，找两台大型液压机，做套模具就可以开工。
所以东里集团准备转型上马微型面包车项目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是大家都知道，做微型面包车其实没多大前途。
纵观西方发达国家，这种不客不货、安全性又差的小型车辆早就被淘汰掉了。
也就是华夏这种发展中国家，在汽车还没有普及之前，它能起到过度作用，这才让它在前些红火了一段时间。
到了18年的现在，微型面包车的销量大不如前，市场被小型货车、城市suv、家用轿车等车型蚕食的差不多了。
所以，别看东里集团宣传的火热，在场的很多业内人士对gtx和东里集团的微型面包车合作项目都不看好。
（连李金水这个外行人都不看好，没看他在主持宴会的时候都不肯直说是微型面包车项目，而是用汽车领域的深度合作代替。）
更有些人甚至怀疑，就连整个东里集团，都跟马东里这位太子一样，是乔凤舞拿来跟前男友置气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东里集团占据是沈泽同乡的优势、马东里自身也够优秀，恐怕这个微型面包车项目甚至都不会出现。
在这种背景下，在连乔凤舞自已都被沈泽带来的新女朋友比下去、她自已气得半死的情况下，他们何苦拿热脸去贴马东里的冷屁股？
马国庆都做不到在东海只手遮天，何况你马东里呢。
宾客越走越少，眼看300多平米的贵宾宴会厅很快就会只剩下小猫两三只，马东里纵然再不情愿，也只能提前两个小时宣布宴会结束。
……
100多号宾客之中绝大多数都是精英，但也不是没有傻子，朱军就是其中一个。
“小莲你刚才拦着我做什么，我就是想问问小乔，她跟那马东里到底是什么关系而已，没别的意思。”
出了宴会厅，朱军仍然在朱小莲耳边不停地唠叨，埋怨她刚才拦着他，不让他去向乔凤舞问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的大爷诶，你就不能让我耳根子清静一会儿么？”
朱小莲哭笑不得而且无可奈何，看到旁边偷笑的江帅，她顺手将这个包袱甩了过去。
“小帅，你来跟老朱解释一下，刚才为什么不能让他去找小乔。”
江帅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跟老朱这样一个不解风情、情商又低的家伙解释清楚感情问题，比让他跟老朱打一架还能打赢的难度高多了。
朱军昂着头，乜斜着眼睛，“我才不跟叛徒说话。”
江帅一脸的不服气，“我就对不起老朱你一次，怎么就成叛徒了？”
朱军比出来了个剪刀手，认真地说：“两次，江帅你对不起我两次！”
江帅大喊冤枉，“不就那回提货的事情，怎么就是两回了？你都已经揍过我一次了，还一直提，有意思？
何况那回我也是有苦衷的……”
朱军不客气地拦下江帅，“还有讹我5600块钱那回！”
“大哥！”
江帅崩溃，“讹你的是我老婆，不是我，你别把她的锅栽我头上成不？
再说后来我让虎哥联系你想找你退钱来着，是你自已不愿意接，又不怪我。”
“你老婆跟你还不是一伙儿的？”
朱军自然不肯相信江帅的说法。
江帅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解释，“这真不是一回事。
那个，你知道，我老婆她为人比较强势，所以这种事情不能让她知道，嗯，你懂的。
你看，我这回都没带她，就是想找你冰释前嫌来着，毕竟咱们是多年同学嘛。”
“你怕老婆！”
朱军毫不客气地指出江帅话中未尽之意。
江帅脸都气绿了，梗着脖子反问道：“你不怕？”
“当然不怕！”
朱军的表情非常坦然，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偷眼瞅向朱小莲的小动作出卖了他。
江帅莞尔，上前一步，左手搭着朱军的肩膀，“得了，老朱，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问猫抓呢。”
他左手斜举，豪气地大声道：“走，哥们晚上请客，虎子咱们四个找地方喝酒唱k，多晚哥们都奉陪，反正今晚她回了娘家。”
“行吧，咱们去我家附近的大排档，那里的烤串贼好吃，二锅头也够劲儿，比这劳什子大酒店有意思多了……”
……
见到丈夫朱军和江帅勾肩搭背，朱小莲轻轻吁了口气，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回头看向一直沉思不语的赵虎。
“虎子，你说，阿泽那小子，到底会跟小乔说些什么呢？
我怎么也想不通，像沈泽现在这种情况，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刺激到小乔。
还有，那个漂亮的外国小姑娘是哪里来的，她怎么会那个样子对待沈泽，真是想不通啊。”
朱小莲自言自语地问，赵虎也自言自语地答。
“不止是你，我也同样想不通。
今天宴会上的100多号人，除了乔凤舞之外，大概也就你我两人对沈泽最为了解了。
我想了很久，无数次把我自已代入到沈泽的位置，发现面对咄咄逼人的乔凤舞，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反击手段，只能乖乖地接受乔凤舞居高临下的羞辱。
我连那些撒泼耍赖的念头都起过，但下一刻就自已否决掉了。
以乔凤舞今天的位置，就算是撒泼耍赖也不会对她的心情有任何影响，反而让她更加坚信她当初主动提出分手的正确性。
真的没想到，这种没有任何人可以做到的事情，竟然真的让沈泽做到了，而且做得没有任何烟火气。
这可真是个奇迹。”
顿了一下，赵虎继续皱着眉头喃喃道：“至于那位公主，在我想来应该不是重点，只是沈泽找的一个类似于证明他与以往不同的证人而已。”
“那你说的重点是什么，就是如今的沈泽与以往不同了么？”
“没错！”
赵虎很郑重地点头，用一种类似与追星族见到歌星的眼神望向虚空。
“以往的沈泽虽然有天分有眼光，也有运气，但总还是没有脱离世俗太远。他像我们一样得需要工作、需要冲他人强颜欢笑，因为这样他才能生活下去。
但是如今的沈泽，跟以往绝然不同，在他的身上发生了很神奇的变化，让他可以以高高在上的态度俯视我们。
在沈泽跟乔凤舞耳语的时候，我甚至有种感觉，那时沈泽看乔凤舞的眼神中带着怜悯……
不对，不是怜悯，而是悲悯。
那样的眼神我只在一些很传神的佛像身上见过，是那种神灵对凡人的悲悯。”
赵虎的眼神逐渐从迷离变得清晰，然后又在其中燃烧起了狂热。
“对，就是那样，他身上发生的变化，让他从凡俗之中脱离了出去。
他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我们在看一群忙忙碌碌的蚂蚁，悲悯之中透露着无情。”
“我的天！”
朱小莲咋舌，难以置信地看着赵虎，“我说虎子你这马屁拍得过了点儿吧？说的就跟沈泽忽然变成了神仙似的。”
赵虎眼中的狂热渐渐熄灭，表情却变得越发坚定，“莲姐，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我坚信，沈泽肯定会变得越来越超凡脱俗，终有一天会一飞冲天，将我们这些凡夫俗子甩在身下。”
……
宴会厅三楼，贵宾休息室。
乔凤舞既没有像某些人想象的那样暴跳如雷，也没有像另外一些人想象的那样泣不成声。
她的表情很平静，平静的让女保镖喘不过气来。
“小姐，沈泽离开宴会厅后，跟他的同伴一起坐上了一辆黑色保姆车，车牌是魔都的，具体归属现在正在找人查，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
“嗯。”
乔凤舞轻轻点头，表情慢慢变幻，最终在镜子里留下了一个看起来有些狰狞的笑容。
……
宴会厅二楼，马东里铁青着脸坐在主席台上。
“东少。”
李金水偷眼瞧着马东里，小心翼翼地劝解：“找狗哥做掉沈泽的事情，咱们是不是跟马先生请示一下，狗哥那些人，可不好惹……”
他的话还没说完，马东里便暴跳而起，一个大耳刮子扇在了他的左脸上。
“这个也不好惹，那个也不好惹，就老子好惹是吧？”
李金水连用手捂脸都不敢，只敢小声劝解：“东少，你别冲动，乔小姐的人在看着咱们呢。”
“哼！”
马东里抬头，用怨毒的眼神看了看三楼守在贵宾休息室门口的黑人保镖，终归还是低下了头。
“贱女人，敢在老子的地盘给老子脸色看！等着吧，早晚有一天，老子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千人骑、万人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