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8章象牙塔的爱情
主世界，江东省东海市。
夜，灯火通明的东海大酒店。
作为东海市豪华酒店中的一哥，许多官方单位指定的对外接待酒店，东海大酒店自有其老大哥的气派。
十多年前建成的33层主楼，当时是东海这个小地方的第一份。
地毯、灯具，最先进的洗浴设施，全封闭式的通风设备，高档的中央空调等等，据说连里面的厕纸都是国外进口，豪华标准向国内一流酒店看齐。
十多年过去，东海市多了许多更高更大的酒店，但这间增添了贵妇风韵的东海大酒店，依然是全东海人心目中最顶级的酒店。
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堂门外，赵虎一身西装革履，焦急地站在回廊尽头处等待。
乔凤舞的号召力那是没得说，虽然主要召集的是东海一中09届高三8班的56位老同学，但曾经与她同学过的高二、高一甚至初中的老同学也有主动到场。
宴会的主场地在主楼后面新建的贵宾宴会厅，因为是夏天，晚宴定在晚8点正开始。
现在是7点45分，绝大多数被邀请到的同学已经带着女伴、男伴到场，但是最重要的那位主客——沈泽却还杳无音信。
乔凤舞把保证沈泽到场的任务交给了赵虎，说过任务完成的话好处大大的有。
任务要是完不成会怎么样乔凤舞没说，赵虎也没敢问，但从沈泽的下场就可以知道，任务完不成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赵虎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干，跟老王两人一起时刻盯着沈泽的动向，不停地给这小子找事做，生怕这小子知道今晚的晚宴提前开溜。
直到今天傍晚，他才跟老王两人合演一出苦肉计，连哄带诈，总算逼得沈泽答应晚上出席晚宴。
挂断电话的时候赵虎心里曾经有过一丝愧疚，但转眼间就不翼而飞。
真怪不得他，要怪也是怪沈泽自已，小小年纪不学好，先学会调戏人家小姑娘。
你说你调戏也就调戏吧，东海一中那么多漂亮小姑娘不调戏，怎么单单就挑上了乔凤舞那朵带刺儿的野玫瑰呢？
不对，用野玫瑰来比喻乔凤舞都不够恰当。
野玫瑰只是有刺而已，哪里有乔凤舞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招式、手眼通天的能量？
说是狐狸精还差不多，还得是封神榜里的那位。
反正赵虎觉得他肯定拿捏不住乔凤舞，如果他是沈泽，早就光着膀子负荆请罪了。
话说回来，沈泽栽在乔凤舞手里真的一点儿都不冤。
你调戏也调戏了，拍拖也拍拖了，十年过去，竟然连人家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还敢大大咧咧地把人家丢在魔都一回又一回，还连问都不问一声。
末了，人家都跟你商量结婚了，你还非得回东海创业，宁愿闹掰都要创业。
我就哔了狗了，有明晃晃的金大腿你不抱，你创个鬼的业啊！
行，创业就创业，而且创业确实也成功了，非常非常成功，说是一夜暴富都不为过，绝对能够证明你眼光一流。
但是创业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呢？
明明是被人坑了，明明有无数个机会甩开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合伙人另起炉灶，明明可以带着所有兄弟一起奔小康来的……
偏偏你一句不想让父母伤心，就放弃了数以亿计的股份。
你爹妈可真是世界上最败家的爹妈啊！
好吧，创业这一节也揭过，后来呢？
连创业带失业，四年多过去，人家还一直单身等着你回去认错，可真够意思了啊。
你倒是回去认个错儿啊，重归于好，不就什么都结了么，倔个什么劲儿呢？
怎么着，又是因为你妈不高兴，就连乔凤舞这么优秀的女朋友都不要了？
啧啧，你说，你不死谁死？
还真应了那句话，人不作死枉少年。
也就是乔凤舞长情，到现在还肯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换个人来，早把你沈泽弄死几十回了。
……
赵虎正愁绪万千的功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把尖酸的声音。
“哟，这不是虎子大帅哥么，怎么是你在这里做迎宾，咱们的正主儿呢，怎么不带着她的金龟婿出来迎客呐？”
赵虎回头一看，却是朱军和朱小莲两口子联袂而至。
一般的同学聚会都会指明不让带家属，担心影响家庭关系。
但今晚是例外，召集者指明必须带上家属，不带还不行。
这里边有什么猫腻，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话说回来，朱军两口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违规。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乔凤舞、沈泽的同学，是整个一中那么多在校期间发展关系，最后还能修成正果的恋人中，硕果仅存的几对之一。
这俩人性子和沈泽相近，都是属于只管同学关系，从不关心对方家庭背景的“贤人”。
乔凤舞跟沈泽是一中的明星恋人，这对冤家的分分合合每每都能闹得全校皆知，不管同级不同级。
甚至到现在还有许多学弟拿沈泽当偶像崇拜，瞅准了看对眼的姑娘，上去就敢来一句：“做我的女人吧。”
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各自都有支持者，每次闹别扭的时候，都会引起众多人在一中的贴吧来一场口水大战。
说来也奇怪，几次贴吧调查的结果显示，大多数女生都支持沈泽，然后大多数男生都会支持乔凤舞。
就比如朱军和朱小莲两口子。
朱军向来挺乔凤舞，几次扬言要跟沈泽割袍断义，就因为觉得沈泽这小子对不起人家乔凤舞。
而他媳妇儿朱小莲则比较支持沈泽，经常在朱军面前数落乔凤舞的不是，两口子还经常因为这个闹掰，赵虎都替他们两口子调停过几回。
听朱军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今天这位老哥改主意不想再挺乔凤舞了。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当初听到乔凤舞带新男朋友回来的时候，连他自已都觉得很难接受。
当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你乔凤舞怎么能跟沈泽之外的男人好呢？
然后他的第二个想法，连你们都掰了，我们这些人还能相信爱情么？
也就是从后来的细节中让他发现一些端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但这些东西赵虎不能跟朱军说，确切来说，他谁都不能说，不然让乔凤舞知道了，不剥他一层皮才怪。
“我说老朱，没看我都火烧眉毛了么，你还在我这里添什么乱呐！去去去，赶紧进去，好多人等着找你唠嗑呢。”
朱军年纪本来就大他们这一届其他人3岁，相貌又显老，性格也敦厚，大家都叫他老朱。
“我不进去，我要在这里等沈泽，问问这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一把王炸都能输给别人？”
朱军梗着脖子不肯进去，赵虎又不愿意让朱军留在这里添乱，眼珠一转便生出一个主意。
“我说老朱，你等沈泽有什么用，错的又不是他，是你那弟妹。快进去吧，再磨蹭下去，说不定你那弟妹就成人家媳妇了。”
“她敢！她要敢那样，就别怪我不认她这个……”
朱军瞪了几回眼睛，终究还是不放心，嘟囔着匆忙进了宴会厅。
赵虎送走朱军，回头一看朱小莲还在等着他，忙催促道：“小莲姐，你怎么还不进去，别进的晚了，老朱跟人打起来就坏了。”
“嘁！再有俩月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觉得他还会跟人打起来？”
朱小莲嗤笑，扛着大肚子，右手叉腰乜视着赵虎，一脸狐疑地道：“虎子，你小子老实跟姐交待，阿泽还有小乔这俩冤家是不是真出了问题，还是说他们只是像往常那样闹妖蛾子来着？”
赵虎目光闪烁，避重就轻道：“他们都分了快四年了，连一面都没见过，还说什么问题不问题的。”
朱小莲摇头不信，“我是女人我还不知道？这女人真的铁了心要分，别说四年，连一天都不会等。
小乔四年都等了，怎么会突然在今天说找了个金龟婿，然后又非得把沈泽叫来参加什么聚会？
你要硬说这里边没问题，我第一个不信。”
赵虎不能告诉朱小莲实情，只能糊弄着来。
“莲姐你想啊，阿泽跟乔姐分手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肯打，明摆着是不想跟乔姐复合，那乔姐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没着没落地等下去吧？
至于今晚的聚会，按照我的想法，两个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牵动的不止是双方的亲人，还有咱们这些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同学朋友。
他们两个要是决定彻底散掉，总不能无声无息地就那么过去，怎么着也得在正式场合上给大家一个交待。
当然了，这是我的想法，至于乔姐是不是这么想的，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朱小莲思索片刻，长叹一声，有些感伤地道：“唉……好好的俩人，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当年他们两人可是金童玉女般的一对，更是寄托了咱们无数个同学的梦想，梦想着终有一天会像他们那样一直幸福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离得离、散的散，也就他们两个一直打打闹闹地坚持了下来。
要是今天连他们也散了，不就是说，我们那些年的青春、那些年的梦想，全都败给了现实么？”
“现实啊……”
赵虎跟着长叹一声，沉默了下来。
有朱小莲这样想法的，岂止是她一个。
随便找一个一中的师生，不，还要加上一中附近的九中、十七中。
当初乔凤舞那句妖孽般的“我是个注定会凤舞九天的女人”，还有沈泽那句霸气无比的“做我的女人吧”。
但凡听说过这两句话的师生，哪一个不是有着像朱小莲一样的想法？
现实真的很残酷，它会打败所有萌发自象牙塔的爱情。
这几乎就是一个魔咒，无法破解的魔咒。
而沈泽和乔凤舞那对金童玉女的爱情，就是唯一一个破解这个魔咒的机会。
如果连他们都败给现实，那不就是又一次无情的轮回吗？
象牙塔的爱情，还能相信吗？
朱小莲担忧着自已的将来，赵虎回忆着自已的往昔，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大堂门外，像两尊来自远古的雕塑。
直到两人看到匆忙而来的沈泽。
夜，灯火通明的东海大酒店。
作为东海市豪华酒店中的一哥，许多官方单位指定的对外接待酒店，东海大酒店自有其老大哥的气派。
十多年前建成的33层主楼，当时是东海这个小地方的第一份。
地毯、灯具，最先进的洗浴设施，全封闭式的通风设备，高档的中央空调等等，据说连里面的厕纸都是国外进口，豪华标准向国内一流酒店看齐。
十多年过去，东海市多了许多更高更大的酒店，但这间增添了贵妇风韵的东海大酒店，依然是全东海人心目中最顶级的酒店。
金壁辉煌的酒店大堂门外，赵虎一身西装革履，焦急地站在回廊尽头处等待。
乔凤舞的号召力那是没得说，虽然主要召集的是东海一中09届高三8班的56位老同学，但曾经与她同学过的高二、高一甚至初中的老同学也有主动到场。
宴会的主场地在主楼后面新建的贵宾宴会厅，因为是夏天，晚宴定在晚8点正开始。
现在是7点45分，绝大多数被邀请到的同学已经带着女伴、男伴到场，但是最重要的那位主客——沈泽却还杳无音信。
乔凤舞把保证沈泽到场的任务交给了赵虎，说过任务完成的话好处大大的有。
任务要是完不成会怎么样乔凤舞没说，赵虎也没敢问，但从沈泽的下场就可以知道，任务完不成肯定没有什么好事情。
为了完成这个任务，赵虎这两天什么事情都没干，跟老王两人一起时刻盯着沈泽的动向，不停地给这小子找事做，生怕这小子知道今晚的晚宴提前开溜。
直到今天傍晚，他才跟老王两人合演一出苦肉计，连哄带诈，总算逼得沈泽答应晚上出席晚宴。
挂断电话的时候赵虎心里曾经有过一丝愧疚，但转眼间就不翼而飞。
真怪不得他，要怪也是怪沈泽自已，小小年纪不学好，先学会调戏人家小姑娘。
你说你调戏也就调戏吧，东海一中那么多漂亮小姑娘不调戏，怎么单单就挑上了乔凤舞那朵带刺儿的野玫瑰呢？
不对，用野玫瑰来比喻乔凤舞都不够恰当。
野玫瑰只是有刺而已，哪里有乔凤舞那么多层出不穷的招式、手眼通天的能量？
说是狐狸精还差不多，还得是封神榜里的那位。
反正赵虎觉得他肯定拿捏不住乔凤舞，如果他是沈泽，早就光着膀子负荆请罪了。
话说回来，沈泽栽在乔凤舞手里真的一点儿都不冤。
你调戏也调戏了，拍拖也拍拖了，十年过去，竟然连人家的真实身份都没弄清楚，还敢大大咧咧地把人家丢在魔都一回又一回，还连问都不问一声。
末了，人家都跟你商量结婚了，你还非得回东海创业，宁愿闹掰都要创业。
我就哔了狗了，有明晃晃的金大腿你不抱，你创个鬼的业啊！
行，创业就创业，而且创业确实也成功了，非常非常成功，说是一夜暴富都不为过，绝对能够证明你眼光一流。
但是创业最后的下场是什么呢？
明明是被人坑了，明明有无数个机会甩开那两个不是东西的合伙人另起炉灶，明明可以带着所有兄弟一起奔小康来的……
偏偏你一句不想让父母伤心，就放弃了数以亿计的股份。
你爹妈可真是世界上最败家的爹妈啊！
好吧，创业这一节也揭过，后来呢？
连创业带失业，四年多过去，人家还一直单身等着你回去认错，可真够意思了啊。
你倒是回去认个错儿啊，重归于好，不就什么都结了么，倔个什么劲儿呢？
怎么着，又是因为你妈不高兴，就连乔凤舞这么优秀的女朋友都不要了？
啧啧，你说，你不死谁死？
还真应了那句话，人不作死枉少年。
也就是乔凤舞长情，到现在还肯跟你玩猫捉老鼠的游戏，换个人来，早把你沈泽弄死几十回了。
……
赵虎正愁绪万千的功夫，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把尖酸的声音。
“哟，这不是虎子大帅哥么，怎么是你在这里做迎宾，咱们的正主儿呢，怎么不带着她的金龟婿出来迎客呐？”
赵虎回头一看，却是朱军和朱小莲两口子联袂而至。
一般的同学聚会都会指明不让带家属，担心影响家庭关系。
但今晚是例外，召集者指明必须带上家属，不带还不行。
这里边有什么猫腻，明眼人一看便知。
不过话说回来，朱军两口子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违规。
因为他们两个都是乔凤舞、沈泽的同学，是整个一中那么多在校期间发展关系，最后还能修成正果的恋人中，硕果仅存的几对之一。
这俩人性子和沈泽相近，都是属于只管同学关系，从不关心对方家庭背景的“贤人”。
乔凤舞跟沈泽是一中的明星恋人，这对冤家的分分合合每每都能闹得全校皆知，不管同级不同级。
甚至到现在还有许多学弟拿沈泽当偶像崇拜，瞅准了看对眼的姑娘，上去就敢来一句：“做我的女人吧。”
因为种种原因，两人各自都有支持者，每次闹别扭的时候，都会引起众多人在一中的贴吧来一场口水大战。
说来也奇怪，几次贴吧调查的结果显示，大多数女生都支持沈泽，然后大多数男生都会支持乔凤舞。
就比如朱军和朱小莲两口子。
朱军向来挺乔凤舞，几次扬言要跟沈泽割袍断义，就因为觉得沈泽这小子对不起人家乔凤舞。
而他媳妇儿朱小莲则比较支持沈泽，经常在朱军面前数落乔凤舞的不是，两口子还经常因为这个闹掰，赵虎都替他们两口子调停过几回。
听朱军刚才那句话的意思，今天这位老哥改主意不想再挺乔凤舞了。
不过这也情有可原，当初听到乔凤舞带新男朋友回来的时候，连他自已都觉得很难接受。
当时他的第一想法就是，你乔凤舞怎么能跟沈泽之外的男人好呢？
然后他的第二个想法，连你们都掰了，我们这些人还能相信爱情么？
也就是从后来的细节中让他发现一些端倪，这才觉得心里好受一些。
但这些东西赵虎不能跟朱军说，确切来说，他谁都不能说，不然让乔凤舞知道了，不剥他一层皮才怪。
“我说老朱，没看我都火烧眉毛了么，你还在我这里添什么乱呐！去去去，赶紧进去，好多人等着找你唠嗑呢。”
朱军年纪本来就大他们这一届其他人3岁，相貌又显老，性格也敦厚，大家都叫他老朱。
“我不进去，我要在这里等沈泽，问问这臭小子到底怎么回事，一把王炸都能输给别人？”
朱军梗着脖子不肯进去，赵虎又不愿意让朱军留在这里添乱，眼珠一转便生出一个主意。
“我说老朱，你等沈泽有什么用，错的又不是他，是你那弟妹。快进去吧，再磨蹭下去，说不定你那弟妹就成人家媳妇了。”
“她敢！她要敢那样，就别怪我不认她这个……”
朱军瞪了几回眼睛，终究还是不放心，嘟囔着匆忙进了宴会厅。
赵虎送走朱军，回头一看朱小莲还在等着他，忙催促道：“小莲姐，你怎么还不进去，别进的晚了，老朱跟人打起来就坏了。”
“嘁！再有俩月就是两个孩子的爹了，你觉得他还会跟人打起来？”
朱小莲嗤笑，扛着大肚子，右手叉腰乜视着赵虎，一脸狐疑地道：“虎子，你小子老实跟姐交待，阿泽还有小乔这俩冤家是不是真出了问题，还是说他们只是像往常那样闹妖蛾子来着？”
赵虎目光闪烁，避重就轻道：“他们都分了快四年了，连一面都没见过，还说什么问题不问题的。”
朱小莲摇头不信，“我是女人我还不知道？这女人真的铁了心要分，别说四年，连一天都不会等。
小乔四年都等了，怎么会突然在今天说找了个金龟婿，然后又非得把沈泽叫来参加什么聚会？
你要硬说这里边没问题，我第一个不信。”
赵虎不能告诉朱小莲实情，只能糊弄着来。
“莲姐你想啊，阿泽跟乔姐分手这么多年连个电话都不肯打，明摆着是不想跟乔姐复合，那乔姐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没着没落地等下去吧？
至于今晚的聚会，按照我的想法，两个人风风雨雨这么多年，牵动的不止是双方的亲人，还有咱们这些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的同学朋友。
他们两个要是决定彻底散掉，总不能无声无息地就那么过去，怎么着也得在正式场合上给大家一个交待。
当然了，这是我的想法，至于乔姐是不是这么想的，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朱小莲思索片刻，长叹一声，有些感伤地道：“唉……好好的俩人，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一步了呢？
当年他们两人可是金童玉女般的一对，更是寄托了咱们无数个同学的梦想，梦想着终有一天会像他们那样一直幸福下去。
这么多年过去，大家离得离、散的散，也就他们两个一直打打闹闹地坚持了下来。
要是今天连他们也散了，不就是说，我们那些年的青春、那些年的梦想，全都败给了现实么？”
“现实啊……”
赵虎跟着长叹一声，沉默了下来。
有朱小莲这样想法的，岂止是她一个。
随便找一个一中的师生，不，还要加上一中附近的九中、十七中。
当初乔凤舞那句妖孽般的“我是个注定会凤舞九天的女人”，还有沈泽那句霸气无比的“做我的女人吧”。
但凡听说过这两句话的师生，哪一个不是有着像朱小莲一样的想法？
现实真的很残酷，它会打败所有萌发自象牙塔的爱情。
这几乎就是一个魔咒，无法破解的魔咒。
而沈泽和乔凤舞那对金童玉女的爱情，就是唯一一个破解这个魔咒的机会。
如果连他们都败给现实，那不就是又一次无情的轮回吗？
象牙塔的爱情，还能相信吗？
朱小莲担忧着自已的将来，赵虎回忆着自已的往昔，两人就这么沉默地站在大堂门外，像两尊来自远古的雕塑。
直到两人看到匆忙而来的沈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