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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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步云楼

    不,古墓太危险,再去也不是不行,但并不是上策……

    这时,我突然想起了那封抬头和署名都是孟凡的信。那封信是朱琳琳伪造的,但是信的反面却还写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诗……虽然不知道是谁写的,但可以肯定,这句话不会平白无故的出现在纸条上……

    有没有可能,这句话是一句提示呢?

    想到这儿,我坐起身来,从包中拿出了那张几乎已经被搓烂的纸条。纸条反面,那句诗再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

    我把这句诗反复读了好几遍,可还是get不到其中的真实含义……

    “孟凡,你在看什么?”朱琳琳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噢,没什么……”我言不由衷的答了一句,脑子里却还在想着。

    朱琳琳靠在我肩旁看了一会儿,突然皱起了眉头,“高楼,天涯路……这句话,该不会是指的步云楼吧?”

    步云楼?

    我不由得一怔。

    卧-槽,是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我市有一条叫做天涯路的古街。在这条街上,坐落着一幢古色古香的木质结构塔楼,名字叫步云楼。如果爬到顶楼,确实能俯瞰整条天涯路的景致,这不正是“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所描述的情形吗?

    想到这儿,我兴奋地一拍大腿,冲朱琳琳竖起了大拇指。随即跳下了床,连病号服也来不及换,穿上鞋就往门外走去。

    “孟凡,你干嘛去啊!”朱琳琳吓了一跳,赶紧过来扶我。

    我挡开了她的手臂,示意我可以自己走,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去步云楼!”

    下午三点,我和朱琳琳乘坐出租车来到了步云楼。

    步云楼有七层高,既然诗句中说独上高楼,那就意味着要上到最高层。我和朱琳琳下了车,迫不及待地跑到了七楼,只跑得呼吸急促,大汗淋漓。

    虽然只有七楼,但楼的高度却不低,站在顶楼,可以俯瞰到附近街区的景色。今天楼上的游客并不多,只有寥寥几个情侣装扮的年轻人倚在栏杆旁看风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可是,除此之外,这儿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那句诗把我们指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呢?

    难道,从七楼的高度往下看,能看到什么线索?

    想着,我开始沿着栏杆踱起步来,仔细观察着楼下的景致。

    步云楼位于市区东侧,接近郊区,四周的楼房都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所建,楼层低,外观也比较破旧。除了居民区外,还有几个老旧的工厂,一眼看上去,不仅没有心旷神怡的感觉,反而有些萧条……

    这时,我突然听到朱琳琳冲我喊了一句,“孟凡,过来!”

    朱琳琳正站在古楼的里侧,打量着墙壁上挂着的的几幅画。看来刚才我在观察楼下的情形时,朱琳琳就在研究这个了。

    走到她身边,我才注意到她正在观察一副古色古香的风景画。画上画的是一片树林,地面上落满了枯黄的树叶,给人一种十分萧瑟的感觉……

    就在这时,我脑子里突然一振。

    卧-槽,这幅画,画的不正是那句“昨夜西风凋碧树”的场景吗?

    我心中一阵兴奋,顾不上再想校医院大楼的事情,仔细打量起了这幅画。不过,看了一会儿,却没看出什么道道来。

    按说不应该啊?

    难道,不是画的内容,而是画的反面有文章?

    有可能,这幅画应该是挂上去的,画的背面很容易藏进去什么东西。

    想到这儿,我踩着墙边的栏杆,颤巍巍的取下了这幅画。果然,在画的背面,竟然夹着一个a4纸大小的牛皮信封。

    我心里一阵悸动,赶紧把信封取了下来。

    信封很厚,摸起来沉甸甸的,看来里面放了不少东西。

    打开信封一看,里面有一本书,以及一个小一些的白色纸信封。

    书是一本名字叫做《生命科学》的杂志,封面已经有些发黄,看起来应该有些年头了。翻开扉页一看,杂志的发行时间竟然是1995年2月,算起来足足有22个年头了。

    从目录上可以看到杂志的所有文章标题,这是一本学术期刊,上面都是各种医学、生物学的学术论文。大部分是中文,也有一些外文,编辑部隶属于中科院,看起来还挺高端。

    可是,给我这本书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书里隐藏着什么有用的信息?

    就在纳闷之时,我的眼角突然瞥见了两个熟悉的字。

    曲哲……

    我一时有些恍惚。

    这个曲哲是谁来着?为什么这两个字儿我听着这么耳熟呢?

    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我才猛然想了起来。曲哲这个名字,是我在校医院四楼那个尸骨坑里听说的。在尸骨坑的日记中,那个神秘的记录者曾经写道,尸骨坑最后只剩下两个活人,一个是记录者,而另一个幸存者的名字,就是曲哲。

    对于这个曲哲,记录者只提到了他十分聪明,而且告诉了记录者一个十分震惊的秘密。除此之外,就没有更多的描述了。

    所以,在这本杂志上看到曲哲的名字,着实让我感到有些意外。

    再仔细一看,曲哲的名字在目录的最末端,前面则是一篇论文的名字。也就是说,曲哲是这篇论文的作者。

    卧-槽,这个曲哲,居然还是个学者……

    想到这儿,我突然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