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激战
“怎么办？君子，狼越来越多了！”
我们三人紧靠崖壁，望着不断增扩的狼群，老马举起菜刀问我。
“挺住，这里离村子已经不远了，村长他们应该很快过来！”
一只狼刚爬上山坡，我挥舞着菜刀逼得它又滑回坡底。
房敏敏被我和老马护在身后，她紧张地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这么美，可不想被吃后变为一堆粪便。”
老马呸了一声：“就算死，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坡下的狼聚集了七八头，在短暂地对峙过后，它们失去了耐心，没命地往山坡上涌来。
“砍死你大爷的！”
老马一刀劈向最前面的一只，那只狼一跳，躲过了他的攻击，来到我面前。
它呲牙咧嘴地又向我扑来，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向它的眼睛。
被雪挡住了视线，那只狼的前半身在半空中微微侧移，我瞅中时机，伸长手臂，一刀砍中了它的下腹。
一堆肠子掉落下来，染红了雪地，冒出腾腾地热气。
房敏敏哪见过这场面，捂住眼睛，哇地一声吐到老马身上。
“卧槽！你往我身上吐干嘛！”老马逼走一只狼，转身瞪着房敏敏问道。
“老马，小心！”
那只狼再一次快速扑向老马，眼看着它的爪子即将落在老马脸上，我一刀扔了过去。
刀子刚好划过老马的脸鼻尖和狼爪中间，狼爪打在刀面，老马的脸贴着菜刀一起倒退了好几步。
“娘的，娘的……我的脸，我毁容了！”
老马捂住脸庞，失心疯地吼道。
“毁个蛋，冷静些！”我心急如焚，没多想就一巴掌糊到他脸上。
他这才闭嘴，双手在自个儿脸上一阵乱摸，惊喜道：“我的脸还好，吓尿了。君子你他娘的扔刀前，先给老子喊一句！”
“你再废话，咱们可就都完蛋了！”
我从雪地捡起菜刀，挡在身前疯狂地乱舞，狼群一时无法向前，死死地盯着我们三人。
我的体力消耗地太快，挥刀的速度开始缓慢，再拖下去，还没等到救援自己先累得半死不活，到时狼群再次进攻，可就死到临头了。
“房敏敏，你拿手电照照后面，看可以上去吗？”我朝房敏敏喊道。
“我看看……崖太高，根本登不上去！”她急道。
我又对老马说：“老马你个子高，去帮帮她，让她先爬上去，我来应付这群畜生！”
“你一个人行吗？”老马担忧道。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好嘞！”
老马将自己的菜刀给我，我两只手各握一把菜刀，心里有了些底气，弯下身子，同样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最前面的几匹狼。
“太滑了，我爬不上去！”房敏敏急得快哭了。
“能够着山坡吗？”我问。
“刚能够，就是使不上力。”
“老马你站稳了，老子来跳山羊了！”
老马瓮声瓮气道：“来吧！”
我脚尖蹭进雪层，猛地一踢，一大片积雪飞向狼群，乘着这机会，我快速将两只菜刀别进后腰带，飞一般地转身跑向老马！
“给老子起！”
借着助力，我一脚踏上老马的后背，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对准房敏敏地翘臀就是用力一推。
“啊！臭流氓！”房敏敏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叫出了声，接着成功地爬上了山。
“快给我手！”
她身子趴在山边，朝我伸出手！
“君子，你他娘的愣什么，快上啊！”
眼看着狼群已经冲了过来，老马急得催道。
我一咬牙，拍掉房敏敏的手，朝她喊道：“来不及了，你快去找村长！”
房敏敏咬着嘴唇，哭出声：“那你们怎么办！”
“谁他妈要你管，快走！”我怒吼道。
老马还在下面使劲推我，想要把我送上去：“君子，你倒是也走啊，老子一个人扛得住！”
“晓君你一定要活着，对我负责！”房敏敏将身上的羽绒服扔给我，哭喊道。
我跳下来，还没顾得穿衣服，就把一把菜刀甩给老马：“打了多少次群架，你见过我哪次丢下自个儿兄弟跑的？”
老马憨笑道：“嘿嘿，其实老子早猜你不会走的，不过这次托得有点大了！”
几只狼扑向我和老马，我将羽绒服扔了过去，罩在它们头上，大开大合地挥起菜刀：“托大就对了，不然我还真感觉活着没挑战！”
十几分钟后，老马硬生生地勒死一匹狼，自己也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精疲力尽，浑身带伤，其中最严重的一处是我的右手，被一只狼咬了个对穿，疼得我只好换左手握刀。
几头狼的尸体就像界线，摆在我们和剩余的狼群中间，此刻双方谁也不敢轻易越线。
老马嘴角溢出鲜血，颓废地笑道：“没力气了，想不到真应了那句话，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老子真不怕，就是一想起你小女朋友那句死后变大便的话，头皮发麻。”
我坐在地上，望着蠢蠢欲动地狼群，突然问他：“老马，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老马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复，“那玩意儿我还真没有，我只想毕业后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和女朋友结婚，然后生一个女孩。嗯，不要男孩，他长大了准像我，估计那时我和我老子一样也要头疼。不过说这些都晚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咱俩都能活着离开。”
“唉，说实话，老马，我挺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老马疑问道，“为什么？”
我的眼神变得暗淡，自嘲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和爸妈撒娇，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太酸了。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不足为重的人，特别是患上强迫症后，自己整个人都变了，有时我都弄不懂自己要得是什么，脑子里经常有个声音跟我说，活着有什么意思，一死百了，反正也没人惦记我！”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老马愤怒地看着我，“没人惦记你？你外婆外公呢，还有我呢，难道不算？”
我站起身拍了拍老马的肩膀，笑着对他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算没白来这世界！”
老马怔怔地望着我的脸：“你要干什么？”
“活下去！”我举起菜刀往狼群跑去，想要孤身引开狼群，给老马逃命的机会。
“你他妈的别想丢下我！”老马死抓住我的脚跟，朝我吼道。
“撒手！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都完蛋！”我用力想要蹬开老马的手。
“不放，老子死也不放……”老马哇地吐出一口血。
就在我们俩纠缠之际，听见二狗的声音：“晓君，马帅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这儿！”老马兴奋道，“救兵来了，君子，看来咱俩吉人自有天相！”
我举起手电，看见二狗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四周没有其他村民。
二狗也看了过来，见我们这里全是狼，吓得怪叫一声又跑了。
“他妈的，这个胆小鬼！自己跑了。”老马骂道。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让他一个瘸子过来根本没什么用，只不过多了一个垫背的而已。
然而我俩猜错了，二狗没有跑，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堆石块，隔着老远不停拿石头砸狼。
我着急道：“二狗你疯了吗，快走！”
二狗大喊：“俺读书少，但俺不是孬种，你们别瞧不起人！”
狼群彻底被激怒，丢下我们，全都转头向二狗跑去。
“这个傻叉！”我急得想要跑过去，结果没注意脚下，一个失足，从坡上滚了下去，直到脑袋碰到一块大石头才停了下来。
“君子！”老马晃晃悠悠地走下坡，抱住我急道，“你没事吧！”
我的脑袋一片眩晕，头痛欲裂，只能睁开眼睛看着老马，却说不出话。
“咱们先回村子，君子！”老马背起我刚走了几步，就倒了下来。
接着我感觉越来越冷，整个人的意识仿佛都冻僵了。
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死亡第一次主动地向我靠近，冷得我无法呼吸，内心恐惧不已……
我们三人紧靠崖壁，望着不断增扩的狼群，老马举起菜刀问我。
“挺住，这里离村子已经不远了，村长他们应该很快过来！”
一只狼刚爬上山坡，我挥舞着菜刀逼得它又滑回坡底。
房敏敏被我和老马护在身后，她紧张地说：“我们会不会死啊，我这么美，可不想被吃后变为一堆粪便。”
老马呸了一声：“就算死，老子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坡下的狼聚集了七八头，在短暂地对峙过后，它们失去了耐心，没命地往山坡上涌来。
“砍死你大爷的！”
老马一刀劈向最前面的一只，那只狼一跳，躲过了他的攻击，来到我面前。
它呲牙咧嘴地又向我扑来，我从地上抓起一把雪，扔向它的眼睛。
被雪挡住了视线，那只狼的前半身在半空中微微侧移，我瞅中时机，伸长手臂，一刀砍中了它的下腹。
一堆肠子掉落下来，染红了雪地，冒出腾腾地热气。
房敏敏哪见过这场面，捂住眼睛，哇地一声吐到老马身上。
“卧槽！你往我身上吐干嘛！”老马逼走一只狼，转身瞪着房敏敏问道。
“老马，小心！”
那只狼再一次快速扑向老马，眼看着它的爪子即将落在老马脸上，我一刀扔了过去。
刀子刚好划过老马的脸鼻尖和狼爪中间，狼爪打在刀面，老马的脸贴着菜刀一起倒退了好几步。
“娘的，娘的……我的脸，我毁容了！”
老马捂住脸庞，失心疯地吼道。
“毁个蛋，冷静些！”我心急如焚，没多想就一巴掌糊到他脸上。
他这才闭嘴，双手在自个儿脸上一阵乱摸，惊喜道：“我的脸还好，吓尿了。君子你他娘的扔刀前，先给老子喊一句！”
“你再废话，咱们可就都完蛋了！”
我从雪地捡起菜刀，挡在身前疯狂地乱舞，狼群一时无法向前，死死地盯着我们三人。
我的体力消耗地太快，挥刀的速度开始缓慢，再拖下去，还没等到救援自己先累得半死不活，到时狼群再次进攻，可就死到临头了。
“房敏敏，你拿手电照照后面，看可以上去吗？”我朝房敏敏喊道。
“我看看……崖太高，根本登不上去！”她急道。
我又对老马说：“老马你个子高，去帮帮她，让她先爬上去，我来应付这群畜生！”
“你一个人行吗？”老马担忧道。
“别废话，让你去你就去！”
“好嘞！”
老马将自己的菜刀给我，我两只手各握一把菜刀，心里有了些底气，弯下身子，同样虎视眈眈地注视着最前面的几匹狼。
“太滑了，我爬不上去！”房敏敏急得快哭了。
“能够着山坡吗？”我问。
“刚能够，就是使不上力。”
“老马你站稳了，老子来跳山羊了！”
老马瓮声瓮气道：“来吧！”
我脚尖蹭进雪层，猛地一踢，一大片积雪飞向狼群，乘着这机会，我快速将两只菜刀别进后腰带，飞一般地转身跑向老马！
“给老子起！”
借着助力，我一脚踏上老马的后背，然后使出吃奶的力气，双手对准房敏敏地翘臀就是用力一推。
“啊！臭流氓！”房敏敏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一下惊得叫出了声，接着成功地爬上了山。
“快给我手！”
她身子趴在山边，朝我伸出手！
“君子，你他娘的愣什么，快上啊！”
眼看着狼群已经冲了过来，老马急得催道。
我一咬牙，拍掉房敏敏的手，朝她喊道：“来不及了，你快去找村长！”
房敏敏咬着嘴唇，哭出声：“那你们怎么办！”
“谁他妈要你管，快走！”我怒吼道。
老马还在下面使劲推我，想要把我送上去：“君子，你倒是也走啊，老子一个人扛得住！”
“晓君你一定要活着，对我负责！”房敏敏将身上的羽绒服扔给我，哭喊道。
我跳下来，还没顾得穿衣服，就把一把菜刀甩给老马：“打了多少次群架，你见过我哪次丢下自个儿兄弟跑的？”
老马憨笑道：“嘿嘿，其实老子早猜你不会走的，不过这次托得有点大了！”
几只狼扑向我和老马，我将羽绒服扔了过去，罩在它们头上，大开大合地挥起菜刀：“托大就对了，不然我还真感觉活着没挑战！”
十几分钟后，老马硬生生地勒死一匹狼，自己也倒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我精疲力尽，浑身带伤，其中最严重的一处是我的右手，被一只狼咬了个对穿，疼得我只好换左手握刀。
几头狼的尸体就像界线，摆在我们和剩余的狼群中间，此刻双方谁也不敢轻易越线。
老马嘴角溢出鲜血，颓废地笑道：“没力气了，想不到真应了那句话，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死，老子真不怕，就是一想起你小女朋友那句死后变大便的话，头皮发麻。”
我坐在地上，望着蠢蠢欲动地狼群，突然问他：“老马，你有什么梦想吗？”
“梦想？”老马思考了一下，认真地回复，“那玩意儿我还真没有，我只想毕业后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和女朋友结婚，然后生一个女孩。嗯，不要男孩，他长大了准像我，估计那时我和我老子一样也要头疼。不过说这些都晚了，我现在的梦想就是咱俩都能活着离开。”
“唉，说实话，老马，我挺羡慕你的？”
“你羡慕我？”老马疑问道，“为什么？”
我的眼神变得暗淡，自嘲道：“我从小就没有父母，看见别人家的孩子和爸妈撒娇，心里那个羡慕嫉妒恨啊，太酸了。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最不足为重的人，特别是患上强迫症后，自己整个人都变了，有时我都弄不懂自己要得是什么，脑子里经常有个声音跟我说，活着有什么意思，一死百了，反正也没人惦记我！”
“你他妈的什么意思！”老马愤怒地看着我，“没人惦记你？你外婆外公呢，还有我呢，难道不算？”
我站起身拍了拍老马的肩膀，笑着对他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算没白来这世界！”
老马怔怔地望着我的脸：“你要干什么？”
“活下去！”我举起菜刀往狼群跑去，想要孤身引开狼群，给老马逃命的机会。
“你他妈的别想丢下我！”老马死抓住我的脚跟，朝我吼道。
“撒手！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个人都完蛋！”我用力想要蹬开老马的手。
“不放，老子死也不放……”老马哇地吐出一口血。
就在我们俩纠缠之际，听见二狗的声音：“晓君，马帅你们在哪儿？”
“我们在这儿！”老马兴奋道，“救兵来了，君子，看来咱俩吉人自有天相！”
我举起手电，看见二狗一个人站在不远处，四周没有其他村民。
二狗也看了过来，见我们这里全是狼，吓得怪叫一声又跑了。
“他妈的，这个胆小鬼！自己跑了。”老马骂道。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你让他一个瘸子过来根本没什么用，只不过多了一个垫背的而已。
然而我俩猜错了，二狗没有跑，不知从哪里抱来一堆石块，隔着老远不停拿石头砸狼。
我着急道：“二狗你疯了吗，快走！”
二狗大喊：“俺读书少，但俺不是孬种，你们别瞧不起人！”
狼群彻底被激怒，丢下我们，全都转头向二狗跑去。
“这个傻叉！”我急得想要跑过去，结果没注意脚下，一个失足，从坡上滚了下去，直到脑袋碰到一块大石头才停了下来。
“君子！”老马晃晃悠悠地走下坡，抱住我急道，“你没事吧！”
我的脑袋一片眩晕，头痛欲裂，只能睁开眼睛看着老马，却说不出话。
“咱们先回村子，君子！”老马背起我刚走了几步，就倒了下来。
接着我感觉越来越冷，整个人的意识仿佛都冻僵了。
这一刻，我真真切切地感受到死亡第一次主动地向我靠近，冷得我无法呼吸，内心恐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