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只在乎你
忙完了公司的年会，春节已经走的很近了，公司里安排放假事宜的、赶工作的、偷偷准备放假的，匆忙着但并不都是为了公司。业务部里，舒郁送走了最后一个客户，想着马上有一个与家人团聚的温馨假期在等着她，她的心顿时如吃了奶的小鹿。匆忙收拾好办公室，挥手和几个要好的同事告别后，舒郁下楼走出公司，她心里幸福的默默想着：一切都是明年的事了，现在自己什么也不想，只想着回去好好孝顺一下父母。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全身有一种如释负重的感觉，原来身边空气尽然是这样的醉人心扉。
街上到处都挂起了灯笼，不时还能听到几声鞭炮的声音，那是已经放了寒假的孩子们聚集在一处玩耍。几家百货店铺的门口，已是堆满了要售卖的大红对联和各种年货，年的味道已经是很浓了。她不禁想起了家，想起了父母还有哥嫂，想起那个给她无数温暖和幸福的家。由于毕业后就直接找了工作，所以已经一年未见到父母家人和那片熟悉的故土了；舒郁一边想着过去过年时家里的场景，脚下的步伐不经意已经加快了许多，径直朝着她的出租屋走去。
开门进去，郑兴竟然在家，他坐在电脑边在查着什么。听见舒郁回来，他问道：“回来了啊？”
“嗯，你看什么呢？”舒郁走进，发现郑兴在查询有关火车票余票的信息。
“我在看火车票紧张不，舒郁，看来，你是很难回去了，没票！”郑兴说。
“是吗？那怎么办呢？好不容易盼到过年回不去怎么办？”舒郁凑在电脑跟前，眼瞅着屏幕失望的说，她真希望郑兴说的不是事实。
“没办法，这么远，又没有汽车，再说有汽车也不能坐啊，路上的雪没有化，坐长途汽车多危险啊。”郑兴转过身说道。
“哎——那怎么办呢？”舒郁满脸失望不住的在叹气。
“一个办法，买机票！”
“不行，机票好贵哦，你真以为我是有钱人啊？”舒郁骂道：“都是春运惹的祸，刚刚的好心情都被一扫而光。”
“不要担心了，那就在省城过年呗，这里过年有什么不好？再说还有我陪着你！”
“你真的不回家？哪有过年不回家的道理？”舒郁不开心的说道。
“那有什么？”郑兴原本就不打算寒假回家的，他早已经为他们两人把时间安排好了，他站起来拉着舒郁的手说道：“你听我说，我是这样想的，过年咱们两人就呆在省城一起过，然后明年五一不是还有假期吗？我们一起回去，先去你家拜见你父母大人，然后再回咱家拜见你公婆大人，这样不是很好吗？”
舒郁望着郑兴信誓旦旦的说，她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你是说要见双方父母吗？”
郑兴耸了耸肩，望着舒郁说道：“这不是早晚的事吗？我这样安排有问题吗？”
舒郁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问题，只是，我还是想回家过年啊，一年了没有回去，我想家！”
“你想家，难道你就不觉得我一个人在这里过年很孤独很可怜吗？舒郁——”郑兴故作可怜状的样子让舒郁的心一软，她微微一笑说道：“才不会可怜你呢。”
“你这么狠心？现在，我可是你老公啊——哪有这样给人家做老婆的？”
“老公？老婆？”舒郁用手指了指郑兴然后又指了指自己，她笑的前俯后仰：“你少臭美了，我才不是你老婆呢。”
郑兴见她这样笑自己，用手抓住她的肩膀，说道：“你还不承认？我们除了缺少那个红本本，你说，我们是不是已经是夫妻？”
“郑兴，别闹了！”舒郁的肩膀被他抓得生疼，使劲的要推开他严肃的说道：“你不要小看那个红本本也不要觉得提那个红本本很俗气，如果没有它作保证，我随时觉得自己和你在一起都很不真实，也很不为人所接受，如果父母知道了咱两住在一起都不知道会是怎样呢？”
“觉得不真实是吗？”郑兴的脸色顿时泛起了红晕，他为她刚才所说的“不真实”而恼火，他放开了她的肩膀语气坚硬的说道：“我是真心对你好，是真心的爱你，你不要以为我是在玩弄你的感情，把你随便强迫上床玩玩你的那种男人。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觉得我现在没有钱，没有房子车子吗？所以才会感觉和我在一起不真实，对吗？”郑兴对着舒郁大叫的说道。
舒郁抬起头，望着他大声地对着自己发火，她完全懵了，郑兴是怎么了？相处四年来，他从来没有对自己如此大声说过话，舒郁完全不知所措的僵坐在**，眼里含着泪花望着郑兴，他有点陌生的让她害怕。
“郑兴，你怎么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误会了。我只是说我们现在还不是你说的那种“老公老婆”的关系而已，你刚才说夫妻让我感觉到一种不真实，我不是说对咱们两同居有什么想法的，你不要多想。什么房子车子的？我压根就没有想过这些。我们还小，我怎么会想的那么多呢？”舒郁眼里满含泪水，郑兴完全误会自己的本意让她的内心布满了失望与哀伤。
郑兴抬眼望了一眼舒郁，她还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如此伤心过，他太了解这个女孩子了，是的，她不是那种势利虚荣物欲的女人，虽然，他明白女人似乎都或多或少有那么一点虚荣心也属于正常，但是，他了解她，她不是。她曾经为了自己的挽留舍去了与那家传媒公司签约，这是她多么难得的一个机会啊？她可以花去自己一大部分收入为他买羽绒服买皮鞋而自己却不舍得买。这段时间，他们的开销也都是舒郁一个人在承担啊，甚至，她那么保守那么传统的一个女孩子在自己的要求下可以委身于他，他还有什么不满意她的呢？可是，自己呢？目前的自己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他是一个完完全全、不折不扣的一个“啃老族”，她怎么可以说与自己在一起不真实之类的话，她这话让他好自卑。不真实是什么？不真实就是不现实。哎，是自己多心了吗？他转眼望了望她，她在不停的抽泣，他突然间心软了疼了，他不要看她那般可怜的样子，她那样只会撕碎他的心，他也有压力啊，自己一个学美术的，出去找什么工作都不容易，好多单位人家不要自己这个专业的毕业生，无奈，跑了几次招聘会，几次都是失望而归啊……
他从电脑旁边的桌子上抽了几张纸巾，走近她的身边坐下来不停地为她拭去眼泪。舒郁本来还在为过年不能回家而伤心失望，现在他又如此狠心的对她大吼大叫，她觉得自己很委屈，更想家了。
“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你对我这么好，我还对你大吼大叫的，我不配做你的男友——是我的错，舒郁，对不起，对不起，原谅我。”郑兴拉了舒郁的手放在自己的唇上吻着。
舒郁听到他这样说，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她没有怪他，她怎么会怪他呢？她明白这段时间他心里所承受的压力。那是她刚刚经历过的呀，在省城这么大的一座城市里要找到自己赖以生存的工作谈何容易？更何况谋发展了。自己是找到工作了，这段时间，自己的业绩很好所以收入也很可观，可是，很多时候不是自己的工作做得好就可以在某家公司立足了，她想起池文栋，那个在公司里高高在上的董事长。自从那次一起吃晚餐后，他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借口要她陪他做着做那，舒郁不笨，她知道他是要把自己当成他身边的那些花花草草们一样为他消遣孤独。难道这就是*圈里所说的“潜规则”吗？难道现实社会的开放，“潜规则”也被看成是正常的人际交往吗？一想起这些，李总那副嘴脸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那个只差一步就酿成大错的晚上成了她记忆中不可抹去的一幕，但是那个晚上至少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一个女人永远不要为了某种利益去出卖自己的身体……
“郑兴，你不要这样，我们年纪都小，你不是还没毕业吗？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我不会要求你为我做什么，房子、车子，我们两人慢慢去挣，我相信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舒郁望着郑兴向她道歉的样子，她的心几乎碎了。
“好，我以后不会再说伤害你的话了，舒郁——相信我！”郑兴像是在对她保证一样的说道。
一场风波就这样过去了，原本，舒郁还托着公司里的同事给她无论如何弄一张火车票呢，结果经过郑兴的一番劝说后还是打消了回家的念头，她给家里寄去一些物品和钱，又给郑兴和自己添了几件过年的衣物，买了鸡鸭鱼肉蛋类一大堆年货，零零碎碎的又买了一些年画、窗花、鞭炮之类的小玩意儿，回去在出租屋里一上午的忙活，看着客厅里满满当当的东西，置办的总算是有个过年的样子了。
看着忙得灰头土脸的彼此，他们笑了笑，在这个小家里，两人还真像一对过日子的小夫妻呢。幸福是什么？幸福不过如此，舒郁想着，他想起前些天的不愉快，郑兴啊，只要我们踏踏实实的奋斗下去，一切都会有的。虽然现在住在租来的出租屋里，有一天，我们在省城一定会有属于我们的一个温馨的家，面包汽车房子一切都会有的。舒郁想着，她的面前仿佛铺开一片幸福的天地，在这片幸福的天地里，她和郑兴手拉着手幸福的奔跑着……其实，这些都不是她最想要的，她最想要的就是与自己心爱的人相守一生一世，在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温馨的小窝可以遮风挡雨就好，这个要求不过分吧？舒郁想着以自己现在的能力再过两三年就可以在省城买到一套像样的房子了。她幸福的笑笑。她探出脸望了一眼在客厅贴年画的心爱的人，他手里拿着年画站在沙发上向上面的一片雪白的墙壁比划着，不时的向卧室里喊道：“舒郁，你快出来呀，你看看贴在这个位置怎么样？你忙什么呢？快出来看看！”
舒郁穿着拖鞋很快跑到客厅，望着忙上忙下的郑兴笑道：“好的，就贴在这里吧，这个位置最好！”
“好，快把胶带纸给我撕下来一些！”郑兴得到舒郁的肯定后，在墙上定下一个位置等待着舒郁把胶带纸给他。
舒郁温顺的站在下面任由郑兴对她的指挥，擦洗了茶几、窗台、桌子，换上了新的床单被罩，最后把地板擦干净，年前的卫生算是搞定了。郑兴钻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的各种生肉塞得满满的，他问道：“舒郁，咱们该准备年饭了，明天就是年了，咱们先把牛排炖上，然后再把饺子馅弄好，明天就不会那么忙了，你看看这么一大堆事真够咱们忙活一整天呢……”
舒郁不做争辩也不给建议，她微笑着望着郑兴在厨房客厅忙里忙外的样子，完全沉浸在一片幸福之中……她喜欢这样平凡而简单的日子，想起往年春节前母亲就是这样忙里忙外为全家人营造着一个幸福的春节，她觉得这才是过日子的真谛。
晚上，两个还不完全成熟的人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吃过晚饭，他们相依相偎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温馨而甜蜜的吃着水果、茶点，诉说着彼此经历过的趣事。
大年那天，天空又纷纷扬扬地飘起了雪花，站在窗前可以看到穿着新衣冻红了脸的孩子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地在楼下跑来跑去。也许外面很冷，小屋内却温暖如春。郑兴与舒郁一起张罗着丰盛的午餐，吃完午饭，郑兴搂了舒郁的腰一起站在窗前看外面的雪景。忽然不知是谁家放起了鞭炮噼噼啪啪的好一阵响，郑兴突然开心地建议道：“你看外面的雪多大啊，到外面打雪仗去，怎么样？”
“好啊，我们下去吧！”舒郁望着漫天雪花与地上的积雪也正有此意。
他从衣柜里帮舒郁拿了帽子和外套，穿好衣服一同下楼去了。小区内的积雪已经够三寸厚了，在一片无人踩踏过得雪地上，她们手挽手小心地踩在这片干净的雪地上，身后是两串快乐的脚印。在一处干干净净的雪地上，舒郁蹲下身伸出双手捧起雪抬头望着天空，雪花丝毫没有停的意思。多美呀！郑兴也半眯起眼睛望着眼前的雪景。回想起降雪后的大学校园，操场上总是集聚起许多同学打雪仗，那场景是十分热闹的。
如今又是一年降至，想起往日的同学们不知他们可好？是否已经拥有了一份像样的工作？亲爱的同学们，此时此刻你们是否也留在某个城市的角落里与我一样过春节？但愿你们开心快乐对未来充满信心。
郑兴也在一旁望着漫天飞舞的雪花沉默，舒郁见郑兴在那里沉思便顺手飞了一个雪球过去，郑兴见猛地飞来一个“不明物”，他突然回过神来反击她，他们在雪地里奔跑着追逐着不断捡起雪球向对方投掷过去。雪地上留下他们的快乐的足迹，空气中飘荡着他们的欢声笑语。他们不断地追赶着打闹着，什么时候跑累了就倒在雪地上，郑兴也不再追逐，只是站在几米远的地方气喘吁吁地望着舒郁。许久，他渐渐地向舒郁走来轻轻地将她拥入怀中开始轻轻的吻她……
他们踏着爆竹声向楼上走去。进了屋脱下外套钻进厨房开始包饺子、做菜、准备年夜饭。时间在忙碌中无声地流逝着，天色也随之渐渐地黯淡下来，当郑兴打开灯时，一桌年夜饭已经端上桌子。窗外，家家户户的红灯
笼已经亮起来了。有时候幸福真的很简单，舒郁望着窗外静静地夜心里充满无比的温馨与甜蜜。
“一年过去了，这是我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所以，我们要许一个心愿！”舒郁望着坐在面前的郑兴说道。
“好啊，那我们许一个心愿！”他对舒郁微微一笑闭上眼睛开始许愿。
两人闭上眼睛双手合十，将自己的希望化作虔诚的祝福许在新的一年里，愿：今日的宁静长伴与未来的路上，愿我的亲人幸福安康，愿郑兴能够在新的一年找到合适的工作。
舒郁将此心愿默默地念了三遍才睁开眼睛，只见郑兴正默默地望着她的脸出神，舒郁对他轻轻地一笑，低头望着满桌的年夜饭说道：“愿已经许完了，我们可以吃饭了。”
“我们可不可以交换一下彼此的心愿，因为我非常想知道你许了什么愿。”郑兴说道。
“那不行，如果泄露出去就不灵验了。”
“我们不说出来，只要将彼此的心愿写在红纸上放到对方的枕下，到睡觉的时候再去看。”
舒郁想了想说道：“那好吧。”写完后，舒郁调皮的问道：“现在可以吃饭了吧？”
“嗯，”他神秘地看了舒郁一眼，说道：“不过，我还要去拿一样东西。”说完他就起身去了卧室。
“是什么？这么神秘？”舒郁问着，只见他已经从卧室出来了，手里提着某个牌子的两瓶红酒。
“节日里应该有酒！”他坐下来接着说道：“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郑兴一边说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红色盒子，打开一看竟然是一串银光闪闪的项链。
“舒郁，让我为你带上。”他站到舒郁身后将那串项链挂在她的脖子上说：“以后我会送你一串更加名贵的，用我自己的钱。”
舒郁转过身望着他说道：“你别这么说，有你的爱伴随我，我已经感到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对于我来说，只有你是最重要的。”舒郁再次看了看那个盒子，她发现不对呀，这是个牌子呢，这串项链虽然不是很贵，但对于郑兴来说无疑等于花费掉他两个月的生活费。
“郑兴，告诉我，你哪来的钱买项链？”舒郁心里七上八下乱作一团，她紧张的问道。
“我的钱够用的，我爸给我打过来的钱，打了两千多呢！”郑兴说话时眼睛有意识在躲避着舒郁的目光。舒郁从他躲闪的眼神里读到的是隐瞒与谎言。
“不对，你骗我！”舒郁知道郑兴父母都是农民，平时打钱都是一千元已经是极限，不可能一下给他打这么多钱，这段日子郑兴基本不用自己的钱，问他时，他总说自己有钱，那么这钱是哪来的？是他平时省吃俭用存下的还是怎么回事？舒郁决定要弄个明白。郑兴望着舒郁询问的目光，他的自尊心被再次挫伤，心里想你这是干什么呀？给你买礼物你高高兴兴的接收行了，问这么多干什么？我是没钱，是的，我的父母也很穷。你舒郁这么责问我干什么？你倒是小看我连这个并不名贵的项链也买不起吗？郑兴强压着内心即将爆发出来的怒火心里很不痛快的想着：人就是不能过穷日子，尤其是男人，如果自己是有钱人或者父母是有钱人，那么送女朋友一件礼物，她一定不会这样兴师问罪的。而现在呢，自己就是一个穷小子，可穷也不用你舒郁同情。
“郑兴，我不要这些东西，我在乎的不是这些，你现在好好的把你的书念完，什么也不要想好吗？”舒郁并没有看出郑兴此刻的变化，她还在追问他买礼物的钱是哪来的，她必须要弄清楚，她觉得这段时间郑兴有好些事情都在瞒着她。
“你这是干什么？你是在嘲笑我还是在同情我？因为我穷你就觉得我不该送你这件礼物吗？还是你天生就是一个‘倒贴的货’？”郑兴实在无法压着自己内心的怒火，人都说一个人的自尊心在受到侵犯的时候总会说出不着边际的话，而郑兴此时此刻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
舒郁懵了，这句话像窗外的礼花一样在她头顶炸开了，她紧咬着下嘴唇，放在桌子上的那双手以及她的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她泪眼婆娑的望着对面像一头怒狮般的郑兴。没想到自己原本善意的询问会遭来他如此大的反应，自己只不过是不想让还未毕业的郑兴如此为她破费而已……难道自己错了吗？
小屋里的空气在一瞬间凝固了，望着满桌的丰盛的年夜饭，再也没有食欲了，两个人分别坐在桌子的两头发呆。
记得小时候家里的老人们说过，说是在年三十无论发生什么不快都一定不能与任何人发生争执，尤其是与自己家里人一定不能闹矛盾，年三十一定要开开心心的过来年才会顺利才会心想事成。舒郁虽然并不迷信，但是，她觉得与郑兴两个人不能有任何的不愉快，年三十无论怎样都应该开开心心的过才对，郑兴不让自己问那就不问便罢，可是他的话太伤人了。什么叫“天生是倒贴的货”？我与你谈了这么多年的恋爱了，难道谈恋爱对你好就一定分的那么清楚吗？郑兴，你太不了解我了……舒郁满心的委屈不知道从何说起，幸好这半年来上班的经历告诉她，有些事情是不必太在意的，为了保住自己的工作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伤害自己的语言没有听过？更何况郑兴还是自己深爱了这么多年的恋人，虽然那是一句很伤人心的话，可是舒郁觉得不应该放在心上，郑兴心里不好受就让他说说去吧。只不过是一句话而已……
“郑兴啊，你不愿意说，我就不问了，大过年的，我们这是干什么呢……吃饭吧！”舒郁拿了高脚杯，正好买红酒送的两个高脚杯，一人一个，她倒好了酒，提议郑兴不要在生气了。“郑兴，刚才是我错了，我不该什么事情都盘问你，你也该有自己的心里空间。以后，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相信我！”
郑兴原本不是那样想的，却没头没脑的说了那样的话，此时，他的心里也在暗暗的说对不起。他抬起头望了望舒郁，原本想和她说些抱歉的话，可到嘴边的话却是冰冷的三个字：“吃饭吧！”
年夜饭就这样开始了，忙忙碌碌酸甜苦辣的一年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中的最后一天，屋内沉寂了他们同居以来第一次的伤感，屋外堆了厚厚的积雪……
今夜无眠，窗外灯火通明，不知道那里放了焰火，空中开出了漂亮的礼花。是啊，一年就这样过去了，对于舒郁，这真是不寻常的一年，告别了学生时代也告别了她的少女时代，她步入了社会经历着属于她自己的辛酸与坎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