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章-守护之人（下）
sat aug 08 02:00:00 cst 2015
“哥……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哥……”
她伸出手像是对待世界上最宝贵的宝物一样，小心地把何星蓝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看到他那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苍白的脸，鼻子耳朵都有血渗出来，还有鲜血不断地缓缓地从他嘴角流下来。她轻抚着他的脸，心都快碎了。
“呃……！”
被牵动伤口的疼痛激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何星蓝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哥……？哥！！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何星蓝醒过来了，叶雪光激动得无以复加。
可是何星蓝却什么都没说，用力摆出一个笑容，然后不断咳嗽起来，点点血沫不断溅到叶雪光身上和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上。
“哥！……到底为什么你会这样子……？”
叶雪光泪如雨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何星蓝会伤得这么重，她不要他这个样子，她要他好好的，才带自己到处去玩，她要他好好的，才能摸着她的头跟她说话，她要他好好的，才能轻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她什么都不要，只想他好好的……
“他……你哥刚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动手，就一下子扑上来了……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和缠住他的脚……被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一边吐血一边叫你走……一直到你把他打倒了，你哥才昏过去了……”
何星蓝什么都没说，倒是一开始被那武师打倒在一边的乞丐般的纤细少年怯生生地说出了叶雪光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叶雪光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怪不得她赢那个武师赢得那么轻松，原来是因为他缠住了那个武师的一手一脚。
怪不得她完全没受到武师的攻击，原来是因为所有攻击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怪不得他一直喊她走，原来是因为他怕他支持不住之后她不是那个武师的对手，怕她受伤。
怪不得他不肯告诉她为什么他受伤了，原来是因为让他伤成这样子的就是她自己……
是因为自己，他才伤成这样子的。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话……
明明在那个时候，在几年前的那一天，在他带她进去那个锁住的院子里的，通向那个宛如仙境一般的山涧的通道之前，她就已经答应了要完全听他的，是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触感从她脸上传来，把她从自责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雪光……你已经是个女侠了……哭成这样子的女侠会被人笑的。”
何星蓝吃力地举起他相对完好的右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眼神里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全是满足和自豪。就如同他父亲当时一样，此刻，他完全了解了父亲的心态，守护了自己重要的人，就算是死，那也是幸福的。
叶雪光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用力把脸贴在上面。
“哥……阿蓝哥哥。”
她多想告诉他她宁愿不当女侠了，她多想告诉他她只想他好好的。可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几个字，泪水更是像小溪一样冲刷着她的脸，冲刷着他抚在她脸上的手上。
“咳咳……别哭了……雪光……保护你，我尽力了，你没事就好……我……我没事。”
可是好像他的身体要反驳他的话一样，他又忍不住咳出几口浓稠的鲜血，让叶雪光身上也沾满了红色。
“阿蓝哥哥！”
“我……没事，还死不掉……雪光，别哭了……好吗？”
何星蓝眼中依然是平常那种充满了溺爱的眼光。
叶雪光用力点了一下头，飞快地擦了一下泪水。
她听他的，从现在开始，她决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他的。
“这次……要轮到你……你背我了……去天老那里吧。”
是啊，还有天爷爷。叶雪光心里才醒悟过来。点了一下头，她尽量小心温柔地把何星蓝背到背上，就好像平常他背她一样。何星蓝虽然浑身剧痛，却没发出一丝**。他不想加深她的自责了。
“阿蓝哥哥，你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叶雪光回过头去，温柔地对趴在她背上的何星蓝说。
何星蓝点了点头，然后又昏过去了。
“让开！”
叶雪光回过头来，转身向着城门的方向，前所未有地冷冰冰地轻轻说了一句。她面前围着的人群轰的一下全部都让了开来，人头密集的集市竟然瞬间空出了一条大道。
没人敢挡在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前，在这个世界，拳头硬就是硬道理，无论年龄。
“蓝哥哥，我们出发了。”
叶雪光轻声说了句，把全身的气元都凝聚在双腿上，朝着城门就飞射而去。以她现在的修为现在要带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那个乞丐一般的纤细少年也站起身来朝那个方向追去，可是不过几个呼吸间，叶雪光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少年追到城门口，却不知道叶雪光出城门后会向哪个方向去，只好放弃了，就在城门一边坐了下来。他想等两人回来，他只是想道个谢而已。而且那个为了给自己出头的少女还有那个用性命去保护妹妹的少年的身影已经深深刻在他心里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雪光也不在意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一直把全身的气元都集中在自己双腿上，全速地向那座城外的小山跑去。让她略为安心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星蓝一丝一丝虽然微弱可是从没间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脖子上。
“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雪光咬咬牙，凝聚心神，交替着把所有气元都集中在点地的那条腿上，速度再一次突破原来的极限得到提高，她现在的身影宛如一支箭一样。要根据步伐，不断把所有的气元交替地在两条腿上凝聚发力然后又马上散开，这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可她全然不顾，她现在在意的就只有背上的少年。
“天爷爷！！天爷爷！！快出来！我哥他……！我哥他……”
刚进入那片山涧，还没看到天老所在的山洞叶雪光就大声呼唤起来，可是一开口，她马上又开始哽咽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老也是听出来不对劲，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山洞前面了，看到叶雪光和何星蓝的样子，也是脸色一沉，把两人让进山洞里，让叶雪光小心地把何星蓝放在那张何星蓝用棉花和兽皮铺好的床上。
天老什么都没问，就马上开始检查起何星蓝的伤势。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叶雪光则是站在一旁不断抽泣着，看着浑身浴血躺着的何星蓝，深深地自责。这时候何星蓝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一下子收住了自己抽泣的声音，因为他说过让她别哭的。
让何星蓝发出这声闷哼的正是在为何星蓝检查的天老，他不知用什么手法让何星蓝清醒过来了。然后拿出一小瓶药水让何星蓝喝下去了，先护住了他的心脉。
“傻孩子，怎么让自己搞成这样呢？”
以天老对两人多年的了解，他光是看叶雪光的表现就能猜出个大概来。这一句似乎是在问何星蓝，实质上却是在责问叶雪光。他可不希望以后经常看到这种情形。
“天老……是我……自己逞强了，不关雪光的事的。”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何星蓝还是毫不犹豫地维护着叶雪光。这让在一旁听着的叶雪光心里更是甜蜜并剧烈地疼痛着。天老听得也是只摇头。
“蓝儿啊，幸亏你吃过我给你那锤炼身体的丹药，而且这几年也刻苦地修炼了，不然你还不一定能撑到我这里来啊……现在都已经伤到你身体的根本了，骨头断了一半，经脉也损伤不少，到处都是堵塞的血气……”
听着天老的诉说，叶雪光的眼泪更是一下子就洪水泛滥了。她扑通一下跪倒。
“天爷爷，都是我不好，你救救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哥！”
她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和后悔，这也是这个之前不可一世的女孩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天老说话。这个一直高傲的少女为了这个受伤的少年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态度。
“光儿你快起来，我肯定会救他的，你们就像是我的孙子孙女，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的。”
天老眉头一皱，他和何星蓝一样不喜欢这种尘世间的礼节，而且现在跪在那里的还是他这几年一直视如孙女的小女孩。
可是叶雪光却是铁了心似的摇摇头。
“天爷爷，让哥伤成这样是我的错，因为我没听他的话，我就跪在这里赎罪，一直到哥好起来为止。”
天老从这话就听得出来叶雪光是多么的内疚，也听得出来何星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叶雪光，因为他明白叶雪光此时只有那样做才会觉得好过一点。
倒是何星蓝说话了。
“雪光……起来……天老不希望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子的……”
“哥……”
“听话……起来……咳咳，来我这里……”
叶雪光完全没反驳，一下子站起来冲到何星蓝身边蹲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何星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叶雪光这才转过头。
“天老，你赶紧救救哥……”
天老思考了一下，对何星蓝说：
“蓝儿，你身体现在的状况，虽然我也可以直接帮你治好你的伤势，可是以后可能会有些隐患，甚至会影响你修炼的进度。而另外有一个办法，我乘势将你体内所有淤血都驱散，直接用强力的药强行锤炼并破坏你全身经脉，让你伤上加伤，先破而后立。那样的话就可以以绝后患，而且对你之后的修炼也会有不少好处，可是你必须忍受难以想象的痛楚，即便是用药也减轻不了多少，晕过去了也会把你痛醒。你不一定受得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叶雪光刚想说什么，可是何星蓝已经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我选第二种……因为……我有必须要保护的重要的人！”
何星蓝虚弱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可动摇的坚决。
“哥……你……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哥……”
她伸出手像是对待世界上最宝贵的宝物一样，小心地把何星蓝抱起来抱到自己怀里，看到他那一点血色都没有的苍白的脸，鼻子耳朵都有血渗出来，还有鲜血不断地缓缓地从他嘴角流下来。她轻抚着他的脸，心都快碎了。
“呃……！”
被牵动伤口的疼痛激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何星蓝从昏迷中转醒过来，有气无力地睁开眼睛。
“哥……？哥！！你怎么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何星蓝醒过来了，叶雪光激动得无以复加。
可是何星蓝却什么都没说，用力摆出一个笑容，然后不断咳嗽起来，点点血沫不断溅到叶雪光身上和她近在咫尺的脸庞上。
“哥！……到底为什么你会这样子……？”
叶雪光泪如雨下，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何星蓝会伤得这么重，她不要他这个样子，她要他好好的，才带自己到处去玩，她要他好好的，才能摸着她的头跟她说话，她要他好好的，才能轻轻拍她的背哄她入睡……她什么都不要，只想他好好的……
“他……你哥刚看到你跟那个男人动手，就一下子扑上来了……死死地抱住他的手臂和缠住他的脚……被他不知道打了多少次，一边吐血一边叫你走……一直到你把他打倒了，你哥才昏过去了……”
何星蓝什么都没说，倒是一开始被那武师打倒在一边的乞丐般的纤细少年怯生生地说出了叶雪光一直想不明白的事情。
叶雪光的心一下子就碎了……
怪不得她赢那个武师赢得那么轻松，原来是因为他缠住了那个武师的一手一脚。
怪不得她完全没受到武师的攻击，原来是因为所有攻击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怪不得他一直喊她走，原来是因为他怕他支持不住之后她不是那个武师的对手，怕她受伤。
怪不得他不肯告诉她为什么他受伤了，原来是因为让他伤成这样子的就是她自己……
是因为自己，他才伤成这样子的。是因为自己不听他的话……
明明在那个时候，在几年前的那一天，在他带她进去那个锁住的院子里的，通向那个宛如仙境一般的山涧的通道之前，她就已经答应了要完全听他的，是她违背了自己的诺言。
……
这时候，一阵熟悉的触感从她脸上传来，把她从自责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雪光……你已经是个女侠了……哭成这样子的女侠会被人笑的。”
何星蓝吃力地举起他相对完好的右手，轻轻摸着她的脸。眼神里完全没有责备的意思，全是满足和自豪。就如同他父亲当时一样，此刻，他完全了解了父亲的心态，守护了自己重要的人，就算是死，那也是幸福的。
叶雪光一下子抓住他的手，用力把脸贴在上面。
“哥……阿蓝哥哥。”
她多想告诉他她宁愿不当女侠了，她多想告诉他她只想他好好的。可是她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易才挤出了这几个字，泪水更是像小溪一样冲刷着她的脸，冲刷着他抚在她脸上的手上。
“咳咳……别哭了……雪光……保护你，我尽力了，你没事就好……我……我没事。”
可是好像他的身体要反驳他的话一样，他又忍不住咳出几口浓稠的鲜血，让叶雪光身上也沾满了红色。
“阿蓝哥哥！”
“我……没事，还死不掉……雪光，别哭了……好吗？”
何星蓝眼中依然是平常那种充满了溺爱的眼光。
叶雪光用力点了一下头，飞快地擦了一下泪水。
她听他的，从现在开始，她决定无论他说什么，她都听他的。
“这次……要轮到你……你背我了……去天老那里吧。”
是啊，还有天爷爷。叶雪光心里才醒悟过来。点了一下头，她尽量小心温柔地把何星蓝背到背上，就好像平常他背她一样。何星蓝虽然浑身剧痛，却没发出一丝**。他不想加深她的自责了。
“阿蓝哥哥，你忍着点，很快就到了。”
叶雪光回过头去，温柔地对趴在她背上的何星蓝说。
何星蓝点了点头，然后又昏过去了。
“让开！”
叶雪光回过头来，转身向着城门的方向，前所未有地冷冰冰地轻轻说了一句。她面前围着的人群轰的一下全部都让了开来，人头密集的集市竟然瞬间空出了一条大道。
没人敢挡在这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面前，在这个世界，拳头硬就是硬道理，无论年龄。
“蓝哥哥，我们出发了。”
叶雪光轻声说了句，把全身的气元都凝聚在双腿上，朝着城门就飞射而去。以她现在的修为现在要带一个人完全不是问题，可是此刻她却觉得无比的沉重。
那个乞丐一般的纤细少年也站起身来朝那个方向追去，可是不过几个呼吸间，叶雪光的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少年追到城门口，却不知道叶雪光出城门后会向哪个方向去，只好放弃了，就在城门一边坐了下来。他想等两人回来，他只是想道个谢而已。而且那个为了给自己出头的少女还有那个用性命去保护妹妹的少年的身影已经深深刻在他心里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叶雪光也不在意自己跑了多久，她只是一直把全身的气元都集中在自己双腿上，全速地向那座城外的小山跑去。让她略为安心的是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何星蓝一丝一丝虽然微弱可是从没间断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脖子上。
“不会让你有事的！”
叶雪光咬咬牙，凝聚心神，交替着把所有气元都集中在点地的那条腿上，速度再一次突破原来的极限得到提高，她现在的身影宛如一支箭一样。要根据步伐，不断把所有的气元交替地在两条腿上凝聚发力然后又马上散开，这需要耗费极大的心神。可她全然不顾，她现在在意的就只有背上的少年。
“天爷爷！！天爷爷！！快出来！我哥他……！我哥他……”
刚进入那片山涧，还没看到天老所在的山洞叶雪光就大声呼唤起来，可是一开口，她马上又开始哽咽起来，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天老也是听出来不对劲，身形一闪就出现在山洞前面了，看到叶雪光和何星蓝的样子，也是脸色一沉，把两人让进山洞里，让叶雪光小心地把何星蓝放在那张何星蓝用棉花和兽皮铺好的床上。
天老什么都没问，就马上开始检查起何星蓝的伤势。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
叶雪光则是站在一旁不断抽泣着，看着浑身浴血躺着的何星蓝，深深地自责。这时候何星蓝却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她一下子收住了自己抽泣的声音，因为他说过让她别哭的。
让何星蓝发出这声闷哼的正是在为何星蓝检查的天老，他不知用什么手法让何星蓝清醒过来了。然后拿出一小瓶药水让何星蓝喝下去了，先护住了他的心脉。
“傻孩子，怎么让自己搞成这样呢？”
以天老对两人多年的了解，他光是看叶雪光的表现就能猜出个大概来。这一句似乎是在问何星蓝，实质上却是在责问叶雪光。他可不希望以后经常看到这种情形。
“天老……是我……自己逞强了，不关雪光的事的。”
即使是这种情况下，何星蓝还是毫不犹豫地维护着叶雪光。这让在一旁听着的叶雪光心里更是甜蜜并剧烈地疼痛着。天老听得也是只摇头。
“蓝儿啊，幸亏你吃过我给你那锤炼身体的丹药，而且这几年也刻苦地修炼了，不然你还不一定能撑到我这里来啊……现在都已经伤到你身体的根本了，骨头断了一半，经脉也损伤不少，到处都是堵塞的血气……”
听着天老的诉说，叶雪光的眼泪更是一下子就洪水泛滥了。她扑通一下跪倒。
“天爷爷，都是我不好，你救救哥，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哥！”
她声音里充满了恳求和后悔，这也是这个之前不可一世的女孩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天老说话。这个一直高傲的少女为了这个受伤的少年完全放下了自己的态度。
“光儿你快起来，我肯定会救他的，你们就像是我的孙子孙女，无论如何我都会救他的。”
天老眉头一皱，他和何星蓝一样不喜欢这种尘世间的礼节，而且现在跪在那里的还是他这几年一直视如孙女的小女孩。
可是叶雪光却是铁了心似的摇摇头。
“天爷爷，让哥伤成这样是我的错，因为我没听他的话，我就跪在这里赎罪，一直到哥好起来为止。”
天老从这话就听得出来叶雪光是多么的内疚，也听得出来何星蓝对她来说是多么的重要。他也想不出什么办法说服叶雪光，因为他明白叶雪光此时只有那样做才会觉得好过一点。
倒是何星蓝说话了。
“雪光……起来……天老不希望看到我们现在这样子的……”
“哥……”
“听话……起来……咳咳，来我这里……”
叶雪光完全没反驳，一下子站起来冲到何星蓝身边蹲下来紧紧握住他的手。何星蓝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温柔地看着她。叶雪光这才转过头。
“天老，你赶紧救救哥……”
天老思考了一下，对何星蓝说：
“蓝儿，你身体现在的状况，虽然我也可以直接帮你治好你的伤势，可是以后可能会有些隐患，甚至会影响你修炼的进度。而另外有一个办法，我乘势将你体内所有淤血都驱散，直接用强力的药强行锤炼并破坏你全身经脉，让你伤上加伤，先破而后立。那样的话就可以以绝后患，而且对你之后的修炼也会有不少好处，可是你必须忍受难以想象的痛楚，即便是用药也减轻不了多少，晕过去了也会把你痛醒。你不一定受得了，你自己做决定吧。”
叶雪光刚想说什么，可是何星蓝已经毫不犹豫地决定了。
“我选第二种……因为……我有必须要保护的重要的人！”
何星蓝虚弱的声音中透露出无可动摇的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