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着多喜欢
字体: 16 + -

第三十六章 你杀人,我帮你磨刀 2

“你,你……”许多福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她看着江城越紧紧皱起的眉头,可话却根本说不出口。

“你出去,”虽然还是那三个字,可这次,江城越的声音轻了许多,不知是不是没有力气的缘故,许多福抿着嘴巴摇头,耳边忽然被轻轻地烙下一吻,“出去,乖。”说完,他便吸了一口气,将许多福狠狠地朝门外推了出去,随即门被啪嗒一声关上了。

力道太大,许多福跌坐在地上,愣了会才爬起来往蒋小满在的那个包厢跑,对对,保镖……找楚少君……

刚拐了个弯,就见杨义浩带着手下匆匆地赶了过来,她顿时就觉得心里一松,抓过杨义浩破口大骂:“你他妈怎么才来!越哥都要被打死了!”

“越哥在哪?老子今天非搞死这帮王八羔子!”杨义浩的眼睛满是血丝,领着兄弟就冲了进去。

里头的两个人犹如斗兽一般,满头满脸的血,却还是咬着牙死死地纠缠在一起。杨义浩一挥手,手下的人就全部冲了上去,很快就将早已精疲力竭的两人拉了开来。

杨义浩上前将江城越搀了出来,许多福上前扶住他:“我来,你赶快去搞死那个王八羔子!”

杨义浩抬头看了许多福半晌,后来才点着头道:“成,许姐你好好照顾越哥。”

走出酒吧,许多福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她咬着牙扶着他走到出租车上,刚想对司机说去医院,就听到江城越虚弱但却异常坚定的嗓音:“回家!”

“你伤成这样怎么回家?去医院!”许多福捂着他头上的伤口,着急地扭头又朝司机吩咐着,可江城越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张了张口,似是想说些什么,但声音小得根本就听不到。

许多福弯下腰,凑到他的唇边,才依稀听到他说:“不能去医院,回,回家……”

还没来得及去细问他家的地址,人就已经昏迷了过去。许多福看着窗外闪烁的霓虹,又听司机在那里催促,掏出电话又拨了杨义浩的号码:“越哥家在哪里?还有,他不去医院,伤口又怎么办?”

“我已经安排医生过去,你负责把越哥安全送回家就可以了,”报出地址后又沉吟道,“麻烦你了许姐,越哥交给你了。”

似是个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胸口,许多福低头看着指缝间流出的血越来越多,捂都捂不住,眼泪啪嗒就落在了江城越的脸颊上。她深吸口气,紧紧地抱住了他。

是为了护她,他才会受了那么一棍子。她迷蒙着双眼看向窗外,嘴巴里一直低低地念着,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眼前的景色渐渐模糊起来。

多亏有司机帮忙,许多福才顺利地将江城越扶到了家门口。刚出电梯,就见有四个一身黑衣打扮的人在门口守着,见到他们,立即上前搀江城越进屋。

不想门里的情况更是让人目瞪口呆,光是客厅就站了好些人,其中一个看上去还有些面熟。直到那人

上前毕恭毕敬地唤了声“许姐”,她才突然想起来,这人正是当初在帝景暗访时碰到的潭哥。

许多福点头,想跟进卧室照顾江城越,却在门口被人拦下。

“我是……”许多福指了指卧室里头,又指了指自己,才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算,手直直地坠了下去,攥住了衣角便要转身离开。

潭哥却走上前来,朝着方才拦住她的人甩了个巴掌:“也不睁开你狗眼瞧瞧,她是旁人嘛!这是咱许姐,让许姐进去。”

“是是是,许姐……”那人也不敢捂脸,只是弓着腰低头不停地念着。

许多福瞧了潭哥一眼,觉得他们这规矩真是……但因为心急江城越的伤势,便不再管他们,朝屋内疾步走了去。

偌大的**,江城越昏迷着,眉头紧皱,恐怕真的是很疼吧,那么一棍子,就直直地朝着脑袋砸了下来。许多福站在一旁看着医生忙碌,他脸上每一丝变化,她的心都要跟着跳一下。

一旁有护士上来安慰:“他不会有大事的,小姐你要不要先洗下手?”

许多福低来,这才发觉自己的手心里满是凝住的血迹,她点头,随着护士走进洗手间。水龙头一直开着,她低着头一遍遍地搓着手,可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已染入心里,怎么洗也洗不掉。

她理了理头发,又用冷水拍了脸,才走了出去。

医生还忙着处理江城越的伤口,其实很多皮肉的擦伤都不严重,稍微严重的只有两处,一个在脑后,一个是胳膊。一个是新伤,一个是旧疾。

而两处的伤,都因为她许多福。

许多福心里忽然涌起一阵难过,卷腿坐在窗口的椅子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被纱布仔细包着的人。

夜渐渐深了,连医生和那些黑衣人什么时候走的,她都没觉察。

恍惚间,仿佛江城越突然睁开了眼,定定地望住了她。可当她起身时,却发现他依然躺在那里静静地昏睡着。

明明白天还是好好的,还蹭了她一顿麻辣烫,还硬让她送了一个杯子。怎么才几个小时,他就躺在**动也不动了呢?虽然医生说没什么大碍,可见他那样脆弱的躺在**,她的心,就好疼好疼。

仿佛那些伤口都在她身上一般。

许多福揉了揉太阳穴,摸索着走进了黑漆漆的客厅,再继续摸索着进了洗手间。“啪”地打开灯,还有些难以适应。她捂住眼,半天才慢慢松开了手。台子上只有一个杯子一把牙刷一条毛巾,以及摆放整齐的须后水和洗发露。她一一取到手中轻轻地摩挲着,却没有留意到镜中的自己,已经嘴角上扬。

实在是太累太倦,泡澡的时候竟睡了过去,醒过来时,天已快亮。原来的衣服全是在酒吧里染到的烟酒味,她不愿再穿,随手在浴室旁的柜子里掏出了一件睡衣,光着脚就走了出来。

卧室的窗帘紧闭着,她踮着脚小心翼

翼地走上前将帘子拉开了个缝隙,有清晨微薄的光倾泄进来。

转身,竟对上江城越黑漆如墨的眼。她还以为是自己做梦,脑子里有些恍惚,就已听见江城越轻轻地念了一声:“小沁……”

她微微蹙眉,更是茫然。可是只瞬间,江城越就又闭上了眼,旋即又睁开,瞧着许多福,声音低低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我?”许多福一时哑言,半天才故作无谓的模样,“有些放心不下你而已,既然你醒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她转身就要走,动作干脆利落,可心里却没来由地一抽,涩涩的。她手忙脚乱地抱住了自己的包,又抓起了外套,便要朝外走。

身后的江城越一声轻叹:“你还穿着我的睡衣。”

许多福不由定住。低下头来看,果然还是他的睡衣,淡淡的格子,带着些洗衣粉的清香。衣服太大,裤腿和袖子都太长,都被她高高地卷了起来,露出细长细长的胳膊和小腿。她拽着衣角,半晌不知如何是好。

“粥。”江城越盯着她,似乎是伤口疼了,眉头微微地皱了起来。

许多福愕然扭头:“粥?你要喝粥?”

江城越没再说话,只是紧紧地看着她,然后慢慢地移开了眼。

似乎找到了理由留下,许多福立即放好包和外套,朝厨房跑了去。四处一环顾,就知道厨房不过是个摆设罢了。她搜索了半天,连一粒米都没找到,只得悻悻作罢。拨了电话,要了外卖,才不乐意地回到卧房。

“你家里什么都没有,你都是怎么过的啊!”她见江城越想要坐起来,一边说一边取过外衣给他披了过去。

江城越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真是假地淡淡一句:“家里没女人,没必要做饭。”

许多福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扬起脸四处嗅了嗅,然后满意地点了点头:“果然没有女人的味道。”

江城越不由想笑,却牵扯到伤口,刚刚勾起来的嘴角立即就拉了下来。许多福这才反应过来他是个病人,急忙离他远些,细问道:“伤口疼?哪里?头?还是胳膊?”

“不碍事,”江城越微微皱了皱眉,又看向她,“你坐过来。”

许多福只得又坐得近了些,盯着他想确定他到底有没有事,却又听到他淡淡一句:“领口扣好。”

低头一看,男式睡衣的领口本就大,她还疏忽地忘记扣第一个纽扣。脸一热,耳根都渐渐烫了起来,她撇开头急忙将衣服扣好,又不放心地把袖子和裤腿都放了下来。一时,竟然尴尬得无话可说。

幸好门铃声响起来,许多福立即跳起来:“大概是粥送来了。”

门打开,却是满眼血丝的杨义浩。他一进门,就嚷嚷起来:“辛苦许姐了,我来送东西给越哥。”

“什么东西?”许多福好奇去看他手里拎着的袋子,却忽略掉杨义浩盯着自己时一副惊讶的表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