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给我一个面子
时间倒回到十分钟之前。
林源酒楼一楼的大厅内，一群客人正将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围在中间，听他在那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些什么。
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叫做沙胆源，是酒楼老板武痴林的弟弟，他此刻朝着众人讲述的事情正是江望北昨天与廖师傅切磋时的情形。
“叶师傅的那位徒弟一招天王托塔，再来一招四两拨千斤，就把廖师傅整个人都给震开了！”沙胆源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听得众人眼前都要有画面感了。
“四两拨千斤？那不是太极拳吗？我怎么听说叶师傅是练咏春的啊，难道他徒弟以前还学过太极拳吗？”听沙胆源说得天花乱坠，有知道一点情况的客人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总之就是一手将廖师傅给推开啦！”沙胆源尴尬一笑，一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的样子，随即继续说道：
“不过廖师傅还不服输啊，使出一招“恶狗抢屎”想要反击，结果反倒是被叶师傅的徒弟凶神恶煞地追着他一顿暴打，最后竟然直接被打晕过去了！”
“我还以为廖师傅很能打的呢，结果连叶师傅的徒弟都打不过，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啊！”
“哈哈哈哈……”
听沙胆源说得如此生动形象，一众听客不禁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
廖家武馆内，廖师傅正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和正在练拳的弟子们打了个招呼，一边饮着茶。
突然，一个胸前衣服上绣着“廖”字的廖家武馆弟子从外面跑到廖师傅面前，慌慌张张地说道：“师傅，师傅，有人说你被叶师傅的徒弟给打败了啊，现在全佛山的人都知道了！”
“噗！”廖师傅一口刚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顿时喷了出来。
“胡说！谁说的？”他愤然否认道。
“茶楼的沙胆源啊！”弟子回答道。
“哼！”冷哼一声，廖师傅将手里的茶杯随意递给身旁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地朝着林源酒楼去了。
……
林源酒楼二楼雅间内，说完开办棉花厂这件正事以后，周清泉与叶问二人开始闲聊起来，说的都是些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话江望北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埋头吃着东西。
不得不说，林源酒楼里的东西味道都很不错，虽然已经吃过很多次了，但是一点都不会有吃腻了不想再吃的感觉。
就在江望北一口吞下一个烧麦的时候，雅间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随后武痴林的弟弟沙胆源出现在门口，一脸委屈地朝着叶问和江望北喊道：“叶师傅，望北哥，我被人给冤枉啊！”
江望北抬头一看，发现屋外除了沙胆源还有不少围过来看热闹的客人，而沙胆源的哥哥武痴林正努力安抚着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打人的廖师傅。
“望北哥，麻烦你告诉大家你是不是和廖师傅比武，还把他给打趴下了？”沙胆源指着气得脸色涨红的廖师傅大声地嚷道。
听到这话，江望北不禁朝着廖师傅看去，结果刚好与廖师傅的视线对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武馆的前途，廖师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江师傅，这件事你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江望北愣了一下，他是答应过廖师傅不把切磋的事情说出去不假，但是他没答应廖师傅会在这件事上说假话啊。
可是如果把事实情况说出来的话，廖师傅的武馆以后肯定就开不下去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就在江望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之时，武痴林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你自己撒谎还要来烦望北哥？”武痴林一把揪住沙胆源的衣服气冲冲地说道。
“我没撒谎！”沙胆源大声道：“我捡风筝时亲眼看到望北哥和廖师傅比武的！”
“哦？你放风筝断了线刚好掉在叶师傅的家里，然后望北哥和廖师傅刚好在比武还刚好被你看到？”武痴林一脸气愤地说道：“有这么多巧合吗？”
“就是这么巧的嘛！”见武痴林不相信自己的话，沙胆源不禁急得直跺脚。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到处说啊，有些事情不可以认的！”
话说到这地步上其实已经有些直白了，武痴林不是不知道他弟弟说的话是真的，只是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啊，尤其是不能从他弟弟的嘴里说出来！
“是真的就不怕认啊！”沙胆源并不理解武痴林的深意，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认了人家会很难堪的呀！”武痴林简直被气得想要给他弟弟来一巴掌。
“难堪什么？我哪知道那么多！”沙胆源气得背过身去。见沙胆源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话，武痴林也是气极，直接将背对着他站立的沙胆源的裤子一把扯到脚踝处道：“这就叫难堪！”
都已经是二十岁出头的成年人了，竟然被自己的哥哥在众人面前把裤子扒了下来，沙胆源顿时又气又恼，急得差点哭出来。
再一看旁边众人脸上的嘲笑，他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从人群中挤开一条道路，落荒而逃了。
“武痴林，其实不必如此的。”见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叶问不禁走了出来，拍了拍武痴林的肩膀打圆场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巡警制服的身影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朝着喧嚷嬉笑着的众人喊道：“笑什么？当我透明的啊？”
“队长，小事，小事。”武痴林迎了上去堆笑道。
“什么小事啊？”李钊下巴微昂，语气不善道：“我警告你们啊，谁在我李钊的地头搞事，不守规矩，我就抓谁！”
话语未落，他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刚才这场闹剧的当事人之一，廖师傅身上。
生怕会被李钊给盯上，廖师傅连忙辩解道：“不是我要搞事啊，是有人毁我声誉，我来讨个公道啊。”
“啥公道？我就是公道！”李钊看着廖师傅，一脸嚣张地说道。
说完他又走到站在一旁的叶问面前，冷声说道：“你们这些老粗，整天动手动脚，现在什么年代啊？讲武功啊？讲武器啊，枪啊！”
说话间，他已经伸出手把他腰间的那边手枪给拔了出来，指着叶问的脑袋道：“枪啊，知不知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却是从一旁伸了过来，在李钊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已经握住了枪把并卡住了扳机，让李钊就算是想开枪都开不了。
“钊哥，给个面子，这位是我师傅。”江望北从叶问的身旁现出身形，微笑着说道。
林源酒楼一楼的大厅内，一群客人正将一个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围在中间，听他在那边手舞足蹈，绘声绘色地讲述着些什么。
戴着帽子的年轻人叫做沙胆源，是酒楼老板武痴林的弟弟，他此刻朝着众人讲述的事情正是江望北昨天与廖师傅切磋时的情形。
“叶师傅的那位徒弟一招天王托塔，再来一招四两拨千斤，就把廖师傅整个人都给震开了！”沙胆源一边说还一边比划，听得众人眼前都要有画面感了。
“四两拨千斤？那不是太极拳吗？我怎么听说叶师傅是练咏春的啊，难道他徒弟以前还学过太极拳吗？”听沙胆源说得天花乱坠，有知道一点情况的客人不禁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总之就是一手将廖师傅给推开啦！”沙胆源尴尬一笑，一副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的样子，随即继续说道：
“不过廖师傅还不服输啊，使出一招“恶狗抢屎”想要反击，结果反倒是被叶师傅的徒弟凶神恶煞地追着他一顿暴打，最后竟然直接被打晕过去了！”
“我还以为廖师傅很能打的呢，结果连叶师傅的徒弟都打不过，简直是毫无还手之力啊，被打得像个猪头一样啊！”
“哈哈哈哈……”
听沙胆源说得如此生动形象，一众听客不禁大笑起来。
与此同时。
廖家武馆内，廖师傅正端着一杯茶慢悠悠地从屋里走了出来，一边和正在练拳的弟子们打了个招呼，一边饮着茶。
突然，一个胸前衣服上绣着“廖”字的廖家武馆弟子从外面跑到廖师傅面前，慌慌张张地说道：“师傅，师傅，有人说你被叶师傅的徒弟给打败了啊，现在全佛山的人都知道了！”
“噗！”廖师傅一口刚刚入口还没来得及咽下去的茶顿时喷了出来。
“胡说！谁说的？”他愤然否认道。
“茶楼的沙胆源啊！”弟子回答道。
“哼！”冷哼一声，廖师傅将手里的茶杯随意递给身旁一个弟子，急急忙忙地朝着林源酒楼去了。
……
林源酒楼二楼雅间内，说完开办棉花厂这件正事以后，周清泉与叶问二人开始闲聊起来，说的都是些他们年轻时候的事情，这些话江望北插不上嘴，就在一旁埋头吃着东西。
不得不说，林源酒楼里的东西味道都很不错，虽然已经吃过很多次了，但是一点都不会有吃腻了不想再吃的感觉。
就在江望北一口吞下一个烧麦的时候，雅间的门突然“砰”地一声被人从外面给推开了。
随后武痴林的弟弟沙胆源出现在门口，一脸委屈地朝着叶问和江望北喊道：“叶师傅，望北哥，我被人给冤枉啊！”
江望北抬头一看，发现屋外除了沙胆源还有不少围过来看热闹的客人，而沙胆源的哥哥武痴林正努力安抚着一旁气得浑身发抖想要打人的廖师傅。
“望北哥，麻烦你告诉大家你是不是和廖师傅比武，还把他给打趴下了？”沙胆源指着气得脸色涨红的廖师傅大声地嚷道。
听到这话，江望北不禁朝着廖师傅看去，结果刚好与廖师傅的视线对上，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和武馆的前途，廖师傅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江师傅，这件事你一定要还我清白啊！”
江望北愣了一下，他是答应过廖师傅不把切磋的事情说出去不假，但是他没答应廖师傅会在这件事上说假话啊。
可是如果把事实情况说出来的话，廖师傅的武馆以后肯定就开不下去了，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这种事情还是尽量避免为好。
就在江望北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之时，武痴林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你自己撒谎还要来烦望北哥？”武痴林一把揪住沙胆源的衣服气冲冲地说道。
“我没撒谎！”沙胆源大声道：“我捡风筝时亲眼看到望北哥和廖师傅比武的！”
“哦？你放风筝断了线刚好掉在叶师傅的家里，然后望北哥和廖师傅刚好在比武还刚好被你看到？”武痴林一脸气愤地说道：“有这么多巧合吗？”
“就是这么巧的嘛！”见武痴林不相信自己的话，沙胆源不禁急得直跺脚。
“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能到处说啊，有些事情不可以认的！”
话说到这地步上其实已经有些直白了，武痴林不是不知道他弟弟说的话是真的，只是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啊，尤其是不能从他弟弟的嘴里说出来！
“是真的就不怕认啊！”沙胆源并不理解武痴林的深意，他只想证明自己的清白。
“认了人家会很难堪的呀！”武痴林简直被气得想要给他弟弟来一巴掌。
“难堪什么？我哪知道那么多！”沙胆源气得背过身去。见沙胆源还是不明白自己的话，武痴林也是气极，直接将背对着他站立的沙胆源的裤子一把扯到脚踝处道：“这就叫难堪！”
都已经是二十岁出头的成年人了，竟然被自己的哥哥在众人面前把裤子扒了下来，沙胆源顿时又气又恼，急得差点哭出来。
再一看旁边众人脸上的嘲笑，他再也不好意思继续在这里待下去了，从人群中挤开一条道路，落荒而逃了。
“武痴林，其实不必如此的。”见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叶问不禁走了出来，拍了拍武痴林的肩膀打圆场道。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巡警制服的身影从人群外挤了进来，朝着喧嚷嬉笑着的众人喊道：“笑什么？当我透明的啊？”
“队长，小事，小事。”武痴林迎了上去堆笑道。
“什么小事啊？”李钊下巴微昂，语气不善道：“我警告你们啊，谁在我李钊的地头搞事，不守规矩，我就抓谁！”
话语未落，他的视线已经落到了刚才这场闹剧的当事人之一，廖师傅身上。
生怕会被李钊给盯上，廖师傅连忙辩解道：“不是我要搞事啊，是有人毁我声誉，我来讨个公道啊。”
“啥公道？我就是公道！”李钊看着廖师傅，一脸嚣张地说道。
说完他又走到站在一旁的叶问面前，冷声说道：“你们这些老粗，整天动手动脚，现在什么年代啊？讲武功啊？讲武器啊，枪啊！”
说话间，他已经伸出手把他腰间的那边手枪给拔了出来，指着叶问的脑袋道：“枪啊，知不知道？”
然而就在这时，一只手却是从一旁伸了过来，在李钊还没来得及反应之时已经握住了枪把并卡住了扳机，让李钊就算是想开枪都开不了。
“钊哥，给个面子，这位是我师傅。”江望北从叶问的身旁现出身形，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