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赌约
黑布之下说是人偶，但其实相当简陋，基本上就是三部分构成——
一个带帽子的人偶脑袋，一只握着手杖的木质手臂，还有一本造型奇特的硬皮书。
与简陋的造型相对的，人偶的面部制作的却是相当精细，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两个人偶一个是面容严肃的白发绅士，另一个则是满脸黑须的年轻人。
“奈里夫和蒙德里安”，一旁的罗南小声给女友和舍友解释。
“灰质血质的代表人物，据说脑舞就是两个人合作研究期间发明的，他们利用手杖互相攻击，谁先把对方的帽子挑落即为胜利者。”
怪不得，刚才就看年老绅士有点眼熟，原来是刚看过他的雕像。
不过既然是脑舞，应该不是拼手脚灵活度的，要用意念控制这些东西吗？
场上的队伍确认了裴吉的判断。
随着黑布飘走，两个人偶似乎活了过来，本来垂在一边的手臂抬起，精致的手杖遥指对方，硬皮书则是悬浮在一侧，挡在对方手杖的攻击路线上，像是一面小巧的盾牌。
“书、杖、帽，每个队伍的三个人各控制其中一件物品，杖跟书负责攻击和防御，帽子则是专心躲闪，但不能离开场地范围”，解说员罗南再次上线。
两颗人偶脑袋居然还互相脱帽示意，紧接着就开始了动作。
蒙德里安的金色手杖首当其冲，发动了灵巧的一击，果不其然被轻松闪过。
控制手杖的人明显也早有预料，试探性的攻击后，迅速停止折返方向，还顺便挡在了对方的攻击路线上。
很熟练！看得出来玩得不少，裴吉点点头，往台上看了一眼。
控制蒙德里安的是绿队，也就是罗南说的菲特列所在的那支队伍，不出意外的话，最重要的手杖就是他控制的，看他神态还是非常游刃有余。
一击不成，对方的反击跟着到来。
金色手杖像是一片飘忽不定的树叶，在空中上下翻飞，不断改变着角度，逼迫对方不断调整着位置。
银色手杖也不甘示弱，两根手杖在空中纠缠不休，硬皮书则是紧贴着帽子，也在稍远处不断运动环绕，封死对方的攻击角度。
在防御的同时，硬皮书甚至还会去主动逼迫对方位置，限制帽子的活动空间，给己方手杖寻找机会。
帽子的控制者看似最简单，但据裴吉观察，帽子跟人偶头部连接的并不紧实，稍微大的动作就可能掉下来。
这样一来人偶头部就无法快速转向和加减速，怎么平稳的躲避攻击同时帽子又不至于滑落，也是个相当考验控制力的活。
两支队伍控制的六样物品如同穿花蝴蝶，就这样在空中上下翻飞，让人一下理解了脑舞这个名字的由来。
双方控制力都非常好，从开始到现在，六样物品居然还没有任何的接触碰撞。
按照裁判宣布的规则，每一局是一分钟时间，音乐升起，一局开始，音乐声停，该局结束。
而如果双方帽子此局中都没被挑落，则计算每组三者之间的直线距离，距离之和大的一方获胜。
这个规则应该是为了鼓励进攻，避免龟缩一角防守的情况。
绿队的菲特列打法就较为激进，喜欢使用突然地变相和加速打乱对方节奏，以攻代守，压缩着对方的迂回空间。
裴吉向周围看了一眼，观众们都是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噪音，欣赏着这神奇的表演。
这可不是魔术，这是真正属于人类的神奇力量，裴吉突然理解了罗南和一众观众们的渴望。
这个小小的游戏背后代表的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是所有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无声的较量中时间飞快流逝，音乐声戛然而止。
几乎是瞬间，半空中搏杀的六样物品就停了下来，像是空间冻结般在空中一动不动，显示出极佳的控制力。
主持人来到台上，两道金色细线从手里飞出将每队的三样物品连接到一起，测量它们之间的距离。
都不用等结果，绿队的得分明显要高，菲特列控制的手杖都快冲到红队三个物品中间去了。
果不其然，主持人宣布第一局绿队获胜，双方休息五分钟后，开始第二局。
罗南回过神来，得意的冲裴吉使了个眼色，“我的判断没错吧，菲特列实力明显强出一截”。
“你问的是哪边会赢，并不是哪边实力强”，裴吉回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把罗南跟瑞贝卡看的一愣一愣的。
实际上裴吉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现在发现这种高深莫测的神棍形象很适合自己。
这玩意儿说错了没关系，说对了这对小情侣估计得一定程度怀疑人生。
到时候自己再来一句不可说之类的，外加神秘一笑，起码能收获10点狂乱值——吧？
这时不出裴吉所料，罗南的表弟洛克又跑了过来，冲他们挤眉弄眼，看的出来他也是菲特列的支持者。
“我说的没错吧，菲特列实力实在太强，可惜领主血质在精神力上稍微差一些，能成为一个书卫我就心满意足了！”
“确实！”，罗南啧啧赞叹，回头又把裴吉给卖了，“不过裴吉觉得红队会赢呢！”
“哦？”洛克脸上的笑容僵住，回过头盯着裴吉——这家伙他一向不喜欢，整天一副深沉模样，也不知道连非凡者都不是的他哪来的底气！
“你认为菲特列会输？”
“是的”，裴吉微微点头，仍旧是那副神棍模样。
“理由呢？你的纸牌告诉你的吗？”洛克冷笑一声。
看来知道身体原主人爱好的人不少啊！裴吉暗暗感叹，“只是一个占卜师的直觉而已，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没有顾客我是不会轻易占卜的！”
“既然你这位占卜师这么自信，那来赌一把怎么样？”洛克紧盯着裴吉。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裴吉做了个惊讶的表情，看的出来这货对自己没好感，那也不用惯着他了。
“10金镑，我知道你不缺钱，这点小钱总拿的出来吧？”洛克都要气笑了。
10金镑，裴吉默默算了一下，差不多一个富裕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随随便便拿10金镑出来打赌，洛克看来也不是一般家庭啊！一旁的罗南听了都有些微微色变。
“没问题”，裴吉一口答应下来。
罗南没想到裴吉答应的这么干脆，阻拦都来不及，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让两个人闹成这样。
“很好，相信你到时候不会赖账！”，洛克冷冷一笑，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有把握？”罗南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裴吉，“10金镑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现在还没有收入吧？钱多也不是这么扔的！”
看得出来罗南是真有点急。
没错，10金磅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裴吉心中自有想法。
首先这个钱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太多，输了也就输了。
但一旦赢了，可以多收割一个人的狂乱值不说，这10金镑应该可以大大增加对洛克内心带来的负面冲击，狂乱值很可能是+5变+10的效果。
配上自己刚刚这一副神棍做派，占卜师的名号可就传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一大批人排着队的找自己接受心智摧残，这可是个良性循环。
风险与收益差距如此之大的生意，怎么可以不做？
很多时候你觉得别人亏了，是因为你不知道别人的利润点在哪里！
一个带帽子的人偶脑袋，一只握着手杖的木质手臂，还有一本造型奇特的硬皮书。
与简陋的造型相对的，人偶的面部制作的却是相当精细，可以说是栩栩如生。
两个人偶一个是面容严肃的白发绅士，另一个则是满脸黑须的年轻人。
“奈里夫和蒙德里安”，一旁的罗南小声给女友和舍友解释。
“灰质血质的代表人物，据说脑舞就是两个人合作研究期间发明的，他们利用手杖互相攻击，谁先把对方的帽子挑落即为胜利者。”
怪不得，刚才就看年老绅士有点眼熟，原来是刚看过他的雕像。
不过既然是脑舞，应该不是拼手脚灵活度的，要用意念控制这些东西吗？
场上的队伍确认了裴吉的判断。
随着黑布飘走，两个人偶似乎活了过来，本来垂在一边的手臂抬起，精致的手杖遥指对方，硬皮书则是悬浮在一侧，挡在对方手杖的攻击路线上，像是一面小巧的盾牌。
“书、杖、帽，每个队伍的三个人各控制其中一件物品，杖跟书负责攻击和防御，帽子则是专心躲闪，但不能离开场地范围”，解说员罗南再次上线。
两颗人偶脑袋居然还互相脱帽示意，紧接着就开始了动作。
蒙德里安的金色手杖首当其冲，发动了灵巧的一击，果不其然被轻松闪过。
控制手杖的人明显也早有预料，试探性的攻击后，迅速停止折返方向，还顺便挡在了对方的攻击路线上。
很熟练！看得出来玩得不少，裴吉点点头，往台上看了一眼。
控制蒙德里安的是绿队，也就是罗南说的菲特列所在的那支队伍，不出意外的话，最重要的手杖就是他控制的，看他神态还是非常游刃有余。
一击不成，对方的反击跟着到来。
金色手杖像是一片飘忽不定的树叶，在空中上下翻飞，不断改变着角度，逼迫对方不断调整着位置。
银色手杖也不甘示弱，两根手杖在空中纠缠不休，硬皮书则是紧贴着帽子，也在稍远处不断运动环绕，封死对方的攻击角度。
在防御的同时，硬皮书甚至还会去主动逼迫对方位置，限制帽子的活动空间，给己方手杖寻找机会。
帽子的控制者看似最简单，但据裴吉观察，帽子跟人偶头部连接的并不紧实，稍微大的动作就可能掉下来。
这样一来人偶头部就无法快速转向和加减速，怎么平稳的躲避攻击同时帽子又不至于滑落，也是个相当考验控制力的活。
两支队伍控制的六样物品如同穿花蝴蝶，就这样在空中上下翻飞，让人一下理解了脑舞这个名字的由来。
双方控制力都非常好，从开始到现在，六样物品居然还没有任何的接触碰撞。
按照裁判宣布的规则，每一局是一分钟时间，音乐升起，一局开始，音乐声停，该局结束。
而如果双方帽子此局中都没被挑落，则计算每组三者之间的直线距离，距离之和大的一方获胜。
这个规则应该是为了鼓励进攻，避免龟缩一角防守的情况。
绿队的菲特列打法就较为激进，喜欢使用突然地变相和加速打乱对方节奏，以攻代守，压缩着对方的迂回空间。
裴吉向周围看了一眼，观众们都是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噪音，欣赏着这神奇的表演。
这可不是魔术，这是真正属于人类的神奇力量，裴吉突然理解了罗南和一众观众们的渴望。
这个小小的游戏背后代表的随心所欲、天马行空，是所有人类梦寐以求的东西吧！
无声的较量中时间飞快流逝，音乐声戛然而止。
几乎是瞬间，半空中搏杀的六样物品就停了下来，像是空间冻结般在空中一动不动，显示出极佳的控制力。
主持人来到台上，两道金色细线从手里飞出将每队的三样物品连接到一起，测量它们之间的距离。
都不用等结果，绿队的得分明显要高，菲特列控制的手杖都快冲到红队三个物品中间去了。
果不其然，主持人宣布第一局绿队获胜，双方休息五分钟后，开始第二局。
罗南回过神来，得意的冲裴吉使了个眼色，“我的判断没错吧，菲特列实力明显强出一截”。
“你问的是哪边会赢，并不是哪边实力强”，裴吉回了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把罗南跟瑞贝卡看的一愣一愣的。
实际上裴吉就是随口一说而已，他现在发现这种高深莫测的神棍形象很适合自己。
这玩意儿说错了没关系，说对了这对小情侣估计得一定程度怀疑人生。
到时候自己再来一句不可说之类的，外加神秘一笑，起码能收获10点狂乱值——吧？
这时不出裴吉所料，罗南的表弟洛克又跑了过来，冲他们挤眉弄眼，看的出来他也是菲特列的支持者。
“我说的没错吧，菲特列实力实在太强，可惜领主血质在精神力上稍微差一些，能成为一个书卫我就心满意足了！”
“确实！”，罗南啧啧赞叹，回头又把裴吉给卖了，“不过裴吉觉得红队会赢呢！”
“哦？”洛克脸上的笑容僵住，回过头盯着裴吉——这家伙他一向不喜欢，整天一副深沉模样，也不知道连非凡者都不是的他哪来的底气！
“你认为菲特列会输？”
“是的”，裴吉微微点头，仍旧是那副神棍模样。
“理由呢？你的纸牌告诉你的吗？”洛克冷笑一声。
看来知道身体原主人爱好的人不少啊！裴吉暗暗感叹，“只是一个占卜师的直觉而已，作为一个专业人士，没有顾客我是不会轻易占卜的！”
“既然你这位占卜师这么自信，那来赌一把怎么样？”洛克紧盯着裴吉。
“你会不会太吃亏了？”裴吉做了个惊讶的表情，看的出来这货对自己没好感，那也不用惯着他了。
“10金镑，我知道你不缺钱，这点小钱总拿的出来吧？”洛克都要气笑了。
10金镑，裴吉默默算了一下，差不多一个富裕家庭一年的收入了。
随随便便拿10金镑出来打赌，洛克看来也不是一般家庭啊！一旁的罗南听了都有些微微色变。
“没问题”，裴吉一口答应下来。
罗南没想到裴吉答应的这么干脆，阻拦都来不及，刚才不过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让两个人闹成这样。
“很好，相信你到时候不会赖账！”，洛克冷冷一笑，一刻都不想多待，转身离开。
“你就这么有把握？”罗南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裴吉，“10金镑可不是个小数目，你现在还没有收入吧？钱多也不是这么扔的！”
看得出来罗南是真有点急。
没错，10金磅确实不是个小数目，但裴吉心中自有想法。
首先这个钱不算少，但也算不上太多，输了也就输了。
但一旦赢了，可以多收割一个人的狂乱值不说，这10金镑应该可以大大增加对洛克内心带来的负面冲击，狂乱值很可能是+5变+10的效果。
配上自己刚刚这一副神棍做派，占卜师的名号可就传出去了，到时候说不定一大批人排着队的找自己接受心智摧残，这可是个良性循环。
风险与收益差距如此之大的生意，怎么可以不做？
很多时候你觉得别人亏了，是因为你不知道别人的利润点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