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介人
字体: 16 + -

第二十章 厉鬼

    tue jun 09 22:46:57 cst 2015

    “这可得从三年前开始说起了。”路甲喝了口茶,道:“在三年前的一天中午的时候,本来平平静静的天气突然就变了。狂风呼啸,天上是紫云翻滚,狂风暴雨,电闪雷鸣。”

    紫云?!

    午夏心中一痛,难道是当时的封印?

    “那样可怕的天气一直持续了七八天,雨过之后,田间地头的庄稼竟然一夜之间全都死光了,后来连续两年颗粒无收。”

    “庄稼没有了倒也算了,可就在那次之后,竟然出现了许多厉鬼啊!”说到这儿路甲悲痛不已,抬起头看向大门正对的那面墙壁上供着的两个牌位,接连叹气。

    午夏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是一对夫妇的牌位。午夏想起这家人只有爷爷跟孙女,那两个牌位上供的,应该就是路纺她爹娘吧。

    “那些厉鬼会附在修行较高的人身上,将他们的魂魄,灵气和修为通通吸走。然后离开镇子,没人知道它们去了哪。”

    “最开始有这些厉鬼是在三年前?那路伯你又听人说起过那时天变放出厉鬼的原因吗?”

    “这倒没有,自从厉鬼出现后,除了那些修为较高的人死的死亡的亡,倒是没有别的什么人出事。但是一旦天黑,那些厉鬼还是会到镇子里来游荡,吓得没人敢出门。”

    “被厉鬼拿走魂魄修为的人,死后人们又不敢动他们,镇子里的人也不许将这些人留下,怕招来什么不详,无奈就只好丢在镇子外边。都是镇子里土生土长,十分亲近的人啊,没想到死后竟然会落得个暴尸荒野的下场!”

    路甲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干枯的手指骨节泛白,往路纺所在的里面屋子看了一眼,怕被路纺听见一样声音低了下来道“那丫头的爹娘是镇子中天赋算得上拔尖的。厉鬼来到镇中不久,他们夫妻二人就被……”

    昏暗烛光摇曳,牌位摆在正中让这安静的屋子更加僵硬沉默“那镇子里的人就没有想办法制止住这些厉鬼吗?”

    “老夫今日就是为这件事才去的山那头镇子里找人商量办法,那边镇子中也不太平啊!”路甲将茶杯放在木桌上,路纺已经整理好床铺从里屋走了出来。

    她应该也听到了两人的谈话,坐在路甲身旁依旧低声问道:“爷爷,他们可有什么办法?”

    “厉鬼也不止在路镇兴风作浪,周围的镇子都遭到了它们的迫害。听说这件事情三大门派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

    午夏看着路甲年老体弱,此时谈起伤心事脸上尽是隐忍,眉头紧紧皱着埋在阴影中显得更加悲愤欲绝。

    “三大门派?”

    “你不知道三大门派吗?”路甲问道。

    午夏摇摇头:“知道,就是纵族,司门和修门。对了路伯,三年前是不是举行过一个叫封台的阵试,专门选拔天赋高深的少年?”午夏虽然知道三大门派是什么,可是他却不知道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究竟离当初封台隔了多久。想起刚刚路伯说三年前天变的事,他心中估摸很有可能封台之试就是在三年前。

    “封台?这……”

    路伯怎么想也没什么印象,倒是路纺眸光一动,笑着说道:“爷爷看你这记性,三年前确实是有过封台之试,百年难得一遇的呀!就是地方离咱们这儿太远了”突然声音又低了几分,苦笑了一声:“爹娘听说时本还想带我去,只是那仪式草草就了结了,没赶上那样的好机会……”

    “那……那路纺姑娘你可知道举行封台所在的地方?”午夏心中激动不已,说话也有些急切。

    路纺瞧见午夏着急的模样隐约有些着难,抱歉道:“我也不知道了,反正离路镇很远,你……你要去那里找人吗?”

    很远?难道他现在就在东方的大陆上?“我的很多亲人都在那里。”

    路纺听这话微微叹了口气,接着开始打量起午夏来,那头黑亮蓬松的短发瞬间引起了她的注意,接着是短袖和裤子。这人的穿着打扮……真是怪异!

    “午夏,你的亲人怎么会在离你那么远的地方?”

    午夏一愣,竟然想不出话回答路伯。他醒来就在这个地方,又没有认识的人,自己接下来要往那里走,怎么去找七爷都不知道。

    又不禁想起路镇有些棘手的状况,那原庄情况怎么样了,那地方可是最接近封印,情况岂非更糟不成!越想就越担心起七爷了!

    路甲见午夏没有回答,嘴抿成一条直线,脸色满是担忧。心中猜测这孩子肯定也是个可怜人吧,想必他这一问定是勾起他的心事了!这才责怪自己没管好这张老嘴,忙转开话题:“午夏,时间也不早了,你要不早点休息吧。”

    “啊?好……那路伯,路纺姑娘你们也早点休息。”

    靠着墙坐在床上,午夏看着漆黑的屋子,突然想起了父亲,思绪开始有些飘忽。

    两年前的一天,当午夏赶到实验站时,只见到一脸不可思议惊恐的博士和怔在原地的斯娜、霍段。

    有些破损的时空器和一封父亲留下的书信,午夏被告知了父亲消失不见了,更严肃的说:失踪了。

    信中的内容午夏也记不太清,大概就是说他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让博士照顾好午夏。

    午夏紧紧拽着信哭了,母亲早早离开自己,而如今父亲也不知所踪。帝国简单的调查了这件事也没多说什么,只让午夏静下心来等结果。

    可等来等去帝国也没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推测可能发生什么意外了。

    看着那台时空器和显示屏上父亲最后留下的那一串奇怪的符号,午夏第一次有了想要进入时空器的想法。而博士似乎知道什么,坚决不肯。

    本来斯娜姐是不愿意帮忙的,午夏求了她好长一段时间她才勉强答应背着博士悄悄将时空器勉勉强强修补了一些,他才能带着魂魄来到异界。

    从五岁的午夏到十五岁,午夏没想到自己竟然能在这里待这么久,想起经历过的事,倒真有些像是天方夜谭!

    他不相信父亲就无故失踪了,帝国根本就不是调查不出父亲失踪的原因,他们根本就是在故意隐瞒。因为异界的事情一旦被公之于众,那星际帝国的平衡与其统治的地位一定会受到严重威胁!

    父亲是为了调查三个大陆失踪的原因才会通过时空器来到异界,而帝国对这件事情又极力的想要息事宁人,难道这之间真的有什么渊源不成!

    “哐!”

    昏暗的屋子里突然想起了一声不大的碰撞声,午夏直起腰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可那一声响后除了屋外一片虫鸣鸟叫,再也没有任何声响。

    午夏也没在意,小小的屋子只有对着床的那一面墙上有个小小的窗子。

    屋子里的烛火早就熄灭了,窗子外有月光从小窗洒落,仿佛地上落了一层薄薄的霜糖一般。午夏惬意的打了一个哈欠正准备倒头好好睡一觉时,屋子里再一次的碰撞声让他有些好奇。

    仔细的辨别了声源的方向,发现竟然是从窗外面传进来的。想起路伯说的镇子真厉鬼一事午夏不禁打了一激灵,绷紧身子紧张忐忑的吞了一口口水,瞌睡虫通通被甩到了九霄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