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驸马请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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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八章 兄弟过往

    '多好的一副面容啊。'

    穆臻宇冰冷的手划过穆臻言的脸,眼中似乎还有些许嫉妒。

    就因为他男生女相,就连女子都对他偏爱几分,即便他不爱上官天儿,也看不得自己的女人对穆臻言念念不忘。

    '她是不是也看上了你的脸?'穆臻宇冷笑:'可现在,也没有什么用了,英姿飒爽,风流倜傥,世间所有的美好词汇都在你的身上……'

    穆臻宇的话语好像有着些许无奈,忽而话锋一转,穆臻宇又换了一副嘴脸,'连浮厝都无力回天,你,也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这世子之位,不还是得我来坐?'

    穆臻宇得意的说着,或许是用了些力气,穆臻言的脸上,留下些许捏红,给他添了些许生机。

    '穆臻言,你就是一个祸害,有你在,父亲何时看过我一眼!'

    穆臻宇的眼中像是冒着火星子,而穆臻言,就好如他的仇人一般。

    外人看了,怕是会想:也不知是什么事情,才会让穆臻宇如此嫉恨穆臻言,毕竟两人兄友弟恭的画面,可是持续了这么多年啊。

    可他接下来的一番话,却是渐渐说明了自己的心声。

    '还记得你初次学会骑马吗?'

    十五年前,那日,天很蓝,像是被水洗过般清澈。

    碧空如洗,蓝色的幕布上,挂着一轮金光灿烂的太阳,一朵朵云就好比碧海上的帆船在晴空摇曳。

    阳光照射着这片马场,年轻高大的镇北王拉出一匹红棕色俊马,拍了拍马身,脸上带着笑,对着穆臻言的脸笑的一脸慈祥。

    '言儿,这是父王专门为你寻来的赤鳞宝马,为了这匹马,父王可是废了不少心思,你也不要让父王失望啊,不要辜负父王寻找赤鳞宝马的苦心。'

    说完,镇北王摸了摸穆臻言的脑袋,眼里满是宠溺。

    '嗯,儿臣定不辜负父王期望!'

    这时的穆臻言尚且不过儿童年岁,软糯糯的声音让镇北王心下又暖了几分,'好。'

    在镇北王的搀扶下,穆臻言小心翼翼地坐上马身,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颜。

    小小年纪,那一双桃花眸便熠熠生辉。

    '把缰绳抓紧了,夹紧马肚!'

    镇北王严厉的声音落入穆臻言耳中,在正事上,他从不会多溺爱孩子。

    穆臻言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照着镇北王的要求做,'驾!'

    一声喝下,赤鳞宝马撒开了蹄子,在马场上奔驰,扬起一阵尘土。

    马,跑的越来越快了,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穆臻言也有些慌神,有点不知所措。

    '父王,我怕!'

    镇北王的眼里是散不去的担忧,但总有这么一步。

    穆臻言是他最心爱的儿子,他有心立他为世子,便要好生磨练一番。

    这孩子自小娇弱,爱与女子玩在一处,性子随和不羁,将来怕是难成气候。

    现在即使坠马,对他也是一次深刻的教训,让他记住:危险之际,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他打消救子的念头,对着穆臻言,大声喝道:'手抬高,放松!别怕。缰绳,控制缰绳!'

    清冷的声音如同干涸已久的沙漠上的一眼清泉,穆臻言松了些缰绳,死死地贴着马背,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赤鳞宝马的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父王!'

    那小小而不失英资的脸上满是得意,'我控制住了。'

    '嗯,不错!'镇北王的脸上也浮起一丝笑意,眼里的宠溺更浓了几分。

    而角落里,一个穿着深蓝色衣装的小男孩眸子里尽是失落,他也想骑马。

    镇北王领着穆臻言朝这边走来,一边传授着骑马的技巧。

    穆臻宇脸上有了笑意,跃下凳子,一双小短腿扑腾着,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镇北王面前,捧起手里新作的木蚱蜢。

    '父王,你瞧!'那双黑漆漆的眼睛里面满是期待,期望得到夸奖。

    镇北王拿起那木蚱蜢,敷衍地点了点头,放在了身旁的侍卫手中,抱着穆臻言,连一个眼神都吝啬给予穆臻宇,嘴里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嗯,不错。'

    可这句话对于穆臻宇来说,就好似珍珠一般,发着光,刚想再开口,他心心念念的父王,早已绕过他离去了。

    穆臻宇就如同局外人一般,看着父子俩嬉闹,小小的手在衣袖里握成拳头。

    '瞧,这就是那不受宠的二少爷,眼巴巴的送礼物上去,王爷,连瞧都不瞧一眼呢!'

    '资质平平,哪里比得上大少爷呢。'

    丫鬟侍卫奚落穆臻宇的声音此起彼伏,脸上都带着嘲讽的笑意。

    穆臻宇捂着耳朵,带着哭腔:'你们不要在说了!'

    '哟,你以为你是大公子吗?'一个侍卫把穆臻宇推翻在地,沾了满身尘土,男孩快哭了,'这,这可是我新做的衣裳。'

    穆臻宇母子俩,在府中,是任人欺负的对象,当家主母本就是是穆臻言的母亲,即便她去世了,镇北王依旧没有对这对母子刮目相看的意思,更不会搭理蓝氏。

    对着这些事情,男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二儿子长这么大,却没有几件像样的衣裳。

    母亲也不受待见,整日里缠绵病榻。

    或许,就是这长年的欺凌,才会让穆臻宇对穆臻言有着如此滔天的恨意吧。

    '你比我稍大些,自觉对不起我娘,总会让着我,可这,又如何?父王的眼中依旧只有你,有你在一日,父王,便永远不会看到我,这些年,我努力的很,可父王,从来没有看到过我的辛苦!'穆臻宇几乎是在穆臻

    言耳边喊出这句话,咬牙切齿。

    可床榻上的男人,是听不见的。

    '哼,你也活不久了,这世子之位,你也坐够了!'

    穆臻宇说着,站起身,甩了下衣袍,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第二日,世子府。

    浮厝跪在地上,面上,全是痛惜和自责,'王爷,恕老夫无能,世子,怕是……'

    话说至此,他不敢再说下去,可大家都明白,穆臻言,怕是难以回天了。

    一旁的天池面色难看的很,眼里,痛意和恨意夹杂着,袖里的拳头握的咯吱响,若不是朝廷,若不是那女子……

    世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哐当!'

    冷风手中的剑落在地上,打破了此刻的寂静,众人都因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抖了两抖。

    镇北王的脸上有了些许怒色,'冷风!'

    冷风脸色阴沉,没说话。

    '王爷!'

    天池突然跪了下来,双手抱拳,毕恭毕敬地说道:'朝廷无礼,雪朦胧本就是朝廷奸细,害的世子到这般地步,我们何须再忍耐!'

    '军师,这是何意?'

    镇北王低着头,眸里的忧伤被很好的隐藏,在外人面前,他是高高在上的威严的大将军,如此而已。

    穆臻言变成这副模样,就连浮厝也束手无策,说不心疼,是假的,可在众人面前,他又怎么能表露自己的情绪?

    '我们何不与朝廷开战,为世子夺回一个公道!让世子也得以……安慰。'

    '胡闹!言儿还没去呢!'

    桌上的茶杯被镇北王甩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

    穆臻宇转了转眼珠子,抱拳,低声说道:'父王,朝廷害的哥哥如此,若是不开战为哥哥讨回公道,怕是他们连一个说法都不会给我们,那哥哥就这样,平白无故的受伤吗?父王为朝廷立下不少功劳,可他们,却派来奸细迷惑大哥,间接地让哥哥身受重伤,现在还在昏迷之中,这让我们,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原本是摇摆不定的将士们,在听了穆臻宇这一番说辞,眼里,散发起熊熊怒火——是啊,军师早就说了,这个公主不怀好心,是奸细!

    朝廷,这是在谋害有功之臣。

    无理的是他们,我们只是想要一个说法!

    '儿臣,斗胆请父王,与朝廷开战,为大哥讨一个公道,为大哥报仇雪恨!'

    穆臻宇跪下身来,趴在地上,看起来,是诚恳的很。

    可明白人都知道,他藏了什么坏心眼。

    '王爷!'铿锵有力的声音落入镇北王的耳中,天池眉间的愁容依旧没有散去,'二公子此言有理。'

    '末将等,甘愿随王爷一同与朝廷开战,为世子报仇雪恨!'

    齐刷刷的声音传来,众人异口同声的说着

    ,他们跪在地上,满是诚恳。

    天池道:'京城传来消息,昭武帝收到公主的密信,立刻命令太子纠集兵马,甚至可能不惜与匈奴合作,就是为了对镇北王府不利。王爷,请您立刻下决断,绝对不能让朝廷得逞。'

    镇北王收紧了拳头,眼前的形势确实紧张,昭武帝咄咄逼人,北地上下人心浮动,他该如何?

    新仇旧恨累积在一起,他如何不想报仇雪恨?

    '父王!'

    镇北王好像听见穆臻言在一声声地唤自己父王,又想起那惨白如纸的脸,心,是一阵抽痛,他扬起军令。

    男子威严喊着:'好,既然朝廷辱我北地,我们也丝毫不惧,便与朝廷开战,为世子讨回公道,报仇雪恨!'

    '末将等,定不负辱命!'众人道:'为世子,报仇雪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