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亦母亦姐
在邻村热心村民的引导下，警察很快来到了方冬梅家门口。方冬梅家的屋子虽然比她父母的屋子能新一些，也大一点，但是与周边的房子相比，也是略显寒酸的。看来，她家过的也并不算好。
“妈的，你又回娘家了！把老子的家底都偷光了！你还好意思回来！”院子里，一个男人怒吼着。接着，就是一声摔破酒瓶子的声音。
“你个脏娘们，丧门星，不下蛋的鸡！自从娶了你，老子就没享过一天福。”男人的嗓门越来越大。显然，是方冬梅的丈夫在酒后冲她发脾气。
奇怪的是，不论这个男人怎么怒骂，警察始终听不到方冬梅的声音。
“现在好了，你那个只知道自己在外面享清福的小弟弟也死了。你们家，就是******晦气。滚，快给老子滚蛋，别把你们方家的晦气带到我家！”男人继续怒吼着。
也许是因为男子提到了“小弟弟”的死，警察这会立即听到屋里传来了女人清晰而凄惨的抽泣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拖拽的声音朝院门而来。“给我滚！”
在外面听得忍无可忍的石强，强压怒火，将院门猛地推开。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东北汉子，满脸赤红，一把大手抓着方冬梅的头发就往外走。突然看到大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三个陌生男人，这个东北汉子顿时愣在了那里。只有在他手中的方冬梅看着三位警察，求助似地继续着哭泣。
“你们……******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汉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是方冬梅的丈夫？你先把方冬梅放下”张剑东大声呵斥到。
从上到下大量了一遍张剑东，汉子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哎呦，我就说吧，这个脏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这不，还找上门了！而且，还是三个！”说着这个汉子就狠狠地朝方冬梅脸上甩了一巴掌。接着，又拽着她的头发转来转去。可怜的方冬梅在那汉子手中就像小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三位警察哪里见得了这种恶心场面。作为人民警察，被人无端的骂作“野男人”还在其次，可是他们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大男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文刚血气最壮，上前一把拽住汉子的手腕，一用力，疼得汉子呲牙咧嘴直喊疼，赶紧将抓着方冬梅头发的手松开了。石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方冬梅，将她搀到了一旁。
“哎呀，动手是吧？”汉子一看，竟然有别的男人“管闲事”阻止他“教训”老婆，顿时火气上涌，借着酒劲，竟然要跟文刚厮打起来。
虽然汉子比文刚的身材整整大了一圈，但是，毕竟文刚接受过专业而严格的格斗和擒拿训练，对付个酒后欺负老婆的恶棍，还确实绰绰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汉子就被撂倒在地，动弹不得，只剩下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给我松开！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大虎子在这方圆百里，也不是好惹的！”
“再问你一遍，你是方冬梅的老公吗？你叫什么名字？”文刚按着被他控制在是身下的“大虎子”问道。
“对！”自称“大虎子”的汉子露出得意的神情，“没想到，老子今天在家吧？看好这个脏女人了？5万，老子就把她给你们。怎么样？嘻嘻……”汉子露出了一脸猥琐的表情。
无耻的男人见得多了，但今天才真正的开眼了！张剑东三人此刻竟然感觉哭笑不得。文刚一时恼怒，竟然伸手朝汉子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要不是张剑东的及时制止，“大虎子”那通红的脸上，又会多出好几道指印。
“看看这是什么！”石强把警官证亮了出来。这时，“大虎子”立马消停了。立即换上了一副更加欠抽的嘴脸。“哎呦……三位……警察……”
“我们是警察。找方冬梅了解案情的。希望你不要干扰我们办案。”张剑东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警察办案啊？”汉子在短暂安静一会儿后，通红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说道，“警察，我听说，公民协助警察办案，是有奖励的，对吧？你们看，我和我老婆这会儿本来是要出去做工赚钱的。可是，配合你们办案，耽误了时间，你们警察是不是可以……”说着，汉子竟然用两只手摆出了数钱的动作。
“还有人敢讹警察的钱？！”张剑东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好啊，那先跟我们去派出所，把你刚才家庭暴力的行为，先处理一下，然后再谈别的。”文刚毫不客气，对付这种小流氓，警方自有手段。
汉子一时语塞，没了动静。
“趁我们还不愿意跟你计较，这会儿，你赶紧滚，该去哪做工就去哪做工，我们要单独与方冬梅问话。”文刚说道。
看着汉子骂骂咧咧离开院子的背影，三位警察带着方冬梅进了屋子。
屋子的格局与廖青芝家完全一致。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折腾，这个小家终于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于是，三位警察开始了询问。
“方冬梅，希望你不要紧张。关于你弟弟方少刚的遇害，我们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实。希望你能配合。”石强问道。
刚刚被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而惊呆了的方冬梅，这时一听到警方又提到方少刚遇害的事情，不免又开始啼哭。
一阵安抚后，石强继续问道，“方冬梅，我们知道你也希望这个案子尽快了解，以为你小弟弟方少刚报仇。对吧？”
“不是都已经知道，是方大奎这个畜生干的吗？！”方冬梅反问道。
看得出来，直到现在，方冬梅心中仍然只有那个被害了的小弟弟方少刚，而完全不为大弟弟方大奎即将面临的法律严惩而惋惜。
“这个没有疑问。”石强回答道，“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大弟弟方大奎也感到惋惜吗？毕竟在这个案子中，你将失去两个亲弟弟。”
方冬梅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了石强一眼，刚想说话，但是旋即还是保持了沉默。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张剑东捕捉到了她表现在脸上的内心复杂活动。
“方冬梅，恕我直言，作为外人，我感受到了你对你小弟弟的关心。但是却看不出来你对大弟弟方大奎哪怕是一点点的关心。这是为什么？都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难道仅仅是你小弟弟惹你喜欢？”张剑东决定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刺中方冬梅的疼处。
方冬梅那悲切的哭声更加凄厉，仿佛“小弟弟”三个字就是方冬梅的泪点。
虽然有点不忍再次刺激这个女人，但是案情中的疑点，要求张剑东不能感情用事，只能趁热打铁继续逼问，“方冬梅，难道你不知道吗，促使方大奎杀死方少刚的一个重要诱因，就是长期以来你和你妈妈对你小弟弟方少刚的过分关爱，以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对方大奎的冷漠。这种反差，让方大奎心理失衡，进而产生杀机。”
“别说了……别说了！”方冬梅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抱头痛苦，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都是方顺德这个畜生造的孽！是他毁了我，毁了我的孩子啊！”
听到方冬梅的这番话，三位警察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多大的仇恨能逼迫方冬梅指名道姓用‘畜生’来骂自己的养父？！而且，还涉及方冬梅的‘孩子’？！”三双质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方冬梅身上。
“少刚……少刚……他不是……我弟弟……”方冬梅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终于释放了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痛苦：“他……是我亲生的儿子！”
“妈的，你又回娘家了！把老子的家底都偷光了！你还好意思回来！”院子里，一个男人怒吼着。接着，就是一声摔破酒瓶子的声音。
“你个脏娘们，丧门星，不下蛋的鸡！自从娶了你，老子就没享过一天福。”男人的嗓门越来越大。显然，是方冬梅的丈夫在酒后冲她发脾气。
奇怪的是，不论这个男人怎么怒骂，警察始终听不到方冬梅的声音。
“现在好了，你那个只知道自己在外面享清福的小弟弟也死了。你们家，就是******晦气。滚，快给老子滚蛋，别把你们方家的晦气带到我家！”男人继续怒吼着。
也许是因为男子提到了“小弟弟”的死，警察这会立即听到屋里传来了女人清晰而凄惨的抽泣声。
紧接着就是一阵拖拽的声音朝院门而来。“给我滚！”
在外面听得忍无可忍的石强，强压怒火，将院门猛地推开。
只见院子里，一个身材高大的东北汉子，满脸赤红，一把大手抓着方冬梅的头发就往外走。突然看到大门被推开，门外站着三个陌生男人，这个东北汉子顿时愣在了那里。只有在他手中的方冬梅看着三位警察，求助似地继续着哭泣。
“你们……******什么人？来我家干什么？”汉子毫不客气地说道。
“你是方冬梅的丈夫？你先把方冬梅放下”张剑东大声呵斥到。
从上到下大量了一遍张剑东，汉子露出了鄙夷的神情。“哎呦，我就说吧，这个脏女人在外面有野男人，这不，还找上门了！而且，还是三个！”说着这个汉子就狠狠地朝方冬梅脸上甩了一巴掌。接着，又拽着她的头发转来转去。可怜的方冬梅在那汉子手中就像小鸡一样，毫无还手之力。
“住手！”三位警察哪里见得了这种恶心场面。作为人民警察，被人无端的骂作“野男人”还在其次，可是他们实在无法容忍一个大男人欺负自己的女人。
文刚血气最壮，上前一把拽住汉子的手腕，一用力，疼得汉子呲牙咧嘴直喊疼，赶紧将抓着方冬梅头发的手松开了。石强见状，赶紧上前扶住了方冬梅，将她搀到了一旁。
“哎呀，动手是吧？”汉子一看，竟然有别的男人“管闲事”阻止他“教训”老婆，顿时火气上涌，借着酒劲，竟然要跟文刚厮打起来。
虽然汉子比文刚的身材整整大了一圈，但是，毕竟文刚接受过专业而严格的格斗和擒拿训练，对付个酒后欺负老婆的恶棍，还确实绰绰有余。
几个回合下来，汉子就被撂倒在地，动弹不得，只剩下嘴里还不停的骂骂咧咧的。“给我松开！你们也不打听打听，我大虎子在这方圆百里，也不是好惹的！”
“再问你一遍，你是方冬梅的老公吗？你叫什么名字？”文刚按着被他控制在是身下的“大虎子”问道。
“对！”自称“大虎子”的汉子露出得意的神情，“没想到，老子今天在家吧？看好这个脏女人了？5万，老子就把她给你们。怎么样？嘻嘻……”汉子露出了一脸猥琐的表情。
无耻的男人见得多了，但今天才真正的开眼了！张剑东三人此刻竟然感觉哭笑不得。文刚一时恼怒，竟然伸手朝汉子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要不是张剑东的及时制止，“大虎子”那通红的脸上，又会多出好几道指印。
“看看这是什么！”石强把警官证亮了出来。这时，“大虎子”立马消停了。立即换上了一副更加欠抽的嘴脸。“哎呦……三位……警察……”
“我们是警察。找方冬梅了解案情的。希望你不要干扰我们办案。”张剑东一脸严肃地说道。
“哦，警察办案啊？”汉子在短暂安静一会儿后，通红的眼珠转动了一下，说道，“警察，我听说，公民协助警察办案，是有奖励的，对吧？你们看，我和我老婆这会儿本来是要出去做工赚钱的。可是，配合你们办案，耽误了时间，你们警察是不是可以……”说着，汉子竟然用两只手摆出了数钱的动作。
“还有人敢讹警察的钱？！”张剑东深深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好啊，那先跟我们去派出所，把你刚才家庭暴力的行为，先处理一下，然后再谈别的。”文刚毫不客气，对付这种小流氓，警方自有手段。
汉子一时语塞，没了动静。
“趁我们还不愿意跟你计较，这会儿，你赶紧滚，该去哪做工就去哪做工，我们要单独与方冬梅问话。”文刚说道。
看着汉子骂骂咧咧离开院子的背影，三位警察带着方冬梅进了屋子。
屋子的格局与廖青芝家完全一致。经过刚才这么一番折腾，这个小家终于恢复了本该有的宁静。于是，三位警察开始了询问。
“方冬梅，希望你不要紧张。关于你弟弟方少刚的遇害，我们有一些细节，需要跟你核实。希望你能配合。”石强问道。
刚刚被院子里发生的那一幕而惊呆了的方冬梅，这时一听到警方又提到方少刚遇害的事情，不免又开始啼哭。
一阵安抚后，石强继续问道，“方冬梅，我们知道你也希望这个案子尽快了解，以为你小弟弟方少刚报仇。对吧？”
“不是都已经知道，是方大奎这个畜生干的吗？！”方冬梅反问道。
看得出来，直到现在，方冬梅心中仍然只有那个被害了的小弟弟方少刚，而完全不为大弟弟方大奎即将面临的法律严惩而惋惜。
“这个没有疑问。”石强回答道，“难道，你就不为你的大弟弟方大奎也感到惋惜吗？毕竟在这个案子中，你将失去两个亲弟弟。”
方冬梅瞪着通红的眼睛，看了石强一眼，刚想说话，但是旋即还是保持了沉默。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张剑东捕捉到了她表现在脸上的内心复杂活动。
“方冬梅，恕我直言，作为外人，我感受到了你对你小弟弟的关心。但是却看不出来你对大弟弟方大奎哪怕是一点点的关心。这是为什么？都是你同母异父的弟弟，难道仅仅是你小弟弟惹你喜欢？”张剑东决定不再绕弯子，而是直接刺中方冬梅的疼处。
方冬梅那悲切的哭声更加凄厉，仿佛“小弟弟”三个字就是方冬梅的泪点。
虽然有点不忍再次刺激这个女人，但是案情中的疑点，要求张剑东不能感情用事，只能趁热打铁继续逼问，“方冬梅，难道你不知道吗，促使方大奎杀死方少刚的一个重要诱因，就是长期以来你和你妈妈对你小弟弟方少刚的过分关爱，以及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对方大奎的冷漠。这种反差，让方大奎心理失衡，进而产生杀机。”
“别说了……别说了！”方冬梅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痛苦，抱头痛苦，边哭边断断续续地说道，“都是方顺德这个畜生造的孽！是他毁了我，毁了我的孩子啊！”
听到方冬梅的这番话，三位警察犹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多大的仇恨能逼迫方冬梅指名道姓用‘畜生’来骂自己的养父？！而且，还涉及方冬梅的‘孩子’？！”三双质疑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方冬梅身上。
“少刚……少刚……他不是……我弟弟……”方冬梅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终于释放了内心深处最为隐秘的痛苦：“他……是我亲生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