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艰难突破
兵贵神速。早在抓捕栾国恩的行动开始前，石强就与在岱山的张剑东商量，并征得宜春市刑侦队的同意，决定一旦抓捕栾国恩，便立即在宜春刑警审讯室对栾国恩突击审讯。这样做，为的就是不给栾国恩过多思考和对抗的心理准备。
审讯室里，石强，小李和宜春市公安局的鲍警官共同参加审讯。
刚被带进来的栾国恩，一反在被押解回公安局路上时的嚣张，此刻一语不发，低头沉思。很显然，他在揣测警方的目的和手段。
“栾老板，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石强像盯着猎物似得，盯着栾国恩。
栾国恩抬头看了看石强和小李，无奈地说道：“其实，早就预感到你们两个不是一般的商人。”
栾国恩继续摇摇头说道，“后悔啊，我太贪婪了。为了赚到那笔巨款，明明对来路不明的你们抱有很大的怀疑，可我却仍然说服自己，对你们抱有一丝希望。结果，还是栽了。”
“好了，栾老板。废话，咱们就不说了。交代你的问题吧。”石强不想过多的跟栾国恩绕弯子，决定直奔主题。
“好吧。我老实交代。”栾国恩看似态度非常积极。
但是，石强却没有天真的认为栾国恩会将自己的重大罪行一股脑全交代出来。
果然，栾国恩“痛快”地承认了他意图仿冒白瓷城砖，以获取巨额利润的事实。
一听到栾国恩果然在避重就轻，小李坐不住了，双眼火辣辣地盯着栾国恩：“还有呢？先捡重要的交代。”
“还有？……”栾国恩摆出一副呆萌的表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什么其他需要交代的事实了。
“不能给他缓冲的时间！”石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加快审讯的节奏。
于是石强一拍桌子，“栾国恩！我奉劝你不要装糊涂。你还真以为我就盯上了你手中的那几块破砖？如果就因为你试图伪造城砖，至于我们岱山市警方两次专程来宜春办案？”
“我可以提醒你。你6月4日上午11点，到6月6日下午3点，在哪里？做什么？”
栾国恩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不开口也可以。”石强冷笑一声，然后把头转向小李，“把照片给他看看。”
于是，小李从早就准备好了的档案袋中，将一摞被精心编好序号的照片拿了出来——这些都是岱山那边传过来的对栾国恩在岱山行踪的视频截图。
刚拿到照片，栾国恩还是一脸疑惑。可是，刚看了两张，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警方关注的可绝不仅是自己贩卖几块白砖的问题”于是，就把照片往眼前的小桌子上一扔，继续保持沉默。
“想起来了没有？年纪轻轻的，不至于这么健忘吧？”小李轻蔑的问道。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曾坚定而迅速地告诉我们，你从来没有去过岱山。为什么撒谎？”石强追问。
“我当时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陌生人说实话？那你们当时不也同样在撒谎，说自己是老板吗？！”栾国恩似乎心有不甘，反击道。
“那么你是承认你当时是在撒谎，而事实上你确实去过岱山喽？”小李抓住一个破绽，步步紧逼。
无奈，栾国恩又不说话了。
就这样，每当情况对自己不利时，栾国恩要么推说自己不记得了，要么沉默不语。审讯持续了一个小时，但是一直没有多大进展。
急于打破僵局的石强决定拿出杀手锏。
“栾国恩，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石强语气严厉道。
“你们要刑讯逼供吗？我可以试试啊。”栾国恩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说道。
“刑讯逼供？”石强冷笑一声，瞅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身材健硕，颇具一番阳刚美感的男人，说道：“我们不值当为了你去犯错误。栾国恩，你的基本资料呢，我们也调查过，知道你以前也多次被警方处理过，还曾经坐过几年牢，后来又去英国闯荡了几年。本以为你这个见过世面的东北爷们，应该是个爽快人。可是没想到，你怎么表现的跟个未出阁的娘们似得，羞羞答答的。”
东北汉子最忌讳人家说自己像“娘们”。石强这话，显然让平时自诩为东北爷们的栾国恩不爱听了。他涨红了脸，抬头狠狠瞪了石强一眼。
“你还别不爱听！”石强似乎并不关心栾国恩的感受，继续说道，“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即使是错了，也该吐口唾沫是个钉。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窝窝囊囊。你知道抓捕你的时候，你藏在水里时，你的那帮小弟们怎么说你吗？”
栾国恩此时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迅速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但是这个心理细节逃不过预审专家石强的法眼。
石强不咸不淡地说，“他们说，‘嘿，看不出来啊，平时看着挺仗义、挺爷们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跟个乌龟似得缩起头猫起来了’”
栾国恩两只拳头握了起来，吼道：“这是谁说的？！”
明白了石强意图的小李，此时也决定决定继续在火上浇点油。“喊你大哥的小弟那么多，我们可没兴趣去调查这么多一起说你风凉话的人分别叫什么名字。”
“不过，有一点我们倒是知道，那些小弟们说，你的事情，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跟你刚认识，都不太熟。我们也相信了他们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问难他们，同意他们继续在游泳池进行比赛。”小李看着此时满脸通红，双拳紧握的栾国恩，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继续说：“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的那些小弟们相信你这位大哥很快就能被放出来，所以，他们把这次消费挂在你的账上。让我们提醒你，出来后，别忘去结账。”
“一帮滚犊子玩意！”栾国恩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显然，他不是在骂警察。
“栾国恩，你这个‘大哥’做的有点失败啊。不是吗？”石强继续轻蔑地说道。
正印证了一句话，“堡垒最容易先从内部被攻破”。
此时的栾国恩，已经觉得颜面尽失，自己苦心维持的那点自尊和自信也随着石强和小李的左右围攻而土崩瓦解。支撑着他内心以和警方对抗的精神支柱，也随之荡然无存。
“栾国恩啊，你不是第一次跟警方打交道了，应该知道现在警方不向以前那样注重口供了。只要证据链完整，零口供的案子，我们已经向检察院提交了好几宗了，我们的侦查证据都被法庭采信，没有一例被发回重审。”
石强说的也全是事实——口供源于人，而人可以造假；证据源于事实，事实却只有一个。
没有再给栾国恩说话的机会，小李又抽出3张照片，走向栾国恩。
“最初出示那几张照片，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是否去过岱山。你的表现让我们很失望。不过，无所谓了，有这几张照片在，再加上你在民航系统的购票信息、在酒店的登记信息等，足以证明你确实去过。”小李一边把刚才展示的那几张照片收了回来，一边把最新的3张照片依次摆到了栾国恩眼前。
“这3张照片，我们希望你能够配合，告诉我们你这是在干什么。”小李用手指使劲在照片上依次点了3下。
随着小李的手指，栾国恩也看向了照片。
3张照片，像一个快进镜头似得，清晰地展现着栾国恩正搀扶着一个男子，从自己在凯源大酒店入住的房间出来，走进电梯，又走出酒店大堂的场景。
“一个朋友喝多了，送他离开酒店。”栾国恩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兴奋。
“哦？好啊，既然是朋友，那你告诉我们，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小李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栾国恩再次开口了。
审讯室里，石强，小李和宜春市公安局的鲍警官共同参加审讯。
刚被带进来的栾国恩，一反在被押解回公安局路上时的嚣张，此刻一语不发，低头沉思。很显然，他在揣测警方的目的和手段。
“栾老板，没想到吧，我们会在这种地方见面？”石强像盯着猎物似得，盯着栾国恩。
栾国恩抬头看了看石强和小李，无奈地说道：“其实，早就预感到你们两个不是一般的商人。”
栾国恩继续摇摇头说道，“后悔啊，我太贪婪了。为了赚到那笔巨款，明明对来路不明的你们抱有很大的怀疑，可我却仍然说服自己，对你们抱有一丝希望。结果，还是栽了。”
“好了，栾老板。废话，咱们就不说了。交代你的问题吧。”石强不想过多的跟栾国恩绕弯子，决定直奔主题。
“好吧。我老实交代。”栾国恩看似态度非常积极。
但是，石强却没有天真的认为栾国恩会将自己的重大罪行一股脑全交代出来。
果然，栾国恩“痛快”地承认了他意图仿冒白瓷城砖，以获取巨额利润的事实。
一听到栾国恩果然在避重就轻，小李坐不住了，双眼火辣辣地盯着栾国恩：“还有呢？先捡重要的交代。”
“还有？……”栾国恩摆出一副呆萌的表情，双手一摊，表示自己没什么其他需要交代的事实了。
“不能给他缓冲的时间！”石强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他要加快审讯的节奏。
于是石强一拍桌子，“栾国恩！我奉劝你不要装糊涂。你还真以为我就盯上了你手中的那几块破砖？如果就因为你试图伪造城砖，至于我们岱山市警方两次专程来宜春办案？”
“我可以提醒你。你6月4日上午11点，到6月6日下午3点，在哪里？做什么？”
栾国恩眨眨眼睛，没有说话。
“你不开口也可以。”石强冷笑一声，然后把头转向小李，“把照片给他看看。”
于是，小李从早就准备好了的档案袋中，将一摞被精心编好序号的照片拿了出来——这些都是岱山那边传过来的对栾国恩在岱山行踪的视频截图。
刚拿到照片，栾国恩还是一脸疑惑。可是，刚看了两张，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原来，警方关注的可绝不仅是自己贩卖几块白砖的问题”于是，就把照片往眼前的小桌子上一扔，继续保持沉默。
“想起来了没有？年纪轻轻的，不至于这么健忘吧？”小李轻蔑的问道。
“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曾坚定而迅速地告诉我们，你从来没有去过岱山。为什么撒谎？”石强追问。
“我当时为什么要跟你们两个陌生人说实话？那你们当时不也同样在撒谎，说自己是老板吗？！”栾国恩似乎心有不甘，反击道。
“那么你是承认你当时是在撒谎，而事实上你确实去过岱山喽？”小李抓住一个破绽，步步紧逼。
无奈，栾国恩又不说话了。
就这样，每当情况对自己不利时，栾国恩要么推说自己不记得了，要么沉默不语。审讯持续了一个小时，但是一直没有多大进展。
急于打破僵局的石强决定拿出杀手锏。
“栾国恩，你不要以为你不说话，我们就拿你没办法！”石强语气严厉道。
“你们要刑讯逼供吗？我可以试试啊。”栾国恩嘴角一撇，阴阳怪气地说道。
“刑讯逼供？”石强冷笑一声，瞅着眼前这个五大三粗、身材健硕，颇具一番阳刚美感的男人，说道：“我们不值当为了你去犯错误。栾国恩，你的基本资料呢，我们也调查过，知道你以前也多次被警方处理过，还曾经坐过几年牢，后来又去英国闯荡了几年。本以为你这个见过世面的东北爷们，应该是个爽快人。可是没想到，你怎么表现的跟个未出阁的娘们似得，羞羞答答的。”
东北汉子最忌讳人家说自己像“娘们”。石强这话，显然让平时自诩为东北爷们的栾国恩不爱听了。他涨红了脸，抬头狠狠瞪了石强一眼。
“你还别不爱听！”石强似乎并不关心栾国恩的感受，继续说道，“一个五大三粗的爷们，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即使是错了，也该吐口唾沫是个钉。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窝窝囊囊。你知道抓捕你的时候，你藏在水里时，你的那帮小弟们怎么说你吗？”
栾国恩此时眉头微微一皱。虽然他迅速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情，但是这个心理细节逃不过预审专家石强的法眼。
石强不咸不淡地说，“他们说，‘嘿，看不出来啊，平时看着挺仗义、挺爷们的一个人，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跟个乌龟似得缩起头猫起来了’”
栾国恩两只拳头握了起来，吼道：“这是谁说的？！”
明白了石强意图的小李，此时也决定决定继续在火上浇点油。“喊你大哥的小弟那么多，我们可没兴趣去调查这么多一起说你风凉话的人分别叫什么名字。”
“不过，有一点我们倒是知道，那些小弟们说，你的事情，他们完全不知道，他们跟你刚认识，都不太熟。我们也相信了他们的话，看在你的面子上，没有问难他们，同意他们继续在游泳池进行比赛。”小李看着此时满脸通红，双拳紧握的栾国恩，用一种平淡的语气继续说：“哦，忘了告诉你了。你的那些小弟们相信你这位大哥很快就能被放出来，所以，他们把这次消费挂在你的账上。让我们提醒你，出来后，别忘去结账。”
“一帮滚犊子玩意！”栾国恩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显然，他不是在骂警察。
“栾国恩，你这个‘大哥’做的有点失败啊。不是吗？”石强继续轻蔑地说道。
正印证了一句话，“堡垒最容易先从内部被攻破”。
此时的栾国恩，已经觉得颜面尽失，自己苦心维持的那点自尊和自信也随着石强和小李的左右围攻而土崩瓦解。支撑着他内心以和警方对抗的精神支柱，也随之荡然无存。
“栾国恩啊，你不是第一次跟警方打交道了，应该知道现在警方不向以前那样注重口供了。只要证据链完整，零口供的案子，我们已经向检察院提交了好几宗了，我们的侦查证据都被法庭采信，没有一例被发回重审。”
石强说的也全是事实——口供源于人，而人可以造假；证据源于事实，事实却只有一个。
没有再给栾国恩说话的机会，小李又抽出3张照片，走向栾国恩。
“最初出示那几张照片，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是否去过岱山。你的表现让我们很失望。不过，无所谓了，有这几张照片在，再加上你在民航系统的购票信息、在酒店的登记信息等，足以证明你确实去过。”小李一边把刚才展示的那几张照片收了回来，一边把最新的3张照片依次摆到了栾国恩眼前。
“这3张照片，我们希望你能够配合，告诉我们你这是在干什么。”小李用手指使劲在照片上依次点了3下。
随着小李的手指，栾国恩也看向了照片。
3张照片，像一个快进镜头似得，清晰地展现着栾国恩正搀扶着一个男子，从自己在凯源大酒店入住的房间出来，走进电梯，又走出酒店大堂的场景。
“一个朋友喝多了，送他离开酒店。”栾国恩尽量压制着自己的兴奋。
“哦？好啊，既然是朋友，那你告诉我们，这个朋友叫什么名字。”小李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栾国恩再次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