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舞长恨歌
字体: 16 + -

第四十九章 神秘禁蛊

就这般沉默了半晌,臻远终于再次抬起了头,询问道:“若施蛊之人亲自解除了此蛊,那被施蛊者又会如何?可会因此而好转?”

“并不会!”问出的话再次被凉兮的三个字浇灭了希冀。“这噬心蛊,即便是施蛊者撤除了蛊术,那被施蛊一方也会留下终生不可医治的病根。”

“就像那位叔叔……”凉兮的声音低下去,那赫宣平日虽跟他接触不深,但仅有的几次共事里,赫宣留给他的却是极深的印象。如今他突然出了这样的事情,凉兮心底也是十分的难受。

这般又沉默了良久,凉兮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轻声地来了一句:“若施蛊者撤销,那赫宣叔叔想必也会留下白日不能出的病根。”

听得凉兮的话,臻远心底又是一动。白日不能出的病根?难道以后的岁月赫宣都要这样渡过了?不行!作为自己最得力的杀手,怎么能被这般束缚住?臻远恨恨地想着,一甩袖向着屋外走去。

看见臻远甩袖走人,凉兮知道将军大人心底一定是怒气沸腾。而在这个时候,向他这样的人物就该识得眼色,早早退了去。思至此,他也不跟上,只是转身望了眼那边赫宣所住的屋子,然后蹦跳着向里间走去。

走出将军府,臻远心底那种无处发泄的怒火更盛。到底是谁?竟然在背地里策划起了这样的事。能对赫宣动手,看来那人对赫宣的身份已经摸了透。会是谁呢?是舒詹?

臻远不住地想着,踏出门的脚一转,向着街道的那头走去。

街道两边的人依旧是熙熙攘攘,经过吟月阁时,臻远不由自主地朝上望了望。那个苒歌曾经住过的阁楼已经被封了起来,写着吟月阁三个字的牌匾也已经歪在了一边。

看来,这苒歌的离去真给吟月阁造成了极大的损失,现在这里,吟月阁已经开始没落。那些阁里的姑娘走的走,散的散,早已经不复之前的兴盛。

臻远从街的这边穿过,然后从吟月阁前走过,心底说没有波澜那肯定是假的。只是,这皇城中怕也只有几个人知道吧,那曾经红极一时的皇城第一花魁苒歌,其实并没有死去,只是被关在了那座

金碧辉煌的皇宫里,此生怕再不能出来。

身旁的人群纷杂繁复,臻远听到他们窃窃私语的声音。有些依旧在说着吟月阁花魁苒歌的事情,而有的却早已将这忘却,开始说起了另一风月场所的姑娘来。

臻远默默摇了摇头,心底依旧流过说不清的情愫。这舒詹做事果真是狠绝,这样之后,即使苒歌再出现在人们的面前,人们怕也只会说那人与吟月阁曾经的花魁多么多么相似,而再不会说那就是苒歌了。

果真是想得极为周到呢,臻远在心底暗暗佩服。

穿过这条街,再往前便是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大药房。臻远抬头望了望上方的牌匾,然后脚一抬,走了进去。

“需要买点什么药吗?”

出来迎接的是药店的小伙计,穿着一身蓝格子的麻衣,脸上带了一点温和的笑。臻远冲他点了点头,然后转向一边问了句:“你们家郎中呢?可否引荐一下?”

“郎中?”听到臻远的话,那小伙计忙皱了眉,一脸不解地反问道。这回春堂只是一座普通的药房,哪里又来郎中一说?

看那小伙计满脸的疑惑,臻远心底叹了口气,再次耐心地开口:“墨舒可在?”

不同于第一次的询问,现在在开口,臻远的话却是比方才明朗了几分。那小伙计一听墨舒的名字,闪闪的眼立马眯成了一条线:“在在!我帮你去喊。”

说罢赶忙放下手中的药包,向着里间跑去。臻远踱到一旁,寻了把椅子坐下来。不多时,那前去喊人的小伙计终于回来了。在他的身后,一名身着月白长袍的年轻人紧随其后。

“啊,远哥哥!你怎么来了?”

人未至而音先闻,那匆匆赶来的年轻男子一脸惊喜的出现在臻远的面前。白皙的脸庞,浅浅的笑靥,正是臻远几日都未曾见过的舒默。

行至身前,那舒默也坐了下来。将身旁的小伙计遣了下去沏茶,舒默便和臻远这般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远哥哥此次前来,想必不只是单纯地想来看看墨儿吧?”

最先开口的是舒默,问出嘴边的话,他一脸笑意地对上臻

远的眼睛。臻远抚了抚额,心中想着这人果真是像极了他的哥哥,只这么一看,竟是猜中了大半。

于是也不隐瞒,直接地问道:“此次前来确实是有一事要拜托于你。”臻远轻声地开口,凑近了舒默许,又再次开口道:“你可曾听说过一种名为噬心的蛊毒?”

“噬心蛊?”舒默接过臻远的话问道。这蛊毒他确实是听说过,作为一名医者,舒默对这类事情都是极为关注。像蛊毒一类,他从小就开始研读,正因为皇子的身份,他能读到的书都是常人所看不到的,也就因这习得了满身本领。

在哥哥舒詹坐上皇位后,他自己是累得清闲。于是便萌发了开医馆的冲动,这回春堂便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建立了起来。到如今,回春堂已经建了七个年头,舒默也在这里化名为墨舒,专心地做着他喜欢的事情。

治病,施药,救人,谁也不会想到,这样一个在深宫娇生惯养的皇子竟然做起了这些事。舒詹曾经还因此责备过他,然舒默却还是对医学情有独钟,渐渐地,他也不去管他,舒默是落得了清闲,便在这回春堂落下了脚。

而臻远,也是很早就知道了舒默的志向。对于他说的学医,臻远没有说一句反对的话,反倒是时常回来看看舒默,聊上几句,也算是慰藉。

正如今日,臻远再次登门造访,舒默一猜便知,肯定又是什么事情。这不,一落座臻远就将所有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只是偷偷地,隐去了赫宣夜半闯皇宫这件事。

“墨儿,你可是,知道些什么?”

看到舒默紧皱的眉头,臻远心底又划过一丝不详。难道一切真如凉兮所说那般,再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这般沉默了良久,臻远也不出声打断舒默的念想,只安静地坐着,等候一个消息。

半晌后,沉思中的舒默终于抬起头,眼睛不眨地盯向面前的臻远:“远哥哥,这蛊毒可是,樱琦村的禁蛊,你怎么碰到了这样的事?”

臻远一怔,想到凉兮说过的话,这的确是樱琦村的蛊毒不假,可是,自樱琦村灭村后,难道还有人活着?

臻远不得其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