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恶梦接二连三
许久没有人再敢说话，方奕试探着问父亲：
“这四百万怎么来的？”
方成龙看着儿子许久尽量用平淡地语气说：
“本来是五百万，小妮那一百万他老子自己出了。”
五百万！方奕心里再次o扌，这无耻地刀疤不但把邓少口中的一百万变成了每人一百万，居然！居然连早就跑出去了的猴子和肖丽也算了人头！吃人不吐骨头呢！
三兄弟都不是那种大富人家，哪怕是一百万都要伤筋动骨，现在变成了五百万！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也幸好有方世文这个好堂兄顶着。
不对，不是五百万，是四百万。
好一会方奕才发现不对，以方世文的性子怎么可能要许南妮家自己出这一百万？
“爸，小妮她是不是出啥事了？”方奕试探着问。
“除了昨晚你们那事还能出啥事！你旺叔说小妮昨晚一晚上都在惊吓中度过，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她上外地的大医院看去了，哦，他们是一家人都去了。”
方成龙尽量让自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过的事情。
方奕也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只是听说小妮子被惊吓过度担心不已，同时也有些郁闷，父亲的回答没在点子上啊。
当然，这怪他自己也没问对啊，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小妮子家会自己出了这一百万的。
但这会方世文还在呢，却不好当着他的面问不是，否则让人家怎么想？还真该人家填钱了？
他当下掏出手机来给许南妮打电话，却一直传来无法连接的忙音。
“爸，她没出什么事吧？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方奕很是担忧着急。
“除了昨晚的事还能有什么事！这还不怪你，自己混账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小妮给带去酒吧！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没点数啊！不是你人家能出这事？”方成龙气愤地又要骂儿子了。
直到四人离去，方奕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心底下想着怎么去弄明白这事。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方奕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对许南妮，已经超过了自己以前以为的兄妹感情。
听闻她昨晚一晚都在惊吓中度过，再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心痛、担忧充斥了脑海。
“文哥真有钱，原本以为也就是开开地下赌场而以，没想到还在做房地产开发呢。”
猴子看着方世文的背景不无羡慕地感慨。
“嗯，我也才知道。”
方奕情绪低落地回应着，虽然他同样吃惊于方世文的能量，但无奈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许南妮的身影，无法作出吃惊的表情了。
“不用担心，小妮有她父母陪着，出不了事。”猴子眼见方奕的低落安慰着。
虽然有两个兄弟的安慰和陪伴，但方奕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尤其是回想着父亲过来后说过的话，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心平气和过？
他越想越越觉得不对，事也反常必有妖，父亲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
下午时分他终是呆不住跑了回去。
门店里，父母正把原本存放在二楼的货物一点点地搬回一门店中，再看二楼还有一个中年秃顶男指挥着两个阿姨打扫着卫生。
“爸妈，怎么二楼不放货了？是租出去了吗？”
母亲停下来看了眼方奕，又去搬她的货，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回来了就帮忙一起搬吧。”
“租什么租啊，二楼以后我自己住了。”秃顶中年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自己住？什么意思？”方奕有些懵。
“意思就是这栋房子我买下来了，门店还租给你们没问题，但二楼不可能再免费给你们放货了。”
“买下来了？！”
方奕很是震惊，他追到一楼问母亲：“妈？旺叔把房子卖了？”
“嗯，卖了，今天一早签的合同，不但如此，你旺叔把他线路牌的股份也顶给朋友了。”母亲的语气不是很好。
父母两人原本还没想清楚怎么和方奕说许南妮一家的事情，这回却是不得不说了。
“还不是你这混账东西，把小妮给害的，本来小妮没考好你旺婶就一直抱怨说是你害的。现在呢，你又带着小妮在酒吧出了这档子事。换作是我女儿，我也不会再让你祸害。”
方成龙很生气，语气重不过声音却不大，想是家丑不可外扬吧。
“这么说小妮子一家都有可能不再回来了？”
方奕这时候真的很方，才刚刚有了心上人，咋一不小心就给弄丢了呢？
我了个去！这是现实版的孟母择邻而居啊！
但，人家父母有这种想法，很好，也很正常！
方奕却有些不正常了，他很失落，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医院，回到两个兄弟身体寻求安慰。
如果不是这时候的杨乾还是伤员，方奕都有一醉方休的心思。
只是心里面却还在想着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就被惊吓过度住了院，是不是像昨晚那样还需要找个人来依靠。
不过人家现在有父母陪在身旁，想来也不需要自己了吧。
正当三人心绪低沉的时候，杨乾的电话响了，是他妈。
“亲爱的妈妈，你他良的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儿子了。”
杨乾接通电话就是讥讽，儿子出来当如今这做妈妈的不闻不问也是没谁了。
对面沉默少许，杨乾这货在父母面前骂良只属日常，不是对面沉默的理由。
“你爸出车祸了，现场死亡，尸体在警察局，你过来一趟吧，顺便商量一下后事。”
这次轮到杨乾这边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早上他还好好的，你他马的是在开玩笑吧？”
说到后面杨乾的声音越来越大，同时带上了颤音，他太明白他的母亲了，从来就没有用今天这种低沉而又平静的声音和他说过话，所以到后面他已经相信他母亲并不是在开玩笑了。
但，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
“快点过来。”
对面快速地甩出四个字后挂断了电话。
“不会的！”
杨乾感觉脑袋在爆炸，顾不得腿上的伤口，也顾不得身边的兄弟，他站起来就住外冲去。
方奕和猴子赶忙跟上，还没到门口看到刚好有辆出租车经过，两兄弟赶紧招停拉上杨乾就往警察局而去。
警局里。
杨乾找到了母亲，见到了父亲的遗体，同时还见到了肇事大货车司机。
在父亲的遗体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早上还好好的父亲真就这么去了。
杨乾对着面目全非的父亲遗体跪了下去，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哭了，任由被绷开的伤口慢慢地渗着鲜血。
方奕和猴子没有打扰他，杨母没有打扰他，旁边的警察也没有去打扰他，由他痛哭着。
许久之后等到杨乾情绪稳定一些，这才有个女警把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你就是杨方圆儿子吧，看看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如果没有请在这上面签个字，好方便我们结案。”
杨乾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只是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这是什么？”
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见人家在说什么，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
旁边的方奕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
“哦，肇事人大货车司机陈海对车祸供认不讳，承认是因为他疲劳驾驶酿成的惨祸，这里写了他愿意全部责任，赔偿人车一共120万元，还有一些关于车祸的描述什么的。再有就是警方希望家属尽快领回尸体。”
方奕简短给杨乾说了文件上的大概意思。
“我大伯呢？有人通知他了吗？我想等他过来帮忙处理。”
杨乾看着他母亲问。
“通知过他了，应该在路上快到了吧。”
众人遂一起等待杨乾大伯的到来。
作为农局局长，杨乾大伯本就在县城里面上班，等不了几分钟，也就到了。
“我弟真就这么去了？”
杨乾大伯到了，看到自家弟弟的身体，摘下眼镜抹着眼泪，本来又黑又瘦不高的个子，这会伛偻着身子，摘去了眼镜，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平时高高在上的一局之长，只会以为这是一老农。
“大伯。”杨乾叫人的声音带着咽噎。
毕竟身处高位，而且年纪在那里，杨乾大伯不一会就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看了看侄子和弟妹，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方奕手中的文件上。
方奕知趣地递了过去。
杨乾大伯颤抖着手把眼镜戴了回去，徒然又变回了一个久居上位的知识分子。
“查清楚了吗？他真是从安西一路开过来的？”
“是的，杨局长，我们有联系过安西那边的交警，他并没有撒谎。”
“陈海是吧，你真了不起啊，从安西到这里上千公里，你全程只休息了不到八了小时！你怎么没有把你自己给开出去了？你怎么就偏偏要往我弟弟车上撞？啊？”
杨乾大伯痛声斥喝着，最后泪流满面。
旁边的警察也不劝阻，由得他发泄着。
被骂的货车司机陈海缩着脖子，甚至不敢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现场一片安静。
杨乾大伯再次自己收拾起情绪说：
“乾儿，文件你签了吧，这事就是场意外。你也要想开点，你这不负责任的父亲，从来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死了倒也省心。”
杨乾大伯话是这么说，自己反倒停不下来泪水。
杨乾眼睛里的泪水也流了下来，他颤抖着手捉着笔，在文件上签下了鸡爪似的字迹。
“刀疤！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害死的我爸，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杨乾签完字，扔下笔，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一声。
也不怪他会这般喊，从昨晚开始，恶梦就一个接着一个，杨父的死刀疤嫌疑太大了，虽然这肇事车司机供认不讳。
杨乾这一声大喊，自己是畅快了，但却吓坏了他大伯，他大伯赶紧拉起他要去捂住他的嘴，却哪还能把说出口的话捂了回去。
“小孩子悲伤过度说的胡话，还请在场的各位不要传了出去。”
他环视一圈，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杨乾，你咋还这么不懂事呢？算了，咱们先把你爸接回家吧。”
“这四百万怎么来的？”
方成龙看着儿子许久尽量用平淡地语气说：
“本来是五百万，小妮那一百万他老子自己出了。”
五百万！方奕心里再次o扌，这无耻地刀疤不但把邓少口中的一百万变成了每人一百万，居然！居然连早就跑出去了的猴子和肖丽也算了人头！吃人不吐骨头呢！
三兄弟都不是那种大富人家，哪怕是一百万都要伤筋动骨，现在变成了五百万！这是一个让人绝望的数字，也幸好有方世文这个好堂兄顶着。
不对，不是五百万，是四百万。
好一会方奕才发现不对，以方世文的性子怎么可能要许南妮家自己出这一百万？
“爸，小妮她是不是出啥事了？”方奕试探着问。
“除了昨晚你们那事还能出啥事！你旺叔说小妮昨晚一晚上都在惊吓中度过，今天一大早就带着她上外地的大医院看去了，哦，他们是一家人都去了。”
方成龙尽量让自己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过的事情。
方奕也没听出来有什么问题，只是听说小妮子被惊吓过度担心不已，同时也有些郁闷，父亲的回答没在点子上啊。
当然，这怪他自己也没问对啊，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小妮子家会自己出了这一百万的。
但这会方世文还在呢，却不好当着他的面问不是，否则让人家怎么想？还真该人家填钱了？
他当下掏出手机来给许南妮打电话，却一直传来无法连接的忙音。
“爸，她没出什么事吧？怎么电话打不通呢？”方奕很是担忧着急。
“除了昨晚的事还能有什么事！这还不怪你，自己混账也就算了，还把人家小妮给带去酒吧！那是什么地方你就没点数啊！不是你人家能出这事？”方成龙气愤地又要骂儿子了。
直到四人离去，方奕也不敢再多问，只是心底下想着怎么去弄明白这事。
经历过昨天晚上的事情，方奕清楚地认识到了自己对许南妮，已经超过了自己以前以为的兄妹感情。
听闻她昨晚一晚都在惊吓中度过，再想到昨晚上的事情，心痛、担忧充斥了脑海。
“文哥真有钱，原本以为也就是开开地下赌场而以，没想到还在做房地产开发呢。”
猴子看着方世文的背景不无羡慕地感慨。
“嗯，我也才知道。”
方奕情绪低落地回应着，虽然他同样吃惊于方世文的能量，但无奈此时的他满脑子都是许南妮的身影，无法作出吃惊的表情了。
“不用担心，小妮有她父母陪着，出不了事。”猴子眼见方奕的低落安慰着。
虽然有两个兄弟的安慰和陪伴，但方奕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尤其是回想着父亲过来后说过的话，父亲什么时候这么心平气和过？
他越想越越觉得不对，事也反常必有妖，父亲肯定有什么事情隐瞒了自己。
下午时分他终是呆不住跑了回去。
门店里，父母正把原本存放在二楼的货物一点点地搬回一门店中，再看二楼还有一个中年秃顶男指挥着两个阿姨打扫着卫生。
“爸妈，怎么二楼不放货了？是租出去了吗？”
母亲停下来看了眼方奕，又去搬她的货，走了几步背对着他说：“回来了就帮忙一起搬吧。”
“租什么租啊，二楼以后我自己住了。”秃顶中年有些不太高兴地说。
“自己住？什么意思？”方奕有些懵。
“意思就是这栋房子我买下来了，门店还租给你们没问题，但二楼不可能再免费给你们放货了。”
“买下来了？！”
方奕很是震惊，他追到一楼问母亲：“妈？旺叔把房子卖了？”
“嗯，卖了，今天一早签的合同，不但如此，你旺叔把他线路牌的股份也顶给朋友了。”母亲的语气不是很好。
父母两人原本还没想清楚怎么和方奕说许南妮一家的事情，这回却是不得不说了。
“还不是你这混账东西，把小妮给害的，本来小妮没考好你旺婶就一直抱怨说是你害的。现在呢，你又带着小妮在酒吧出了这档子事。换作是我女儿，我也不会再让你祸害。”
方成龙很生气，语气重不过声音却不大，想是家丑不可外扬吧。
“这么说小妮子一家都有可能不再回来了？”
方奕这时候真的很方，才刚刚有了心上人，咋一不小心就给弄丢了呢？
我了个去！这是现实版的孟母择邻而居啊！
但，人家父母有这种想法，很好，也很正常！
方奕却有些不正常了，他很失落，不知不觉又回到了医院，回到两个兄弟身体寻求安慰。
如果不是这时候的杨乾还是伤员，方奕都有一醉方休的心思。
只是心里面却还在想着一个人，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就被惊吓过度住了院，是不是像昨晚那样还需要找个人来依靠。
不过人家现在有父母陪在身旁，想来也不需要自己了吧。
正当三人心绪低沉的时候，杨乾的电话响了，是他妈。
“亲爱的妈妈，你他良的终于想起你还有个儿子了。”
杨乾接通电话就是讥讽，儿子出来当如今这做妈妈的不闻不问也是没谁了。
对面沉默少许，杨乾这货在父母面前骂良只属日常，不是对面沉默的理由。
“你爸出车祸了，现场死亡，尸体在警察局，你过来一趟吧，顺便商量一下后事。”
这次轮到杨乾这边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
“你这是在开玩笑吧？早上他还好好的，你他马的是在开玩笑吧？”
说到后面杨乾的声音越来越大，同时带上了颤音，他太明白他的母亲了，从来就没有用今天这种低沉而又平静的声音和他说过话，所以到后面他已经相信他母亲并不是在开玩笑了。
但，这叫他怎么能够接受？
“快点过来。”
对面快速地甩出四个字后挂断了电话。
“不会的！”
杨乾感觉脑袋在爆炸，顾不得腿上的伤口，也顾不得身边的兄弟，他站起来就住外冲去。
方奕和猴子赶忙跟上，还没到门口看到刚好有辆出租车经过，两兄弟赶紧招停拉上杨乾就往警察局而去。
警局里。
杨乾找到了母亲，见到了父亲的遗体，同时还见到了肇事大货车司机。
在父亲的遗体面前，由不得他不相信早上还好好的父亲真就这么去了。
杨乾对着面目全非的父亲遗体跪了下去，第一次像个孩子一样哭了，任由被绷开的伤口慢慢地渗着鲜血。
方奕和猴子没有打扰他，杨母没有打扰他，旁边的警察也没有去打扰他，由他痛哭着。
许久之后等到杨乾情绪稳定一些，这才有个女警把一份文件递到他面前。
“你就是杨方圆儿子吧，看看还有什么疑问没有，如果没有请在这上面签个字，好方便我们结案。”
杨乾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接，只是有气无力的回应了一句。
“这是什么？”
他刚才根本就没有听见人家在说什么，脑袋已经变成了浆糊。
旁边的方奕接过，认真地看了起来。
“哦，肇事人大货车司机陈海对车祸供认不讳，承认是因为他疲劳驾驶酿成的惨祸，这里写了他愿意全部责任，赔偿人车一共120万元，还有一些关于车祸的描述什么的。再有就是警方希望家属尽快领回尸体。”
方奕简短给杨乾说了文件上的大概意思。
“我大伯呢？有人通知他了吗？我想等他过来帮忙处理。”
杨乾看着他母亲问。
“通知过他了，应该在路上快到了吧。”
众人遂一起等待杨乾大伯的到来。
作为农局局长，杨乾大伯本就在县城里面上班，等不了几分钟，也就到了。
“我弟真就这么去了？”
杨乾大伯到了，看到自家弟弟的身体，摘下眼镜抹着眼泪，本来又黑又瘦不高的个子，这会伛偻着身子，摘去了眼镜，让人无法相信这是平时高高在上的一局之长，只会以为这是一老农。
“大伯。”杨乾叫人的声音带着咽噎。
毕竟身处高位，而且年纪在那里，杨乾大伯不一会就收拾起自己的情绪，看了看侄子和弟妹，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方奕手中的文件上。
方奕知趣地递了过去。
杨乾大伯颤抖着手把眼镜戴了回去，徒然又变回了一个久居上位的知识分子。
“查清楚了吗？他真是从安西一路开过来的？”
“是的，杨局长，我们有联系过安西那边的交警，他并没有撒谎。”
“陈海是吧，你真了不起啊，从安西到这里上千公里，你全程只休息了不到八了小时！你怎么没有把你自己给开出去了？你怎么就偏偏要往我弟弟车上撞？啊？”
杨乾大伯痛声斥喝着，最后泪流满面。
旁边的警察也不劝阻，由得他发泄着。
被骂的货车司机陈海缩着脖子，甚至不敢把对不起三个字说出口。
现场一片安静。
杨乾大伯再次自己收拾起情绪说：
“乾儿，文件你签了吧，这事就是场意外。你也要想开点，你这不负责任的父亲，从来就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死了倒也省心。”
杨乾大伯话是这么说，自己反倒停不下来泪水。
杨乾眼睛里的泪水也流了下来，他颤抖着手捉着笔，在文件上签下了鸡爪似的字迹。
“刀疤！如果让我知道是你害死的我爸，我就是粉身碎骨也要和你同归于尽！”
杨乾签完字，扔下笔，突然发疯似的大叫一声。
也不怪他会这般喊，从昨晚开始，恶梦就一个接着一个，杨父的死刀疤嫌疑太大了，虽然这肇事车司机供认不讳。
杨乾这一声大喊，自己是畅快了，但却吓坏了他大伯，他大伯赶紧拉起他要去捂住他的嘴，却哪还能把说出口的话捂了回去。
“小孩子悲伤过度说的胡话，还请在场的各位不要传了出去。”
他环视一圈，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杨乾，你咋还这么不懂事呢？算了，咱们先把你爸接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