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导师之恩
神下清伊自知所亲身经历的也只是导师传奇人生的一小部分，她常为此感到遗憾，恨不能穿越回2176年，亲眼见证导师诞生至今的种种经历。
有时候，她也会为导师感到不值和愤怒，尽管导师已经功标青史，但质疑与反对的声音也从来没有停歇过，那些人仅仅根据无端的猜忌就大放阙词，宣扬变种人有害论，见到强大者就抑制不住原始的恐惧。
他们或许从没想过，导师如果真要统治世界，实现什么可笑的阴谋和野心，仅仅是凭借其对变种人的统御力，就能让全球的势力格局改天换地，更不用提导师冠绝人类的神魔伟力。
况且，导师怎么会对统治凡人产生兴趣？就像说蓝鲸和沙丁鱼是同种动物一般可笑。
矢位集团主楼大厦的横切面积约三千平米，可眼前室内的热带植物园，却让她觉得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当她抬起腕表一看，才发现仅仅过了两分钟而已，神下清伊摇头轻叹，收拢起飘飞的思绪，笔直朝着植物园深处走去，这次，奇妙的时空错觉消失了。
在一片莹白的鹅卵石旁，她脱下木屐，穿着耀白绸袜的玉足踩在鹅卵石上，使其发出“咯咯吱吱”的摩擦音，似乎在告诉主人有客到访。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到灌木丛尽头，在那儿有一个矮小灌木丛围拢着的小木屋，藤蔓植物爬满了木墙和屋顶，堵住了木屋结构的缝隙。
神下清伊在五米外停下了脚步，她双手握掌于腹前，微垂着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导师。”
她身后的树丛摇曳，粗壮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落生长，数秒后，在其身后长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吊椅。
神下清伊率真地笑了，跃坐在上面，双脚离地，如同年幼时趴睡在导师的臂弯上。
形似杯盏的紫色花苞，从草丛中伸出，绽放在神下清伊面前，里面装盛着淡粉色的液体，她知道这是基因髓液，唯有导师能够凭借其独有异能少量生产，可精准修复应激进化引起的基因震荡，只有极少有人知道的无上秘药。
“多谢导师。”她取一盏饮下，感到一股冰凉的力量在体内渗透，肢体轻盈了不少，精神为之一振，仿佛全身细胞都在为之雀跃。
来不及细察体内的奇妙变化，她不敢耽搁，赶紧切换到工作状态，进行要事汇报，有些事务虽然得到指示，但却需要当面确认，而且，她很久没有亲近过导师了。
但首先发问的人却是导师，木屋里传来了沉郁深美的女音：“我说过很多次了，在私人场合，你和姬命不用叫我导师，叫我闻焉，或者不开心时，喊我宫闻焉也行。”
“是，闻焉姐。”神下清伊答应着，虽然导师的生父是已故的华人科学家晋缈，可生母却是大和族的神下虚姬——清伊、姬命姐妹的母亲神下郁黛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因此，导师与她也有不浅的血缘关系。
“关于追查屑的事，洛城有什么反应？”
“洛城卫生检疫局来确认过有无生化危害，按照紫葵园研究所的预案，统一口径是贵重的实验耗材被盗窃，嫌疑人潜逃，其它暂未发现异常。”
“追查进展呢？”
“抱歉，目前没有实质性进展，安防部经理
玉无怠先生昨晚发来例行简讯，表示虽早已查明屑最后被拍摄到的位置在洛城国际物流中心，基本确认屑已潜逃至其它都市，但无法锁定后续的线索。”
“而且若继续全力搜查，范围将遍及全球，临时成立的追查组的资源和经费将严重短缺，人手也不够，只有扩大追查组的规模，必要时，通知各洲分部和其它机构协查。可如果这样，就很难贯彻到您事先定下的隐秘要求，所以，玉无怠先生希望请示您的意见。”
神下清伊听见整个植物园草木间响起轻微的“沙沙”声，感到脸颊被凉爽的微风轻抚着。她从年幼起就跟随导师，至今约三十年，却还是第一次有种“导师现在心情很不好”的感觉。
导师即刻下达了指令：“让玉经理暂停追查。通知各洲分部，以及附属势力，密切关注收集各社会层面的反常事件、人口失踪案件、以及原液类物资的流动数据，每隔三天汇报一次，优先序列为特急，不用关注肢体重度残缺者、婴幼儿、特殊异能者、长期曝光的公众人物。”
“可即使这样，数据也过于庞大了，是否准许人工智能生命介入？”神下清伊适时给出建议。
“准许，但要隐秘，我希望真正知道屑存在的人，仅止于你我和姬命三人。”导师停顿了下，“屑逃脱的原因，有查出吗？”
“实在抱歉，还没有，屑的成功出逃，实在是超出了我和姬命的预判，从监控录像中屑能够自由变形来看，应该是异能抑制剂没有发挥出应有的药效，但进一步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神下清伊的话语没有往常流利，因为该项目负责人就是她的姐姐神下姬命。
“只有这些吗？”
神下清伊不安地从吊椅跳下，说出了不成熟的猜想：“屑是先天变种人，进化速度很快，有没有可能因为发生超常规进化，进而导致抑制剂失效呢？”
“屑第三期进化的时间仅在半年前，而且基因组持续稳定，超常规进化可能性极低，难道姬命没有告诉你吗？”
“我稍后再向她确认。”神下清伊一时间心绪纷乱，脑海闪过姐姐姬命对屑露出的温暖目光。
“不用了，当初姬命让屑的大脑联网，这是个错误，如果没有那次草率的实验，没有海量的信息交互刺激，屑的大脑不可能生成完整的意识。”宫闻焉罕见地说出带有指责性的话语。
“可是导师，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屑的脑细胞活性如此强大，而且此前，您也一直没有批准对屑的脑组织采样。”清伊不想让姐姐姬命独自背负这个过错。
然而，导师的话音却像一击重锤直击她的心脏，“清伊，你觉得姬命是否对屑怀有爱慕之情？”
乱石碰撞声响起，神下清伊跪伏于鹅卵石中，头磕在地，这个呼风唤雨的女人霎时成了一团在艳阳下无助融化的雪人。
“请导师明鉴，您虽与我们姐妹有同辈血缘关系，但实如父母之恩，姬命是绝不会背叛您的，虽然她是紫葵园的首席研究员，可没有权限更改智脑的后台数据，每种药物的剂量、实施细则，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执行，有完备的记录。”
“唉，说过很多次了，不用跪拜我，习俗就那么难改吗？”导师放缓了声音，“屑的天赋很
高，别看他初始不谙世事，可只要那具肉体生成完整的智识，在三十米以内，都能分辨出哪个女人心软。况且，那次实验让他大脑直联网络，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让他获取许多信息了。也许是我多虑了，逃脱原因不再追查。”
藤蔓弯曲伸展着，扶着神下清伊缓缓起身。
神下清伊用隐含希望的目光朝木屋看去，她多想见见导师那亲如父母的脸庞，可导师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了。
“在超远距离信息感知方面，姬命的异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她愿意协助追查，这会是我乐意见到的。”
“我会把这句话转告姐姐，她肯定想将功补过。”神下清伊面色逐渐恢复如常。
突然一只白色的猿猴从树林中蹿来，快如弓矢，它姿态从容稳定，速度远未到极限，这引起了神下清伊的警惕，她以往从没见过这个猿猴，以至于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只猿猴叫露西，曾经是个人类，叫玉玲珑。她变成猿猴已经很多年了，身上的退化病毒早就衰亡了，”在神下清伊听来，此时导师的声音有种淡淡的缅怀。“她身为人类时还有点实力，现在就一般了，你放心，它没有攻击性，不信你摸摸。”
“玉玲珑，玉经理的母亲？！”神下清伊摸了摸露西的后脑，毛发柔软丝滑，露西“唧唧”叫了两声，围着她上窜下跳，不停转圈。
“是啊，玉无怠是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我以前听到的消息是她在华北浅海失踪了，”神下清伊听闻过一些玉玲珑的事迹，传闻她抛弃了刚出生的玉无怠，后在华北浅海不知所踪。
“在22世纪末的时候，她是我的追随者之一，很美，有一头黑密的长发，和其他追随者不一样，她坦率直接，像个孩子。”
“她喜欢同性，有天夜里，她向我求爱，我婉拒了。现在想来，或许当时让她产生了‘因实力弱而求爱失败’的想法。此后她瞒着我们，一有机会就不顾一切地进化，一般人的基因组早就崩解了，但她毕竟有些天赋，直到我们发现并阻止了她，可已经晚了。”
“此后，她可能预感到什么，向我哭诉，说以后如果基因组崩解，侥幸没死，还能成为猿猴的话，就把她找回来，留在身边。第二天，她去做了人工授精，等孩子生下后，就不辞而别了。”
“既然她爱……崇敬您，为什么要去做人工受精呢？”
“无法确定，也许想在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也可能是迫于家族责任；或许感到寂寞，想生个孩子作伴，生产后，才察觉到自己已快支撑不住。也许，都不是。”
“玉经理知道这件事吗？”神下清伊把露西摁住，阻止它掀开羽衣下摆。
“应该不知道，他倾向于认为自己的母亲战死了，而且从生理上讲，他的母亲确实已经死了。”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神下清伊把露西摁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导师突然沉默了。
“导师？”神下清伊不安地呼唤。
“清伊，你快去紫葵园，前三秒，紫葵园研究所传来信息，姬命服用了基因毒药。”
“嘭！”露西掉落在鹅卵石中。
（本章完）
有时候，她也会为导师感到不值和愤怒，尽管导师已经功标青史，但质疑与反对的声音也从来没有停歇过，那些人仅仅根据无端的猜忌就大放阙词，宣扬变种人有害论，见到强大者就抑制不住原始的恐惧。
他们或许从没想过，导师如果真要统治世界，实现什么可笑的阴谋和野心，仅仅是凭借其对变种人的统御力，就能让全球的势力格局改天换地，更不用提导师冠绝人类的神魔伟力。
况且，导师怎么会对统治凡人产生兴趣？就像说蓝鲸和沙丁鱼是同种动物一般可笑。
矢位集团主楼大厦的横切面积约三千平米，可眼前室内的热带植物园，却让她觉得已经走了好一阵子，当她抬起腕表一看，才发现仅仅过了两分钟而已，神下清伊摇头轻叹，收拢起飘飞的思绪，笔直朝着植物园深处走去，这次，奇妙的时空错觉消失了。
在一片莹白的鹅卵石旁，她脱下木屐，穿着耀白绸袜的玉足踩在鹅卵石上，使其发出“咯咯吱吱”的摩擦音，似乎在告诉主人有客到访。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通到灌木丛尽头，在那儿有一个矮小灌木丛围拢着的小木屋，藤蔓植物爬满了木墙和屋顶，堵住了木屋结构的缝隙。
神下清伊在五米外停下了脚步，她双手握掌于腹前，微垂着头，恭敬地唤了一声，“导师。”
她身后的树丛摇曳，粗壮的藤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垂落生长，数秒后，在其身后长出了一个碧绿色的吊椅。
神下清伊率真地笑了，跃坐在上面，双脚离地，如同年幼时趴睡在导师的臂弯上。
形似杯盏的紫色花苞，从草丛中伸出，绽放在神下清伊面前，里面装盛着淡粉色的液体，她知道这是基因髓液，唯有导师能够凭借其独有异能少量生产，可精准修复应激进化引起的基因震荡，只有极少有人知道的无上秘药。
“多谢导师。”她取一盏饮下，感到一股冰凉的力量在体内渗透，肢体轻盈了不少，精神为之一振，仿佛全身细胞都在为之雀跃。
来不及细察体内的奇妙变化，她不敢耽搁，赶紧切换到工作状态，进行要事汇报，有些事务虽然得到指示，但却需要当面确认，而且，她很久没有亲近过导师了。
但首先发问的人却是导师，木屋里传来了沉郁深美的女音：“我说过很多次了，在私人场合，你和姬命不用叫我导师，叫我闻焉，或者不开心时，喊我宫闻焉也行。”
“是，闻焉姐。”神下清伊答应着，虽然导师的生父是已故的华人科学家晋缈，可生母却是大和族的神下虚姬——清伊、姬命姐妹的母亲神下郁黛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因此，导师与她也有不浅的血缘关系。
“关于追查屑的事，洛城有什么反应？”
“洛城卫生检疫局来确认过有无生化危害，按照紫葵园研究所的预案，统一口径是贵重的实验耗材被盗窃，嫌疑人潜逃，其它暂未发现异常。”
“追查进展呢？”
“抱歉，目前没有实质性进展，安防部经理
玉无怠先生昨晚发来例行简讯，表示虽早已查明屑最后被拍摄到的位置在洛城国际物流中心，基本确认屑已潜逃至其它都市，但无法锁定后续的线索。”
“而且若继续全力搜查，范围将遍及全球，临时成立的追查组的资源和经费将严重短缺，人手也不够，只有扩大追查组的规模，必要时，通知各洲分部和其它机构协查。可如果这样，就很难贯彻到您事先定下的隐秘要求，所以，玉无怠先生希望请示您的意见。”
神下清伊听见整个植物园草木间响起轻微的“沙沙”声，感到脸颊被凉爽的微风轻抚着。她从年幼起就跟随导师，至今约三十年，却还是第一次有种“导师现在心情很不好”的感觉。
导师即刻下达了指令：“让玉经理暂停追查。通知各洲分部，以及附属势力，密切关注收集各社会层面的反常事件、人口失踪案件、以及原液类物资的流动数据，每隔三天汇报一次，优先序列为特急，不用关注肢体重度残缺者、婴幼儿、特殊异能者、长期曝光的公众人物。”
“可即使这样，数据也过于庞大了，是否准许人工智能生命介入？”神下清伊适时给出建议。
“准许，但要隐秘，我希望真正知道屑存在的人，仅止于你我和姬命三人。”导师停顿了下，“屑逃脱的原因，有查出吗？”
“实在抱歉，还没有，屑的成功出逃，实在是超出了我和姬命的预判，从监控录像中屑能够自由变形来看，应该是异能抑制剂没有发挥出应有的药效，但进一步的原因，目前还不清楚。”神下清伊的话语没有往常流利，因为该项目负责人就是她的姐姐神下姬命。
“只有这些吗？”
神下清伊不安地从吊椅跳下，说出了不成熟的猜想：“屑是先天变种人，进化速度很快，有没有可能因为发生超常规进化，进而导致抑制剂失效呢？”
“屑第三期进化的时间仅在半年前，而且基因组持续稳定，超常规进化可能性极低，难道姬命没有告诉你吗？”
“我稍后再向她确认。”神下清伊一时间心绪纷乱，脑海闪过姐姐姬命对屑露出的温暖目光。
“不用了，当初姬命让屑的大脑联网，这是个错误，如果没有那次草率的实验，没有海量的信息交互刺激，屑的大脑不可能生成完整的意识。”宫闻焉罕见地说出带有指责性的话语。
“可是导师，我们谁也没有想到屑的脑细胞活性如此强大，而且此前，您也一直没有批准对屑的脑组织采样。”清伊不想让姐姐姬命独自背负这个过错。
然而，导师的话音却像一击重锤直击她的心脏，“清伊，你觉得姬命是否对屑怀有爱慕之情？”
乱石碰撞声响起，神下清伊跪伏于鹅卵石中，头磕在地，这个呼风唤雨的女人霎时成了一团在艳阳下无助融化的雪人。
“请导师明鉴，您虽与我们姐妹有同辈血缘关系，但实如父母之恩，姬命是绝不会背叛您的，虽然她是紫葵园的首席研究员，可没有权限更改智脑的后台数据，每种药物的剂量、实施细则，都是按照您的要求执行，有完备的记录。”
“唉，说过很多次了，不用跪拜我，习俗就那么难改吗？”导师放缓了声音，“屑的天赋很
高，别看他初始不谙世事，可只要那具肉体生成完整的智识，在三十米以内，都能分辨出哪个女人心软。况且，那次实验让他大脑直联网络，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足够让他获取许多信息了。也许是我多虑了，逃脱原因不再追查。”
藤蔓弯曲伸展着，扶着神下清伊缓缓起身。
神下清伊用隐含希望的目光朝木屋看去，她多想见见导师那亲如父母的脸庞，可导师已经许久不曾露面了。
“在超远距离信息感知方面，姬命的异能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如果她愿意协助追查，这会是我乐意见到的。”
“我会把这句话转告姐姐，她肯定想将功补过。”神下清伊面色逐渐恢复如常。
突然一只白色的猿猴从树林中蹿来，快如弓矢，它姿态从容稳定，速度远未到极限，这引起了神下清伊的警惕，她以往从没见过这个猿猴，以至于有了不好的联想。
“这只猿猴叫露西，曾经是个人类，叫玉玲珑。她变成猿猴已经很多年了，身上的退化病毒早就衰亡了，”在神下清伊听来，此时导师的声音有种淡淡的缅怀。“她身为人类时还有点实力，现在就一般了，你放心，它没有攻击性，不信你摸摸。”
“玉玲珑，玉经理的母亲？！”神下清伊摸了摸露西的后脑，毛发柔软丝滑，露西“唧唧”叫了两声，围着她上窜下跳，不停转圈。
“是啊，玉无怠是她唯一的孩子。”
“可是，我以前听到的消息是她在华北浅海失踪了，”神下清伊听闻过一些玉玲珑的事迹，传闻她抛弃了刚出生的玉无怠，后在华北浅海不知所踪。
“在22世纪末的时候，她是我的追随者之一，很美，有一头黑密的长发，和其他追随者不一样，她坦率直接，像个孩子。”
“她喜欢同性，有天夜里，她向我求爱，我婉拒了。现在想来，或许当时让她产生了‘因实力弱而求爱失败’的想法。此后她瞒着我们，一有机会就不顾一切地进化，一般人的基因组早就崩解了，但她毕竟有些天赋，直到我们发现并阻止了她，可已经晚了。”
“此后，她可能预感到什么，向我哭诉，说以后如果基因组崩解，侥幸没死，还能成为猿猴的话，就把她找回来，留在身边。第二天，她去做了人工授精，等孩子生下后，就不辞而别了。”
“既然她爱……崇敬您，为什么要去做人工受精呢？”
“无法确定，也许想在世界上留下一点痕迹；也可能是迫于家族责任；或许感到寂寞，想生个孩子作伴，生产后，才察觉到自己已快支撑不住。也许，都不是。”
“玉经理知道这件事吗？”神下清伊把露西摁住，阻止它掀开羽衣下摆。
“应该不知道，他倾向于认为自己的母亲战死了，而且从生理上讲，他的母亲确实已经死了。”
“还是不要告诉他了。”神下清伊把露西摁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导师突然沉默了。
“导师？”神下清伊不安地呼唤。
“清伊，你快去紫葵园，前三秒，紫葵园研究所传来信息，姬命服用了基因毒药。”
“嘭！”露西掉落在鹅卵石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