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孤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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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婚姻玄机_第一百零八章 放出风声

本想说欺人太甚,杏儿直接打断说道:“怎么地?你来这里不洗衣服,难道是来当主子的吗?”

翠衣的脸更是青一阵白一阵的,比口舌她拼不过杏儿,若论到厚颜无耻,她即刻站了起来,跟杏儿对视:“我自然不是来当主子的,呵,这锦荣院里,又哪儿来什么主子?有主子吗?你倒是指给我看一看?!”

就是抓着小诗的身份这张王牌,翠衣面露出得意。

杏儿缓慢地掐起了腰,上下打量着翠衣:“没有主子吗,怎么我觉得跟前就站了一位?瞧瞧翠衣姑娘这盛气凌人的样子,不过就是洗了两件儿衣服,连手指还没洗的破呢,就在这里叫起屈来了,接下来怎么样,翠衣姑娘是不是想吩咐奴婢我,替你洗这一盆的衣服?”

翠衣嚷道:“既然你我都是奴婢,凭什么不是你洗衣服?”

杏儿冷笑道:“我为姑娘送药,你洗衣服,这都是小诗姑娘吩咐的,你莫不是有什么意见?”

翠衣不想输了声气,昂着头说道:“我是夫人院子里派来的,我该做什么活,也应当有夫人来安排,而不是这院子里——随意什么人!”

她也故意扬高了声音,就是要说给小诗听听。自己虽然是个丫鬟又怎么样,你小诗还不是奴婢?

杏儿慢慢地卷起了衣袖:“说的好啊,有本事你这就把夫人从琼花苑里给请过来,让夫人当面给你吩咐活计,看看是不是我们都该听翠衣姑娘你的,给翠衣姑娘你当丫鬟?”

翠衣露出一丝笑,巴不得如此:“好,我这就去请夫人,你可留在在这里等着!”

脚步还没伸出去,就被杏儿给伸脚同样挡住了,抬起头,看见杏儿脸上讥讽的笑。

翠衣觉得被愚弄了,恼羞成怒道:“你干什么?!”

杏儿装模作样地叹了叹:“我说翠衣姑娘还真不是一般的着急,怎么,这么急着去请夫人?以为夫人来了,我们就都要遭殃了?”

翠衣怒道:“你是不敢让我去请夫人?”

杏儿抱着手臂,讥削地:“那你敢不敢让我去请大小姐?”

翠衣一时脑子发热:“大小姐又怎么样?还不是要听我们夫人的?!”

杏儿的眼睛眯起来,看着翠衣那张圆脸:“好啊翠衣,原来这才是你心里的真实想法,瞧不起咱们大小姐,看来,我是真的要把你扭送到大小姐面前,好好清醒清醒你的脑子了!”

翠衣才意识到中计,浑身如被冷水一浇,却仍然梗着脖子强撑道:“是、是你不让我去请夫人!”

杏儿冷笑道:“你可听好了、方才我没有一言半句说过夫人的不是,倒是你,明摆着说了‘大小姐又怎么样’,这可是明明白白地在藐视主子,在府里下人胆敢藐视主子,不治你的几层皮,翠衣,你以为你逃得了?”

翠衣双脚都开始发软,她发现不应该再跟杏儿说话,怎么地自己就会被绕了进去,她有些害怕地看着杏儿,似乎真的唯恐杏儿去告状

杏儿冷笑,心里知道这翠衣就是纸老虎,别看她刚才左一句右一句的提起夫人,实际上以她在左小婉院子里的那点地位,左小婉真会理睬她的死活才怪。真是可笑的很,分明知道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还敢如此嚣张。

翠衣色厉内荏:“见大小姐就见大小姐、我,我不怕!”

见她还在厚着脸皮挣扎,杏儿连讽刺都懒的讽刺,只是鄙夷地瞧着她。

“夫人当初把你留下的时候,就已经说了,让你伺候我。”出乎意料,此刻门口,竟然传来这样一句柔和,却有些淡冷的话音。

连杏儿都有些意外地看去,见到小诗肩上披着一件薄衣,正依靠在门框上。

翠衣原本正全神贯注跟杏儿争辩,冷不防听到这句话,心里也是一惊。

“姑娘?”杏儿挑起眉问道。

小诗一手扶着臂膀,面庞是罕见的清冷之色:“既然夫人已经给你下了令,你若是不愿意做这些事情,我也不怕跟你到夫人面前问个明白。”

这自然是直白地对着翠衣说,翠衣瞠目结舌望着小诗,仿佛还不能回过神来。

可是杏儿却已经回转过来,笑着伸手拍了一拍翠衣的脸:“翠衣姑娘,你还是老老实实洗衣服吧,这些衣服小诗姑娘可都是要赶着穿的,要是到时候干不了,翠衣姑娘,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吃了苦头,可别偷着怨啊。”

翠衣满脸苍白,小诗已经转过身,重新返回了屋里。

杏儿掩嘴笑着:“翠衣姑娘可还要再去找夫人理论了?不如奴婢我陪着您一起去啊?”

翠衣恨恨地看向杏儿,杏儿却已经晃着手帕,一步三摇地从她身前走了。

杏儿的眼睛瞥见了门口站立的那两个侍卫,静语身上发生的事情,足够叫杏儿直到这两个人就是左小婉的眼线。身为侯府锦衣侍卫,居然被一个女人收买,杏儿心里,只有鄙视。

现在杏儿不知道,被安放在左小婉门前的那些侍卫,是不是也已经被收买。当初跟大小姐这般说的时候,宁承玉的回复就是冷笑:“如果堂堂侯府侍卫这么不经用,那镇国侯府怕也是完了。”

送走宁无求,左小婉心满意足地坐在美人榻上,叫道:“秋儿。”

秋儿昨日睡了个酣畅觉,此时轻松含笑地来到跟前:“夫人有何吩咐。”

左小婉凤眸里闪着幽光,带着一丝锐利:“你记得今日起去街巷里好好散布个消息,就说咱们大小姐待字闺中,该出嫁了……”

秋儿眼色一喜:“奴婢明白,夫人果然能耐。”

宁承玉这个眼中钉,只有真正嫁了人了,才算是彻底去除了。到时候镇国侯府,就是左小婉的天下。

左小婉冷笑着:“斩草要除根,她终究是要嫁人的。我就不信她还能再府中赖上多久。老爷厌恶看见她,只要这个贱丫头不再在府中碍眼,锦荣院那个贱人能蹦跶多久。”

秋儿奉承道:“夫人英明。”

左小婉扶着护甲,现在宁无求已经重新回到她掌心,她可以收拾精力,好好收拾两个小贱人。

当初宁承玉的及笄礼,在京城闹的很是隆重,毕竟只是公侯之女,却得到了进宫参加及笄礼的机会,更得太皇太后看重,实际上在京城所有看热闹的人眼里,已经将宁承玉当做了皇家的一员。

有哪一个名门闺秀,被太皇太后这样看重,还不被选入宫中的?何况宁承玉出身如此高贵,清河郡主唯一的女儿,单是这个名头,就足以让人侧目。

所以,福兮祸所依,正因为满京城都是这样的想法,宁承玉及笄礼之后,上门提亲者根本无一。这在京城众多闺秀中,也是绝无仅有的。

所谓受了多大荣宠,也背了多大包袱。

左小婉多清楚这一点啊,她让秋儿去街巷中放出消息,一个就是破除宁承玉在京城百姓心中的神话,另一个,就是告诉那些尚未婚配的男子,该是时候上门求娶了。

秋儿眼睛撇过门口那两个树桩子一样站着的侍卫,都是那一场大火,现在好好的门前,无端的被人监视一样,她笑着走过去,从袖子里取出两个银锭子,满面堆笑说:“夫人说两位小哥辛苦了,整日守在这里,这两个钱给小哥拿去喝茶,今日就不用守在这里了。”

两个侍卫互相看了一眼,慢吞吞道:“多谢夫人,不过我等职责在身,断不敢轻易离去,还请夫人将银钱收回。”

秋儿脸上的笑僵住了,本想再多说几句,可是接触到其中一个侍卫投送过来的怀疑眼神,便讷讷地收了回来。

她回到左小婉身边,向左小婉摇了摇头。

左小婉脸上也是一个阴沉。秋儿忍不住说道:“这些个侍卫油盐不进,前日夫人好不容易收买了两个人,实在不应该都派到锦荣院那边去,现在咱么连出个门,都要被人看着。”

左小婉自然高兴不到哪去,但她至少还有城府,想了一阵道:“你先不着急,等晚些时候,他们换班时候再说。”

这些侍卫白天夜间各换一次班,但时间很是短暂,几乎没有间隙。

秋儿不太抱着希望,说道:“夫人何不再跟老爷谏言,让把这些恼人的侍卫都给撤了呢。”

现在进出侯府,虽然也不至于被拦着,但一律都要向这些侍卫报告行踪,就连左小婉也不例外。秋儿早已忍不了这个屈辱,是以她更不明白左小婉如何忍得。

况且以夫人如今的地位,只要向老爷那么说上一句,老爷定然都会听的。

左小婉冷冷一笑:“距离纵火之事才过去几天,老爷好不容易做个样子,若是这就立刻撤了人,会惹来什么闲言碎语,怕是有心之人又要挑唆,说我们苛待那个贱丫头了。”

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身为宁无求“解语花”的她,怎么能主动给宁无求添麻烦呢?

况且这些满府的侍卫,本就是那个贱丫头出的主意,还不就是为了监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