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乐家有女初长成
甯玉琛与泽公子虽各怀心事，但是酒桌上谈的很尽兴。抛开政治、恩怨，从诗词歌赋，到人生理想，各个都是满腹经纶，才高八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见识广博。我无意与他们多待，寻了借口我早早便退下了。我只觉得自己好累，头好疼，没办法思考，好似一点力气都没有，昏昏沉沉的便睡着了。夜里觉得有人环着我，一阵桂花香夹杂着酒味，可能是梦吧，又接着睡去了。
翌日，送走了泽公子。甯玉琛牵着我的手回到屋里。
“乐儿，昨日他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不曾呀。初次见面，我们又有何说的。”我做贼心虚的说着。
“初次见面吗？乐儿你可知道，你一说谎，就会脸红。嘿嘿……”甯玉琛笑着说。
“啊？”我睁大眼睛看着甯玉琛。“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舞美，歌美，人也美。”甯玉琛突然深情的看着我。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儿，答应我，不要在那般模样的出现在别的男人眼前。可好？”甯玉琛说着离我越来越近。
“乐小姐，灵王，谢婆婆求见。”凇儿适时的出现，我的救星呀。
“快请。”我急忙的回道。
“小姐，公子。”
“谢婆婆免礼吧。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及笄的年龄。本该在生日那天举行及笄礼的，可是错过了，不过不要紧，如今请了人看过，选了好的日子，给小姐举行及笄礼。”
“算了吧，我的父母亲去世，这礼就算了吧。唉。”
“小姐，”说着谢婆婆又擦起眼泪来。“可是小姐，及笄礼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生的大事，我想老爷和夫人也想看到您及笄成人的。”
“谢婆婆有心了。乐儿，你就听谢婆婆的吧，我不想你错过人生中的任何重要的时刻。我想见证你人生中任何重要的时刻。”甯玉琛看着我。
“好吧，那就有劳谢婆婆了。”
“那老奴就退下了。”
“我的乐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了。”甯玉琛说的怅然若失。
“师兄不高兴？”这是一件不开心的事吗，他怎么这般语气。
“你若嫁与我，我便高兴。”回头笑着看着我。
我撇撇嘴。虽然泽公子说是让我思考，却也根本没有给我留思考的余地。自我回乐府，便已大张旗鼓的保护乐家，明摆着告诉天下所有人，乐府已经归属朝廷。哪里那么好心，给过我选择的权利呢。
“喂，乐儿走神了，在想什么吗？”甯玉琛在我的眼前晃晃手。
“没事。在想点事情。”我回头看着甯玉琛。抚着他的白发，“师兄，还没有说过，为何少年白发？”
“很丑？乐儿不喜欢？”甯玉琛任由我抚着他的头发。
“不是。只是想知道。一头白发丝毫没有影响师兄的形象，还是很帅气的。哈哈哈。”帅气，总感觉师兄和云兮不知道哪里像。说不出来的相像。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从何处听来的歌谣？乐儿，是有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吗？”
“啊！”这，他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误会我了，误会我喜欢云清翔。我的天天。
“什么泽公子，什么都说。”我嘟囔着。
“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师兄。这个是我以前听人唱的。我觉得有点悲伤。你不要多心，我就是，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一个朋友。”
“还没听你为我吟唱过。”
“以后，以后会有机会的。会的。”
说着甯玉琛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刚要转身跳开，逃离这里，一双有力的手，拦腰将我抓进他的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唇就压了过来。没有一丝的迟疑，也不温柔，就这样霸道的吮着我的嘴唇，我推他，他抱的越紧，又推他，他抱的更紧，感觉胸被压疼了，“疼”我含糊的说了一句，他悄悄放开我一点，却在我说话的瞬间，舌头趁虚而入，像小蛇一样灵活游走在我的嘴里，缠绕我的舌头，舔着我的牙齿，将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到脸都热起来，浑身也没了力气。不知多久，我感觉自己要晕了。
“公子。”凇儿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放开我，我羞红的脸，不敢看凇儿。凇儿退了出去，他一挥手，用内力将门关上，顺手将我抱起，向室内走去。
“你，你，凇儿在，在等。”我结结巴巴的说着。还没等说完，又是一吻，堵住我的嘴。幸好亲了一下就放开了。
“你休息会吧。我去去就回。”他没了刚才的霸道，温柔的说。我趁机滚到床里面，用被子遮住脸。他坏笑着离开。
我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下，泪流满面。我以为我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许珺。可是为何现在我面对甯玉琛时，也会有面对许珺时候的感觉。不同的脸，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喜欢上别人，就像喜欢上你一样。许珺，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从认识甯玉琛起，就像在重复着又走了一遍你我相识、相知的路。你第一次亲吻我，我第一次被亲吻，我被闷得喘不上气。你的二次亲吻我，也是这般霸道无理。你还理直气壮的说你吃醋，你没错。你们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处事宠辱不惊，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彬彬有礼，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能屈能伸，忍辱负重，看似无害，但却掌控着一切。我有时候恍惚的将你们认错，安全感，归属感，仿佛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想着想着，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乐儿，怎么哭的这般伤心？”甯玉琛有些自责的说着，“别哭了，好了别哭了。”他将我从被子里揪出来。“还哭，在哭我还可要亲你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擦着我脸上的泪水。“谁让你给别的男人跳舞，他弹琴你起舞，弹琴你吟唱，月朗风清，好不浪漫呢。”我也哭累了。我白他一眼。
“你知不知错？”我斩钉截铁的问他。
“我又没有错。”甯玉琛像个孩子一般。
我突然笑了，钻进他的怀里。就是这个味道，夜里总会闻到的味道。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为了我的及笄礼，这个乐府都忙坏了。各地的宾客到来，我每日就是机械的笑。父亲的故交太多，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叔叔那个伯伯的到底是谁。幸好有大掌柜的，帮我应付很多事情。
“累死了。”我摊在椅子上。凇儿送来了热汤。
“乐小姐喝点吧，谢婆婆炖了很久，美容滋补。明天你好美美的举行及笄礼。”说着捂嘴笑起来。
“凇儿，你坏笑什么呢？”我眼睛都不睁的摊在哪里。
“我哪里有。我在这里预祝乐小姐找到如意郎君。哈哈哈。”
“啊？”我惊得做起来。“这跟及笄礼有什么关系？”
“乐小姐。你看邀请了大半的显贵、乐老爷的故交，还有一些朝臣，他们也都以各种借口来参加您的及笄礼，及笄以后，就可以婚配，恐怕都是来让您择婿的。”凇儿说完眨巴眨巴眼睛。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唉。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小姐，明日的礼服送到了。”
“放那吧。”我看都未看。
“小姐我们服侍你试穿一下吧。”
“不用不用。你们退下吧。”
“可是谢婆婆说”
“你们退下吧，退下吧。”
“是，小姐。”
“广袖上衣绣着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好贵气呀。还有这首饰，”
“凇儿。不要说了。想想我都不想穿。你帮我把那红色纱裙拿出来吧。我明日就穿那件。”
“乐小姐，那件虽然精致，但也太简单些了。明日是您的及笄礼，要隆重些。”
“这些首饰也不要了，太俗气。”我有些嫌弃的将它们放到一边。
“乐儿，是在不高兴什么吗？”甯玉琛温润如玉的声音。
“公子。”
“你下去吧。”
自从上次，我已经好久没有单独跟甯玉琛见面。一看到他我就紧张，心跳的厉害。
“乐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不由分说的牵起我的手就走。
我们来到郊外，路边都是茂密的树木，入口是一条狭小的土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很是隐蔽。甯玉琛捡起地上的灯笼点着，我有点害怕，抓紧了他的衣袖，他反手抓住我的手。顺着小路走百米远，一棵大树，虽然隆冬，仍能看出枝丫繁盛，树上挂着许愿的红绸。树下是一个门，甯玉琛轻叩门，小厮出来恭敬的开门。开门原来里面是灯火通明。突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开朗之感。蜿蜒的青石阶，通往一个小亭，石阶两旁潺潺的流水，腾腾的热气，竟是温泉，上面飘着荷花灯。院内有树木，有假山，上面缀满了花灯，还有一棵梅花，凌寒独自开，为有暗香来。甯玉琛牵着我的手，顺着小路向上，到了亭子，向下俯瞰，一切景色尽收眼底。万家灯火的小镇，镇外宽阔的护城河，在月光下反着光，城门而出的看不到尽头的大路。
“外面是国，这就像个家。不知道这是不是住了世外的仙人？”我笑颜如花。
“乐儿，可喜欢？”甯玉琛献宝的说着。我笑笑不语。喜欢当然喜欢。
“乐儿，看后面。”
我转身，一棵大树，颓然的倒在哪里。“千年的古树吗？这般大。”甯玉琛一挥手，古树亮了起来。原来是一座房子。窗明几净。
“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我们进到树屋，原来是将古树掏空，不破坏古树外貌情况下，在古树内建造了房子，屋内甚是温暖。外面发现不了古树屋，出了古树屋却能观城镇的全貌。室内焚香袅袅，温暖如春。
“你让枯木逢春，又遇生命了。”
“偶然发现。”
“而且，背靠山，水顺流，下有城，前有路。风水宝地。”
“嘿嘿，乐儿说的怎么听着，酸溜溜还怪怪的。”
哼，这个甯玉琛，有多少事，我不知道，我倒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乐儿，不开心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全部。现在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呀，你知道的越少，牵涉的越少，才会越安全。”甯玉琛慢条斯理的说着。可是，我已经卷到这是非之内了，如何独善其身呢？我看着甯玉琛。
“乐儿，又走神了。乐儿，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像在看着别人。”我笑笑，没有说话。
“外面真美。让我想起在灵族村子的时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乐儿，在等等，等我给你一个安稳盛世。明天是你的及笄礼，送你个礼物。”说着甯玉琛拿出一个木盒子，递到我的面前。
“打开看看。”
我打开，是一个簪子。簪子杆儿通体晶莹白皙，没有一点杂质，上面是一朵待开的蔷薇花，却是红色，从花瓣鲜红，颜色慢慢淡下去，慢慢渐变，与簪子杆儿相融。简洁漂亮。我拿起簪子，细细摩挲。
“喜欢吗？”
“喜欢。”
“我亲手做的。”
我抬头看着甯玉琛。甯玉琛拿来镜子放在我的面前。将我的长发松松挽起，插上这支发簪，然后还在发髻上缠缚了一根五彩缨线。
“乐儿，这五彩樱线是我为你系上的，要由我将它解下。”
“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着他。
“你答应我便是。”
“哦。”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不施粉黛，却也甜美可人。额间的蔷薇花，慢慢显现，发间的蔷薇花簪子，同样鲜红娇艳。芳年倏已笄，君子可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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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送走了泽公子。甯玉琛牵着我的手回到屋里。
“乐儿，昨日他可曾对你说了什么？”
“不曾呀。初次见面，我们又有何说的。”我做贼心虚的说着。
“初次见面吗？乐儿你可知道，你一说谎，就会脸红。嘿嘿……”甯玉琛笑着说。
“啊？”我睁大眼睛看着甯玉琛。“他，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说你舞美，歌美，人也美。”甯玉琛突然深情的看着我。我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乐儿，答应我，不要在那般模样的出现在别的男人眼前。可好？”甯玉琛说着离我越来越近。
“乐小姐，灵王，谢婆婆求见。”凇儿适时的出现，我的救星呀。
“快请。”我急忙的回道。
“小姐，公子。”
“谢婆婆免礼吧。可是有什么事情。”
“小姐，已经十五岁了，到了及笄的年龄。本该在生日那天举行及笄礼的，可是错过了，不过不要紧，如今请了人看过，选了好的日子，给小姐举行及笄礼。”
“算了吧，我的父母亲去世，这礼就算了吧。唉。”
“小姐，”说着谢婆婆又擦起眼泪来。“可是小姐，及笄礼对于女孩子来说，是一生的大事，我想老爷和夫人也想看到您及笄成人的。”
“谢婆婆有心了。乐儿，你就听谢婆婆的吧，我不想你错过人生中的任何重要的时刻。我想见证你人生中任何重要的时刻。”甯玉琛看着我。
“好吧，那就有劳谢婆婆了。”
“那老奴就退下了。”
“我的乐儿已经到了婚嫁的年纪了。”甯玉琛说的怅然若失。
“师兄不高兴？”这是一件不开心的事吗，他怎么这般语气。
“你若嫁与我，我便高兴。”回头笑着看着我。
我撇撇嘴。虽然泽公子说是让我思考，却也根本没有给我留思考的余地。自我回乐府，便已大张旗鼓的保护乐家，明摆着告诉天下所有人，乐府已经归属朝廷。哪里那么好心，给过我选择的权利呢。
“喂，乐儿走神了，在想什么吗？”甯玉琛在我的眼前晃晃手。
“没事。在想点事情。”我回头看着甯玉琛。抚着他的白发，“师兄，还没有说过，为何少年白发？”
“很丑？乐儿不喜欢？”甯玉琛任由我抚着他的头发。
“不是。只是想知道。一头白发丝毫没有影响师兄的形象，还是很帅气的。哈哈哈。”帅气，总感觉师兄和云兮不知道哪里像。说不出来的相像。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从何处听来的歌谣？乐儿，是有什么女儿家的心事吗？”
“啊！”这，他怎么知道的。他是不是误会我了，误会我喜欢云清翔。我的天天。
“什么泽公子，什么都说。”我嘟囔着。
“你在说什么？”
“没没什么。师兄。这个是我以前听人唱的。我觉得有点悲伤。你不要多心，我就是，就是，就是突然想起一个朋友。”
“还没听你为我吟唱过。”
“以后，以后会有机会的。会的。”
说着甯玉琛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我刚要转身跳开，逃离这里，一双有力的手，拦腰将我抓进他的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唇就压了过来。没有一丝的迟疑，也不温柔，就这样霸道的吮着我的嘴唇，我推他，他抱的越紧，又推他，他抱的更紧，感觉胸被压疼了，“疼”我含糊的说了一句，他悄悄放开我一点，却在我说话的瞬间，舌头趁虚而入，像小蛇一样灵活游走在我的嘴里，缠绕我的舌头，舔着我的牙齿，将我的舌头吸到他的嘴里。我不知道，我该做什么，我感觉自己的脖子到脸都热起来，浑身也没了力气。不知多久，我感觉自己要晕了。
“公子。”凇儿突然出现在门口。
他放开我，我羞红的脸，不敢看凇儿。凇儿退了出去，他一挥手，用内力将门关上，顺手将我抱起，向室内走去。
“你，你，凇儿在，在等。”我结结巴巴的说着。还没等说完，又是一吻，堵住我的嘴。幸好亲了一下就放开了。
“你休息会吧。我去去就回。”他没了刚才的霸道，温柔的说。我趁机滚到床里面，用被子遮住脸。他坏笑着离开。
我趴在床上，脸埋在枕头下，泪流满面。我以为我的一生只会爱一个人，那个人就是许珺。可是为何现在我面对甯玉琛时，也会有面对许珺时候的感觉。不同的脸，不同的人，不同的境遇。我害怕，我害怕我会喜欢上别人，就像喜欢上你一样。许珺，你知道吗，我好想你。我从认识甯玉琛起，就像在重复着又走了一遍你我相识、相知的路。你第一次亲吻我，我第一次被亲吻，我被闷得喘不上气。你的二次亲吻我，也是这般霸道无理。你还理直气壮的说你吃醋，你没错。你们有太多太多相似的地方。处事宠辱不惊，对什么都云淡风轻，彬彬有礼，丝毫没有什么架子，能屈能伸，忍辱负重，看似无害，但却掌控着一切。我有时候恍惚的将你们认错，安全感，归属感，仿佛他就是你，你就是他。想着想着，眼泪像断了线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乐儿，怎么哭的这般伤心？”甯玉琛有些自责的说着，“别哭了，好了别哭了。”他将我从被子里揪出来。“还哭，在哭我还可要亲你了。”“好了好了别哭了。”擦着我脸上的泪水。“谁让你给别的男人跳舞，他弹琴你起舞，弹琴你吟唱，月朗风清，好不浪漫呢。”我也哭累了。我白他一眼。
“你知不知错？”我斩钉截铁的问他。
“我又没有错。”甯玉琛像个孩子一般。
我突然笑了，钻进他的怀里。就是这个味道，夜里总会闻到的味道。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了。”
为了我的及笄礼，这个乐府都忙坏了。各地的宾客到来，我每日就是机械的笑。父亲的故交太多，我根本不知道这个叔叔那个伯伯的到底是谁。幸好有大掌柜的，帮我应付很多事情。
“累死了。”我摊在椅子上。凇儿送来了热汤。
“乐小姐喝点吧，谢婆婆炖了很久，美容滋补。明天你好美美的举行及笄礼。”说着捂嘴笑起来。
“凇儿，你坏笑什么呢？”我眼睛都不睁的摊在哪里。
“我哪里有。我在这里预祝乐小姐找到如意郎君。哈哈哈。”
“啊？”我惊得做起来。“这跟及笄礼有什么关系？”
“乐小姐。你看邀请了大半的显贵、乐老爷的故交，还有一些朝臣，他们也都以各种借口来参加您的及笄礼，及笄以后，就可以婚配，恐怕都是来让您择婿的。”凇儿说完眨巴眨巴眼睛。
“不会吧。怎么会这样。唉。我真的要晕过去了。”
“小姐，明日的礼服送到了。”
“放那吧。”我看都未看。
“小姐我们服侍你试穿一下吧。”
“不用不用。你们退下吧。”
“可是谢婆婆说”
“你们退下吧，退下吧。”
“是，小姐。”
“广袖上衣绣着花纹，纱衣上面的花纹是暗金线织就，点缀在每羽翟凤毛上的是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与虎睛石，碎珠流苏如星光闪烁，光艳如流霞，好贵气呀。还有这首饰，”
“凇儿。不要说了。想想我都不想穿。你帮我把那红色纱裙拿出来吧。我明日就穿那件。”
“乐小姐，那件虽然精致，但也太简单些了。明日是您的及笄礼，要隆重些。”
“这些首饰也不要了，太俗气。”我有些嫌弃的将它们放到一边。
“乐儿，是在不高兴什么吗？”甯玉琛温润如玉的声音。
“公子。”
“你下去吧。”
自从上次，我已经好久没有单独跟甯玉琛见面。一看到他我就紧张，心跳的厉害。
“乐儿，我带你去个地方吧。”不由分说的牵起我的手就走。
我们来到郊外，路边都是茂密的树木，入口是一条狭小的土路，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很是隐蔽。甯玉琛捡起地上的灯笼点着，我有点害怕，抓紧了他的衣袖，他反手抓住我的手。顺着小路走百米远，一棵大树，虽然隆冬，仍能看出枝丫繁盛，树上挂着许愿的红绸。树下是一个门，甯玉琛轻叩门，小厮出来恭敬的开门。开门原来里面是灯火通明。突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豁然开朗之感。蜿蜒的青石阶，通往一个小亭，石阶两旁潺潺的流水，腾腾的热气，竟是温泉，上面飘着荷花灯。院内有树木，有假山，上面缀满了花灯，还有一棵梅花，凌寒独自开，为有暗香来。甯玉琛牵着我的手，顺着小路向上，到了亭子，向下俯瞰，一切景色尽收眼底。万家灯火的小镇，镇外宽阔的护城河，在月光下反着光，城门而出的看不到尽头的大路。
“外面是国，这就像个家。不知道这是不是住了世外的仙人？”我笑颜如花。
“乐儿，可喜欢？”甯玉琛献宝的说着。我笑笑不语。喜欢当然喜欢。
“乐儿，看后面。”
我转身，一棵大树，颓然的倒在哪里。“千年的古树吗？这般大。”甯玉琛一挥手，古树亮了起来。原来是一座房子。窗明几净。
“外面冷，我们进屋吧。”
我们进到树屋，原来是将古树掏空，不破坏古树外貌情况下，在古树内建造了房子，屋内甚是温暖。外面发现不了古树屋，出了古树屋却能观城镇的全貌。室内焚香袅袅，温暖如春。
“你让枯木逢春，又遇生命了。”
“偶然发现。”
“而且，背靠山，水顺流，下有城，前有路。风水宝地。”
“嘿嘿，乐儿说的怎么听着，酸溜溜还怪怪的。”
哼，这个甯玉琛，有多少事，我不知道，我倒是被他看得一清二楚。感觉自己像个白痴一样。
“乐儿，不开心了。终有一天，我会让你看到我的全部。现在这样，也是为了保护你呀，你知道的越少，牵涉的越少，才会越安全。”甯玉琛慢条斯理的说着。可是，我已经卷到这是非之内了，如何独善其身呢？我看着甯玉琛。
“乐儿，又走神了。乐儿，有的时候，我总觉得，你看着我的时候，就像在看着别人。”我笑笑，没有说话。
“外面真美。让我想起在灵族村子的时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了。”
“乐儿，在等等，等我给你一个安稳盛世。明天是你的及笄礼，送你个礼物。”说着甯玉琛拿出一个木盒子，递到我的面前。
“打开看看。”
我打开，是一个簪子。簪子杆儿通体晶莹白皙，没有一点杂质，上面是一朵待开的蔷薇花，却是红色，从花瓣鲜红，颜色慢慢淡下去，慢慢渐变，与簪子杆儿相融。简洁漂亮。我拿起簪子，细细摩挲。
“喜欢吗？”
“喜欢。”
“我亲手做的。”
我抬头看着甯玉琛。甯玉琛拿来镜子放在我的面前。将我的长发松松挽起，插上这支发簪，然后还在发髻上缠缚了一根五彩缨线。
“乐儿，这五彩樱线是我为你系上的，要由我将它解下。”
“嗯？什么意思？”我好奇地看着他。
“你答应我便是。”
“哦。”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是什么绝色佳人，不施粉黛，却也甜美可人。额间的蔷薇花，慢慢显现，发间的蔷薇花簪子，同样鲜红娇艳。芳年倏已笄，君子可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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