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为奴.公主不承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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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_第一百十六章、将你许配给我

再三确认夏傲雪并无受伤之后,宣承玮这才勃然大怒,环视着周围一圈,用冷到了冰点的声音责问道:“谁?如此胆大妄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纷纷摇头表示不知,刚刚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太子和宣承玮的比试上,夏傲雪站的位置又是在角落,根本就没人注意这里。

感受到背部如芒在刺的目光,夏傲雪霍然转身,恰好看到成小侯爷怨毒的目光中满是失望,就差一点点,若刚刚没有那块玉佩,此刻这贱人早已血溅三尺,当场毙命了!

琪琪格满脸惊惶道:“惜时!你还好吗?”

夏傲雪向她点头微笑,示意自己没事,低头看了眼地上碎了的玉佩,心里叹了口气,然后朝远处的宣承希走过去,向他屈膝行礼,轻声说道:“多谢七殿下的救命之恩。”地上那通泽温润的玉佩,正是宣承希以前给夏傲雪的那块玉佩,夏傲雪发现宣承希欺瞒自己后,就让绿波将这块玉佩送了回去,没想到今日又是这玉佩救了自己一命。

宣承希凝视着夏傲雪,柔声说道:“忠叔的举手之劳而已,你没事就好。”

沈乐知看着眼前这场景,真恨不得那箭是射向自己的,好歹能让七殿下对自己有个印象。一旁的向芷晴冷笑着说道:“好一出英雄救美的戏啊,可惜这英雄不是你来当啊。”话说完看向宣承玮,她自己也不由心头一跳。

此刻宣承玮的脸色铁青,面色有些苍白,呼吸也有些急促,向芷晴不由大惊道:“怎么了?是心疾又犯了吗?”

他刚刚只顾着夏傲雪的安危都无暇顾及自己的身体,此刻才发现自己身体的极度不适,宣承玮并不说话,只是缓缓从怀里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两颗药丸咕噜服了下去,稍微闭眼会才感觉呼吸顺畅。看到几乎是贴着夏傲雪脸颊呼啸而过的箭,有那么一刻宣承玮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所以他动作才会慢了反而是被宣承希救下。

宣承玮的声音带着嗜血的气息:“来人,将这箭和所有箭壶里的箭做下比对,看下到底是出自谁的箭壶!”

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大家都没想到惠帝还在这,竟有人胆大到这个地步,完全蔑视皇权。

这时候,凝贵妃淡淡开口道:“十一殿下这样大张声势,可把在此的小姐们吓坏了。箭术比试,有所偏差也在所难免,若因为一个无心差错就这样兴师动众,那以后谁还敢习武,还敢比试?既然惜时小姐没什么大碍,就别坏了大家的兴致。”

无心差错?箭靶在前方,而夏傲雪所在的位置是后方,参加比试的人到底都有两把刷子,谁能把箭射的如此之偏?凝贵妃此刻如此牵强附会,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是否是她差人所为。

琪琪格猛然抬头,刚要分辨几句,就被夏傲雪抢先说道:“贵妃娘娘说的是,既然是无心之过就不要再追究了。还好这箭不是冲着皇上和皇后去的,不然这过可就大了。”

夏傲雪这话以退为进

,自己身份卑微是不会引得皇上出手惩治小侯爷,但若是行刺的对象本来就是皇上呢?这可就是完全不一样的概念了。

果然,惠帝的眉目就蹙了起来,最近流言四起,难保不是太子借此故意为之?想到这,惠帝开口道:“沈知府,今日之事……”

“皇上。”成国公忽然开口,上前一步颤着身子跪下道:“是犬子无心之过,还请皇上责罚!”

惠帝眯着眼睛盯着跪在地上的成国公,并不说话,但那迫人的气势却让跪在地上的成国公头发一阵发麻。

他硬着头皮继续说道:“犬子自受伤以后,身子大不如前,不仅内力尽失,甚至有时候还会癫痫发作。刚刚那一箭,犬子也是无心啊,皇上。”成国公这算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小侯爷伤的是**,又如何会内力尽失,还会癫痫发作?还真当众人都是好糊弄的。

惠帝又如何不知晓成国公的一派胡言,可成国公府里有先帝的免死金牌,还有府门口的盘龙柱,对先帝和自己也算是一片忠心,小侯爷也确实断了子孙根,上次也没给成国公一个交代,若此事再细细追究下去,别逼着成国公起异心才是。

惠帝故意冷着脸:“成国公,念在你爱子心切,这次朕不予追究,但这样的无心之过,切不可有第二次。”

“谢皇上隆恩!”成国公叩首谢恩。

“惜时好歹是朕封的秀仪小姐,刚刚也受了惊吓,不如就由小侯爷敬一杯酒压压惊。”惠帝抬头看向成国公。

“皇上说的是。”成国公不断的给小侯爷使眼神,可小侯爷死猪不怕开水烫,竟是无动于衷。

“怎么?小侯爷不愿意?”惠帝的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成小侯爷不情不愿地倒了一杯酒,一步一步走到夏傲雪面前,咬牙切齿道:“惜时小姐,刚刚让你受惊了。”语气生硬,声音冰冷。

夏傲雪笑得比那梅花还灿烂,“惜时身份卑微,怎敢劳小侯爷大架。”说完,她便接过那酒杯一饮而尽。

“歌舞也看了,箭术也比了,离晚宴开席吉时间还有个把时辰,你等就随意四处在这宫殿逛逛吧。”魏皇后笑着说道。

众人舒了口气,纷纷各自散去,几名殿下被惠帝召去闲聊去了。

一些攀附不到北安容的小姐们,纷纷转而将琪琪格围了起来,询问她草原上的一些有趣事情。一说道草原的事,琪琪格说的是眉飞色舞,怎么也停不下来。夏傲雪也不打断她,自己沿着宫殿慢慢转了起来。

四周都是高高的围墙,从这抬眼望出去,不断脚尖踮的多高,也只能看到那有限的四角天空。天下之大,可多少人为了那虚无的名利宁愿困在这四角围墙里,勾心斗角,过着那彼此防备和陷害的日子。当场自己也那么傻,竟动心爱上宣承恩,还费尽心思帮他做上太子之位,以为可以保自己一世安宁,护夏侯国就此繁华。

魏安康转角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夏傲雪

盯着天空出神。

“是不是觉得这宫里的天空看上去,没有宫外的湛蓝?”魏安康一脸温润的笑意,一身白色锦袍衬托的他越发的干练。

夏傲雪明白他所指何意,会心一笑:“却偏有那么多人费尽心机想进这来看这的天空。”

“你若是无事,不如我们下盘棋,如何?”魏安康笑着建议道。

夏傲雪挑眉一笑:“既然魏公子相邀,惜时奉陪到底。”

很快就有宫女在亭子里摆好了棋盘,夏傲雪和魏安康对面坐下,各执一子,两人棋都下的步步为营。

魏安康落下白子,轻声说道:“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

拈着黑子的手一顿,夏傲雪心里有千百个念头转过,将子轻轻放下,说道:“惜时不知魏公子何意,惜时虽不是锦衣玉食,但也温饱足够,何来委屈之说?”

“你的父亲忽视你,嫡母排挤你,兄弟姐们们联合起来欺负你,你受的墨刑,马场上的坠马,百花宴上的比试,皇后生辰宴上的污蔑,还有在皇上面前诬告你说你曾有过一个孩子,种种的种种,难道你都不觉得委屈吗?”

夏傲雪又放下一颗黑子,神色冰冷道:“惜时本以为魏公子是正人君子,却没想到也喜欢做那监视跟踪之事。”

这白茫茫的一片,寒风吹来带来寒意,也送来淡淡的梅花香,偶有经过的王公小姐们,会投来暧昧的眼神,笑着离去,夏傲雪脸上又是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表情,魏安康心里既是怜惜又有些无奈。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魏安康依然是一脸笑意,“可这样苦的只会是你自己。寻个合适的男子,过平淡的日子,岂不是更好?”

夏傲雪一愣,只听魏安康继续说道:“惜时姑娘刚在殿上说的一生一世一双人,七殿下说可以做到,安康照样也可以。”

夏傲雪更加不明所以,“魏公子是在劝我马上嫁人就此相夫教子?”

“有何不可?”

“从我出生到现在,可有一次是主动招惹过人家的?你对别人无恶意,可曾想对方或许早已想置你于死地!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子亦非吾,安知吾之痛?”魏安康不过是个局外人,又怎么知道自己所遭受那人非人的痛苦!

魏安康丝毫不生气,他得知父亲给他安排的这门亲事时本是极为不同意的,借着北湛风大婚的机会他多番试探了夏傲雪,却发现她不仅冰雪聪明,更是时刻筹谋步步为营,性子清高孤傲,仿佛有种魔力般吸引着他,就此多了几分关注。这一来二去关注下来,却发现每次危机她不仅都可以游刃有余的化解,还能反击对方,气魄和手段都不是寻常男子可以比拟的。

魏安康在棋盘上放下最后一颗白子,一字一字说道:“你父亲打算将你许配给我,生辰八字都让媒婆送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