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是一场交易
白凤舞听了心中再次一颤，她开口问道：“你是真的要放弃吗？”
“是的！”
“为什么不坚持？”
骆尘望着深邃苍穹里漫天的风雪，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
“属于自己的，始终是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无论怎样追求，她也不属于自己！”
“呵呵，是吗？”
白凤舞长长的秀发掩映住了那半边生着胎记的脸，露出另一半绝美的容颜，她似乎在冷笑，而后又问道，
“那么当初你为何还要追我？”
夜幕开始降临，天雪城的灯火渐次亮了起来。
三年来，少年从来没有见过，女孩说了这么多话！
骆尘似乎有些紧张，他低垂着头，偷偷地看着少女那双美长腿，并不回答。
白凤舞今天没有穿武道袍，而是一身红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短裙，美腿下是一双长筒靴。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以前的她经常穿黑色武道长袍，不爱打扮，不知怎的，自从骆尘追求她以后，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买一些不同款式的衣服，还有尽量用头发遮住那半张有胎记的脸，或者是带上口罩和面纱。
白凤舞似乎注意到骆尘偷窥的目光，她将美腿略微向后缩了缩，有些不快地说道：
“你怎么不回答？”
骆尘收回了目光，深吸了一口冷气，注视着白凤舞低声说道：
“凤舞，是我对不起你……”
过了好久，他有些艰难地继续说道：
“当初是因为一场交易，我才追求你的！”
白凤舞心里有些发寒，她身体微微地颤动，问道：
“什么交易？”
深邃的苍穹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远处的灯火倒影在若水河中，西北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层鱼鳞似的光波。
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一抹愧疚，他低沉地说道：
“我从五岁开始，体内的血气就慢慢向外流失，根本无法修炼武道。三年前，司马紫嫣找到我，要跟我做一笔交易……”
“司马紫嫣，我表姐，她跟你做交易？莫非交易的内容跟我有关？”白凤舞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你表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骆尘继续说道，
“她要我在三年内追到你，让你坠入爱河，然后再让我把你抛弃。若是完成了，她就将司马家祖传的洗髓造血丹送给我。”
“你想用她家祖传的丹药，改变你的体质，然后踏上武道之路？”
“是的。”
“原来这三年，你一直在做戏，一直在欺骗我，对吗？”白凤舞的声音冰冷而又颤抖地问道。
“也并非全是这样！”少年的脸色显得异常尴尬。
“并非全是这样，那还是有欺骗在里面，对吗？”
少年苦笑，再次低垂着头，不敢看少女的眼睛，也不敢偷看她的美腿，惭愧地说道：
“凤舞，对不起！”
北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少女瀑布般的长发，露出她左脸颊上那块伤心的凤凰胎记。
少女美丽的眼眸中噙满了泪水，晶莹的泪，似乎快要夺眶而出……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胎记，声音缓慢而又低沉地说道：
“自从娘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疼我，因为我脸上的胎记，因为我长得丑。
从小，父亲不理我，二娘打我，兄弟姊妹们捉弄嘲笑我，小伙伴们不跟我玩儿，上学后同学们都嫌弃我，给我起一个“丑女凤”的外号……
而今，你又来欺骗我！”
少女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泪水从微微泛红的眼中无声无息的滑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灯火里闪，雨点般地坠落，雪地上留下无数个浅浅的小坑。
“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坚强的，你从来都不会哭泣！”骆尘从衣兜里抽出一张手巾，递到女孩的手中，愧疚地说道，“其实，我……”
白凤舞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巾，她泪水婆娑的眸子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将头转向一旁，冷漠地说道：
“你成功了，我被你抛弃了，现在去找司马紫烟兑换丹药吧！”
骆尘的眼中掠过一抹愧疚和伤感，他默默地注视着少女，良久，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收起雨伞，将它折叠起来，放在少女的身边，而后便转身离去。
“等等……”
就在他前行了十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女孩清冷的声音，
“把你的东西带走！”
“那把伞原本是你的！”
少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敢回头，他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女孩说道。
“是什么？”少年终于回转身来，问道。
白凤舞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说道：
“你写给我的信，全在里面，你带走吧！”
“原来她每天都把信带在身边！”
骆尘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愈发苍白了，说道：“你留着吧！”
“你这些全是骗人的鬼话，我留着何用？”白凤舞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地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少年听了似乎有些生气，说道，“把它们扔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少女冷漠地回道。
说完她随手一抛，木盒飞向高空，里面的三十几张信纸掉落出来，像雪花一样在空中迎风飞舞。
木盒刚好落在骆尘的身边，他拾起木盒，发现里面还剩余两封信，其余的信纸仍在空中不断的飞舞。
骆尘取出信纸，借助路灯，依然可以看清洁白的纸上自己曾经留下的笔迹：
致凤舞（元武历3017年5月）：
“我们从春天走来，
走过浅浅的草原，
走过蓝蓝的天，
走过城市的灯火，
走过你温柔迷离的眼。
……”
致凤舞（元武历3016年10月）：
“凤：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冷漠与高贵，喜欢你的倔强与顽强。
我喜欢你，喜欢你随风飘扬的秀发，喜欢你长长好看的睫毛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喜欢你倾城的容颜和容颜上那振翅欲飞的凤凰。
……
还有，你那洁白而又迷人的美丽长腿……
我喜欢你，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投足一回眸！
我喜欢你的全部，你一切的一切。”
看着自己以前亲笔写下的情信，骆尘的脸有些发烫，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讪讪地说道：
“那个，凤舞，当时我不懂事，请你不要介意！”
望着三十余张正在空中飞舞的信笺，少女含泪的眼眸中浮现出无尽的悲伤与愤怒：
“呵呵，不懂事，好一个不懂事，原来，你写给我的，真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对吗？”
面对少女的愤怒与质问，少年的身子一颤，手中木盒轻轻地滑落掉在地上，手中的两封信纸也飞到空中。
他转身，凝望着河对面的灯火，沉默不语。
少女心中的悲痛，完全化作莫名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抽出缠在腰间火红色的长鞭。
她凌空飞起，手中长鞭不断挥动，只听见空气中发出一连串“咻咻咻”的声音。
火红色的长鞭将飞舞的纸片劈成碎末，这些碎末连同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一时间，分不清那片雪那片是纸，它们有的落在城市的灯火里，有的落在冰寒彻骨的若水河中……
少女身体凌空降落，三千青丝在雪中飞舞，衣裙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她瞥了瞥伫立在雪中的一脸痴呆的少年，愤怒地吼道：
“你滚！”
(本章完)
“是的！”
“为什么不坚持？”
骆尘望着深邃苍穹里漫天的风雪，眼神有些迷离地说道：
“属于自己的，始终是自己的；不属于自己的，无论怎样追求，她也不属于自己！”
“呵呵，是吗？”
白凤舞长长的秀发掩映住了那半边生着胎记的脸，露出另一半绝美的容颜，她似乎在冷笑，而后又问道，
“那么当初你为何还要追我？”
夜幕开始降临，天雪城的灯火渐次亮了起来。
三年来，少年从来没有见过，女孩说了这么多话！
骆尘似乎有些紧张，他低垂着头，偷偷地看着少女那双美长腿，并不回答。
白凤舞今天没有穿武道袍，而是一身红色的上衣和黑色的短裙，美腿下是一双长筒靴。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以前的她经常穿黑色武道长袍，不爱打扮，不知怎的，自从骆尘追求她以后，她在不知不觉中，也开始注意自己的形象，买一些不同款式的衣服，还有尽量用头发遮住那半张有胎记的脸，或者是带上口罩和面纱。
白凤舞似乎注意到骆尘偷窥的目光，她将美腿略微向后缩了缩，有些不快地说道：
“你怎么不回答？”
骆尘收回了目光，深吸了一口冷气，注视着白凤舞低声说道：
“凤舞，是我对不起你……”
过了好久，他有些艰难地继续说道：
“当初是因为一场交易，我才追求你的！”
白凤舞心里有些发寒，她身体微微地颤动，问道：
“什么交易？”
深邃的苍穹中，没有一丝的光亮，只是一片冰冷的漆黑。
远处的灯火倒影在若水河中，西北风拂过，水面泛起一层鱼鳞似的光波。
少年苍白的脸颊上，流露出一抹愧疚，他低沉地说道：
“我从五岁开始，体内的血气就慢慢向外流失，根本无法修炼武道。三年前，司马紫嫣找到我，要跟我做一笔交易……”
“司马紫嫣，我表姐，她跟你做交易？莫非交易的内容跟我有关？”白凤舞满脸疑惑地问道。
“是的，但是我不知道你表姐为什么要这样做，”
骆尘继续说道，
“她要我在三年内追到你，让你坠入爱河，然后再让我把你抛弃。若是完成了，她就将司马家祖传的洗髓造血丹送给我。”
“你想用她家祖传的丹药，改变你的体质，然后踏上武道之路？”
“是的。”
“原来这三年，你一直在做戏，一直在欺骗我，对吗？”白凤舞的声音冰冷而又颤抖地问道。
“也并非全是这样！”少年的脸色显得异常尴尬。
“并非全是这样，那还是有欺骗在里面，对吗？”
少年苦笑，再次低垂着头，不敢看少女的眼睛，也不敢偷看她的美腿，惭愧地说道：
“凤舞，对不起！”
北风呼啸而过，吹散了少女瀑布般的长发，露出她左脸颊上那块伤心的凤凰胎记。
少女美丽的眼眸中噙满了泪水，晶莹的泪，似乎快要夺眶而出……
她伸出手摸了摸自己左脸上的胎记，声音缓慢而又低沉地说道：
“自从娘亲去世后，就再也没有人疼我，因为我脸上的胎记，因为我长得丑。
从小，父亲不理我，二娘打我，兄弟姊妹们捉弄嘲笑我，小伙伴们不跟我玩儿，上学后同学们都嫌弃我，给我起一个“丑女凤”的外号……
而今，你又来欺骗我！”
少女没有哭泣的声音，只是，泪水从微微泛红的眼中无声无息的滑落，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灯火里闪，雨点般地坠落，雪地上留下无数个浅浅的小坑。
“在我的印象中，你一直是坚强的，你从来都不会哭泣！”骆尘从衣兜里抽出一张手巾，递到女孩的手中，愧疚地说道，“其实，我……”
白凤舞并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手巾，她泪水婆娑的眸子里，充满了厌恶和愤怒，她将头转向一旁，冷漠地说道：
“你成功了，我被你抛弃了，现在去找司马紫烟兑换丹药吧！”
骆尘的眼中掠过一抹愧疚和伤感，他默默地注视着少女，良久，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收起雨伞，将它折叠起来，放在少女的身边，而后便转身离去。
“等等……”
就在他前行了十几步远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女孩清冷的声音，
“把你的东西带走！”
“那把伞原本是你的！”
少年没有回头，或许是不敢回头，他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个！”女孩说道。
“是什么？”少年终于回转身来，问道。
白凤舞从身后的小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小巧的木盒，说道：
“你写给我的信，全在里面，你带走吧！”
“原来她每天都把信带在身边！”
骆尘心里既感动又愧疚，他那张英俊的脸上显得愈发苍白了，说道：“你留着吧！”
“你这些全是骗人的鬼话，我留着何用？”白凤舞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些嘲讽地说道。
“随便你怎么想！”少年听了似乎有些生气，说道，“把它们扔了吧！”
“你以为我不敢！”少女冷漠地回道。
说完她随手一抛，木盒飞向高空，里面的三十几张信纸掉落出来，像雪花一样在空中迎风飞舞。
木盒刚好落在骆尘的身边，他拾起木盒，发现里面还剩余两封信，其余的信纸仍在空中不断的飞舞。
骆尘取出信纸，借助路灯，依然可以看清洁白的纸上自己曾经留下的笔迹：
致凤舞（元武历3017年5月）：
“我们从春天走来，
走过浅浅的草原，
走过蓝蓝的天，
走过城市的灯火，
走过你温柔迷离的眼。
……”
致凤舞（元武历3016年10月）：
“凤：
我喜欢你，喜欢你的冷漠与高贵，喜欢你的倔强与顽强。
我喜欢你，喜欢你随风飘扬的秀发，喜欢你长长好看的睫毛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喜欢你倾城的容颜和容颜上那振翅欲飞的凤凰。
……
还有，你那洁白而又迷人的美丽长腿……
我喜欢你，你的声音，你的味道，你的一颦一笑，你的一投足一回眸！
我喜欢你的全部，你一切的一切。”
看着自己以前亲笔写下的情信，骆尘的脸有些发烫，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讪讪地说道：
“那个，凤舞，当时我不懂事，请你不要介意！”
望着三十余张正在空中飞舞的信笺，少女含泪的眼眸中浮现出无尽的悲伤与愤怒：
“呵呵，不懂事，好一个不懂事，原来，你写给我的，真的全是骗人的鬼话！
你一直在欺骗我，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喜欢过我，对吗？”
面对少女的愤怒与质问，少年的身子一颤，手中木盒轻轻地滑落掉在地上，手中的两封信纸也飞到空中。
他转身，凝望着河对面的灯火，沉默不语。
少女心中的悲痛，完全化作莫名的怒火，熊熊燃烧起来，她抽出缠在腰间火红色的长鞭。
她凌空飞起，手中长鞭不断挥动，只听见空气中发出一连串“咻咻咻”的声音。
火红色的长鞭将飞舞的纸片劈成碎末，这些碎末连同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一时间，分不清那片雪那片是纸，它们有的落在城市的灯火里，有的落在冰寒彻骨的若水河中……
少女身体凌空降落，三千青丝在雪中飞舞，衣裙飘飘，宛如仙子下凡。
她瞥了瞥伫立在雪中的一脸痴呆的少年，愤怒地吼道：
“你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