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谢月如初之皇后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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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6章亲哥又怎样

“不是你想的那样!”大概是我气晕了头,我竟然在他的表情中读到害怕两个字。

“你怕我告诉周均辛?哈!你也会害怕!”我冷笑一声别过脸去,我不想再看到他那副可恶的嘴脸,但还是忍不住回头用狠毒的目光盯着他:“我警告你,别动周均辛!”楼玉宇张张嘴几欲解释,却在听见周均辛三个字时把话咽回了喉咙。表情立马就变了,双目全是疑虑:“你喜欢他?”瞧,状元就是聪明,从我三言两语中就猜出了我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事。

“对!我喜欢他,所以,别动他,如果他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我用我的生命起誓,我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把闷在心里多时的话一口气对楼玉宇吼完,感觉上似乎轻松了许多。

“他是你亲哥……”错愕到震惊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有些木讷。

“对,那又怎样呢?不用你提醒,我还知道我是皇后,是相影羽的女人,可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更加要保护他,我无法使他幸福,但起码不要让他受到伤害。可我喜欢他是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我大概是急红了眼,竟不过脑的对他说这些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看着他惊呆的表情才缓缓反应过来,心里觉得说错话,但气未消,不好现在换个姿态去求他当做没听见,一时失去了面对楼玉宇的勇气,遂干脆别开脑袋。

我不知道楼玉宇听完我的话后是什么表情,但我却很想知道,又拉不下面皮,只好自己胡乱猜,猜来猜去觉得心烦意乱,随手把脸上的伪装全部去掉,静静的看着对岸的通明灯火,心逐渐平静下来。回想起来,记起自己以前似乎不是这样子的,一向被人保护惯的人怎么会突然发起狠来说那些不知死活的话,本想笑笑就停止便算了,却不料以往的记忆像洪水般,凶猛的向我扑了过来,还没法控制,砸了我一个措手不及。

那个总是藏不住事的我,跌跌撞撞,重色轻友,活得轻松自在,每天吃吃喝喝,和朋友玩玩闹闹,家里也算有点钱。虽然偶尔喝老爸吵吵架,18年来一事无成,倒也无忧无虑……

泪隐隐的流,没敢出大声,直到最后鼻涕流出来,又舍不得用自己的衣服擦,才扭过头来问还呆在原地的楼玉宇要手帕。

他其实没有那种东西

,可他也没说没有,而是在我讶异中撕下了自己袍子的一截衣袖递给了我,我也不客气,接过一擦丢掉,反正不是我的。可是我一丢就后悔了,眼泪是止住了,可鼻涕还在不受控制的流,我吸了吸鼻子,抬头用恳求的眼神看着楼玉宇,想着反正也烂了,不如怜一下香惜一下玉,再撕一片。

楼玉宇一怔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复又撕下一截递与我,我又接过,最后他整个衣袖都成了碎片时,我冲他伸手,他只能耸耸肩,无奈一笑。

我愤愤起身,走了两步才隐约记起上茅房的小仪,大叫一声不好,飞奔回了怡春院

夏季拖着尾巴下了一场大雨,迎来了紧赶慢赶的秋季,窗外那几株秋海棠昨天还柔美娇艳,今天已是满目疮痍,心上突生不忍,挥手让小潇子把它们移进房内,起身把窗给关了,刚抬头,周均辛就已经走进来了。

我蓦地扫尽心中落寞,笑脸迎上:“终于忙完了?”

“是啊。”周均辛一脸倦容,仍忘不了那已经习惯的春阳微笑,我的心顿时被一种叫做幸福的东西塞得满满的。

我眉头微蹙,关切的说:“这么累怎么不回去好好休息!”

“没事,就是想来见见你,我这就走。”周均辛也不坐,就立在门前对我柔柔的笑着,如清风,如春天里漫天飞舞的花瓣,仿佛他一笑,就算珠穆朗玛峰的积雪都会融化。

我欲留还休,一面希望他留下来,一面又担心他休息不够累倒了。

我们不言不语,四目相对,轻轻对视,也许他从我的眼中读到了挽留,表情出现了丝丝异样,而我却再也不敢与他对视,急忙别过头去。

“国舅爷!来吃点点心吧,这可是小欣亲手做的!”小仪应是从外面走进来,将点心放在桌面上,又转身将周均辛领到桌前缓缓把他按坐在椅子上。

我本应阻止,可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一直都是,所以哪怕是坐上一会儿也好,只要他多留一会儿。

“国舅,顺道留下来吃个午饭吧,小欣已经去传膳了。”小仪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弄得周均辛拒绝也不是留下也不是。张张口想要为周均辛解围,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毕竟自己也想让他留下来。周均辛对我投过来求救的眼神,我视而不见,心

虚的转过身去摆弄娇弱的秋海棠。

“那好吧,反正我也饿着呢!”周均辛苦着脸,笑得无奈。他就是这样一个老好人,只要是别人的好意一般都不会选择去拒绝,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容易受到外来的伤害,成为别人利用的最佳人选。

“太好了,我去告诉小欣!”小仪又蹦又跳的离开。

周均辛又是通摇头,他明知道我是故意不帮他的,他也不会责怪我。我偷偷侧脸去看他,似乎是被他发现了,隐隐的笑了起来,倏地他又不笑了,引得我嚣张的扭过头去看他,只见他从怀中取出一封信,放到桌面上:“这是宇托我给你带过来的信。”

我眉头皱了一瞬,又立即松开,我拿起信封毫不避讳的拆开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预示着主人的羁傲不驯。

在此首先请求原谅,冒昧致信于卿,并无他意,只想为自己做一回辩解。对于我与君道天一席而坐,并非我愿。当时乃受他人之约,应邀而至,不料竟是君道天指使,本想离去,却为顾全大局不得已才入席,一切实属无奈,望卿能谅解。

玉宇亲笔我平静的折好信递还给周均辛,又想起那晚楼玉宇破碎的袍子,嘴上不由自主的浮上一丝笑意:“帮我带句话,就说‘你的袍子还好吗?’”

周均辛看着我不怀好意的笑一阵愣神,当我疑惑的看着他时,他又慌乱的别开脑袋,即使如此还是难以掩盖他那抹极其细腻的落寞,他的怎么了?

“你何时与宇如此熟悉?”周均辛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开了口。

“没有的事,我从来没有跟他熟悉过。”我急忙跟那个等徒浪子,撇清关系。

周均辛不语,气氛一时间冷却。想活跃一下,又不知道怎么做才不会让周均辛误会,只好随他一并沉默。

“你变了。”周均辛温婉的语气宛若东风里的柳絮,拂得我的心一阵一阵的发痒。

“我怎么没发现?”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当有一天从**起来,发现留在嘴边的笑再也荡不开,自己除了悲伤之外,什么都做不了的那种无奈,谁又能懂?我假装没听见周均辛说的话,心里不断催眠自己:“你是韩文菲……”

“对不起。”周均辛放在桌面上的手紧了紧,表情痛苦,似是自责,似是懊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