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妃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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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104章死无对证

私通?这个罪名的确够大,大到可以要走好多人的性命!而事情竟是如此的相似,今日的乔娆俨然是重生前的她的影子,被人陷害与其他男子私通,还被打入冷宫,她不禁觉得有几分可笑。

“不仅如此,乔娆在与那太医对证的时候情绪激动得很,一个失手,用金步摇将太医杀死了!”上官且歌的眉皱得愈发深了。

“死无对证!”楚一忧也跟着有几分忧虑,“要说乔娆与人私通我是不信的,昨夜我们刚撞破那对神秘男女之事,我追着那女子许久,她却将我引到乔娆的宫里,今早我试探过乔娆,并不是她。但是今晚就发生了这件事,着实蹊跷啊!”

乔娆的确是被陷害的无疑,只是她是被谁害的,那人又为什么害她,有什么目的就无从得知了。

“如果乔娆因此死在宫里,武林世家乔家一定会联合其他世家对抗朝廷的,到时候就是整个江湖在与天商作对,从中受益的人会是谁?”上官且歌分析道。本来一个妃子死在宫里不算什么稀奇事,但乔娆是朝廷和乔家一切关联的重点。这牵一发而动全身,乔娆这颗小小的棋子怕是要引起一番腥风血雨了。

“年家!”楚一忧脱口而出。如今上官且行急于削弱年家的势力,和上官且歌关系紧张,若是天商突然与武林交恶,上官且行势必要重新倚仗年家。

这么简单的道理,想必上官且行也知道。但是如今乔娆与人私通的事情是铁板钉钉、死无对证的,想要为她平反却也不容易。所以便是杀不得,不杀也不得的情况,看来上官且行怕是要烦心不停了。

年家的这步棋,下得真是好啊!

看着楚一忧跟着紧张起来的脸色,上官且歌不禁一笑,说道:“乔娆一向针对你,怎么她出事,你反倒替她担心了?”

“乔娆那样的人,虽是骄横无理,但是并非蛇蝎心肠,她也没那个胆。她的那些个小把戏我又怎会防在心上呢?”楚一忧眉目一展,说道:“我担心的是你!”

像乔娆那样的人多了去了,若是她因此对每个人每件事都耿耿于怀,她不因此郁闷死才怪。

“爷好好地站在这里,你担心什么?”上官且歌从后面环抱住她,将下巴搁于她的脑袋上,笑道。

“这件事肯定还没有完,最近我老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而且那感觉越来越强烈。

刀会、年家、一乐阁、止情崖……这几个势力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听宗政清明提过,年太后久居深宫,武功却很是高强,只不过是隐藏得极深罢了。那么她今早要是先一步动手,必然要吃大亏。既然年太后武功高强,那么年皇后出于年家,又是年太后的侄女,武功定然也是不差,她会不会是昨晚那个女子呢?

还有萧一乐,她越来越觉得此人深沉得很,但是对他的钦佩之情却毫不减少。他就像一个流传千古的谜,身份背景适合谜,性格也是个谜,任她怎么也猜不出他心里的想法。

“不要担心,爷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不会有事的!”上官且歌紧紧地抱住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几分甜滋滋,这女人竟然在担心他,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啊!

“不过,你说得没错,乔娆的品格也没那么差,她确实是无辜的!”她是那人的姐姐,那他应不应该出手相救呢?

“你怎么知道?你跟她很熟吗?”楚一忧眉眼一挑,这男人说过他曾偷过一国之母年寻容的肚兜,那么必是在宫里长久厮混的,想到这里,楚一忧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爷是通过另一个人了解她的!”上官且歌连忙解释道。那人似乎常常提起这个

姐姐。

“另一个人?”楚一忧眼中的猜疑愈来愈多。另一个人,那就应该是乔寒香了,她差点忘了,乔娆是乔寒香的姐姐,也忘了,眼前这个男人似乎和乔寒香还有一段情!

“以前一个朋友罢了!”上官且歌挥了挥手,连忙转移话题,俯身凑到她耳边轻轻吐气:“阿忧,你是不是在吃醋?”

“你以为我像你一样,天天带着数十个醋坛子随时随地准备着吃啊!”楚一忧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竟然就这样跳过了,他在逃避什么?

“好好好,你没吃醋。只有小爷我这么小心翼翼地担心你被人抢走!”上官且歌手按住她的肩膀,忽地说道:“阿忧,我们不谈这个烦心事了!做点有意义的事吧!”

有意义的事?

“啊……”楚一忧微微开口,那人如兰般的气息便压了下来……

御书房。

上官且行坐在龙椅上,眉眼间有些疲惫,但那双凤目,依旧不减锐利。

好一个年家,他还未真正开始有什么动作,他们倒是狗急跳墙,闹了这一出了,想挑拨乔家来对付他,这一定能将他上官且歌逼到死胡同吗?

他们是料定了皇弟因为楚一忧一事不会出手相助于他,那他就没辙了吗?

但是那也未必,他上官且歌叱咤风云这么久,怎么会没有对策呢?

“微臣多谢皇上赦免小妹碧玉冒犯一事!”下方的北庭候安在古行礼道。

皇帝深夜召见,还以为会是怎样的凶险,没想到一进御书房皇帝的态度就极好,不仅要将碧玉放出来,还要纳她入宫,这是何等的受宠若惊,又是怎样的殊荣无比呢?

“安卿免礼,待碧玉入了皇宫,便是皇家的人,尔等也不必多礼了!”上官且行淡笑,笑意未达眼底。

“微臣不敢!”安在古因为即将成为皇亲国戚,脸上不禁荣光焕发,笑着说道:“皇上明察秋毫,又再施皇恩于安家,安在古此后定当为天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皇帝如此器重,那他忠心于他又如何?

“有爱卿这句话,朕心甚慰啊!”上官且行不禁叫好,这回眉眼均是一笑。

年家在逼他,且歌也在逼他,但他绝不会屈服,现在已经收服了安在古的心,北庭候府的势力便掌握在他上官且行的手里,再加上几日后杜芊芊,楚清环,宗政清月即将入宫,他便又多了江南杜家、楚国公府和天礼的力量,就算要同时抗衡年家和乔家两个势力,应该也是足够了。

江山,他要,美人,他也同样不会放手!

且歌,没有你,朕未必会输!

天灰蒙蒙,望着渐渐从地平线升起的柔和却有些刺眼的东方初阳,赫连远不禁想要从倚靠着的枯木起来。

“嗯……”耳边一声轻轻呢喃,赫连远这才想起娜依儿正靠着他熟睡,尽管是这样艰苦荒凉的环境,她却反常地没有叫苦,依然如孩童般安睡,一张小脸有些苍白,愈发令人怜惜。

小心翼翼地抽身,再外衣袍脱下为她盖上,赫连远站起身,看向前方一身风尘的人,初阳打在他的肩上,金光斑驳,他却纹丝未动,手里一直紧握着那把宝剑,看来已经站了好一段时间了。

“莫统领一向如此浅眠?”赫连远试着开口。

“只要一刻还没有把你们送回去,莫寒便一刻无法安歇。”莫寒没有转身,声音有几分冰冷。

“再过一会我们就上路吧!”赫连远回头,看了一眼娜依儿,现在叫醒她实在不忍。

“主子说过,一路上,但凭驸马吩咐,我等只要保护你二人的安全便可。”依旧是冷冷的调子。

赫连远不是个多话之人,遇上了这寡言少语的莫寒更没有什么话说。只是有几分纳闷,上官且歌的手下,竟然也有这般冷冰冰不带任何感情的人?

或许他的冷冰是天生的,也有可能是因为曾经的人和事。赫连远对别人的事没有什么好奇心,或许除了依儿这样单纯的孩子,每个人都有一段不愿提及的伤心往事。

赫连远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他们现在的位置已经是天商和西域的交界处了,莫寒看的正是那玉门关,出了这玉门关,便真的离开了天商。

往事如梦,出了这玉门关,他离开的何止是这片土地,还有那个人,让他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上官且歌说得没错,他如果不先把他自己的事情解决,有什么资格去追求她,又有什么能力去保护她,他甚至还需要她的帮助。

西出阳关,怕是谁也想不到他们这次回草原走的是如此兜转的远路,先走西域,后回草原,再加上他们昨日就就从天商神不知鬼不觉地出来了,后面的追兵一时半会要追上来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恐怕此时还在天商的大街小巷里四处寻人呢。

他不得不说,上官且歌很优秀。胆大却能心细,智慧筹谋胜于常人,从手下那么多能人便能知道一二了。若是天商在他的手里,此刻怕是已经由天商一统天下了。

只可惜,他没有野心。也庆幸这点,他们不会成为敌人。但是他只对那个女人有野心,这又注定了他们将是敌人。

那个女人,跟罂粟花一般吸引人,就算有上官且歌这样强大的对手,他也无法就此甘心放弃。

楚一忧,你等我,征战大漠,夺回王位,赫连远定会重回天商迎你!

冷宫,又称无忧宫,脱离后宫繁华,在某种意义上讲,确实是此后无忧,当然,前提是心已经死了。

“放我出去!”还未走近无忧宫,便听到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喊叫声。

“被打到冷宫了就认命些,别以为自己还是那什么金贵的娘娘,你现在啊,连一个宫女的都不如,指不定哪天皇上就下旨赐死了,现在就给老子消停点!”紧接着便是侍卫不耐烦的声音。

“大胆奴才,你可知道本宫娘家是谁吗?我爹爹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别说是你们,连皇上都担待不住!”本宫迟早会出去的,到时候可要把你们的狗命给我好好留着!”看来乔娆的精神还不错,完全不知道她已经大祸临头了吗?

“那好,贵妃娘娘,就请您回去好好坐着,您要是能出去了不用您说,哥几个一定把脑袋割下来给您当下酒菜!哈哈!”侍卫大笑,口气充满嘲讽,每一个刚进来的妃子都是这样说的,但是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活着出去,现在是盛气凌人,过了一个月,保证可怜巴巴地跪在地上求他。

“你们这些狗奴才!”乔娆大怒,伸手就从头上拔出一根金步摇朝那侍卫刺去,侍卫没想到会遇上这么狠的主,一个不防,手臂已然鲜血淋淋。

另一个侍卫面色大变,乔娆却好像发了疯一样再次抓起金步摇向那侍卫冲去。

“够了!你还想闹出几条人命?”伴着清冷的声音,一只纤白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手不大,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娇小,但就是这么一抓,让乔娆无法再进一步。

“楚一忧,你是来看本宫的笑话吗?”乔娆脸色一白,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她今日总算是知道了!

“晚霞,替这位侍卫大哥包扎一下伤口!”楚一忧手指一弹,乔娆手中的那支金步摇不自觉地掉落在了地上。

“是!”晚霞听懂楚一忧的意思,不仅替那个侍卫包扎好伤口,顺便还给了一些银两当做补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