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总裁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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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日记

    可是,这一次我是被灌进鼻子里的水给呛醒的,我趴在浴缸边上打了无数个喷嚏,都没把水完全从鼻腔里都出来,我第一次感受到脑子进水的感觉,大概就是如此。

    我裹着毛巾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又裹着毛巾吹头发。

    想起以前,署迦叶虽然是鬼,但是也装作可以洗澡,但是他比较咸湿,每次洗完澡就只裹着浴巾从洗手间里出来,然后对着我猛的打开毛巾:“哒哒哒哒!”

    虽然毛巾里有短裤,但是我每次都被吓得摔倒,有一次还摔倒了后脑勺,他笑的快要背过气去,我气的要命,但是等我睡着了以后,我感觉到他在帮我揉后脑勺,揉了整整一夜。

    我想念署迦叶,捣乱的,玩世不恭的,捉弄我的,凡事都无所谓的,怎样的他都好,只要他是署迦叶。

    西式的有汉堡热狗面包太阳蛋,还有据说是山长水远从德国运过来的火腿片,我吃了好几片,阿姨看我眯眯笑:“年轻人就是胃口好,生的也爱吃。”

    生的?我想吐出来,但是当着阿姨笑嘻嘻的脸,只能生生咽下去。

    吃完饭,我请阿姨下次不要弄这么多,然后又继续坐在窗前发呆。

    署迦叶的别墅还有一个小花园,不过他疏于打理,花园里长满了杂草,现在冬天,草都枯死了,花园里一片萧条。

    蔡助理给我打电话,问我做金丝雀的感觉怎么样,我说棒呆了。

    我问他,有钱人没事做的时候怎么打发时间,蔡助理很惊奇:“你怎么会没事情做?你们女孩子不是早上起来就护肤么然后spa,然后再挑衣服化妆,通常忙一整天到傍晚才能出门。”

    我叹了口气,所以说我不是名媛,做不了有钱人。

    我在署迦叶的房间里东翻西找,居然在他书房的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

    我不确定日记是不是署迦叶的,因为我很难想像那样的人,也会写日记。

    每个人都有偷窥欲,我也不例外,我很想知道署迦叶会在日记里写什么。

    但是,我也知道,不经过别人的允许就看别人的东西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不过,署迦叶从来不在乎这些所谓礼节。

    我在犹豫,更多的是担心打开之后会发现,这只是他用来记女孩子身材尺寸的记录本。

    我怕我会原地爆炸,但是我内心住了一个有偷窥欲的魔鬼,我忍了半天还是打开了。

    第一页,印入我眼帘的,我以为会是文字,扉页上写点序什么的。

    但是却是一幅画。

    我不是学美术的,以前上画画课,也是画什么都不像。

    我是一个才情全无的女同学,但是不代表我眼拙。

    我一眼就认出了画里的那个女孩是谁。

    绑着两条辫子,穿着很有年代感的袄子,眼睛却灵动,嘴角上翘,仿佛马上就会笑出来

    。

    她是我,就像是用p图软件将照片做成素描的感觉一样。

    但我知道,这是手画的,我能感受到铅笔在纸上每一笔细致地描绘。

    画下还有四个字,我的女孩。

    尽管他不在边上,但是我承认,他还是撩到我了。

    内心里有种又伤感,却又百花齐放的复杂感受。

    右下角有日期,很久很久以前,好几年前了。

    也就是说,署迦叶早在见到我之前,就画了这幅画,而不是认识我之后。

    我一张一张翻下去,每张纸都是我的画像。

    但每个形象都不一样。

    我在笑,笑的顾盼神飞。

    我在哭,哭的梨花带雨。

    就连我的背影,画的都这样传神。

    落款的日期几乎是一个月一张,署迦叶会在下面写几句话的随笔。

    比如:“今日,她又入我梦,她在笑,万物皆失色。”

    又比如:“今日,她哭了,我想把我的全世界给她,换回她的笑颜。”

    署迦叶从来不曾跟我讲过这样的话,他总是喊我蜜糖,宝贝,一起洗澡,一起睡觉之类的,文采全无。

    日记本上的他,或许才是真的他。

    我说不出的震惊和感动,我抱着日记本,缩在他舒适的摇椅里。

    眼泪一滴一滴滴在日记本的硬壳上。

    今天,我才知道,思念是分层次的。

    一般思念的时候,我焦灼,倦怠,内心如同乱麻,纠结不开。

    思念升级的时候,我愿意付出自己的一切想见他一面。

    但这都不是思念到极致。

    思念到极致的时候,就比如我现在,明明他不在,我却觉得他在。

    我陷入假象中,手机在我手边尖叫嘶鸣半天,振动都要把自己折腾没电了,我才看到。

    是谁的电话,打扰我营造的和署迦叶的双宿双-飞的幻境。

    看到来电的号码,我愣了半天。

    因为电话号码是我保存过的,所以看到这个来电,我才有一种看到外太空生物给我打来电话的感觉。

    给我打电话的是我哥,在我的印象中,他几乎没给我打过电话,唯一的一次,还是我打给他,他占用了我的房间当做他打游戏的房间,我打给他问他把我的杂物收到哪里去了。

    他没接,后来很久才不耐烦地回给我,说都扔了。

    所以,他现在给我打电话,做什么?

    我忐忑不安地接通,我哥的声音立刻响起来:“妹妹。”

    语气热情又亲昵,亲昵到足以让我怀疑人生。

    他什么时候叫过我妹妹?

    我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春节爸妈带我们去拜年,他和一堆孩子在小公园玩,玩到很晚都不回家,爸妈让我去找他,然后我就看到他一个人在那里玩,那些孩子都是鬼魂。

    我告诉他,他吓得脸色煞白,路过的小孩听到我们的对话,嘲笑我是鬼眼妹,我哥

    哥又羞又恼,指着我鼻子说,让我以后不要喊他哥。

    后来,很多年,他都不怎么跟我说话。

    我哼了一下,不敢叫他哥,只是含糊地发出一个音节。

    他的声音热情洋溢:“妹妹,那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代表署迦叶参加《天下》的签约仪式。”

    天下就是署迦叶的新戏,乐姿曾经罢演的那个。

    我有些意外,他一上来就说这个。

    “嗯。”我说。

    “你嫂子,喜欢那个,就那个演《凤凰山》的男主角,他现在不是《天下》的男主角么?”

    他说的是韦欢,经常和乐姿演情侣档。

    我基本上能猜得到他后面要说什么,果然,他接着说:“你带我和你嫂子去探他的班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