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蜜宠百味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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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二百零四章 做秘书的就得言听计从

车内。

两根纤长的手指间缭绕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雪茄的清香,却依然压抑得令人窒息。

低沉的声音忽然打破沉寂:“这不是意外,你去给我查!”

赖在后车座的人几乎都要睡着了,被这么一声吵醒,还真有点不舒服:“警方已经初步认定是瓦斯爆炸引起火灾,你就那么肯定不是意外?”

“瓦斯爆炸聋子也会感受到一点震颤,李管家怎么会抱着孩子在里面等死?”

“丁丁是被李管家抱在怀里的,头部怎么可能会受伤,唯一的可能就是心受到了重击,凶手为了掩饰才故意烧伤他的头部!”

“就算大火从天而降,他们也应该挣扎到客厅,或者是庭院,而不是昏迷在卧室里!”

……

“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白马打了个“停”的手势,利落的把车窗打开,重重的透口气。

这家伙的剖析太锐利,简直是一针见血,语调也过于激愤,真是让人消化不了。

就凭事故的导火线、伤者的受伤部位、两人的昏迷地点……就能分析出这么多,他的脑袋真是惊人,大概都能创造一秒钟转360度的奇迹了。

雪茄头对着逆风的方向被弹出窗外,白马一个激灵开口:“要我送你回公司,还是……”

话还没说完,车门就被拉开,那个峻拔的身影一跳出车外,就毫不客气的“砰”地把门拉上。

白马暗自唏嘘,已到嘴边的话下了车竟说不出一句,只好在上车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

这男人已经习惯了把所有的痛,所有的伤压在心里,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所以,说再多也是枉然,只能默默的安慰一下。

李管家对他而言,不仅是个雇佣而已,那可是陪他度过无数个沧桑岁月的人。

现在他走了,他心里有多么难过,没人知道。

白马刚把手搭在方向盘上,还没来得及踩油门,侧面又传来了命令式的冰冷语调:“最多四天,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

四天?

这家伙有没有搞错,当他是神探吗?

白马刚要抗议,那家伙已经风驰电掣般的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西沙槟医院的大门内。

“你的克星也就那女人了!”白马大声埋怨一句,踩下油门就扬长而去。

薜影桦刚走到陪护室门外,就听到里面哭哭啼啼的声音:

“沐桐,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 你打我吧,骂我吧,不要哭了好不好?”

“都怪我,都怪我不该抛下丁丁,和白马跑出去玩,你骂我吧!”

……

看沐桐难过的眼泪不止,雪琳自责得肠子都快断了。

昨天她和白马出去玩,以为丁丁有佣人们照顾,不用担心,所以晚上才回来,没想到一回就发生了这种事。

沐桐忽然站起身,说要去看丁丁,雪琳是一个劲的拦着:

“沐桐,医生说了,他现在情况不稳定,要明天才能看!”

“你不要太激动,这样对身体不好!”

……

沐桐刚才太激动,都昏过

去了,没想到醒来还是情绪这么不稳定。

雪琳劝也劝不动,也拉不住,门外的人皱了皱眉,就把门推开了。

一见进来的人,雪琳是暗暗松了口气:“哥哥,你终于来了,沐桐她……”

他一把搂住死拗的女人:“你先出去。”

雪琳是如释重负,“哦哦哦”得赶紧跑出去,还不忘带上门。

沐桐反应过来却异常的冷漠

“你说什么?!”薜影桦拧紧眉头,把她抱的更紧。

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这女人竟然说,不要碰她。

他是谁?

他可是她的未婚夫,昨天她才给他戴上订婚钻的。

今天竟然这样对他,公平吗?!

沐桐挣扎着,又推又搡,却怎么也挣脱不了他的束缚,无奈的只是哭,伤心的泪水涟涟。

如果昨晚他们在家,丁丁一定会赖在她旁边玩,不会跑到佣人住宅楼,就不会遇到那样不幸的事了吧?

如果昨晚他们在家,发生火灾的时候,也许能及时把李管家救出来,就不会发生那样不幸的事情了吧?

她是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有罪恶感,都不敢靠近身旁的这个男人。

可他是她最爱的人啊,又怎么舍得不靠近他,又怎么忍心伤他的心?

真是纠结,矛盾的心都疼了,可是她没办法做到什么也没发生过,泪水就像飘出来的水,怎么也止不住。

薜影桦又气又心疼,不知道怎么安慰,心烦气躁下直接大吼:“不许哭,听到没有,我不允许你哭!”

沐桐只是一怔,咬着牙忍住哽咽,扭动着又试图逃离他的身旁。

“那小东西还没死呢,你做出这副样子干什么?”他捏住她的下颌使劲吻。

那不是他们的孩子,只是一个孽种,是一个耻辱的所在。

他恨那个孩子,恨之入骨!

他不允许她为那孩子伤心,更不允许为他流泪,绝不允许!

“唔,唔唔……”沐桐非但不回应,还去抗拒他的吻。

他说丁丁还没死,说的那么怨恨,那么冰冷。

那是在诅咒吗?诅咒他,希望他快点死吗?

现在这种情况,她真的没法去爱他,更没法去回应他的爱。

薜影桦一气之下,抓的更疯狂,吻的更暴力。

她不是很喜欢孩子吗,那他就给她一个孩子!

对,他们自己要一个孩子,好好的疼爱,好好的宠。

这个小陪护室里,顿时充满燥热的气息。

他一手扣住她,一手揉捏着她胸前的玉峰,正要把那层衣服扯开,嘴里流出一股腥甜。

她,她竟敢咬他?

薜影桦一滞,沐桐随即把他推开,推的特别用力。

……

她哽咽着,哭的特别的难过。

薜影桦不怒不吼,意识到自己刚才做的太过了,很想做点什么,弥补或者是安慰一下。

他不由得把手伸过去,指尖还没碰到一丝温柔

,她就连连后退,退到冰凉的墙角。

沐桐缩成一团,在那里瑟瑟发抖,但宁愿贴着那冰凉的一角,也不愿靠近他。

她就这么的憎恶他,讨厌他吗?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只是没掩藏住对那孩子的厌恶而已,这也算是错吗?

好吧,如果这算是错,他接受!

看着她不断滑落的泪珠,他心里一阵抽搐,猛的收回手,如风驰电掣般转身离去。

沐桐蹲在墙角里,抱着膝盖,抽抽搭搭地哭。

其实,她也不想这样,可是遇到这种事情,她该怎么办?

刚才,他对她那么粗暴,她又该怎么做?

浅蓝色的休闲裙,眼泪一落上去,立刻映出一片阴湿的蓝色。

她就这么泪流不止,看着身上的湿印渐渐蔓延。

等膝盖上的裙子被湿了一大片,感受到那一片冰凉的时候,她才蓦地站起来,跑到窗边。

她是望眼欲穿,也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他一定是很生气,很生气了,我又惹他难受了……”

泪水忽然停滞,在眼眶里越积越多,如同一层厚厚的玻璃,虽然很清晰,似乎什么都看得见,却看不见心之所恋……

自从那一天的不愉快之后,两人就没再见面。

薜影桦要么就疯狂的忙工作,要么就去酒吧里大醉。

萧雅倒是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秘书,可谓是如愿以偿。

有好几次她都找到了报仇的机会,甚至有机会把刀抵在他的脖子上。

可是她都放弃了,因为她喜欢看着他现在这个样子,痛苦不堪,精神不振,在酒精里颓废,越看越爽。

……

总裁办公室。

“薜影桦,你是天底下最可恶的男人!”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丁丁要是醒不过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

……

那些刺痛心底的声音,不停地在耳畔回荡,久久萦绕,那些摸之不去的记忆,痛苦的翻腾着,久久无法平息。

从一大堆文件里,他猛然抬头,一把抓起桌上的高脚杯,“叮”地撞在齿边,将烈酒不断灌入。

已经十多天了,他无时无刻都在想她,可是那个女人呢?

就为了一个无亲无故,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她就把他给恨透了吗?

薜影桦握住翠绿色的酒瓶,正想大醉一场,轻轻的叩门声忽然响起。

门没有关,那人只是形式化的敲一下而已。

他抬起冷眸看过去,示意门口的人进来。

萧雅可不想找骂,毫不怠慢的快步走进,放下文件就进入正题:“总裁,这是关于siondf的文件,请您过目,然后签字。”

薜影桦看都没看,拿起笔就横竖几笔画上。

抬起手就把文件扔出去:“去给我买everclear!”

everclear!

这可是高纯度烈酒啊!

萧雅有些踟蹰:“总裁,白天喝这种酒,会伤身的,不如我给你……”

薜影桦利眸一闪,正要大发雷霆,门口的娇声抢过话锋:“做秘书的就要言听计从,在上司面前多话可不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