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死亡追回
“啊诺（那个）……请问，是欧内酱的、事情吗？”
并不知晓病房里、瞳与长田父母说了些什么，只是、未衣被她不由分说的，拉到了她的办公室。
“红茶？绿茶？还是、牛奶？”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瞳翘着腿、坐在真丝的沙发上。
未衣瞥了眼她那着黑丝的长腿，下意识的坐到她身旁、将脑袋靠向她的，大腿……
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被这反射而来的太阳光一个刺激，未衣惊醒了过来……
她略显尴尬的看了眼瞳，只见对方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手里端着的咖啡也是停滞在半空……
---“呀哈里（果然）！”
未衣这习惯性的行为，让瞳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嗯？可以哦！～”
眨巴了下眼睛，已经回过神来的她、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诶！？”
未衣惊讶的表情落在她眼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坏心眼。
“还是说……不要？”
她故意摆正双腿，拢了拢白大褂、让修长的丝腿在未衣面前，展露无遗。
“瞳、瞳小姐！”
未衣闭着双眼，紧张的提醒了句。
---心中虽然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但是、似乎往昔的‘调教’深入骨髓，未衣下意识的、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乖！～乖！～”温柔的将未衣按倒在自己大腿上，瞳抚摸着她的脑袋。
躺倒在瞳的膝枕上，未衣此刻、依然不知道自己被喊过来的目的……
微眯着双眼的她，看到的是瞳耳垂上、那对银色的耳坠。
同样的银色、同样蓝色复眼的蝴蝶，这有着蓝色蝴蝶的银色饰品，让她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自己发丝上的、发夹。
“嗯！～～～长田桑，没有跟你讲过吗？”
---讲过什么？
看了眼表达这么个意思的、未衣的眼睛，瞳叹了口气、深深地。
“你妹妹的病情……”
……
“不要！”
病房里，木兮将自己藏进被子里，拒绝着父母的意思。
“木兮啊！听话，好不好？！”长田妈妈一脸的苦涩，坐在床沿边、劝着木兮。
“不要！”
“不要！”
“不要！”
长田爸爸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阻止了她近一步的劝说。
“木兮，如果是因为姐姐那边……未衣那边，我和妈妈、会去劝她的！”
---“她会、同意的！”
这点、木兮当然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能这么选择。
“求求你们！不要告诉姐姐啊！”
---“不要胡闹了！”
长田爸爸似乎已经到了情绪忍耐的极限，只是在看到木兮一瞬间便泫然欲泣的神情后，他便又、心软了下来。
“木兮啊，不能拖下去了啊！这是奇迹啊！姐姐……未衣竟然，会回来。”
“你们！你们难道就！牺牲姐姐啊……你们一点、都不心痛的吗？！”
“别开玩笑了！”
长田爸爸的怒吼，让木兮发出一声哀鸣。
“你才是！你才是！我的女儿啊！”
长田爸爸疯了似的抓着木兮的双肩，也不顾及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蛋。
而一旁、长田妈妈则是撇过脸去，一脸的、哀怨。
---未衣和木兮、是罕见的，同卵异精双胞胎……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木兮被吓到了，一脸惊恐的表情，挣扎着脱离开长田爸爸的束缚，跳下床、便想离开。
“啊！”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木兮！”
长田妈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慌忙起身间、踢倒了椅子，让它、磕到了床头柜上……
“欧嘎桑！纳尼哟（什么啊）！姐姐……不是木兮的、姐姐？”
“不是的！”
“不是的！”
“是妈妈的错！跟木兮、跟未衣，都没有关系！”
长田妈妈抱着一脸呆滞的木兮，眼泪止不住的从脸上滴落。
“啊啊啊！！！啊！”
---长田爸爸宣泄着自己的不甘，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总之！手术，照计划进行！没的商量！”
他丢下这么一句，便留下抱在一起的妻女、离开了，病房。
……
“是吗？……这样啊……”
听完瞳的话，未衣扭了下身子，将脸埋在她的腹部上。
“诶？！”
未衣突兀的动作，让瞳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作为这家医院的出资人、‘智脑’公司的绝对持股人，她、从来没被人，这么接近过！
“你，你就不愤怒吗？”
瞳此刻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只是未衣却并没有发觉到这点。
“为什么？”
她瞬间的反问，让瞳陷入了、沉默。
“为妹妹而死，为妹妹而牺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不是好吗？！”
脱口而出的否定，让未衣惊讶的“咦？！”了一声。
“唉！！”
瞳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思索着未衣刚才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而思绪飘着飘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
---她觉得，有必要、远离未衣！离得、远远的！
……
时钟，依旧在走动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12月31日。
木兮开始愈来愈频繁的去医院，而呆在家里的时间亦是越来越少。
---未衣常常会在想，也许，这才是、自己回来前，木兮的生活。
而随着次数的增加，未衣眼中、躺在病房里的木兮，脸色亦是越来越差……
直到，被禁止下床走动。
“一抹多哟！欧内酱，来陪你喽！～”
推开病房门，看到的是朝之宫，她正俯下身、脱木兮的，病号服……
“诶？！”
三双眼睛互相眨巴了几下，木兮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朝之宫则是淡定的继续、手中的事宜---她，在给木兮、打针。
“狗没狗没（抱歉）～”未衣“唰！”的关上房门，继而装作无事发生的、走进房内。
将一篮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后，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妹妹的喊痛声，未衣一边寻找起水果刀……
“啊勒！？”
只是……并没有，找到。
“木兮，刀呢？之前的之前，我还看到过有的呀？”
“……”
看着未衣翻箱倒柜的找着，结束了作业的朝之宫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带回去了？”
---“这段时间，都没有、收到水果哦？”
听到朝之宫这样讲，未衣便也放弃了似的、将原本拿起的一个苹果，放回了篮子里。
……今夜，她呆在这里、陪木兮。
……
“欧内酱，给你！”
接过木兮递给自己的牛奶，未衣一饮而尽后，便大笑了一声、扑向木兮……
虽然医院的床并不是很大，但是受体型缘故，两人相拥而睡、倒也不显拥挤。
“哦亚斯迷（晚安）！～”
“哦！～”
---“晚安，欧内酱……”
看着眼前快速地、沉入了睡眠的未衣，木兮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小瓶，药片……
……
---“欧内酱……”
---“欧内酱……”
---“喂～长田未衣！”
---“醒醒呀！～”
“嗯？……”
耳畔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脸蛋似乎被谁拍打了几下，眼皮颤动了几下、未衣，睁开了双眼。
“啊勒？”
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挣扎了几下……
勒住身体的感觉传递到大脑，未衣猛然一惊！
“欧内酱，空帮哇（晚上好）！”
她的眼前，妹妹-木兮、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
在看到是自己的妹妹、做的好事后，未衣便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咳！咳！”
可能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木兮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她从床上爬下、吃力的走到未衣身前，然后、坐在了早就放好的，椅子上。
“欧内酱，妈妈、爸爸，要你把大脑……对、就是这儿，给木兮哟！～”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未衣的、胸口……
“欧内酱，心、痛吗？被最爱的人、背叛！”
“可以哟！”
“诶？！”木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可以哟！”未衣加大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心脏也好，大脑也好，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想要！只要你需要！”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别开玩笑了！”
木兮大吼一声、脸色狰狞的，向她扑去。
“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木兮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口！
“木兮，只是自己的、木兮啊！”
“我不是欧尼酱啊！我也不要、变成欧内酱！”
“木兮……也喜欢、欧内酱啊！”
---“嗯！”
---“所以……呆胶布（没关系）哟！”
“别说笑了……小婊砸！”
---木兮一把推开了未衣，自己踉跄着向后退去，继而，一下坐到了地上。
“木兮！”
挣扎着爬起，她倚到了床边，继而扶着床沿、走到床头柜前……
---从底下，取出了那把、不见了的水果刀。
月光、照射进房内，一抹亮光从未衣眼中闪过……
木兮、转过身，手中的刀、寒芒一闪……
一滴泪，自她脸上滑落……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也许是来自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未衣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调用、体内的力量；就像是，被压制住一般……
而无法借助这股力量的未衣，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她，挣脱不开这束缚；能做到的，仅仅是尽力的、连带与之绑一起的椅子，一起站起来……
换来的，也仅仅只是，摔倒在地。
“欧内酱，答应木兮、一个愿望，好吗？”
“……”
未衣，沉默了……
---“欧内酱……答应木兮！”
“不……不要……不要！”未衣的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只是、失神地，低喃着。
与记忆中、那副画面，渐渐重合……
““帮木兮，照顾好他！””
---“不要啊！！！”
鲜血，飞溅。
利刃掉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当啷！’，未衣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
---人们常说，当自己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时，一般、并不会立刻便有感觉。
时钟，提示零点的机械音响起，现在时间是---2007年1月1日。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再对此抱有意识，仅仅只是、在相同的时间点，站在了不同的、地方。
楼顶的风，很大，是仿佛能让人冻死的冷彻，未衣、穿着木兮最喜欢的一套小礼裙，走到了、这里。
这里是，医院的楼顶。
将手中的闹钟放在地面上，未衣站到了边缘，俯视着、大千世界。
“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再翻页了。”
---“欧内酱！哦～哈～哟！～”
木兮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提示时间到了的、讯息。
---“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待下去。”
并不知晓病房里、瞳与长田父母说了些什么，只是、未衣被她不由分说的，拉到了她的办公室。
“红茶？绿茶？还是、牛奶？”
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咖啡，瞳翘着腿、坐在真丝的沙发上。
未衣瞥了眼她那着黑丝的长腿，下意识的坐到她身旁、将脑袋靠向她的，大腿……
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被这反射而来的太阳光一个刺激，未衣惊醒了过来……
她略显尴尬的看了眼瞳，只见对方此刻也是一脸的呆滞，手里端着的咖啡也是停滞在半空……
---“呀哈里（果然）！”
未衣这习惯性的行为，让瞳更加确信了心中的猜想。
“嗯？可以哦！～”
眨巴了下眼睛，已经回过神来的她、嘴角带着一抹微笑。
“诶！？”
未衣惊讶的表情落在她眼里，让她不由自主的、泛起一丝，坏心眼。
“还是说……不要？”
她故意摆正双腿，拢了拢白大褂、让修长的丝腿在未衣面前，展露无遗。
“瞳、瞳小姐！”
未衣闭着双眼，紧张的提醒了句。
---心中虽然对于这样的自己感到羞耻，但是、似乎往昔的‘调教’深入骨髓，未衣下意识的、做出了这样的反应……
“乖！～乖！～”温柔的将未衣按倒在自己大腿上，瞳抚摸着她的脑袋。
躺倒在瞳的膝枕上，未衣此刻、依然不知道自己被喊过来的目的……
微眯着双眼的她，看到的是瞳耳垂上、那对银色的耳坠。
同样的银色、同样蓝色复眼的蝴蝶，这有着蓝色蝴蝶的银色饰品，让她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自己发丝上的、发夹。
“嗯！～～～长田桑，没有跟你讲过吗？”
---讲过什么？
看了眼表达这么个意思的、未衣的眼睛，瞳叹了口气、深深地。
“你妹妹的病情……”
……
“不要！”
病房里，木兮将自己藏进被子里，拒绝着父母的意思。
“木兮啊！听话，好不好？！”长田妈妈一脸的苦涩，坐在床沿边、劝着木兮。
“不要！”
“不要！”
“不要！”
长田爸爸拍了拍自己妻子的手，阻止了她近一步的劝说。
“木兮，如果是因为姐姐那边……未衣那边，我和妈妈、会去劝她的！”
---“她会、同意的！”
这点、木兮当然知道，但就是因为知道，她才、不能这么选择。
“求求你们！不要告诉姐姐啊！”
---“不要胡闹了！”
长田爸爸似乎已经到了情绪忍耐的极限，只是在看到木兮一瞬间便泫然欲泣的神情后，他便又、心软了下来。
“木兮啊，不能拖下去了啊！这是奇迹啊！姐姐……未衣竟然，会回来。”
“你们！你们难道就！牺牲姐姐啊……你们一点、都不心痛的吗？！”
“别开玩笑了！”
长田爸爸的怒吼，让木兮发出一声哀鸣。
“你才是！你才是！我的女儿啊！”
长田爸爸疯了似的抓着木兮的双肩，也不顾及她因疼痛而扭曲的脸蛋。
而一旁、长田妈妈则是撇过脸去，一脸的、哀怨。
---未衣和木兮、是罕见的，同卵异精双胞胎……
“什么啊！……你，在说什么啊！”木兮被吓到了，一脸惊恐的表情，挣扎着脱离开长田爸爸的束缚，跳下床、便想离开。
“啊！”
只是，随之而来的是一阵的、天旋地转。
“木兮！”
长田妈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慌忙起身间、踢倒了椅子，让它、磕到了床头柜上……
“欧嘎桑！纳尼哟（什么啊）！姐姐……不是木兮的、姐姐？”
“不是的！”
“不是的！”
“是妈妈的错！跟木兮、跟未衣，都没有关系！”
长田妈妈抱着一脸呆滞的木兮，眼泪止不住的从脸上滴落。
“啊啊啊！！！啊！”
---长田爸爸宣泄着自己的不甘，声音中充满了、无可奈何。
“总之！手术，照计划进行！没的商量！”
他丢下这么一句，便留下抱在一起的妻女、离开了，病房。
……
“是吗？……这样啊……”
听完瞳的话，未衣扭了下身子，将脸埋在她的腹部上。
“诶？！”
未衣突兀的动作，让瞳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作为这家医院的出资人、‘智脑’公司的绝对持股人，她、从来没被人，这么接近过！
“你，你就不愤怒吗？”
瞳此刻的语气显得有些慌张，只是未衣却并没有发觉到这点。
“为什么？”
她瞬间的反问，让瞳陷入了、沉默。
“为妹妹而死，为妹妹而牺牲，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才不是好吗？！”
脱口而出的否定，让未衣惊讶的“咦？！”了一声。
“唉！！”
瞳揉了揉发胀的眉心，思索着未衣刚才所说之话的、真实性。
而思绪飘着飘着，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诡异……
---她觉得，有必要、远离未衣！离得、远远的！
……
时钟，依旧在走动着；不知不觉间，时间来到了、12月31日。
木兮开始愈来愈频繁的去医院，而呆在家里的时间亦是越来越少。
---未衣常常会在想，也许，这才是、自己回来前，木兮的生活。
而随着次数的增加，未衣眼中、躺在病房里的木兮，脸色亦是越来越差……
直到，被禁止下床走动。
“一抹多哟！欧内酱，来陪你喽！～”
推开病房门，看到的是朝之宫，她正俯下身、脱木兮的，病号服……
“诶？！”
三双眼睛互相眨巴了几下，木兮的脸上渐渐泛起红晕，朝之宫则是淡定的继续、手中的事宜---她，在给木兮、打针。
“狗没狗没（抱歉）～”未衣“唰！”的关上房门，继而装作无事发生的、走进房内。
将一篮水果放到床头柜上后，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妹妹的喊痛声，未衣一边寻找起水果刀……
“啊勒！？”
只是……并没有，找到。
“木兮，刀呢？之前的之前，我还看到过有的呀？”
“……”
看着未衣翻箱倒柜的找着，结束了作业的朝之宫好奇的问道，“是不是，带回去了？”
---“这段时间，都没有、收到水果哦？”
听到朝之宫这样讲，未衣便也放弃了似的、将原本拿起的一个苹果，放回了篮子里。
……今夜，她呆在这里、陪木兮。
……
“欧内酱，给你！”
接过木兮递给自己的牛奶，未衣一饮而尽后，便大笑了一声、扑向木兮……
虽然医院的床并不是很大，但是受体型缘故，两人相拥而睡、倒也不显拥挤。
“哦亚斯迷（晚安）！～”
“哦！～”
---“晚安，欧内酱……”
看着眼前快速地、沉入了睡眠的未衣，木兮从枕头下、取出了一小瓶，药片……
……
---“欧内酱……”
---“欧内酱……”
---“喂～长田未衣！”
---“醒醒呀！～”
“嗯？……”
耳畔似乎有人在呼唤自己、脸蛋似乎被谁拍打了几下，眼皮颤动了几下、未衣，睁开了双眼。
“啊勒？”
似乎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她挣扎了几下……
勒住身体的感觉传递到大脑，未衣猛然一惊！
“欧内酱，空帮哇（晚上好）！”
她的眼前，妹妹-木兮、正坐在床上，看着她。
“……”
在看到是自己的妹妹、做的好事后，未衣便冷静了下来，一动不动的盯着对方。
“咳！咳！”
可能是被看的有点不好意思了，木兮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
她从床上爬下、吃力的走到未衣身前，然后、坐在了早就放好的，椅子上。
“欧内酱，妈妈、爸爸，要你把大脑……对、就是这儿，给木兮哟！～”
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指了指未衣的、胸口……
“欧内酱，心、痛吗？被最爱的人、背叛！”
“可以哟！”
“诶？！”木兮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我说！可以哟！”未衣加大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心脏也好，大脑也好，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想要！只要你需要！”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别开玩笑了！”
木兮大吼一声、脸色狰狞的，向她扑去。
“你就是你！我就是我！”
木兮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狠狠地、没有一丝的犹豫和留口！
“木兮，只是自己的、木兮啊！”
“我不是欧尼酱啊！我也不要、变成欧内酱！”
“木兮……也喜欢、欧内酱啊！”
---“嗯！”
---“所以……呆胶布（没关系）哟！”
“别说笑了……小婊砸！”
---木兮一把推开了未衣，自己踉跄着向后退去，继而，一下坐到了地上。
“木兮！”
挣扎着爬起，她倚到了床边，继而扶着床沿、走到床头柜前……
---从底下，取出了那把、不见了的水果刀。
月光、照射进房内，一抹亮光从未衣眼中闪过……
木兮、转过身，手中的刀、寒芒一闪……
一滴泪，自她脸上滑落……
“不要……”
“不要……”
“不要啊！！”
也许是来自双胞胎的心灵感应，未衣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只是，无论她如何努力，都无法调用、体内的力量；就像是，被压制住一般……
而无法借助这股力量的未衣，仅仅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孩。
她，挣脱不开这束缚；能做到的，仅仅是尽力的、连带与之绑一起的椅子，一起站起来……
换来的，也仅仅只是，摔倒在地。
“欧内酱，答应木兮、一个愿望，好吗？”
“……”
未衣，沉默了……
---“欧内酱……答应木兮！”
“不……不要……不要！”未衣的脸、贴在冰凉的地面上，她只是、失神地，低喃着。
与记忆中、那副画面，渐渐重合……
““帮木兮，照顾好他！””
---“不要啊！！！”
鲜血，飞溅。
利刃掉到地上，发出了一声‘当啷！’，未衣眼中的神采、渐渐消失。
---人们常说，当自己失去最珍贵的东西时，一般、并不会立刻便有感觉。
时钟，提示零点的机械音响起，现在时间是---2007年1月1日。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再对此抱有意识，仅仅只是、在相同的时间点，站在了不同的、地方。
楼顶的风，很大，是仿佛能让人冻死的冷彻，未衣、穿着木兮最喜欢的一套小礼裙，走到了、这里。
这里是，医院的楼顶。
将手中的闹钟放在地面上，未衣站到了边缘，俯视着、大千世界。
“一切，都结束了。”
“我的故事，已经不需要、再翻页了。”
---“欧内酱！哦～哈～哟！～”
木兮的声音传入耳中，这是提示时间到了的、讯息。
---“没有你的世界，我不想、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