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杀手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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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烈交锋

而那边,雷切尔听得她那不痛不痒却暗藏玄机的话,又见她照样云淡风轻,毫无任何窘迫的样子,倒像是上门做客长谈一样,没有丝毫局促感,可见她是有备而来。自己之前想将卓娅留在府邸里的想法无形之中落了空,看样子还得从长计议。

想到这里,雷切尔擦着老脸上的汗珠,笑得愈加和蔼可亲:“侄女儿这话说的,好像世叔不愿意交出来一样。其实世叔只不过是为你着想,想让你安安稳稳地过日子罢了,这也是你爹地的意思,世叔跟他相识相知大半载,这些事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侄女儿要理解世叔的苦心啊!”

卓娅心道,老娘是理解你们,你们这些老疙瘩什么时候能理解我么?她做惯了人上人,是绝对不容许有人坐在她的头上撒野的,真若如此,倒不如损了个厉害的。也免了活受罪。

脸上笑嘻嘻,一派的天真无邪道:“那世叔就替我再好好的保管一段时间吧,等到卓娅羽翼丰满了,能让世叔彻底放下心来,卓娅再来拜会世叔。“心道雷切尔你给我等着,总有一天老娘强大了,一定抢了你的宅子谁你们家大小姐的床,给你套上铁链子,每天早晚出去遛你玩儿!

当然她也只敢这么想着玩玩儿,且说那画面就够耸人听闻的,而且她也不敢打草惊蛇,惊动其他的主家,到时候只怕不死也脱层皮。

相对而言,雷切尔毕竟念着旧情,不好把事情做得太绝,否则难免在道上背上骂名,怎么着也要慈善一些。

雷切尔听了卓娅的话心里也是一咯噔,心道这小妮子摆明给自己脸色看呢,警告自己不要轻举妄动,等到她东山再起集聚力量的时候,就会回来拿回自己的一切。

真是不可小觑。

接着两个人又夹枪带棒地说了许久,酒宴上来来回回地针尖相对,却又不至于反目成仇,这顿饭吃得着实令人心中烦闷。

吃饱喝足之后,卓娅带着随从几个告辞出去,走在毒辣辣的太阳底下,眼望着自己的私家车就停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忽然好像有些迈不开步子。

心里头无比地想念霍斌在世的日子,那时候她就是一天生娇贵的金枝玉叶,万千宠爱集一身,哪里沦落到今天这样挣命的地步。

不过没关系,这一切都会过去的,她说到做到。拖着沉重的步子,她凄冷地一笑,缓缓地迈了上去,坐在后排的座位上,阖上自己的眼睛,脑子里激光一闪,开始细细回想整个事件的前后。

卓娅的报复接踵而来,令人措手不及。这两天雷切尔都快要掉光头发了,每天早上起床一抓一大把的,他的头发本来就不多,这下更加有往地中海发展的趋势了,急得雷切尔是茶饭不思,嘴里嘟嘟囔囔地念叨个不停。

隐约是“这下可该怎么办啊……”好在君炎的办事能力还是值得信服的,第二天就给他找来了那一批人,不多不

少三十个,真可谓个个眉目英悍,长得喜人也就罢了,还伸手了得,只是不知为何,被君炎治理得服服帖帖的。雷切尔一想到这里就有点不服气,自己怎么就没有一支这样的王牌军呢?回首望去,满园里尽是些关键时刻不济事的那种,最主要是对他这当家人没多少信服力。

雷切尔又爱钱,不大方,其他人自然也是热心寥寥,成日里拿着工资混日子。

君炎当着雷切尔的面拜托k他们,“要尽职尽责,尤其保护好敖莎小姐的安危。”将隆重打扮过的敖莎拖到人前晃眼处,嘴唇红润润,皮肤白嫩嫩,一看就知道是个好娃儿,那个可爱劲啊,一大群男人对着她狂流口水。

“yessir!”敬起礼来的时候的也就格外欢畅。

这天晚上雷切尔家又遭到了贼人洗劫,在k等的英勇保护下,敖莎没有收到任何伤害,但是就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敖莎紧绷着的弦在霹雳拍啦的枪击声中断掉了,夜色如墨般浓重,烽火交接的地方躺着一具具倒下的尸体,其中不乏白天还逗过她的那些汉子们,鲜血横溢流出,敖莎抱着头发出一连串毫无意义的尖叫声。

经过这个恐怖的晚上,敖莎病了。这病来得很不巧,正是变天的时候,安曼城要么炙热骄阳红得似烙铁,偶尔变一两天,却十足诡异,冷风嗖嗖光打雷不下雨,敖莎烧到三十九度,嘴唇干裂,昏迷不醒。

请了最好的医生来,庄园里也有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折腾了四五六天,却仍然没有醒过来,雷切尔一怒之下,差点一枪崩了那个庸医。

晚上守在敖莎的窗前,雷切尔承诺:“只要你愿意平安醒来,爹地答应你的事绝不反悔。”

敖莎在迷迷糊糊中问:“爹地你说的是真的吗?”见父亲点头,烧的神志不清的敖莎开口了,带着点兴奋的意味:“我们把东西还给人家吧,爹地。女儿好累,好像要死了一样,最近老是做噩梦,梦到k他们也一个接一个的死了。好难受。”敖莎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善良的她不想再看到这起无谓发生的战争,双方的火并带来无数的伤亡与损失,更可怕的是,她所熟悉的那些人,留在她身边护卫的都在一个一个离去,死了残了废了,无一而终。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听了敖莎的话,雷切尔出其不意的没有反驳她,而是沉默了。过了许久,他沉沉叹了一口气,道:“好,爹地听你的。”

敖莎乐得差点从**蹦起来,揽着父亲的脖子笑得见牙不见眼。雷切尔板着个脸叫她别闹,但是灰褐色的眼睛里都是满满的宠溺,拍了拍她的头道:“好好休息,睡一觉明天病就好了,到时候爹地给你一个惊喜。”

敖莎嗯了一声,带着欢呼雀跃的心情重新躺了下来,从来没有哪个晚上像这个晚上一般,睡得香甜酣梦。

雷切尔带着沉重的心

情下楼,纠集家中一些有能力的后辈共同商量事情,一直到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才散会,顶着两个肿泡眼坐在书房里,抽了一根又一根烟。

然后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拉响铃声,让佣人叫来君炎小姐。这个举动有些冒失,毕竟现在还是睡觉时间,但是没有等到他开口抱歉,君炎就善解人意道:“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么?”

雷切尔在书房里踱来踱去,背着一双手,神情显得焦虑而又肃穆。过了好一会儿,才沉沉开口道:“君炎小姐,你是个聪明人,我也不糊涂,我知道你来这儿势必有自己的目的,这一点我不怪你。”顿了顿,“相反,我应该感谢你,这段时间帮了我大忙,不然我不知道这个府里现在会乱成什么样子。看得出来,敖莎也很喜欢你。”

君炎表示侧耳倾听,面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带了那么丝疑惑,想不清雷切尔究竟想说什么,是准备下逐客令了,还是准备摊牌呢?

君炎在脑子里疯狂地转动着这两个念头,并一一准备好如何对答如流的腹稿,她这点随机应变的能力还是有的。

雷切尔终于停下脚步,不再人的眼前这么走来走去的瞎晃悠了,停在君炎的面前,神色依然很肃穆。平心静气道:“敖莎这次的生病,让我想了很多。这孩子跟着我就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我想着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我虽然不缺钱买人买保镖买卫兵,但是我却不可能让这些死去的人起死回生。敖莎是个善良的孩子,她见不得血腥与杀戮,每一次失去身边的人时,她的样子都绝望得好像要疯掉,这次尤甚。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我雷切尔?顿全部的家产都是要留给她一个人的,我年纪已经不小,身体也不大好,随时有可能死去。到那时候,我不知道要如何来保护我的女儿,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狼子野心的人冒出来与之抢夺家产,敖莎天性温和,指不定就会沦为这些豺狼恶犬的腹中之食……”

想到这里,雷切尔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两道眉毛狠狠地皱在了一起,这位当家人考虑得很周全,想的也很深远,绝对不是什么鼠目寸光的辈。

“您的意思是?”君炎听到这里,也隐隐明白了一些雷切尔的意思,心中不禁有了些震动,这个雷切尔,现在跟她说这些,就跟交代遗言一样,莫非是已经做好什么打算了么?

“我不会让人伤害我女儿一根毫毛,那东西,我宁可毁掉也不会落入歹人手中!”雷切尔说的信誓旦旦,“我这辈子活够了,荣华富贵也享用得差不多腻了,除了敖莎,还真是没什么好牵挂的。只有敖莎,我始终放心不下。”

说到这里,语气陡然停顿了一下,也不再是那副义愤填膺的样子,表面自己此行的立场跟目的,“事情是这样的,君小姐,我想跟你做一笔交易。我知道你跟雅里先生关系不错,自己也是一个极优秀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