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杀手当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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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娅的升学宴

卓娅有些尴尬的错开眼睛,一瞬间她仿佛又看见了初见时的那个腼腆而羞涩的少女。君炎在心里暗暗想了一下,正要解释,卓娅想到什么一样,鼓起勇气抢声说,“……你表哥……他刚才跟你说什么了……”说着脸又有点羞红。

“我想我没必要跟你解释。”君炎这么冷冷的一眼瞥过来,“卓娅,你年纪不小了,不应该好奇心那么重才对,好奇心杀死猫你不知道么?”也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冷冽,这么一记宛如手刀般径直剜过来,令卓娅鼓起的勇气顿时好比被戳爆的皮球。

安妮若在,定会戳着君炎的的太阳穴恨铁不成钢:“靠!让你跟人家做朋友,你这是想用冷气杀死她么?”

君炎也想到了这一点,正在琢磨着刚才太严厉会不会坏事时,卓娅仿佛具有受虐倾向的挽着她的胳膊,怯生生道:“君,你也觉得我是个麻烦吗?”

君炎心想,解决你老子大概就不麻烦了。她脑子里已经全是当晚的行动计划,大脑已经像电脑一般运转开了,如何以最小的精力猎取最大的价值,是她这个行动组策划的强项,达到目的就撤,她不会耗费一丝一毫的精力在其他事情上面,哪怕只是维持表面上的友好。

在君炎的沉默中,卓娅已经陷入了自怨自艾中,目光就好像路边蹲着的流浪小猫。

“你不麻烦。”腹黑君嘴上这么应,心里却在想,麻烦的是我要怎么跟你这个平时一见就想踩在脚下的大花痴做朋友。

习惯了独来独往的君炎干什么都喜欢自个儿一份,出任务的时候,若是有谁敢在她的背后拖后腿,她绝对会掏出那把用惯了的柯尔特2000送她上西天,所以整个‘魍魉’都知道最不好搭档的就是她了,大家都是能躲则躲。

安妮是个例外。安妮是那种一旦认定便死活踹不走的神奇物种,生命力也比较旺盛,遭受了君炎这么多年的摧残都还像花儿一样活着,虽然君炎认定她是食人花。

“bingo!”安妮接到她的电话,听明她的来意后,在那边翘着二郎腿打了一个响指,“你居然也会想到去参加盛宴,这让我觉得比埃及金字塔倒塌了、木乃伊光着身子逃出来了还要可怕!”

“少废话,”君炎的神色逐渐阴沉,冷声逼问,“你就说,有的借,还是没得借?”

这实在不能怪她,平时除了作战服就是满满一柜子黑白色葬礼服的她,总不能真的披麻戴孝去彼得诺家族的盛宴之上吧?先不说巴结卓娅目的落空,能不能进入宴会现场都是一个问题,她严重怀疑那些黑手党的暗卫在看到她的装束时会不会直接掏出枪爆了她的头,以示对藐视彼得诺家族的严惩,更何况她喜穿黑白色的嗜好在业内也是小有名声,云霆说了,现在不宜暴露身份。

“有,我十分钟后下班走人,你是不是很急?急的话我待会儿就给你送过来。”安妮还算爽快,加之君炎的尺码以及她

适合穿什么样的衣服出现在一些重要场合,尤其是那些需要跟大人物有所接洽的,说不定安妮比她本人更清楚,这一切处理起来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君

安妮突然想到,君炎在穿衣打扮上其实是个大迷糊,虽然她怎么掩都掩不住的天生丽质,无论什么奇怪的装束穿在她的身上都有一种浑然天成的韵味,但实际上她是不怎么会搭调的人儿,平时很少看她认真打扮过自己。

很明显,这个女人在血与火的磨练中,除了身子还是女人的模样,内心深处大概早就磨砺成铁骨铮铮的男人了,你让一个‘男人’天天站在镜子前犹豫我今天又要穿什么,这不是自己打自己嘴巴么?

说到底做他们这一行的,谁没有个私活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藏一手露一手的,直接就决定了性命攸关之事。安妮从某种程度上可以是造型师兼化妆师为一体,君炎当然也精通此术,但是跟安妮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是越快越好。”面对工作上的事,君炎从不掉以轻心,“还有,别忘了云指挥说,这一次不需我打头阵,因此服装的选取是越低调越好,否则容易暴露身份,最好给人留下一个人畜无伤的学生妹的形象,你能做到么,安妮?”

“明白。”安妮的唇角镌刻着一个笑容,宛如西番莲花绽开的一丝花骨朵儿,甜美而又微带邪恶,心中默默道:虽然有些暴殄天物。

这座犹如欧洲中世纪一般的古堡说旧不旧,据说流传自遥远的维多利亚女王时代,乃当时最受宠爱的阿尔伯特亲王所属麾下的一座私人府邸,具体耗费多少资金已是一个不解之谜,但是很明显,它有着自己特有的华丽跟厚重感,无论是谁跻身其中,都会感到那种逼仄而来的压迫感。

雅里?塞尔维特生活在这样一幢庄园里面,过着他令旁观者无比艳羡的悠然生活,他时常穿着淡青色花纹的家居服,随意的躺在客厅的长沙发上,一旁低垂的壁画浓墨重彩,与青年眉目间的远山浓淡相映成趣,着实令人看不懂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

雅里是个懂得享受的人,他尤其喜欢一边看着别人挣扎在痛苦之中,一般享受着自己最爱的1945年份穆东?罗特希尔德葡萄酒,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水晶杯盏的长脚柄,充分显示出了他不染尘埃一般的贵气。

有着俄罗斯‘黑手党之父’称号的霍斯汀是现任彼得诺家族的当家主人,喜欢戴着一副纯针织雪蚕丝白手套,拄着一个镶金嵌玉的千年楠木做成的拐杖,平时没事敲敲打打制造噪音之类的,关键时刻用来开火。

那是真的开火,简直就是一枚小型的炮弹。

霍斯汀年不足五十,但是却已满头银发,这或许是身为黑手党老大平时太过操劳的缘故,霍斯汀崇拜信仰中国文化,一直对中国古代的传统文化情有独钟,他给自己取了一个中文名叫做“霍斌”,时常在被人误会时孜孜不倦的加以

解释,不是‘士兵’的兵,也不是‘彬彬有礼’的彬,而是‘文武双全’的斌,他的口头禅是“为了彼得诺家族的胜利,我愿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在他发出这样的宏愿之后不久,俄罗斯其他各方面的黑手党首领在五年之内,总共遭遇了不下上百次火并,死伤无数。

因而又有人私底下称他为‘变态霍斌’,与未逮捕前的‘铁血阿诺德’并肩而立,只不过曾是欧洲黑道教父的阿诺德,自打被捕之后就音讯全无,现在估计已经在黄泉底下组织手下打麻将了,而变态霍斌孤独存世。

霍斌的鼻子比狗还要灵敏,喜欢沿着血腥味去嗅出隐藏死亡的味道,然后趁机找到自己的同类。

这不,他找上了雅里。

“欢迎欢迎,霍斌阁下。”雅里还是那么淡然出尘,一袭淡色系家居服衣襟半敞,斜倚在昂贵的长绒沙发之上,整个人都显得邪魅慵懒,但是只要他稍微改变自己的这个姿态,比如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或者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来,不再是那副嘴角沾着红酒宛如吸血鬼贵族一般的闲适冷清,便能显示出一种若有若无的无上威严来,这才是尼卡所声声唤着的那个雅主所该有的姿态啊!

雅里不顾周围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女仆们,似乎已经习惯了有人在他露出微笑时晕倒在地了,他优雅非常的走过去与之情深囧囧的对视,很快,一只刚成精的小狐狸跟一只早就修炼成精五百年的老狐狸相互拥抱在了一起。

老狐狸豪爽的拍着他的背:“雅里,不错啊,你小子又变帅了不少啊!都快超过大叔我了!”

小狐狸忽略他话语中的自恋,退开一步,“您此番来,不是为了跟我比美的吧?”

“那是自然。”霍斌在沙发一侧落座,旁边有仆人规规矩矩的上了茶,又弯腰鞠躬九十度的往后退了回去,这在雅里所出的城堡中并不少见,在他们看来,雅里就是王。

雅里做了个“您请讲”的手势。

霍斌这才咳嗽了一声,努力保持自己坐如钟的姿势,价值千金的手杖搁在一旁,一手端着上好的碧螺春,一边用杯盖撇着沫梢儿,一边郑重其事的道:“雅里阁下,我们曾经联手摧毁过阿诺德的铁血统治,使得整个欧洲黑道都实行一场大换血,我还记得那一场赌局,我们的赌约是‘如果胜利,你将迎娶我的女儿为王妃’,现在该是到你兑现诺言的时候了。”

霍斌说的文质彬彬,这位老人家第一眼给人的感觉便是慈眉善目,风度翩翩,哪怕是一把枪抵在他的后脑勺,他都能缓慢绽出微笑的那种。

雅里听完他的话,缓缓的笑了开来,一句话就将对方打回原形:“我有说过吗?”

随着这句话的落地,之前两个人所戴着假面维持好的亲切友好的局面,立马变得剑拔弩张,霍斌的脸色一向变得比翻书还快,当即阴沉下来:“你想要反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