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身边的姑娘们
吴悠染心头一震！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小姑娘，心情有些复杂。她再怎么天真烂漫，也是一个曾经活到过27岁的人，习惯性把事情往最严重的地方想一想，转过头来看，还不如越向晴活得干脆。
“好，你先死，我也陪你死。”吴悠染郑重地点了点头。
越向晴跟着笑起来，也许她心里根本就没想到，吴悠染这句话代表着怎样的意义。要么一起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要么……
“今越吴悠染，愿与越向晴结为金兰姐妹，誓同心协力，甘苦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吴悠染跪下，学着越向晴的样子磕了个头，表情看起来像是个慷慨就义的壮士一般。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额头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她下意识地追逐那感觉，却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内脏，红彤彤的心，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抹金色的光正在自己丹田上方绕来绕去，像是在写着什么。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丹田长什么样子，不过是个平平的圆台，圆台周围分别立着五道光柱，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灵根属性。
而那金光就在圆台正中飞来飞去，最后一个冲刺，落在了圆台的面上。吴悠染凝着心神看过去，似乎是个“契”字。
想必这就是刚刚她与越向晴订立的盟约，也不知道这么个玩意儿待在自己的丹田里会不会有危险，她想着抽个空再去缥缈镜的书房里找找相关的资料看看。别仙没修成，怎么作死自己的都不知道。
吴悠染心念一动，视线已经到了外面，无意中get了内视的技能，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而越向晴自然是没有看见那束金光，她正拿着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
“你在做什么！”吴悠染赶紧打掉越向晴手上的匕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歃血为盟？”
“对啊，将士们都结拜都这么做。”越向晴捡起匕首拍拍上面的土，认真道，“这样才显得血溶于水啊。”
吴悠染无法，只得照做。最后还是她坚持，死活没让越向晴直接割腕，只轻轻割破了指尖。按越向晴的话来说，放的血越多，代表越是重视对方。
“那你干脆捅脖子好了。”吴悠染没好气地说着，却忽然心思一动，把普通的血换成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这样以后越向晴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她也能及时感知到。
还不会熟练控制使用心头血的吴悠染紧接着就忧郁了，心头血是人的精气所在，她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貌似像传说中很多年前不吃早饭引起的贫血症。
匆匆忙忙喝掉了混合着两人血液的清水后，吴悠染就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躺到了自己的厢房去。当然，她很快就拿出玉髓，注入灵气，神念跑到缥缈镜里去了。
神念按道理来讲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吴悠染一点也不担心会加重“贫血”。她很快在书架上找到了关于契约那部分的记载，总的来说，她刚刚跟越向晴一起立的只是一般的契约，就算最后背弃誓言，也不过是承受一道雷劫而已。
此外还有许多契约，其中心魔誓言是修仙者最为忌惮的平等契约。再后面就是单向性的控制与被控制契约，比如主仆契约，神兽契约等等，种类多达上百种。吴悠染看得有些头晕。
皇帝也真如他承诺的那样，没再找吴悠染的麻烦，也许是国事繁忙，根本没来得及想起她。
而太后估计是真的觉得她太过于邪门了，每日的请安她都站在大殿外头象征性地站站，也没再叫她进去立规矩。
吴悠染也乐得清闲，每日除了要去给太后站站岗之外，就剩下了吃饭睡觉打豆豆。错了……吃葡萄。
因为阿沂说过吴悠染不能去练现成的功法，所以她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整整三个月里，她只是了解了自己身体的基本情况，练气二层，灵气稀薄的也只够开两次玉髓就耗光了。
可惜安逸的日子也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忠国公府的丫鬟秋怜，最后还是来了皇宫，吴悠染还没问她为什么愿意进宫，那丫头就朝她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经红肿冒血。
“奴婢知道悠染小姐已经不在了。”秋怜第一句话就惊了吴悠染一跳，但她不知也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又自顾说了下去，“但是奴婢自小被悠染小姐救起后，就再没旁的人愿意同我亲近。那日悠染小姐被悠月小姐推落水池，奴婢是拼死拦过的。但是奴婢人微言轻，根本做不得什么。其实那日夜里，奴婢就知道悠染小姐已经救不回来了。悠染小姐临死前曾清醒过一阵子，让奴婢用她这些年来剩下的月银给自己赎身，奴婢当时也是动心了的。可是……”
秋怜说着，又怯生生看了吴悠染一眼，确认她并没有不耐烦或者别的负面情绪，才鼓足勇气继续说：“可是第二日，‘悠染’小姐原本冰冷掉的身体却又暖和了过来，那时候穆太医和李嬷嬷也才刚到，奴婢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小姐在府中透明一般活了十五年，竟无一人发觉原谅的悠染小姐已经没了。奴婢大胆，见小姐您并不是府中其他人那般不把奴婢当人看，所以奴婢斗胆……”
“噢，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悠染小姐了？”看来她还是把古代人想的太简单了，吴悠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丫头，表情有些复杂。移到她额前拳头大的肿块，眯起的一双眼又缓缓放开，笑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丑化可说在前头，我这人平生最恨被人背叛，所以你要么现在就另寻他主，要么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今后在这宫内，我会尽全力保你周全。”
也就是这段开场白，丫鬟秋怜就正式成了吴悠染身边的贴身宫女，身份比不得内务府分给她的一等宫女，但在吴悠染心中的分量可是最高的。
秋怜倒也并不是个擅长诡计的人，只是有着一腔孤勇，在这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朝代，只懂得紧紧抓住自认为最善良的那根稻草，期望不被抛下而已。
好似知道吴悠染并非凡人，但凡她躲在缥缈镜内研究法术的时候，秋怜总会给她各种打掩护，还真给她躲过了几次。
这次吴悠染正一边照着书本上的步骤种土豆，一边往嘴里塞葡萄，就见手腕上的铃铛显出一片景，正是秋怜推门而入，托盘上放着杯玫瑰花茶。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语，玫瑰花茶，代表有从没来过的人拜访。
她看着眼前这个一脸认真的小姑娘，心情有些复杂。她再怎么天真烂漫，也是一个曾经活到过27岁的人，习惯性把事情往最严重的地方想一想，转过头来看，还不如越向晴活得干脆。
“好，你先死，我也陪你死。”吴悠染郑重地点了点头。
越向晴跟着笑起来，也许她心里根本就没想到，吴悠染这句话代表着怎样的意义。要么一起长长久久地活下去，要么……
“今越吴悠染，愿与越向晴结为金兰姐妹，誓同心协力，甘苦与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背义忘恩，天人共戮！”吴悠染跪下，学着越向晴的样子磕了个头，表情看起来像是个慷慨就义的壮士一般。
她话音刚落，就觉得额头被什么东西刺中了，她下意识地追逐那感觉，却一下子就“看”到了自己的内脏，红彤彤的心，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东西。一抹金色的光正在自己丹田上方绕来绕去，像是在写着什么。
她这才看清楚自己的丹田长什么样子，不过是个平平的圆台，圆台周围分别立着五道光柱，分别对应着金木水火土五灵根属性。
而那金光就在圆台正中飞来飞去，最后一个冲刺，落在了圆台的面上。吴悠染凝着心神看过去，似乎是个“契”字。
想必这就是刚刚她与越向晴订立的盟约，也不知道这么个玩意儿待在自己的丹田里会不会有危险，她想着抽个空再去缥缈镜的书房里找找相关的资料看看。别仙没修成，怎么作死自己的都不知道。
吴悠染心念一动，视线已经到了外面，无意中get了内视的技能，她还是挺有成就感的。而越向晴自然是没有看见那束金光，她正拿着一把匕首，在自己的手腕上比划着。
“你在做什么！”吴悠染赶紧打掉越向晴手上的匕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歃血为盟？”
“对啊，将士们都结拜都这么做。”越向晴捡起匕首拍拍上面的土，认真道，“这样才显得血溶于水啊。”
吴悠染无法，只得照做。最后还是她坚持，死活没让越向晴直接割腕，只轻轻割破了指尖。按越向晴的话来说，放的血越多，代表越是重视对方。
“那你干脆捅脖子好了。”吴悠染没好气地说着，却忽然心思一动，把普通的血换成了自己的一滴心头血，这样以后越向晴要是遇见了什么危险，她也能及时感知到。
还不会熟练控制使用心头血的吴悠染紧接着就忧郁了，心头血是人的精气所在，她感觉身体有点不对劲，貌似像传说中很多年前不吃早饭引起的贫血症。
匆匆忙忙喝掉了混合着两人血液的清水后，吴悠染就说自己身体不太舒服，躺到了自己的厢房去。当然，她很快就拿出玉髓，注入灵气，神念跑到缥缈镜里去了。
神念按道理来讲是不需要休息的，所以吴悠染一点也不担心会加重“贫血”。她很快在书架上找到了关于契约那部分的记载，总的来说，她刚刚跟越向晴一起立的只是一般的契约，就算最后背弃誓言，也不过是承受一道雷劫而已。
此外还有许多契约，其中心魔誓言是修仙者最为忌惮的平等契约。再后面就是单向性的控制与被控制契约，比如主仆契约，神兽契约等等，种类多达上百种。吴悠染看得有些头晕。
皇帝也真如他承诺的那样，没再找吴悠染的麻烦，也许是国事繁忙，根本没来得及想起她。
而太后估计是真的觉得她太过于邪门了，每日的请安她都站在大殿外头象征性地站站，也没再叫她进去立规矩。
吴悠染也乐得清闲，每日除了要去给太后站站岗之外，就剩下了吃饭睡觉打豆豆。错了……吃葡萄。
因为阿沂说过吴悠染不能去练现成的功法，所以她绞尽脑汁想着怎样才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整整三个月里，她只是了解了自己身体的基本情况，练气二层，灵气稀薄的也只够开两次玉髓就耗光了。
可惜安逸的日子也并没有一直持续下去。
忠国公府的丫鬟秋怜，最后还是来了皇宫，吴悠染还没问她为什么愿意进宫，那丫头就朝她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来时额头已经红肿冒血。
“奴婢知道悠染小姐已经不在了。”秋怜第一句话就惊了吴悠染一跳，但她不知也是缺心眼还是怎么的，又自顾说了下去，“但是奴婢自小被悠染小姐救起后，就再没旁的人愿意同我亲近。那日悠染小姐被悠月小姐推落水池，奴婢是拼死拦过的。但是奴婢人微言轻，根本做不得什么。其实那日夜里，奴婢就知道悠染小姐已经救不回来了。悠染小姐临死前曾清醒过一阵子，让奴婢用她这些年来剩下的月银给自己赎身，奴婢当时也是动心了的。可是……”
秋怜说着，又怯生生看了吴悠染一眼，确认她并没有不耐烦或者别的负面情绪，才鼓足勇气继续说：“可是第二日，‘悠染’小姐原本冰冷掉的身体却又暖和了过来，那时候穆太医和李嬷嬷也才刚到，奴婢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小姐在府中透明一般活了十五年，竟无一人发觉原谅的悠染小姐已经没了。奴婢大胆，见小姐您并不是府中其他人那般不把奴婢当人看，所以奴婢斗胆……”
“噢，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不是原来那个悠染小姐了？”看来她还是把古代人想的太简单了，吴悠染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丫头，表情有些复杂。移到她额前拳头大的肿块，眯起的一双眼又缓缓放开，笑道，“这样也好。不过我丑化可说在前头，我这人平生最恨被人背叛，所以你要么现在就另寻他主，要么就死心塌地跟着我。今后在这宫内，我会尽全力保你周全。”
也就是这段开场白，丫鬟秋怜就正式成了吴悠染身边的贴身宫女，身份比不得内务府分给她的一等宫女，但在吴悠染心中的分量可是最高的。
秋怜倒也并不是个擅长诡计的人，只是有着一腔孤勇，在这个人命贱如草芥的朝代，只懂得紧紧抓住自认为最善良的那根稻草，期望不被抛下而已。
好似知道吴悠染并非凡人，但凡她躲在缥缈镜内研究法术的时候，秋怜总会给她各种打掩护，还真给她躲过了几次。
这次吴悠染正一边照着书本上的步骤种土豆，一边往嘴里塞葡萄，就见手腕上的铃铛显出一片景，正是秋怜推门而入，托盘上放着杯玫瑰花茶。
这是她们之间的暗语，玫瑰花茶，代表有从没来过的人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