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63 更多的切入点
“利用他和他亲人的关系……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康默狄犹豫着说道：“毕竟虽然这个家伙是十恶不赦的罪犯，但是各种线索都显示他的亲人和他的犯罪并没有联系，所以我们为了意识植入就去影响他的亲人的正常生活，是不是有点……”
看起来这家伙是把文岚说的利用当成了在现实生活中通过他亲人和他交谈来打开他心灵的突破口，然后趁着他在面对亲人之后心神动荡的过程中进行意识植入。
文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吐槽道：“不……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为了查案已经对人家做了很多次笔录的家伙来说吧……”
康默狄表示自己居然无言以对，随后才尴尬的想到自己之前的话的确和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着很大的矛盾，因为在之前为了查案，了解目标身边的人，他们已经打扰了人家亲人正常生活无数次了，现在却在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制止文岚……
“那个……对bu……”康默狄张了张嘴正准备道歉。
但话才刚刚说出一个字，文岚就好像先知先觉的说道：“没事，我不怪你的想法，毕竟无知者无罪嘛。”
“那个话应该是无知者无畏……？”洛羽双手撑着下巴，一脸专心的样子说道。
虽然说这个专心的点貌似有点问题，不过文岚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跳脱的思维和突然打岔的性格，决定本着自己是一个又帅又正直的人果断忽略掉这姑娘拆自己台的举动，所以他只是突然伸手摸了摸洛羽的头，随后便继续对着康默狄解释。
“你认为我是想用他的亲人在现实中威胁他，但是实际上这样效果并不大；第一我们现在的一切线索只是各种言论的叠加，让我们认为他很重视他的亲人，但万一这种重视程度不高呢？”文岚说着：“第二，在现实中的威胁真正可以影响到的实际上是他的表层意识，而这种意识会被他背后的人施加的影响力所干扰，也就是说他对保守秘密的心思可能要比他为了亲人而吐露一切的心思要强烈，同时，如果我们在现实中逼得过紧的话，也会触及到他后脑到脑干部位的那枚自毁芯片，所以我从来就没想过利用他的亲人在现实中威胁他。”
“可是你又说他的亲人是切入点什么的……等等，你不会是想在梦境中利用他的亲人威胁他吧！这样就能绕开那个芯片，同时对他的潜意识施加影响了。”张昊仿佛懂了，如同恍然大悟般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我们在浅层梦境中用他的亲人逼迫他，在深层梦境中进行意识植入，随后就能成功的打破他的心防……”
“有几分说对了。”文岚没等张昊自得起来就果断打断道：“但是和我的理念还是不一样，或者说，除了在梦境中利用他的亲人这部分之外，其他的从头开始就是错的。”
张昊尴尬的一笔，先是瞥了眼康默狄再瞥了眼洛羽，随后选择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默默地剥起皮来，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
“你的思路的确没什么问题，我们是要在深层梦境中意识植入，但是利用他的亲人并不是这么个利用法。”文岚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润了润嗓子，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后才开口说道：“首先你错的第一个地方，认为目标人物的潜意识投影的确是由目标的潜意识在控制，但事实上，在我的异能影响下，这种现象是不存在的。”
这话说的绕来绕去，几人当时就傻眼了。
“我虽然跟你们说过，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影，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目标人物的本体潜意识投影是由不会被察觉的潜意识所控制的。”文岚摇了摇手指说道：“我们假设一个人做梦的确是在由潜意识控制着思维，如果按照表层意识无法意识到潜意识的理论而言，那么为什么在这个人在醒来之后还能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这个……好像是有点矛盾哦。”洛羽说道。
“因为控制着目标本体的潜意识投影的——注意这里我说的是本体而不是其他的潜意识投影——其实从头到尾，不管有没有我的异能，都是靠着目标的表层意识来控制的。”文岚说出了颠覆几人想象的话：“只不过由于梦境世界和潜意识世界的特殊性，所以在目标脱离这个地方之后，这段表层意识所记录下的东西并不会全部进入自己的记忆系统中，而是会自动被大脑归类为垃圾而直接丢进了潜意识空间。为什么一个人在做梦后能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但是却反应不过来梦境的具体内容——有着梦境世界崩溃后信息丢失的原因，也有着表层意识所记录信息被一定程度的丢入了垃圾桶的原因。”
“那你的异能……”
“我的异能并没有改变什么，能做到的也就是解开了目标的表层意识在潜意识-梦境世界的枷锁而已，让他们的表层意识的能够在他们的自我操控——或者说在记忆中的剧本安排下来控制自身的潜意识投影。”文岚的话越说越绕，但是这绕着绕着反而让几个人略有些明白：“我能控制的，就是让这个目标人物的表层意识是否理解到自己的处境，和他们在脱离梦境后这段记忆是否会储存进他们的记忆空间中而已。”
“我好像懂了……”张昊皱了皱眉一脸思考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梦境中仍然会由表层意识控制，而并不是潜意识的控制，而如果我们在表层意识的面前直接利用他的亲人逼问的话，可能会因为强烈的直接刺激导致他脑后的芯片被激活，对吗？”
文岚虚着眼：“你说对那就对吧……”
张昊：“……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直说吧。”
“不，其实没什么不对的，虽然有这部分原因但是并不是我不这样做的理由。”文岚耸了耸肩说道：“你要知道，在梦境中虽然是表层意识在操控，但是这部分表层意识的所见所闻所感并不会直接进入记忆中枢，而是会储存在一个大脑的临时的存储区域内，在梦醒之后便会丢入垃圾桶，也就是代表着，你不管威胁他的亲人还是干什么都并不会在目标的大脑中引起剧烈的变化，也不会让目标的身体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你仔细想想，我现在的话和之前的话有任何矛盾吗？我前面只是再说表层意识为什么会控制梦境，我可从来没说过表层意识在梦境中的遭遇会影响到现实。”文岚一脸“我特么的都把这种现在谁都不清楚的理论编到这里了你们怎么还要质疑设定合理性的表情”，然后用一种不爽的语气说道：“简单来说，他在梦境中就是情感再激烈反应再过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这就相当于一个噩梦，就像你之前说的，这家伙无恶不作，我不信他没做过噩梦，如果真因为一个噩梦就会触发芯片的话，那他早该死多少回了。”
“这是一个阈值的问题吧。”洛羽罕见的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稀疏平常的跟上了文岚的思路，她同时对着康默狄和张昊解释道：“这个目标的自毁芯片有一个下限值，文岚的梦境是不会造成高于这个下限值的影响的。”
文岚为洛羽拍了拍手：“斯巴拉西！”
洛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总之，我们在梦境中逼问他的亲人，在离开梦境的时候我自然不会让这段记忆同步，而是会直接从临时存储空间中丢入潜意识垃圾桶中，所以现实世界的目标人物自然不会有这段记忆，而他只是会认为自己又做了个噩梦而已。”文岚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做了总结：“我为什么不支持你在梦境中迫害他的家人来削弱他的潜意识呢，因为这样太明显了。”
“卧槽咱这话题居然还绕回来了？！”康默狄当时就惊了：“我们是怎么从作战计划绕到潜意识与表层意识再绕到目标的芯片问题最后绕回到作战计划的？！”
“是啊是啊，有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文岚连连点头：“喂不对！现在的话题和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太明显了吗？！”
张昊虚心请教：“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文岚耸肩道：“第一个就是我认为正面的促进作用远远比负面的压抑作用对人的影响大，第二就是如果我们在第一层梦境中迫害他的家人的话，那么可能会因为他的表层意识变化在深层梦境中产生一些不太好的影响，这种影响对我们的作战有很大的影响，或者说有很大的变数，我也没法掌控这种变数。”
“那……你认为我的草率计划漏洞百出，所以有没有什么修改后的作战方案？”
“这个叫赵晓玥的，”文岚在投影出来的那一堆文件中翻了翻：“你们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小女孩。”
他在空中把投影翻转过来给坐在对面的康默狄和张昊看，那是一张可爱初中女孩的照片，她的照片下有着她的名字和信息，这个就是目标人物和前妻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骨肉。
“应该可以，只要我们继续找一找重案部门的人就行。”康默狄和张昊对视了一眼说道。
文岚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案子居然不在组织这边而是在公安那边吗？”
“如果真在组织那边我们也就不用顾那么多证据之类的了，直接通过手术切掉他后颈那一部分带芯片的肉，随后用手段吊着他的命，强行对他进行搜查就好了。”康默狄叹了口气：“只是他牵扯的实在事太多了，甚至关系了我们国家的脸面，所以自然不可能让我们专办这个案子，要不是因为目标身边有异能者的存在，这案子甚至轮不到我们插手。”
“我们要确切的证据也是因为这个啊……”张昊说道：“移交检察机关需要的证据量那是十分庞大的，没有什么比案犯嫌疑人的亲口供述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文岚默念了一句：“那就这么办，你们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小姑娘，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最好把她和目标之间的亲情之类的东西调查的清清楚楚，顺便给我一份文件，里面是这个目标人物已经可以确定的参与案件，我要合计一下有没有什么好的手段。”
“你莫非已经有计划了？”张昊惊呼道。
文岚沉思了一下：“对于这个目标来说，你觉得被捕之后最多的想法是什么？”
“估计是自己的性命吧……”康默狄想了想：“我们现在是想挖出他背后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他现行犯罪的证据，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他被枪毙十回了……”
“性命诚可贵啊……”文岚耸了耸肩：“正常人的确应该这么想，所以我决定加深他这个想法，让他知道，在世界上还有很多他能够留恋的东西，他能够通过交代一切来换取性命，从而让自己留在生者的世界上，这就可以成为我们要植入进他意识的内容。”
这个念头很简单，但是却让张昊和康默狄犯了难：“这个该……怎么做啊，感觉如果不能直接告诉他，那简直毫无着手之地……”
倒是洛羽这回一脸严肃的拍了拍胸脯：“我们可以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啊，比如说我们利用在他梦境深处的一些歌颂生命美好的现象来让他意识到这一点不就好了吗？”
洛羽的身材不错，这是文岚让她在这里留宿了几天后得出的感想，虽然她的穿衣风格不显身材，但是如果要研究的话还是可以研究的。
就想她现在信誓旦旦拍胸的这个举动……就十分值得研究一下。
文岚不由侧目，随后立刻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清了清嗓子：“是一种方法，不过还是太宽泛，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计划。不过这计划就得看你们的调查结果了。”
看起来这家伙是把文岚说的利用当成了在现实生活中通过他亲人和他交谈来打开他心灵的突破口，然后趁着他在面对亲人之后心神动荡的过程中进行意识植入。
文岚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吐槽道：“不……这话怎么也轮不到你们这些为了查案已经对人家做了很多次笔录的家伙来说吧……”
康默狄表示自己居然无言以对，随后才尴尬的想到自己之前的话的确和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有着很大的矛盾，因为在之前为了查案，了解目标身边的人，他们已经打扰了人家亲人正常生活无数次了，现在却在因为自己一时兴起的想法制止文岚……
“那个……对bu……”康默狄张了张嘴正准备道歉。
但话才刚刚说出一个字，文岚就好像先知先觉的说道：“没事，我不怪你的想法，毕竟无知者无罪嘛。”
“那个话应该是无知者无畏……？”洛羽双手撑着下巴，一脸专心的样子说道。
虽然说这个专心的点貌似有点问题，不过文岚已经习惯了她这种跳脱的思维和突然打岔的性格，决定本着自己是一个又帅又正直的人果断忽略掉这姑娘拆自己台的举动，所以他只是突然伸手摸了摸洛羽的头，随后便继续对着康默狄解释。
“你认为我是想用他的亲人在现实中威胁他，但是实际上这样效果并不大；第一我们现在的一切线索只是各种言论的叠加，让我们认为他很重视他的亲人，但万一这种重视程度不高呢？”文岚说着：“第二，在现实中的威胁真正可以影响到的实际上是他的表层意识，而这种意识会被他背后的人施加的影响力所干扰，也就是说他对保守秘密的心思可能要比他为了亲人而吐露一切的心思要强烈，同时，如果我们在现实中逼得过紧的话，也会触及到他后脑到脑干部位的那枚自毁芯片，所以我从来就没想过利用他的亲人在现实中威胁他。”
“可是你又说他的亲人是切入点什么的……等等，你不会是想在梦境中利用他的亲人威胁他吧！这样就能绕开那个芯片，同时对他的潜意识施加影响了。”张昊仿佛懂了，如同恍然大悟般说道：“如果是这样那我就明白了，我们在浅层梦境中用他的亲人逼迫他，在深层梦境中进行意识植入，随后就能成功的打破他的心防……”
“有几分说对了。”文岚没等张昊自得起来就果断打断道：“但是和我的理念还是不一样，或者说，除了在梦境中利用他的亲人这部分之外，其他的从头开始就是错的。”
张昊尴尬的一笔，先是瞥了眼康默狄再瞥了眼洛羽，随后选择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橘子默默地剥起皮来，一副刚才发生了什么都和自己没关系的样子。
“你的思路的确没什么问题，我们是要在深层梦境中意识植入，但是利用他的亲人并不是这么个利用法。”文岚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润了润嗓子，做好了长篇大论的准备后才开口说道：“首先你错的第一个地方，认为目标人物的潜意识投影的确是由目标的潜意识在控制，但事实上，在我的异能影响下，这种现象是不存在的。”
这话说的绕来绕去，几人当时就傻眼了。
“我虽然跟你们说过，梦境是潜意识的投影，但是我从来没有跟你们说过，目标人物的本体潜意识投影是由不会被察觉的潜意识所控制的。”文岚摇了摇手指说道：“我们假设一个人做梦的确是在由潜意识控制着思维，如果按照表层意识无法意识到潜意识的理论而言，那么为什么在这个人在醒来之后还能察觉到自己做了一个梦？”
“这个……好像是有点矛盾哦。”洛羽说道。
“因为控制着目标本体的潜意识投影的——注意这里我说的是本体而不是其他的潜意识投影——其实从头到尾，不管有没有我的异能，都是靠着目标的表层意识来控制的。”文岚说出了颠覆几人想象的话：“只不过由于梦境世界和潜意识世界的特殊性，所以在目标脱离这个地方之后，这段表层意识所记录下的东西并不会全部进入自己的记忆系统中，而是会自动被大脑归类为垃圾而直接丢进了潜意识空间。为什么一个人在做梦后能意识到自己做了个梦，但是却反应不过来梦境的具体内容——有着梦境世界崩溃后信息丢失的原因，也有着表层意识所记录信息被一定程度的丢入了垃圾桶的原因。”
“那你的异能……”
“我的异能并没有改变什么，能做到的也就是解开了目标的表层意识在潜意识-梦境世界的枷锁而已，让他们的表层意识的能够在他们的自我操控——或者说在记忆中的剧本安排下来控制自身的潜意识投影。”文岚的话越说越绕，但是这绕着绕着反而让几个人略有些明白：“我能控制的，就是让这个目标人物的表层意识是否理解到自己的处境，和他们在脱离梦境后这段记忆是否会储存进他们的记忆空间中而已。”
“我好像懂了……”张昊皱了皱眉一脸思考的表情：“所以你的意思是，他在梦境中仍然会由表层意识控制，而并不是潜意识的控制，而如果我们在表层意识的面前直接利用他的亲人逼问的话，可能会因为强烈的直接刺激导致他脑后的芯片被激活，对吗？”
文岚虚着眼：“你说对那就对吧……”
张昊：“……有什么不对的你就直说吧。”
“不，其实没什么不对的，虽然有这部分原因但是并不是我不这样做的理由。”文岚耸了耸肩说道：“你要知道，在梦境中虽然是表层意识在操控，但是这部分表层意识的所见所闻所感并不会直接进入记忆中枢，而是会储存在一个大脑的临时的存储区域内，在梦醒之后便会丢入垃圾桶，也就是代表着，你不管威胁他的亲人还是干什么都并不会在目标的大脑中引起剧烈的变化，也不会让目标的身体产生强烈的应激反应。”
“可是你刚刚不是说……”
“你仔细想想，我现在的话和之前的话有任何矛盾吗？我前面只是再说表层意识为什么会控制梦境，我可从来没说过表层意识在梦境中的遭遇会影响到现实。”文岚一脸“我特么的都把这种现在谁都不清楚的理论编到这里了你们怎么还要质疑设定合理性的表情”，然后用一种不爽的语气说道：“简单来说，他在梦境中就是情感再激烈反应再过分，也不会发生什么事，毕竟这就相当于一个噩梦，就像你之前说的，这家伙无恶不作，我不信他没做过噩梦，如果真因为一个噩梦就会触发芯片的话，那他早该死多少回了。”
“这是一个阈值的问题吧。”洛羽罕见的或者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稀疏平常的跟上了文岚的思路，她同时对着康默狄和张昊解释道：“这个目标的自毁芯片有一个下限值，文岚的梦境是不会造成高于这个下限值的影响的。”
文岚为洛羽拍了拍手：“斯巴拉西！”
洛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总之，我们在梦境中逼问他的亲人，在离开梦境的时候我自然不会让这段记忆同步，而是会直接从临时存储空间中丢入潜意识垃圾桶中，所以现实世界的目标人物自然不会有这段记忆，而他只是会认为自己又做了个噩梦而已。”文岚为自己之前说的话做了总结：“我为什么不支持你在梦境中迫害他的家人来削弱他的潜意识呢，因为这样太明显了。”
“卧槽咱这话题居然还绕回来了？！”康默狄当时就惊了：“我们是怎么从作战计划绕到潜意识与表层意识再绕到目标的芯片问题最后绕回到作战计划的？！”
“是啊是啊，有的时候我也这么觉得。”文岚连连点头：“喂不对！现在的话题和重点不应该是为什么太明显了吗？！”
张昊虚心请教：“那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文岚耸肩道：“第一个就是我认为正面的促进作用远远比负面的压抑作用对人的影响大，第二就是如果我们在第一层梦境中迫害他的家人的话，那么可能会因为他的表层意识变化在深层梦境中产生一些不太好的影响，这种影响对我们的作战有很大的影响，或者说有很大的变数，我也没法掌控这种变数。”
“那……你认为我的草率计划漏洞百出，所以有没有什么修改后的作战方案？”
“这个叫赵晓玥的，”文岚在投影出来的那一堆文件中翻了翻：“你们能不能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小女孩。”
他在空中把投影翻转过来给坐在对面的康默狄和张昊看，那是一张可爱初中女孩的照片，她的照片下有着她的名字和信息，这个就是目标人物和前妻的女儿，也是他唯一的骨肉。
“应该可以，只要我们继续找一找重案部门的人就行。”康默狄和张昊对视了一眼说道。
文岚点了点头，随口问道：“这案子居然不在组织这边而是在公安那边吗？”
“如果真在组织那边我们也就不用顾那么多证据之类的了，直接通过手术切掉他后颈那一部分带芯片的肉，随后用手段吊着他的命，强行对他进行搜查就好了。”康默狄叹了口气：“只是他牵扯的实在事太多了，甚至关系了我们国家的脸面，所以自然不可能让我们专办这个案子，要不是因为目标身边有异能者的存在，这案子甚至轮不到我们插手。”
“我们要确切的证据也是因为这个啊……”张昊说道：“移交检察机关需要的证据量那是十分庞大的，没有什么比案犯嫌疑人的亲口供述更好了。”
“原来是这样……”文岚默念了一句：“那就这么办，你们帮我调查一下这个小姑娘，不管是用什么方法，最好把她和目标之间的亲情之类的东西调查的清清楚楚，顺便给我一份文件，里面是这个目标人物已经可以确定的参与案件，我要合计一下有没有什么好的手段。”
“你莫非已经有计划了？”张昊惊呼道。
文岚沉思了一下：“对于这个目标来说，你觉得被捕之后最多的想法是什么？”
“估计是自己的性命吧……”康默狄想了想：“我们现在是想挖出他背后的事情，但是并不代表我们没有他现行犯罪的证据，这些证据已经足够他被枪毙十回了……”
“性命诚可贵啊……”文岚耸了耸肩：“正常人的确应该这么想，所以我决定加深他这个想法，让他知道，在世界上还有很多他能够留恋的东西，他能够通过交代一切来换取性命，从而让自己留在生者的世界上，这就可以成为我们要植入进他意识的内容。”
这个念头很简单，但是却让张昊和康默狄犯了难：“这个该……怎么做啊，感觉如果不能直接告诉他，那简直毫无着手之地……”
倒是洛羽这回一脸严肃的拍了拍胸脯：“我们可以通过潜移默化的影响啊，比如说我们利用在他梦境深处的一些歌颂生命美好的现象来让他意识到这一点不就好了吗？”
洛羽的身材不错，这是文岚让她在这里留宿了几天后得出的感想，虽然她的穿衣风格不显身材，但是如果要研究的话还是可以研究的。
就想她现在信誓旦旦拍胸的这个举动……就十分值得研究一下。
文岚不由侧目，随后立刻在其他人注意到之前清了清嗓子：“是一种方法，不过还是太宽泛，我们需要更详细的计划。不过这计划就得看你们的调查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