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拔剑
沈从溪出身富贵，眼界见识俱是不凡，绝非一般人可比，所以他极易对某个人或者某样事物，感到乏味与无趣。
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麻木这种情绪。
无论是修行天赋还是剑道天赋，亦或是战斗意识与技巧，江犁都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最强大最恐怖的那一个。
从陶知行传下入门法诀到现在，才过去多少天？
仅仅四天。
四天的时间里，江犁不仅发现了青虚剑宗留给众人的考验，而且还掌握了通过考验的方法，并且成功地迈入了通感境，成为一名修行者。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四天时间里。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但对江犁来说，这似乎又已经习以为常。
这样的确容易让人感到麻木。
而麻木，则会让人无话可说。
沈从溪与顾边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于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极为默契的同时别过眼去，拿起阴沉木剑，开始练习江犁教给他们的方法。
江犁目睹但无视了两人的眼神交流，静静地看了两人一会，确定两人已经牢记并且开始练习自己所教的方法，虽然还很生疏，但完全掌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再关注两人，江犁盘膝坐在一旁，控制自己的意识自识海发散而出，与天地元气进行交流。
他已经感知到了天地元气的存在，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引动天地元气，而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
天气渐渐炎热，树木愈发茂盛，泉水叮咚，带给人精神上的清凉。
不知不觉间，十余日的时间匆匆而过。
数十名少男少女或者在古树下，或者在小溪旁，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堆，一招一式的练习着宗门的修行法诀，不敢有丝毫懈怠。
十几天的时间，足够这群少年初步建立起一定的友谊。
也足够少数一部分人察觉到自己所练习的功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比如司马长卿和黎寒。
入门大选时，两人分别以九道琴音、七道琴音的剑道天赋进入青虚剑宗，极受重视，也极受众人关注。
司马长卿为人长袖善舞，极善笼络人心，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最多。
而黎寒一向性格冷淡，从不主动与人结交，对别人的示好也从来不假辞色，久而久之，大部分人也就不愿再与她相处。
然而此刻，无论是司马长卿还是黎寒，都是眉头紧锁。
因为他们都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练习的剑招与入门法诀，可能存在着某些问题。
但很显然，他们还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两个人的天赋与感知能力已然十分出众。
沈从溪与顾边庭躲在一株树冠宽大的古树的投影下，练习着江犁指点他们的修行方法。
与十余日前相比，两个人的进步十分明显，已经能熟练地将基础剑招与入门法诀互相融合，做到意识圆融，抱元守一，按照江犁的推算，至多再有五六日，两人就能将意识散于体外，感知天地元气。
而江犁就盘膝坐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膝上横放着那柄青铜古剑。
自把剑招与入门法诀相互融合的修行方法交给沈从溪二人之后，江犁就再也没用过那把阴沉木剑，一来他已经不再需要通过阴沉木的那一点效果，使自己意识通达。
二来，这柄青铜古剑陪伴了他将近四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伙伴，阴沉木剑的效果再好，终究还是自己的东西用着顺手。
顺手，往往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忽然，江犁睁开了双眼，眉宇之间尽是不解之色。
得到修行法诀的第二天，他就做到意识圆融，可散于体外感知天地元气，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在尝试着与天地元气进行沟通，想要引动天地元气。
然而不知为何，从十几天前到现在，明明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天地元气，却不愿与他进行交流，凡他意识所及之处，天地元气无不纷纷躲避。
一开始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他明白了。
天地元气之所以不愿与他亲近，似乎是因为对他十分畏惧。
是的，就是畏惧。
他相信自己并没有错误的体会这种情绪。
但正因为他相信自己，所以他更加疑惑这种情绪因何而来。
天地元气由天地衍生，只是一种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气体，虽然稀有珍贵，却并不会，也不能生出任何情绪。
那为何本来没有思想的天地元气，会畏惧并且躲避他的意识？
这没有道理。
也不符合天地运行的规律。
江犁觉得有必要请教一下陶知行，仅凭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更甚者，这个问题连陶知行也不能详细告知。
并非他不相信陶知行，而是在修行界过往无数年的历史中，这种情况可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他必须慎重小心。
这时，有脚步声音响起。
江犁回头看去，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即便进得仙门开始修行，曹显彰的身形依旧还是那么肥胖，如今天气渐热，不知走了多长的一段路程，脸上隐见薄汗。
江犁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不知是因为沈从溪没有站在江犁身边，还是他认为自己入得仙门便有了和江犁一较高下的底气，他看着江犁的眼神中满是恶意。
“司马公子叫你过去，有事相商，赶紧跟我走吧。”
曹显彰的语气中尽是不耐。
江犁因盘膝而坐，便微微仰头看着他，目光平静。
再次看到这种目光，曹显彰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想到了当初江犁就是用这种目光，不仅赢得了赌约，还差点将他逐出青虚剑宗。
下一刻，曹显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丢脸，便强自挺了挺胸膛，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是不是聋子？没听到我说司马公子要请你过去，你别以为自己的剑道天赋比司马公子好，便恃才傲物，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不远处，沈从溪和顾边庭听到声音向江犁这边看来，然后便看到了那道令人嫌恶的身影。
走到江犁身边，沈从溪看着曹显彰，不屑的说道：“怎么？忘了那日你是如何向我们低三下四的了？”
这句话可谓刻薄至极，极具杀伤力，曹显彰的面色顿时数度变换。
“我只是来告诉他司马公子叫他过去有事相商，谁知他竟如此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不能修习修行之法的废物，亏得他还是所谓的剑道天才！”
不敢与沈从溪对视，曹显彰只能对沉默不语的江犁发泄。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说出“不能修习修行之法的废物”这句话后，沈从溪与顾边庭瞬间变得极为惊诧的表情。
在这一瞬间，他们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能修习修行之法，这是在说江犁吗？
其实不止曹显彰，有许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入门大选时，江犁直接将剑胆琴心斩碎，展露出惊世骇俗的剑道天赋，让他赢得了最多人的关注，这些人本想在入门之后与江犁结交，然而刚一进入青虚剑宗，江犁便直接闭门不出。
后来终于等到江犁出门，江犁却又每日盘膝静坐，不与人交流，也不修习入门法诀。
长此以往，便没有人再想主动与江犁结交，而在暗中，却有一个关于江犁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江犁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
这个消息不知从谁那传出，却以极快速度传到除江犁三人之外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人提出疑问，当日大选时，江犁的剑道天赋分明为众人之冠，怎么会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呢？
又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若是他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为何将近二十日过去，不见他练习剑招，只是每日静坐？这分明是因为他自己出了问题，导致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
而他不愿与人结交，恐怕是羞于见人吧！
这样说的人只是一小部分，但江犁始终未曾在人前练习入门法诀，不知不觉间，竟是大部分人都相信了这个说法。
然而这只是在私下里流传的消息，见不得人，谁知曹显彰竟当着江犁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或明或暗的关注着江犁这边，他们很想知道江犁会如何应答曹显彰的诛心之语。
见江犁不说话，曹显彰愈发得寸进尺，喊道：“江犁，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能修习修行之法，如何会每日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顾边庭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沈从溪拦了下来，示意交给江犁处置便可。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江犁平静的站起身走下石块，整理了一下衣衫后，站到曹显彰面前一尺的地方，手中拿着那柄青铜古剑。
曹显彰畏惧地看了看江犁手中的剑。
这可不是宗门分发的不会伤人的阴沉木剑，虽然看上去极为普通，但再普通，这也是一柄金属制的剑。
这样的剑，可是会杀人的。
“你，你要做什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想杀人吗？”
这时，江犁看着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道：“你刚才的行为很没有礼貌，这样不仅让别人对你没有好感，也会让别人觉得你的家庭是个没有规矩的家庭，这样很不好。”
江犁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静与认真，也一贯的最能让人无地自容。
曹显彰涨红着脸，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还未等他说话，江犁便做了一个动作。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动作。
尤其是进入青虚剑宗之后，每个人每天都会练习很多遍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叫做拔剑。
也叫做出鞘。
但所谓极致者必不凡。
当任何事物达到绝对的高度，再普通的事物也会变得极不普通。
就像江犁拔剑时的动作。
在场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的拔剑速度。
在他们的眼睛还未将江犁右手的动作传递至脑海中的时候，江犁的青铜古剑，已经和曹显彰脖颈上的皮肤贴合在了一起。
(本章完)
但他还是第一次体会到麻木这种情绪。
无论是修行天赋还是剑道天赋，亦或是战斗意识与技巧，江犁都能轻而易举的成为最强大最恐怖的那一个。
从陶知行传下入门法诀到现在，才过去多少天？
仅仅四天。
四天的时间里，江犁不仅发现了青虚剑宗留给众人的考验，而且还掌握了通过考验的方法，并且成功地迈入了通感境，成为一名修行者。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短短的四天时间里。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
但对江犁来说，这似乎又已经习以为常。
这样的确容易让人感到麻木。
而麻木，则会让人无话可说。
沈从溪与顾边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情绪，于是他们什么都没有说，极为默契的同时别过眼去，拿起阴沉木剑，开始练习江犁教给他们的方法。
江犁目睹但无视了两人的眼神交流，静静地看了两人一会，确定两人已经牢记并且开始练习自己所教的方法，虽然还很生疏，但完全掌握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再关注两人，江犁盘膝坐在一旁，控制自己的意识自识海发散而出，与天地元气进行交流。
他已经感知到了天地元气的存在，接下来要进行的，就是引动天地元气，而这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所以他不能浪费任何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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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渐渐炎热，树木愈发茂盛，泉水叮咚，带给人精神上的清凉。
不知不觉间，十余日的时间匆匆而过。
数十名少男少女或者在古树下，或者在小溪旁，三五成群的凑成一堆，一招一式的练习着宗门的修行法诀，不敢有丝毫懈怠。
十几天的时间，足够这群少年初步建立起一定的友谊。
也足够少数一部分人察觉到自己所练习的功法，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简单。
比如司马长卿和黎寒。
入门大选时，两人分别以九道琴音、七道琴音的剑道天赋进入青虚剑宗，极受重视，也极受众人关注。
司马长卿为人长袖善舞，极善笼络人心，围绕在他身边的人最多。
而黎寒一向性格冷淡，从不主动与人结交，对别人的示好也从来不假辞色，久而久之，大部分人也就不愿再与她相处。
然而此刻，无论是司马长卿还是黎寒，都是眉头紧锁。
因为他们都已经意识到，自己所练习的剑招与入门法诀，可能存在着某些问题。
但很显然，他们还没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不过相比于其他人，两个人的天赋与感知能力已然十分出众。
沈从溪与顾边庭躲在一株树冠宽大的古树的投影下，练习着江犁指点他们的修行方法。
与十余日前相比，两个人的进步十分明显，已经能熟练地将基础剑招与入门法诀互相融合，做到意识圆融，抱元守一，按照江犁的推算，至多再有五六日，两人就能将意识散于体外，感知天地元气。
而江犁就盘膝坐在两人不远处的一块巨石上，膝上横放着那柄青铜古剑。
自把剑招与入门法诀相互融合的修行方法交给沈从溪二人之后，江犁就再也没用过那把阴沉木剑，一来他已经不再需要通过阴沉木的那一点效果，使自己意识通达。
二来，这柄青铜古剑陪伴了他将近四年的时间，已经成为他不可缺少的伙伴，阴沉木剑的效果再好，终究还是自己的东西用着顺手。
顺手，往往能带来更好的效果。
忽然，江犁睁开了双眼，眉宇之间尽是不解之色。
得到修行法诀的第二天，他就做到意识圆融，可散于体外感知天地元气，之后的日子里，他一直在尝试着与天地元气进行沟通，想要引动天地元气。
然而不知为何，从十几天前到现在，明明很容易就能感知到的天地元气，却不愿与他进行交流，凡他意识所及之处，天地元气无不纷纷躲避。
一开始他并不明白这是为了什么，但现在他明白了。
天地元气之所以不愿与他亲近，似乎是因为对他十分畏惧。
是的，就是畏惧。
他相信自己并没有错误的体会这种情绪。
但正因为他相信自己，所以他更加疑惑这种情绪因何而来。
天地元气由天地衍生，只是一种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气体，虽然稀有珍贵，却并不会，也不能生出任何情绪。
那为何本来没有思想的天地元气，会畏惧并且躲避他的意识？
这没有道理。
也不符合天地运行的规律。
江犁觉得有必要请教一下陶知行，仅凭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更甚者，这个问题连陶知行也不能详细告知。
并非他不相信陶知行，而是在修行界过往无数年的历史中，这种情况可能从来都没有出现过，所以他必须慎重小心。
这时，有脚步声音响起。
江犁回头看去，看到一个许久未见的身影。
即便进得仙门开始修行，曹显彰的身形依旧还是那么肥胖，如今天气渐热，不知走了多长的一段路程，脸上隐见薄汗。
江犁看着他向自己走来。
不知是因为沈从溪没有站在江犁身边，还是他认为自己入得仙门便有了和江犁一较高下的底气，他看着江犁的眼神中满是恶意。
“司马公子叫你过去，有事相商，赶紧跟我走吧。”
曹显彰的语气中尽是不耐。
江犁因盘膝而坐，便微微仰头看着他，目光平静。
再次看到这种目光，曹显彰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想到了当初江犁就是用这种目光，不仅赢得了赌约，还差点将他逐出青虚剑宗。
下一刻，曹显彰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丢脸，便强自挺了挺胸膛，语气不善地说道：“你是不是聋子？没听到我说司马公子要请你过去，你别以为自己的剑道天赋比司马公子好，便恃才傲物，不将别人放在眼里。”
不远处，沈从溪和顾边庭听到声音向江犁这边看来，然后便看到了那道令人嫌恶的身影。
走到江犁身边，沈从溪看着曹显彰，不屑的说道：“怎么？忘了那日你是如何向我们低三下四的了？”
这句话可谓刻薄至极，极具杀伤力，曹显彰的面色顿时数度变换。
“我只是来告诉他司马公子叫他过去有事相商，谁知他竟如此不把别人放在眼里，不过是个不能修习修行之法的废物，亏得他还是所谓的剑道天才！”
不敢与沈从溪对视，曹显彰只能对沉默不语的江犁发泄。
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在他说出“不能修习修行之法的废物”这句话后，沈从溪与顾边庭瞬间变得极为惊诧的表情。
在这一瞬间，他们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不能修习修行之法，这是在说江犁吗？
其实不止曹显彰，有许多人都是这样认为的。
入门大选时，江犁直接将剑胆琴心斩碎，展露出惊世骇俗的剑道天赋，让他赢得了最多人的关注，这些人本想在入门之后与江犁结交，然而刚一进入青虚剑宗，江犁便直接闭门不出。
后来终于等到江犁出门，江犁却又每日盘膝静坐，不与人交流，也不修习入门法诀。
长此以往，便没有人再想主动与江犁结交，而在暗中，却有一个关于江犁的消息迅速传播开来。
江犁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
这个消息不知从谁那传出，却以极快速度传到除江犁三人之外的每个人的耳朵里。
有人提出疑问，当日大选时，江犁的剑道天赋分明为众人之冠，怎么会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呢？
又有人幸灾乐祸的说道，若是他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为何将近二十日过去，不见他练习剑招，只是每日静坐？这分明是因为他自己出了问题，导致不能修习青虚剑宗的修行之法。
而他不愿与人结交，恐怕是羞于见人吧！
这样说的人只是一小部分，但江犁始终未曾在人前练习入门法诀，不知不觉间，竟是大部分人都相信了这个说法。
然而这只是在私下里流传的消息，见不得人，谁知曹显彰竟当着江犁的面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或明或暗的关注着江犁这边，他们很想知道江犁会如何应答曹显彰的诛心之语。
见江犁不说话，曹显彰愈发得寸进尺，喊道：“江犁，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要是能修习修行之法，如何会每日坐在这里无所事事？！”
顾边庭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被沈从溪拦了下来，示意交给江犁处置便可。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江犁平静的站起身走下石块，整理了一下衣衫后，站到曹显彰面前一尺的地方，手中拿着那柄青铜古剑。
曹显彰畏惧地看了看江犁手中的剑。
这可不是宗门分发的不会伤人的阴沉木剑，虽然看上去极为普通，但再普通，这也是一柄金属制的剑。
这样的剑，可是会杀人的。
“你，你要做什么？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难道你还想杀人吗？”
这时，江犁看着他，终于开口说话了。
他说道：“你刚才的行为很没有礼貌，这样不仅让别人对你没有好感，也会让别人觉得你的家庭是个没有规矩的家庭，这样很不好。”
江犁的语气还是一贯的平静与认真，也一贯的最能让人无地自容。
曹显彰涨红着脸，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还未等他说话，江犁便做了一个动作。
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动作。
尤其是进入青虚剑宗之后，每个人每天都会练习很多遍这个动作。
这个动作叫做拔剑。
也叫做出鞘。
但所谓极致者必不凡。
当任何事物达到绝对的高度，再普通的事物也会变得极不普通。
就像江犁拔剑时的动作。
在场所有人，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快的拔剑速度。
在他们的眼睛还未将江犁右手的动作传递至脑海中的时候，江犁的青铜古剑，已经和曹显彰脖颈上的皮肤贴合在了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