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密令:爱妃原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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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飞上枝头3

    既然是要将事情闹大,那便越大越好。

    宫人有人想搅局,他也不介意陪这人玩一局。

    石可玉被景少恒看得心中有些发毛,怕自己面上露出马脚,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向吴太后跪安退了下去。

    原本景少恒还不能确定,但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传出去的谣言一事,定然跟钰妃是脱不了干系的。

    这宫中,与段风华敌对的女人,除了吴太后,那就是钰妃,这事既然吴太后不知情,那么就一定是钰妃的手笔。

    而在这整件事当中,他最没有想到的一点,就是,段风华就是皇上一直心心念念的那个女人?

    当初谦王爷与段风华成亲的时候,他们这一族的血脉还几乎全留在锦国那个苦寒之地,对外是称他们这一支族亲在锦国全部染上瘟疫病亡,景昱衡是唯一幸存的人,若不是如此,他们这一支根本苟活不到现在,因为景天行不会放过他们任何一个人。

    “哀家不同意。”吴太后不意外地沉了脸,面上的笑意也消失了。

    “母后。”景少恒解释道,“难道你没发觉么,这事显然是宫中有人捣鬼。”

    吴太后细想一层,“哀家知道,可那段风华也是可恶,说不定这是她自己设计的,她要打蛇随棍上!”

    她厌恶那段风华,觉得什么都跟她脱不了干系。

    “此事,不太像是她所为,明知皇兄对她与别的女人不同,她还这样做,岂不是亲手去触皇兄的逆鳞么。”

    段风华不像是那么没脑子的女人,她这样做就是自毁前程。

    “最可恶的是,那人还想把我牵涉其中。”景少恒眸光清亮,却耐人寻味,“母后,难道咱们就任由她如此吗?”

    吴太后细想一番,觉得也是如此。

    段风华固然可恶,幕后安排这一切那人更可恶。

    “后宫就该由母后您来作主,何时轮到其他人作妖。”景少恒又加了两把火力。

    他太会抓吴太后的弱点,对于他所说的话,吴太后听得舒服,也不想找理由反驳了。

    “恒儿,你怎样说都对,可母后是不会允许你带那个妖女入王爷府的。”这是吴太后的底线。

    景少恒也试出了这点,于是转了口风,道,“母后,方才我不过是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呢。”

    “你不是说你喜欢她么?”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景少恒轻笑一声,“不过就是个宫女,能有多出挑。”

    他嘴上这话说着,脑中却浮现出那中站在大红灯笼下的高挑女子,她的不凡,是全写在脸上的,在举手投足间的,并不是别人否认了就不存在的。

    但是吴太后很满意他的这个答案,“皇城贵女多的是,哀家日后定为你挑一个容貌才情都出众的。”

    “那儿臣便先谢过母后。”景少恒是个知情识趣的人,吴太后疼他,他也得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吴太后点了头,“不过你说的也对,这次的谣言来得蹊跷,想来是有人背后在捣鬼。”

    “母后觉得是谁?”景少恒其实知道答案,却没有直接明说。

    “钰妃?”

    景少恒但笑不语,片刻之后才道,“母后,看来您也快要操控不了这钰妃娘娘了。”

    吴太后的脸色又倏然沉了下去,这话仿佛戳中她的死穴。

    这钰妃是她一手提拔上来的,没想到她安顺日子才没过多久便企图自行谋划更多,没经过她的同意便将景少恒拉下水,胆大妄为!

    这女人,真的以为母凭子贵?

    “恒儿,你说得对,看来,是时候让她警醒一番了!”

    …………………………

    霁宫的御书房里。

    房中的温度好像比外面的温度还要低,游公公一进来便打了个冷颤,他暗暗看了房中的火盆一眼,没问题啊,这炭火还很旺。

    “皇上,恒王爷来了。”

    游公公看见皇上的脸,顿时明白了这房中的温度为何这样低,因为皇上的脸已经冷得可以结冰了。

    “宣他进来。”

    未几,景少恒走入御书房,“参见皇上。”

    景昱衡冷冷地瞟他一眼。

    景少恒也感觉到了这股冷意,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房中的炭盆,寻思着要不要叫宫人添点儿炭。

    “找朕是为画像的事?”

    景少恒微微一笑,“不为画像的事便不能来找皇兄了?”说着走到御书房一张椅子边上撩起袍子的下摆。

    “不许坐。”景昱衡轻轻淡淡的一句飘来。

    景少恒轻咳一声,“皇兄,不就是一幅画像么,我画那画像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这段风华就是你爱的女人,若是早些知道她是你的女人,斩了我的手我也不敢画啊。”

    “你少贫。”景昱衡又是淡淡瞟他一眼,“那画像可没人逼着你画,难道你心里真的没鬼?”

    “冤枉啊皇兄,这都是有心之人造出来的谣言,再说了,皇兄,那画像我可是替你画的。”

    景昱衡微蹙眉,只见景少恒走到他的案头,神秘一笑,然后伸手从他案头准确地将那幅画抽了出来。

    景昱衡冷眼看着,他想知道他接下来该如何破这个局。

    只见景少恒打开那幅画像,他用手轻沾了一点茶杯中的茶水,然后用手指轻抹那印章的地方,然后又道,“谁说这幅画像是我画的?这上面可没有我的私章,皇兄可别冤枉我。”

    他一脸的无辜,就在他无辜的表情中,那画像上原本盖着他私章的地方竟然慢慢地消失了,这画作看起来就如同没落款一样。

    这小子,花样百出,也难怪母后偏宠他。

    景昱衡却不吃他这一套,“你以为这样就能唬弄朕?”

    “非也非也,臣弟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怎么敢唬弄皇兄,只要能唬弄住那面那些人就行了。”他说着又自作主张地拿起景昱衡放在桌在上的私章,微微一笑看向皇兄,那笑的意思是,你没意见,我可就要在上面盖章了哦。

    景昱衡眉眼不动地看着他。

    景少怛心中了然,他不再犹豫地用景昱衡的私盖在那幅画像上面盖了印。

    “现在,这幅画就是皇兄的得意之作了。”景少恒说得一派坦然,仿佛那画本来就是景昱衡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