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异变
“炀哥！”
“炀哥你别吓我啊！炀哥。。。呜呜呜。。。”
小伢这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抱紧何炀凄厉地哭喊。
“炀哥你不要丢下小伢一个人。。。”
她使劲摇了摇怀里满身是血的少年，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对方都毫无反应，紧闭双眼睡得无比安详。
“炀哥，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和我分开吗。。。。。。你怎么就丢下小伢一个人走了。。。”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小伢把头深深埋进何炀的胸膛，想像以前一样，聆听少年有力的心跳，然而等了许久，却只感受到冷冰冰的温度。
悲痛绝望席卷全身，小伢埋头痛哭。
“这小子终于死了。。。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老夫面对过不少强敌，连筑基期中期的修士都交过手，却被一个凡人搞得这么狼狈，他也足以瞑目了。”
赵洪峰缓缓拔出插在心头的短剑，随后立即服用了一枚疗伤灵药打坐调息，稳住了伤势。
看了看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的何炀，他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了，同时有些自嘲，自己居然被一个凡人逼入了这种境地。
感觉到伤势稳定下来，他先是起身来到自己孙子身边，发现赵有光只是重伤昏迷，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赵有光，喂了一枚丹药之后将他安置到一边。
做好这一切，他看向小伢。
“这小子已经死了，小丫头，你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不想伤你性命。”何炀身死，赵洪峰的气自然也消了，恢复理智，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伤到小伢，对方可是历长飞看上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交差啊。
小伢只顾埋头哭，没有理他，让这位刚刚平息不久的长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怎么？还想逼老夫动手吗？”说着他就走到小伢面前。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小伢仍低着头，突然发出冰冷细微的声音。
“嗯？”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那又怎么样，像他那种低贱的蝼蚁，老夫杀了就杀了，你难道想替他报仇？”赵洪峰冷笑。
“报仇是需要实力的，也许以你的天资再修炼个几十年会有那份实力，但现在没机会了，乖乖跟老夫走吧，去见历公子，然后成为他的炉鼎！”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赵洪峰说了半天，可小伢始终没看他一眼，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冷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历公子看上了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连续被无视让赵洪峰再也忍耐不住。
“看来老夫只能把你打昏掳走了！”
赵洪峰刚准备出手，异变突生。
小伢终于抬起了头，而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赵洪峰脸色大变，露出惊悚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小伢的双眼居然变成一黑一白，右眼一片漆黑没有眼白，左眼一片空白没有瞳孔，看起来十分诡异，而除了眼睛的变化外，她的身上还逐渐升腾起两股强大的灵力，化为黑白二气，萦绕在身体周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洪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甚至听都没听过，他曾翻阅过无数讲述修真界隐秘和奇幻之事的书籍，也不记得有和现在的情形相符的。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这一句话喊出来时，小伢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冷到了极致，再加上异变的双眼，显得极为可怕，和平时那个单纯的美丽少女完全是两个人。
而随着这一声呼喊，黑白二气也汹涌起来，隐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赵洪峰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哪怕是曾经面对金丹级别的前辈时都不曾有过，他不禁冷汗直流，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这丫头身上为什么潜藏了这么可怕的力量？！”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们把炀哥还我！”小伢近乎咆哮，身上的力量更加暴动不安。
强烈的危机感让赵洪峰迅速召起峰绝剑护在身前，同时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好几样护身法宝，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这小丫头身上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恐怖了，我要先下手为强才行！”感受着小伢身上不断变强的灵压，赵洪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最后还是忍耐不住，全力祭出峰绝剑，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创小伢。
峰绝剑再度隐入夜色，咻一声闪现到小伢面前，眼看就要刺中，赵洪峰面色一喜，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大惊失色。
峰绝剑居然在离小伢三尺的距离陡然止住，再也无法靠近分毫，旋即砰一声崩得支离破碎。
“哇！”赵洪峰口吐鲜血，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本命法宝和修真者性命相修，心神联系极为紧密，一旦被破坏主人也会遭受重创。
“你居然毁掉了老夫的峰绝剑！”赵洪峰一脸惊恐指着小伢。
“老东西，我要你给炀哥陪葬！”
还没等赵洪峰从恐惧中走出，更让他绝望的事就发生了，小伢一声冷啸，身边的黑气便向他汹涌而来，携带者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
“不！”死亡的威胁临近，他疯狂祭出所有护身法宝，将储物袋中所有的护身符箓催动，在周身形成层层防御光罩，护身灵气也运转到极致，想到挡住这夺命黑气。
可惜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所有的防御在那充满毁灭性的黑气面前都形同虚设，瞬间被摧毁，黑芒从他胸前穿过，带走了他最后的希望。
“咳。。。”
赵洪峰不住地咯血，颤抖着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大窟窿，刚才那道黑气直接将他胸前的血肉轰地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轰的一声，他不甘地倒地，脑袋中的恐惧也瞬间烟消云散。
“爷爷！”
赵有光才刚刚醒来就看到这骇人的场景，吓得屁滚尿流。
“还有你！”
他那声惊叫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引起了小的伢注意，收拾掉赵洪峰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小伢师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赵有光双腿一软，跪倒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都是历长飞！是他让我来杀何炀师弟的，与我无关啊，何炀师弟是我爷爷杀的，不是我动的手啊！小伢师妹。。。”赵有光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再也发不出声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胸前也多了一个窟窿，身子无力瘫软下去，失去了生机。
解决两人，小伢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双眼也恢复清明，凶历之态一扫而空，她看着怀里的何炀，悲伤又回到脸上。
“炀哥。。。”
“你不是说好。。。等小伢长大就娶小伢过门的吗。。。”小伢再度陷入无尽悲痛中。
“你不守诺言。。。”
与此同时。
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何炀像无根浮萍般在这孤寂的世界里飘荡，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
“这里是哪里？”
他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四周都是灰色虚空，一片死寂，虚空外则是一望无际的深邃黑暗。
“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吧。”
“这里难道就是幽冥？。。。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啊。。。”他若有所思。
“不知道小伢逃了没有，赵洪峰那个老王八蛋，要是敢伤害小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到小伢，他不由得担忧起来，他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赵洪峰还活着，万一那老家伙再度对小伢出手，小伢逃得掉吗。
“都怪我太没用，太弱小，到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小伢，就算拼了命又怎么样，只能卑微的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弱小！”何炀不甘地怒吼，声音在空旷的虚空中回荡。
“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不弱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一道带着笑意的苍老声音蓦地响起，把何炀吓了一跳。
“谁？！”何炀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隐隐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
“嘿嘿嘿。”那苍老的声音并不回答，先笑了起来。
“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老子现在也是鬼了，可不怕你！给老子滚出来！”想到小时候看的神鬼志怪小说，何炀头皮发麻，可一想自己现在也死了，何必怕鬼，就壮着胆子喊道。
“臭小子，这么没礼貌，你家里人没教你要尊重老人吗？”那道声音有些不悦道。
“少废话，你个老鬼赶紧滚出来，敢吓小爷，小爷打死你！”何炀不耐烦地叫嚣。
“哦，你确定要打我？要是我现身了你不动手怎么办？”苍老的声音被何炀气乐了。
“呵呵，你尽管现身，小爷要是不敢动手就管你叫爷爷，你以为自己是阎王老子啊，小爷还不敢动你？”何炀一脸不屑。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身了，今天这声爷爷你是叫定了。”
“你出来啊！快出来啊！”嘴上虽然这样喊，但何炀却赶快用手蒙住了双眼，天知道这个老鬼长得多可怕，万一是个吊着舌头眼珠突出的厉鬼怎么办。
“哼，没用的孬货，老夫可不是厉鬼，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人见何炀如此胆小，哭笑不得，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何炀小心翼翼的眯开一只眼，打开手掌观察，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以站了一个人，哦不，应该说飘了一个人，这样说也不对，是飘了一个鬼。
他缓缓地把视线上挪，见这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看来是个穷鬼，当看到对方的脸时，何炀愣住了，随后难以置信的揉了揉双眼，惊叫道：“老爷子？！”
面前这个穿着粗制麻衣的老者居然是自己的爷爷—何乂！何炀惊得跳起。
“老爷子，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难道你也。。。”还没惊讶多久，何炀就意识到不对，抓着老者焦急的问道。
“臭小子，老头子还没死呢！瞎想些什么！”老者抬手敲了何炀满头包，知道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哎哟！”何炀摸了摸头，一脸疑惑地开口：“这里不是幽冥吗？在这里相遇说明我们都已经死了啊。。。”
“谁告诉你这里是幽冥了？”老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死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下何炀真的毫无头绪了，难道自己并没有死，可是当时明明已经。。。
“你怎么就认定自己死了呢？臭小子，我们何家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该怎么出去？小伢现在有危险，我要去救她！”何炀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抛出。
何乂苍老的脸浮现一抹笑容，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子你的问题真多啊，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他清了清嗓子，没有急着回答何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这一年待在武玄宗修炼是不是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凝气？”
何炀点点头，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震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明明就不在我身边啊，而且老爷子你只是个世俗郎中而已，为什么会懂修真者的事？这。。。”
“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老夫只是个普通人？”何乂若有深意地看着何炀。
“难道你。。。”
“罢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讲故事，说我们何家祖上是修真家族，出过很厉害的仙人。”
“记得，可你当时说得玄乎其玄，我还以为。。。”
“以为我在编故事对不对？”
“嗯。”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点也没有编造。”
“什么？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何氏曾经可是天下闻名的修真家族，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修真体质，你所有的疑问都要从我们何家这特殊的修真体质说起。。。”
“特殊的修真体质？”
“不错，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噬道之体！”
“炀哥你别吓我啊！炀哥。。。呜呜呜。。。”
小伢这才从失神中恢复过来，抱紧何炀凄厉地哭喊。
“炀哥你不要丢下小伢一个人。。。”
她使劲摇了摇怀里满身是血的少年，却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努力，对方都毫无反应，紧闭双眼睡得无比安详。
“炀哥，你不是说过，永远不会和我分开吗。。。。。。你怎么就丢下小伢一个人走了。。。”
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小伢把头深深埋进何炀的胸膛，想像以前一样，聆听少年有力的心跳，然而等了许久，却只感受到冷冰冰的温度。
悲痛绝望席卷全身，小伢埋头痛哭。
“这小子终于死了。。。真是个难缠的家伙，老夫面对过不少强敌，连筑基期中期的修士都交过手，却被一个凡人搞得这么狼狈，他也足以瞑目了。”
赵洪峰缓缓拔出插在心头的短剑，随后立即服用了一枚疗伤灵药打坐调息，稳住了伤势。
看了看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机的何炀，他心里悬着的大石终于落地了，同时有些自嘲，自己居然被一个凡人逼入了这种境地。
感觉到伤势稳定下来，他先是起身来到自己孙子身边，发现赵有光只是重伤昏迷，没有性命之忧，便松了一口气，连忙扶起赵有光，喂了一枚丹药之后将他安置到一边。
做好这一切，他看向小伢。
“这小子已经死了，小丫头，你乖乖束手就擒吧，我不想伤你性命。”何炀身死，赵洪峰的气自然也消了，恢复理智，暗自庆幸自己没有伤到小伢，对方可是历长飞看上的人，要是出了什么岔子可不好交差啊。
小伢只顾埋头哭，没有理他，让这位刚刚平息不久的长老眉头一皱，有些不悦道：“怎么？还想逼老夫动手吗？”说着他就走到小伢面前。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小伢仍低着头，突然发出冰冷细微的声音。
“嗯？”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那又怎么样，像他那种低贱的蝼蚁，老夫杀了就杀了，你难道想替他报仇？”赵洪峰冷笑。
“报仇是需要实力的，也许以你的天资再修炼个几十年会有那份实力，但现在没机会了，乖乖跟老夫走吧，去见历公子，然后成为他的炉鼎！”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赵洪峰说了半天，可小伢始终没看他一眼，只是不停地重复这句话，声音越来越冷厉。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要以为历公子看上了你就可以得寸进尺。”连续被无视让赵洪峰再也忍耐不住。
“看来老夫只能把你打昏掳走了！”
赵洪峰刚准备出手，异变突生。
小伢终于抬起了头，而在她抬起头的那一刹那，赵洪峰脸色大变，露出惊悚之色，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你！”他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小伢的双眼居然变成一黑一白，右眼一片漆黑没有眼白，左眼一片空白没有瞳孔，看起来十分诡异，而除了眼睛的变化外，她的身上还逐渐升腾起两股强大的灵力，化为黑白二气，萦绕在身体周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赵洪峰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诡异的情况，甚至听都没听过，他曾翻阅过无数讲述修真界隐秘和奇幻之事的书籍，也不记得有和现在的情形相符的。
“是你们害死了炀哥！”
这一句话喊出来时，小伢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冷到了极致，再加上异变的双眼，显得极为可怕，和平时那个单纯的美丽少女完全是两个人。
而随着这一声呼喊，黑白二气也汹涌起来，隐隐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力量。
赵洪峰感受到莫大的压力，这种压力哪怕是曾经面对金丹级别的前辈时都不曾有过，他不禁冷汗直流，不敢轻举妄动。
“该死，这丫头身上为什么潜藏了这么可怕的力量？！”他的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你们把炀哥还我！”小伢近乎咆哮，身上的力量更加暴动不安。
强烈的危机感让赵洪峰迅速召起峰绝剑护在身前，同时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好几样护身法宝，把自己护得严严实实。
“不行，再这样下去不知会生出什么变故，这小丫头身上的灵力波动越来越恐怖了，我要先下手为强才行！”感受着小伢身上不断变强的灵压，赵洪峰心中的不安越来越深，最后还是忍耐不住，全力祭出峰绝剑，想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重创小伢。
峰绝剑再度隐入夜色，咻一声闪现到小伢面前，眼看就要刺中，赵洪峰面色一喜，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他大大惊失色。
峰绝剑居然在离小伢三尺的距离陡然止住，再也无法靠近分毫，旋即砰一声崩得支离破碎。
“哇！”赵洪峰口吐鲜血，整个人变得萎靡不振，本命法宝和修真者性命相修，心神联系极为紧密，一旦被破坏主人也会遭受重创。
“你居然毁掉了老夫的峰绝剑！”赵洪峰一脸惊恐指着小伢。
“老东西，我要你给炀哥陪葬！”
还没等赵洪峰从恐惧中走出，更让他绝望的事就发生了，小伢一声冷啸，身边的黑气便向他汹涌而来，携带者毁灭一切的可怕力量。
“不！”死亡的威胁临近，他疯狂祭出所有护身法宝，将储物袋中所有的护身符箓催动，在周身形成层层防御光罩，护身灵气也运转到极致，想到挡住这夺命黑气。
可惜一切努力都是徒劳，他所有的防御在那充满毁灭性的黑气面前都形同虚设，瞬间被摧毁，黑芒从他胸前穿过，带走了他最后的希望。
“咳。。。”
赵洪峰不住地咯血，颤抖着低下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前的大窟窿，刚才那道黑气直接将他胸前的血肉轰地灰飞烟灭，连渣都不剩，这是何等可怕的力量。
轰的一声，他不甘地倒地，脑袋中的恐惧也瞬间烟消云散。
“爷爷！”
赵有光才刚刚醒来就看到这骇人的场景，吓得屁滚尿流。
“还有你！”
他那声惊叫却成了自己的催命符，引起了小的伢注意，收拾掉赵洪峰后就把目光投向了他。
“小伢师妹，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愿意为你做牛做马！”赵有光双腿一软，跪倒地上，不停地磕头求饶。
“都是历长飞！是他让我来杀何炀师弟的，与我无关啊，何炀师弟是我爷爷杀的，不是我动的手啊！小伢师妹。。。”赵有光说着说着突然感觉自己再也发不出声来，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胸前也多了一个窟窿，身子无力瘫软下去，失去了生机。
解决两人，小伢身上的杀气渐渐散去，双眼也恢复清明，凶历之态一扫而空，她看着怀里的何炀，悲伤又回到脸上。
“炀哥。。。”
“你不是说好。。。等小伢长大就娶小伢过门的吗。。。”小伢再度陷入无尽悲痛中。
“你不守诺言。。。”
与此同时。
一片灰蒙蒙的空间中，何炀像无根浮萍般在这孤寂的世界里飘荡，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睁开双眼。
“这里是哪里？”
他疑惑地打量着自己所处的地方，四周都是灰色虚空，一片死寂，虚空外则是一望无际的深邃黑暗。
“我记得，我好像已经。。。死了吧。”
“这里难道就是幽冥？。。。和传说中不太一样啊。。。”他若有所思。
“不知道小伢逃了没有，赵洪峰那个老王八蛋，要是敢伤害小伢，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想到小伢，他不由得担忧起来，他记得自己死的时候赵洪峰还活着，万一那老家伙再度对小伢出手，小伢逃得掉吗。
“都怪我太没用，太弱小，到最后还是没能保护好小伢，就算拼了命又怎么样，只能卑微的死去。。。”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我这么弱小！”何炀不甘地怒吼，声音在空旷的虚空中回荡。
“能来到这里说明你已经不弱了，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呢。”一道带着笑意的苍老声音蓦地响起，把何炀吓了一跳。
“谁？！”何炀东张西望，却没有看到任何人影，他隐隐觉得这道声音有点耳熟。
“嘿嘿嘿。”那苍老的声音并不回答，先笑了起来。
“到底是谁？装神弄鬼的，老子现在也是鬼了，可不怕你！给老子滚出来！”想到小时候看的神鬼志怪小说，何炀头皮发麻，可一想自己现在也死了，何必怕鬼，就壮着胆子喊道。
“臭小子，这么没礼貌，你家里人没教你要尊重老人吗？”那道声音有些不悦道。
“少废话，你个老鬼赶紧滚出来，敢吓小爷，小爷打死你！”何炀不耐烦地叫嚣。
“哦，你确定要打我？要是我现身了你不动手怎么办？”苍老的声音被何炀气乐了。
“呵呵，你尽管现身，小爷要是不敢动手就管你叫爷爷，你以为自己是阎王老子啊，小爷还不敢动你？”何炀一脸不屑。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现身了，今天这声爷爷你是叫定了。”
“你出来啊！快出来啊！”嘴上虽然这样喊，但何炀却赶快用手蒙住了双眼，天知道这个老鬼长得多可怕，万一是个吊着舌头眼珠突出的厉鬼怎么办。
“哼，没用的孬货，老夫可不是厉鬼，睁大你的眼睛看看！”那人见何炀如此胆小，哭笑不得，又有些恨铁不成钢。
何炀小心翼翼的眯开一只眼，打开手掌观察，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前以站了一个人，哦不，应该说飘了一个人，这样说也不对，是飘了一个鬼。
他缓缓地把视线上挪，见这人身上穿得破破烂烂，看来是个穷鬼，当看到对方的脸时，何炀愣住了，随后难以置信的揉了揉双眼，惊叫道：“老爷子？！”
面前这个穿着粗制麻衣的老者居然是自己的爷爷—何乂！何炀惊得跳起。
“老爷子，你怎么也来到这里了？难道你也。。。”还没惊讶多久，何炀就意识到不对，抓着老者焦急的问道。
“臭小子，老头子还没死呢！瞎想些什么！”老者抬手敲了何炀满头包，知道他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哎哟！”何炀摸了摸头，一脸疑惑地开口：“这里不是幽冥吗？在这里相遇说明我们都已经死了啊。。。”
“谁告诉你这里是幽冥了？”老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那我死后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这下何炀真的毫无头绪了，难道自己并没有死，可是当时明明已经。。。
“你怎么就认定自己死了呢？臭小子，我们何家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死。”
“那这里究竟是哪里？为什么我会来到这个地方？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又该怎么出去？小伢现在有危险，我要去救她！”何炀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抛出。
何乂苍老的脸浮现一抹笑容，神神秘秘的说道：“小子你的问题真多啊，听我慢慢跟你解释。”
他清了清嗓子，没有急着回答何炀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这一年待在武玄宗修炼是不是发现自己始终无法凝气？”
何炀点点头，随后意识到了什么，震惊道：“你怎么会知道，你明明就不在我身边啊，而且老爷子你只是个世俗郎中而已，为什么会懂修真者的事？这。。。”
“到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老夫只是个普通人？”何乂若有深意地看着何炀。
“难道你。。。”
“罢了，有些事也该告诉你了，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讲故事，说我们何家祖上是修真家族，出过很厉害的仙人。”
“记得，可你当时说得玄乎其玄，我还以为。。。”
“以为我在编故事对不对？”
“嗯。”
“那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一点也没有编造。”
“什么？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何氏曾经可是天下闻名的修真家族，拥有一种非常奇特的修真体质，你所有的疑问都要从我们何家这特殊的修真体质说起。。。”
“特殊的修真体质？”
“不错，准确的来说应该叫—噬道之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