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醉心
诗曰：经年掩卧席凝尘，载喜西都接赋宾。照坐仙姿嵇玉冷，醉心英气瑾醪醇。
城北?的卢巷?林府
林府大老爷林江易去年年初刚被外放到江南，就任布政司一职，京城硕大的宅子还住着林大老爷的母亲林老夫人，以及她的正室林大夫人和几位年长的妾室。林府西院还住着林二老爷一家，林二老爷现在礼部任职，是礼部侍郎。
林大老爷当时就任的时候，只带了两名年轻受宠的妾室，还有林修之这位他最器重的嫡子。
林修之此次回京，一是带着林大老爷的秘密任务，二是科考将近，林修之也要参加此次的考试，为谋的一个好前程，特早日回京做准备。
林修之从于府回来，路过柳林苑的时候遇到了堂妹林雅之。
“堂哥！”
林雅之微微一福，甜甜地说，声音里透着娇媚。
林雅之是于二老爷的嫡女，今年也刚十五岁，长得甚是明艳，肌肤赛雪，眼神有一种天然的妩媚。
她喜欢梳着高高的公主髻，头上插着金灿灿的金簪步摇，衬的鹅蛋小脸更是娇媚动人。
林雅之还喜好穿红衣，绯色的交领短衫，下着大红的留仙襦裙，裙摆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牡丹，一步一移，牡丹翻飞，虽然小小年纪，但带有一股独有的成熟韵味。
林修之看着林雅之的打扮，微微皱皱眉头，有些不喜，但瞬间恢复了神情，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地说：
“堂妹！”
“堂哥去哪里了？我刚去给奶奶请安，都没看到你。”
林雅之娇嗔。
“我有我的事！”林修之清冷的声音传来。
“对了，堂哥，你前几天去秦王府赴宴，与秦王世子可有深交？”
林雅之看着林修之，问着秦王世子的事，说话的时候双颊微红，眼神里藏不住的娇羞。
“只是见过，并无深交！”林修之仍然无甚表情，只是眉头有不由自主地微皱。
“那真是可惜呀，秦王世子虽然冷冷的，但真的是我们天昶国最好看的男子，如果能……”
林雅之眼中的迷恋越来越深，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脸红。
“堂妹如果对秦王世子有意，就去告诉二婶，与我说有甚关系？”
林修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堂妹自小娇纵，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这副表情，而且不得到誓不罢休，只是这次不知道她可能如愿？
“不过秦王妃好像喜欢于大将军府的女儿，还给她们赏赐了随身的玉镯。堂哥，你说秦王妃是不是有意和于大将军府结亲？”
林雅之一把抓住林修之的胳膊，有些着急地说。
“谁？”林修之声音提高，语气稍急地反手抓住林雅之的手腕问道。
“堂哥，你……你抓痛我了！”
林雅之的手腕被抓得青疼，大声痛呼道。
林修之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林雅之的手腕，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稍缓心神，又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秦王妃看中谁了？”
林雅之有些不解地看着堂哥，没想到堂哥对这个感兴趣？
“啊？什么？”林雅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问你刚才说秦王妃看中了谁？”
林修之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哦，于大将军府的两个女儿，大的叫于素问，小一点的叫于素言，长得颇有姿色，就是不知道秦王妃看中的到底是谁？”
林雅之说着，语气里有些失落。
“不过，我猜秦王妃也不是真的看中她们两个，说不定是看中将军府的权势呢，毕竟于大将军手握军权呀！”
林雅之继续说着，话里话外有些不屑一顾，又有微微地羡慕。
“堂哥，你说呢？”
“我知道了！”林修之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
“堂妹，你接着逛，我先回屋了！”
说完，林修之转身就离开了，挺拔俊俏地背影这次走得有些急促。
“堂哥……”
林雅之还想叫住他，跟他打听关于秦王世子的事呢，谁知道才说两句，就着急走了！
“哼……”林雅之看着林修之的背影，气愤地跺跺脚，转身也带着丫鬟离开了。
几日后，天气稍微凉爽，素问和素言终于获得了于大夫人的同意，两人约着一起去集市逛逛，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让于闻陪同。于大夫人的要求必须寸步不离两姐妹。
“知道了，阿娘，我定会好好看住两位姐姐的。”
“你两个姐姐掉一根头发丝，我唯你是问！”于大夫人敲着于闻的头说。
就这样保证再三，于大夫人才放姐弟三人上街。
大街上热闹非凡，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有卖绫罗绸缎、珠宝香料的，也有看相算命、修面整容的。有的大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素问第一次来到古代的集市，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繁华呀，一时间左顾右盼，竟有些应接不暇。
素言也是新奇地不行，一会儿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停地叫着：
“长姐，你看这个好好看！”
“长姐，这个好漂亮！”
“长姐，我好喜欢这个，你给我买一个吧？”
“长姐，长姐……”
“长姐……”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看着什么都想买，买这么多有什么用？”
素问拉着素言又着急着去拿东西的手，忙说。
“是呀，二姐，你再买我们的手都拿不下了！”
于闻从后面探出一个头，也忙说道。
“糖葫芦，呀，有糖葫芦！”素言一点也没听进去素问和于闻的话，看着旁边卖糖葫芦的叫了起来。
“长姐，长姐，最后一次，买最后一次。”
素言揪着素问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撒娇道。
“小祖宗，你这话都说三十次了！”素问刮刮素言的鼻子，笑嗤道。
“真的，真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嘛！”
素言伸出一根手指，在素问眼前晃，语气更是软糯。
素问真是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撒娇，无语的答应道：
“好，好，再买一次，再买一次！”
素问笑着拉下素言的手，又点点素言的俏鼻，满满的溺爱。
“长姐最好了，我最喜欢长姐了！”
素言开心地抱着素问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然后两姐妹手拉着手，一起去买糖葫芦。素言挑了两串，给了素问一串，然后就开始大口咬了一口糖葫芦鲜艳欲滴的糖浆。
“唉，唉，还有我呢，我这么辛苦，不给我买一串吗？”
追上来的于闻气喘吁吁，看着长姐二姐各拿一串糖葫芦，正有劲地吃着，心里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哦？忘记你了！”
两姐妹相视一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姐呀？”
于闻看着素问和素言笑的花枝乱颤，颇为无语地说。
“别伤心了，长姐马上给你买一串。”
素问收住笑，拍拍于闻的脸，说完转头又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了于闻的面前。
于闻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到小厮的手上，接过糖葫芦，张大嘴巴就咬了一大口。
“呀……酸死了，牙掉了……”
“哈哈……”
“咯咯……”
三姐弟开心地笑成一团，完全不知道有人站在临街二楼的窗户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世子爷！”
顾沐叫着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像冰柱子一样的顾瑾宸。
顾沐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顾瑾宸有反应，很是好奇世子爷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随即也向前一步，伸长脖子往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冰糖葫芦的于家三姐弟。
“世子爷，这不是于大小姐吗？”
“嗯！”
冷冷地声音传来，顾沐回头一看，自家世子爷还紧紧盯着人家姑娘，难道是上次的仇没报，今天想报了？
“世子爷，要不我去给她们一点教训？”
顾沐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用，打听的怎么样？”
顾瑾宸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头问顾沐。
“属下打听道二皇子也有意争夺那至尊之位，最近表现越来越明显，最近两年在朝堂也安插了不少人手，背后也有几个有分量的高官支持着。”
“那五皇子呢？”顾瑾宸听完，懒洋洋地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五皇子倒挺安守本分，一直以太子马首是瞻，只是听说宫里原本不受宠的母妃最近被提了位份，成了二品惠妃。”
顾沐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详细的汇报给顾瑾宸。
“太子呢？”顾瑾宸坐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地问道。
“太子？太子还未及冠，天天有太傅们教导着为君之道，就连圣上，每天都要亲自教导一个时辰。由此看出，太子颇得圣宠。”
顾瑾宸听着，慢慢地喝着茶。
“对了，下面那位于大小姐的大弟也是太子的伴读。”
顾沐说完，微微抬头，觑了觑顾瑾宸的反应。
只见顾瑾宸喝茶的手放在嘴边，稍微停滞，随即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又开始慢条斯理的饮茶，白皙高冷的俊脸上看不出喜乐。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顾瑾宸的茶也喝够了，便站起身子，不言不语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他不知道他刚才待过的房间的隔壁的隔壁，也有一位男子，全神贯注地看着于家三姐弟，眼神里也一样的看不出喜乐。
城北?的卢巷?林府
林府大老爷林江易去年年初刚被外放到江南，就任布政司一职，京城硕大的宅子还住着林大老爷的母亲林老夫人，以及她的正室林大夫人和几位年长的妾室。林府西院还住着林二老爷一家，林二老爷现在礼部任职，是礼部侍郎。
林大老爷当时就任的时候，只带了两名年轻受宠的妾室，还有林修之这位他最器重的嫡子。
林修之此次回京，一是带着林大老爷的秘密任务，二是科考将近，林修之也要参加此次的考试，为谋的一个好前程，特早日回京做准备。
林修之从于府回来，路过柳林苑的时候遇到了堂妹林雅之。
“堂哥！”
林雅之微微一福，甜甜地说，声音里透着娇媚。
林雅之是于二老爷的嫡女，今年也刚十五岁，长得甚是明艳，肌肤赛雪，眼神有一种天然的妩媚。
她喜欢梳着高高的公主髻，头上插着金灿灿的金簪步摇，衬的鹅蛋小脸更是娇媚动人。
林雅之还喜好穿红衣，绯色的交领短衫，下着大红的留仙襦裙，裙摆用金线绣着精致的牡丹，一步一移，牡丹翻飞，虽然小小年纪，但带有一股独有的成熟韵味。
林修之看着林雅之的打扮，微微皱皱眉头，有些不喜，但瞬间恢复了神情，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地说：
“堂妹！”
“堂哥去哪里了？我刚去给奶奶请安，都没看到你。”
林雅之娇嗔。
“我有我的事！”林修之清冷的声音传来。
“对了，堂哥，你前几天去秦王府赴宴，与秦王世子可有深交？”
林雅之看着林修之，问着秦王世子的事，说话的时候双颊微红，眼神里藏不住的娇羞。
“只是见过，并无深交！”林修之仍然无甚表情，只是眉头有不由自主地微皱。
“那真是可惜呀，秦王世子虽然冷冷的，但真的是我们天昶国最好看的男子，如果能……”
林雅之眼中的迷恋越来越深，越说越小声，越说越脸红。
“堂妹如果对秦王世子有意，就去告诉二婶，与我说有甚关系？”
林修之有些不耐烦了，这个堂妹自小娇纵，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是这副表情，而且不得到誓不罢休，只是这次不知道她可能如愿？
“不过秦王妃好像喜欢于大将军府的女儿，还给她们赏赐了随身的玉镯。堂哥，你说秦王妃是不是有意和于大将军府结亲？”
林雅之一把抓住林修之的胳膊，有些着急地说。
“谁？”林修之声音提高，语气稍急地反手抓住林雅之的手腕问道。
“堂哥，你……你抓痛我了！”
林雅之的手腕被抓得青疼，大声痛呼道。
林修之发觉自己失态了，连忙放下林雅之的手腕，又恢复了清冷的样子。稍缓心神，又问了一遍：
“你刚才说秦王妃看中谁了？”
林雅之有些不解地看着堂哥，没想到堂哥对这个感兴趣？
“啊？什么？”林雅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我问你刚才说秦王妃看中了谁？”
林修之又耐心地问了一遍。
“哦，于大将军府的两个女儿，大的叫于素问，小一点的叫于素言，长得颇有姿色，就是不知道秦王妃看中的到底是谁？”
林雅之说着，语气里有些失落。
“不过，我猜秦王妃也不是真的看中她们两个，说不定是看中将军府的权势呢，毕竟于大将军手握军权呀！”
林雅之继续说着，话里话外有些不屑一顾，又有微微地羡慕。
“堂哥，你说呢？”
“我知道了！”林修之淡淡地说了一句，然后接着说：
“堂妹，你接着逛，我先回屋了！”
说完，林修之转身就离开了，挺拔俊俏地背影这次走得有些急促。
“堂哥……”
林雅之还想叫住他，跟他打听关于秦王世子的事呢，谁知道才说两句，就着急走了！
“哼……”林雅之看着林修之的背影，气愤地跺跺脚，转身也带着丫鬟离开了。
几日后，天气稍微凉爽，素问和素言终于获得了于大夫人的同意，两人约着一起去集市逛逛，为了安全起见，还特意让于闻陪同。于大夫人的要求必须寸步不离两姐妹。
“知道了，阿娘，我定会好好看住两位姐姐的。”
“你两个姐姐掉一根头发丝，我唯你是问！”于大夫人敲着于闻的头说。
就这样保证再三，于大夫人才放姐弟三人上街。
大街上热闹非凡，买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有卖绫罗绸缎、珠宝香料的，也有看相算命、修面整容的。有的大商店门首还扎“彩楼欢门”，悬挂市招旗帜，招揽生意，街市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
素问第一次来到古代的集市，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么繁华呀，一时间左顾右盼，竟有些应接不暇。
素言也是新奇地不行，一会儿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不停地叫着：
“长姐，你看这个好好看！”
“长姐，这个好漂亮！”
“长姐，我好喜欢这个，你给我买一个吧？”
“长姐，长姐……”
“长姐……”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看着什么都想买，买这么多有什么用？”
素问拉着素言又着急着去拿东西的手，忙说。
“是呀，二姐，你再买我们的手都拿不下了！”
于闻从后面探出一个头，也忙说道。
“糖葫芦，呀，有糖葫芦！”素言一点也没听进去素问和于闻的话，看着旁边卖糖葫芦的叫了起来。
“长姐，长姐，最后一次，买最后一次。”
素言揪着素问的袖子，可怜兮兮地撒娇道。
“小祖宗，你这话都说三十次了！”素问刮刮素言的鼻子，笑嗤道。
“真的，真的，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嘛！”
素言伸出一根手指，在素问眼前晃，语气更是软糯。
素问真是受不了这种磨人的撒娇，无语的答应道：
“好，好，再买一次，再买一次！”
素问笑着拉下素言的手，又点点素言的俏鼻，满满的溺爱。
“长姐最好了，我最喜欢长姐了！”
素言开心地抱着素问的脖子，亲昵地蹭了蹭。
然后两姐妹手拉着手，一起去买糖葫芦。素言挑了两串，给了素问一串，然后就开始大口咬了一口糖葫芦鲜艳欲滴的糖浆。
“唉，唉，还有我呢，我这么辛苦，不给我买一串吗？”
追上来的于闻气喘吁吁，看着长姐二姐各拿一串糖葫芦，正有劲地吃着，心里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哦？忘记你了！”
两姐妹相视一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们真是我的好姐姐呀？”
于闻看着素问和素言笑的花枝乱颤，颇为无语地说。
“别伤心了，长姐马上给你买一串。”
素问收住笑，拍拍于闻的脸，说完转头又买了一串糖葫芦，递到了于闻的面前。
于闻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儿全塞到小厮的手上，接过糖葫芦，张大嘴巴就咬了一大口。
“呀……酸死了，牙掉了……”
“哈哈……”
“咯咯……”
三姐弟开心地笑成一团，完全不知道有人站在临街二楼的窗户边，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底。
“世子爷！”
顾沐叫着站在窗边，一动不动像冰柱子一样的顾瑾宸。
顾沐等了半天也没看到顾瑾宸有反应，很是好奇世子爷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随即也向前一步，伸长脖子往窗外看去，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吃冰糖葫芦的于家三姐弟。
“世子爷，这不是于大小姐吗？”
“嗯！”
冷冷地声音传来，顾沐回头一看，自家世子爷还紧紧盯着人家姑娘，难道是上次的仇没报，今天想报了？
“世子爷，要不我去给她们一点教训？”
顾沐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用，打听的怎么样？”
顾瑾宸收回看向窗外的目光，转头问顾沐。
“属下打听道二皇子也有意争夺那至尊之位，最近表现越来越明显，最近两年在朝堂也安插了不少人手，背后也有几个有分量的高官支持着。”
“那五皇子呢？”顾瑾宸听完，懒洋洋地问，声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五皇子倒挺安守本分，一直以太子马首是瞻，只是听说宫里原本不受宠的母妃最近被提了位份，成了二品惠妃。”
顾沐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详细的汇报给顾瑾宸。
“太子呢？”顾瑾宸坐下来，端起一杯茶，轻轻地问道。
“太子？太子还未及冠，天天有太傅们教导着为君之道，就连圣上，每天都要亲自教导一个时辰。由此看出，太子颇得圣宠。”
顾瑾宸听着，慢慢地喝着茶。
“对了，下面那位于大小姐的大弟也是太子的伴读。”
顾沐说完，微微抬头，觑了觑顾瑾宸的反应。
只见顾瑾宸喝茶的手放在嘴边，稍微停滞，随即云淡风轻地“哦”了一声，又开始慢条斯理的饮茶，白皙高冷的俊脸上看不出喜乐。
半柱香时间过去了，顾瑾宸的茶也喝够了，便站起身子，不言不语地走出了房间。
只是他不知道他刚才待过的房间的隔壁的隔壁，也有一位男子，全神贯注地看着于家三姐弟，眼神里也一样的看不出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