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赤练
诗曰：赤练彩云东，悠然看劲松。
城北于府西院芜雨院
一个穿着碧色褙子，打扮体面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到厢房门口稍微喘了口气，然后又急急地推开房门，快步走到一个妇人面前。
妇人打扮地很是鲜艳，明晃晃满头珠翠，一走动就叮咚作响。鹅黄色的抹胸紧束着丰满的胸脯，下身着一条绿色的曳地长裙，外着茜素深红的褙子，脸上铺设着厚厚的脂粉，嘴唇稍厚，涂着一层腻腻的大红口脂，颧骨微高，没有晕染开的胭脂看着有些渗人。
此刻她的脸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惊慌，看到丫鬟前来，急急忙忙站起来问道：
“可打听到了？怎么样？”
“醒了，醒了，没事了，夫人。”
丫鬟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艳丽”的夫人，这位夫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慢慢地坐在软塌上。
“醒来就好，吓死我了。”
“可夫人，我听说大夫人今天上午查了一上午，也许……知道……”旁边的丫鬟还有些担忧，看着“艳丽”的妇人，有些迟疑地说。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醒了，还能把我怎么样？”“艳丽”夫人底气十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和害怕。
“可是……”旁边的丫鬟还想说，被她打断。
“这件事我就不承认，她夏宁还能杀了我不成。”
夏宁是于大夫人的闺名，也是素问的娘亲，这说话的一主一仆是于氏二房的夫人刘玉和她的丫鬟碧丝。
于氏大房是素问的爹爹于秦，刚刚到不惑之年，圣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早年镇守西延边境，前两年活捉了西延两位皇子，西延求和岁贡，于秦也才被圣上召回京城。
于家世代习武，于秦早前一直在军营，到二十五岁时才娶妻同是武将之家的嫡女夏宁，第二年生下长女素问，第三年生下长子于望，第四年生下次女素言，第五年生下了次子于闻。
于大夫人夏宁的这个生育能力简直可以和她的武力值媲美，战斗力十足，五年四胎，两子两女，不仅让她牢牢坐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让于大老爷未有姨娘通房，也稳稳地成为了于氏一族的掌家夫人，同时还有其他作用，带动了夏氏一族的闺女们身价上涨，人人求之。
而于氏二房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于二老爷于桑本是庶子，一个通房丫头生的。长大后不喜武，反而喜文，努力苦读了十几载，才堪堪考了个庶吉士，早年下放到偏僻的定远县做县令的时候，看上了商人刘家的女儿刘玉，非要娶之为妻。婚后多年不育，到刘二夫人二十多岁的时候才堪堪得一个闺女，也就是素问的堂妹素莲。后来又纳了几门姨娘，其中一个生下了庶子于时，今年刚刚七岁。而于二老爷也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回到了京城，如今在翰林院做一个小小的修撰。
于二夫人一直不喜于大夫人，也不喜大房的四哥孩子，尤其是每次看到越来越漂亮的“小萝莉”素问，更是讨厌的牙痒痒。这次也是看素问越长越美，气不过，才趁素问不注意，假装摔倒，顺势把素问从后面推到，哪知道撞伤了额头，昏迷了两天未醒。
当时只想让素问的小脸受点伤，谁知道太医竟然说了人不可救了。当时于二夫人也吓了一跳，瞬间想到要是那样，夏宁那个“泼妇”估计得把她杀了，才担惊受怕了两天。这下醒了，于二夫人也就没啥担心的，只是心里有些遗憾。
“你说，那丫头也命大，太医都说救不活了，怎么就挺过来了？”于二夫人脸上透露出一些失望，心想要是这样去了，多好。
“夫人！”碧丝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住二夫人。
“我只是说说而已，夏宁那个泼妇又听不见。”于二夫人被碧丝吓了一跳，脸上煽煽的。只是她忘记了要是素问去了，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不知道可破相了，要是破相了，那我的莲儿就是于府最漂亮的闺女了，将来……”
“嘭！做你的白日梦去！”
厢房门被一脚踢开，穿着大红“牡丹花开”褙子的于大夫人像一团火一样飘来，瞬间飘到了于二夫人的面前。
“你……你……你……”于二夫人看到于大夫人气冲冲地进来，瞬间吓得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于大夫人，只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想害我的孩子，你是找死吗？”于大夫人一把抓住于二夫人颤抖的手指，并用大拇指把她伸出来的手指使劲向后掰。
“啊……疼……疼……”一声尖叫，于二夫人边叫边喊疼，脸瞬间涨红的如猪肝，脸上的胭脂都看不见了。
“你一个长辈，竟然用那种下作的方式去害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于大夫人无比鄙视于二夫人的这种做法。
“不愧是不入流的商家女，嫁了个文人，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的不入流。这种阴私的法子你去对付二叔的姨娘们呀，对付我的闺女，也是刘玉你的胆子肥了！”于大夫人越说越气，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于二夫人的手指都要被折断了。
“啊……疼，疼，大嫂冤枉，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没有要害素问。”于二夫人疼的额头隐隐冒冷汗，嘴上连忙喊冤。
“我做事从来不冤枉人，不管你做了没做，我就当你做了，看你还敢不敢害我的孩子！哼！”于大夫人霸气的说完，然后使劲甩开了于二夫人的手。
于二夫人被甩了个趔趄，一下瘫倒在地上，刚被掰过的手指也重重的碰到地板，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哀嚎，疼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于二夫人也趁机嚎嚎大哭起来。
“闭嘴，你还好意思哭！”于大夫人皱皱眉头，看着瘫倒在地的于二夫人，一声厉吼，吓得于二夫人赶紧用那只好的手捂住嘴巴，只是喉咙不停地呜咽。
“我告诉你，刘玉，对我们大房，少打那些不该打的注意，尤其是对我的孩子们，那些都不是你该肖想的，你要是还死性不改，那你的下场就像它一样！”于大夫人说完，一掌拍向旁边的桌子，桌子瞬间散了架，四分五裂，飞起来的木屑还划伤了于二夫人的脸。
“啊……我的脸……呜呜……”于二夫人捂着脸，又哭起来。
看着吓的哇哇大哭的于二夫人，颤颤巍巍，于大夫人无比鄙夷！看她哭了一会儿，半蹲下来，伸手捏住于二夫人的脸，看着于二夫人的眼神冷厉而又凶狠，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可……记……得……了？”
“记……记……记得了，记得了！”于二夫人看着于大夫人那凶狠的眼神，连忙点头。
“那最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打扰了！”
说完，于大夫人站起来，理了理褙子两边的衣襟，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又像一阵火一样飘走了。
“疯子，疯子，她就是个疯子。呜呜……”于二夫人等于大夫人走远了，才低低地出声。
“夫人……”碧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去扶还瘫倒在地上的于二夫人。
“疯子，疯子……”于二夫人嘴里还骂骂咧咧。
“夫人！”碧丝又叫了一声，忙把于二夫人扶到软塌上，并连忙招呼外面的小丫鬟进来把屋子清理干净。
“夏宁，你给我等着！”过了半晌，于二夫人狠狠地说，眼神透露着无比毒辣的光。
于大夫人把于二夫人打了一顿的事情在晚膳时间也传到了素问的耳朵里。刚听完，素问就不禁为她伟大的娘亲竖起大拇指，疯狂地点赞呀！
“太霸气了！”
“香草，我娘以前都这么霸……厉害？”素问喝着补血的红枣汤，问站在旁边的香草。
“夫人自幼习武，脾气比较刚烈，她最护短，也最疼爱大小姐！”香草不好意思说于大夫人脾气暴躁，比较委婉地说。毕竟在家门宅院里，因为自家孩子受伤了，把另一位主子直接简单粗暴地打一顿的人是没有的。
“哦！”
“那香草你给我说说我们家的事儿呗，你知道我脑子撞了后，有些事儿不是很清楚！”素问放下喝完的红枣汤，抬头问香草。
“大小姐想问啥？”香草一愣，这一天是看素问有些不对劲，原来脑子摔坏了，这要是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又把二夫人打一顿？
“我阿爹，还有其他人，随便说说！”素问说。
“老爷是圣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以前镇守西延，活捉了西延两位皇子，圣上特召回京城的。”香草一说起于大将军，一脸崇拜，仿佛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阿爹这么厉害，还活捉了两位皇子？”素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便宜爹爹这么威武。
“是的！”
“那我可有弟弟妹妹，我今天醒来也没看到他们？”素问看着于大夫人这么紧张她，以为于大夫人就她一个孩子。
“大小姐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少爷今年十四岁了，是当今太子的伴读，二少爷今年才十二岁，在族学里上学呢，二小姐今年十三岁了，二小姐性格有些活泼，大小姐受伤了，夫人不让她来闹你！”香草真是一个规矩、机灵又训练有素的丫鬟，几句话就把家里的情况给素问介绍的清清楚楚。
“那……那边呢？”素问又问，既然都有些各不相干，为什么这个于二夫人要算计她？
“那边？哦！于二老爷不喜武，现在在翰林院做修撰，于二夫人是名商家女，姓刘名玉，生了三小姐，后来那边有位姨娘生了位庶子，也就是三少爷。”
素问认真地听香草说完，对于二夫人为什么对自己出手有些明白了，都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呀！一个出生高贵，一身武艺，最主要的是太能生了，五年四胎，有儿有女。一个出生小户，而且太不能生了，差不多大龄才生了一个闺女，这简直没法比，当然也可能是这个堂妹长的不如自己，二婶也有些嫉妒自己的美貌。
素问对自己的相貌非常自信，骄傲的这么想。再想到那像一团火似的娘亲，就像“赤练”，护犊子，谁惹咬谁，咬住就不放手。
有这样一位娘亲保护着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横着走吧，素问！
城北于府西院芜雨院
一个穿着碧色褙子，打扮体面的丫鬟急匆匆的跑来，到厢房门口稍微喘了口气，然后又急急地推开房门，快步走到一个妇人面前。
妇人打扮地很是鲜艳，明晃晃满头珠翠，一走动就叮咚作响。鹅黄色的抹胸紧束着丰满的胸脯，下身着一条绿色的曳地长裙，外着茜素深红的褙子，脸上铺设着厚厚的脂粉，嘴唇稍厚，涂着一层腻腻的大红口脂，颧骨微高，没有晕染开的胭脂看着有些渗人。
此刻她的脸上有些害怕，又有些惊慌，看到丫鬟前来，急急忙忙站起来问道：
“可打听到了？怎么样？”
“醒了，醒了，没事了，夫人。”
丫鬟连忙把这个消息告诉“艳丽”的夫人，这位夫人长长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慢慢地坐在软塌上。
“醒来就好，吓死我了。”
“可夫人，我听说大夫人今天上午查了一上午，也许……知道……”旁边的丫鬟还有些担忧，看着“艳丽”的妇人，有些迟疑地说。
“知道又怎么样？反正醒了，还能把我怎么样？”“艳丽”夫人底气十足，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惊慌和害怕。
“可是……”旁边的丫鬟还想说，被她打断。
“这件事我就不承认，她夏宁还能杀了我不成。”
夏宁是于大夫人的闺名，也是素问的娘亲，这说话的一主一仆是于氏二房的夫人刘玉和她的丫鬟碧丝。
于氏大房是素问的爹爹于秦，刚刚到不惑之年，圣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早年镇守西延边境，前两年活捉了西延两位皇子，西延求和岁贡，于秦也才被圣上召回京城。
于家世代习武，于秦早前一直在军营，到二十五岁时才娶妻同是武将之家的嫡女夏宁，第二年生下长女素问，第三年生下长子于望，第四年生下次女素言，第五年生下了次子于闻。
于大夫人夏宁的这个生育能力简直可以和她的武力值媲美，战斗力十足，五年四胎，两子两女，不仅让她牢牢坐稳了将军夫人的位置，让于大老爷未有姨娘通房，也稳稳地成为了于氏一族的掌家夫人，同时还有其他作用，带动了夏氏一族的闺女们身价上涨，人人求之。
而于氏二房就没有那么好的命了，于二老爷于桑本是庶子，一个通房丫头生的。长大后不喜武，反而喜文，努力苦读了十几载，才堪堪考了个庶吉士，早年下放到偏僻的定远县做县令的时候，看上了商人刘家的女儿刘玉，非要娶之为妻。婚后多年不育，到刘二夫人二十多岁的时候才堪堪得一个闺女，也就是素问的堂妹素莲。后来又纳了几门姨娘，其中一个生下了庶子于时，今年刚刚七岁。而于二老爷也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回到了京城，如今在翰林院做一个小小的修撰。
于二夫人一直不喜于大夫人，也不喜大房的四哥孩子，尤其是每次看到越来越漂亮的“小萝莉”素问，更是讨厌的牙痒痒。这次也是看素问越长越美，气不过，才趁素问不注意，假装摔倒，顺势把素问从后面推到，哪知道撞伤了额头，昏迷了两天未醒。
当时只想让素问的小脸受点伤，谁知道太医竟然说了人不可救了。当时于二夫人也吓了一跳，瞬间想到要是那样，夏宁那个“泼妇”估计得把她杀了，才担惊受怕了两天。这下醒了，于二夫人也就没啥担心的，只是心里有些遗憾。
“你说，那丫头也命大，太医都说救不活了，怎么就挺过来了？”于二夫人脸上透露出一些失望，心想要是这样去了，多好。
“夫人！”碧丝吓了一大跳，连忙叫住二夫人。
“我只是说说而已，夏宁那个泼妇又听不见。”于二夫人被碧丝吓了一跳，脸上煽煽的。只是她忘记了要是素问去了，估计她也活不成了。
“不知道可破相了，要是破相了，那我的莲儿就是于府最漂亮的闺女了，将来……”
“嘭！做你的白日梦去！”
厢房门被一脚踢开，穿着大红“牡丹花开”褙子的于大夫人像一团火一样飘来，瞬间飘到了于二夫人的面前。
“你……你……你……”于二夫人看到于大夫人气冲冲地进来，瞬间吓得站了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于大夫人，只是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你什么你，想害我的孩子，你是找死吗？”于大夫人一把抓住于二夫人颤抖的手指，并用大拇指把她伸出来的手指使劲向后掰。
“啊……疼……疼……”一声尖叫，于二夫人边叫边喊疼，脸瞬间涨红的如猪肝，脸上的胭脂都看不见了。
“你一个长辈，竟然用那种下作的方式去害一个孩子，你还要不要脸？”于大夫人无比鄙视于二夫人的这种做法。
“不愧是不入流的商家女，嫁了个文人，一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的不入流。这种阴私的法子你去对付二叔的姨娘们呀，对付我的闺女，也是刘玉你的胆子肥了！”于大夫人越说越气，手上的力气也越来越大，于二夫人的手指都要被折断了。
“啊……疼，疼，大嫂冤枉，你不能这样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我，我没有要害素问。”于二夫人疼的额头隐隐冒冷汗，嘴上连忙喊冤。
“我做事从来不冤枉人，不管你做了没做，我就当你做了，看你还敢不敢害我的孩子！哼！”于大夫人霸气的说完，然后使劲甩开了于二夫人的手。
于二夫人被甩了个趔趄，一下瘫倒在地上，刚被掰过的手指也重重的碰到地板，又发出了撕心裂肺的一阵哀嚎，疼的眼泪一下流了出来，于二夫人也趁机嚎嚎大哭起来。
“闭嘴，你还好意思哭！”于大夫人皱皱眉头，看着瘫倒在地的于二夫人，一声厉吼，吓得于二夫人赶紧用那只好的手捂住嘴巴，只是喉咙不停地呜咽。
“我告诉你，刘玉，对我们大房，少打那些不该打的注意，尤其是对我的孩子们，那些都不是你该肖想的，你要是还死性不改，那你的下场就像它一样！”于大夫人说完，一掌拍向旁边的桌子，桌子瞬间散了架，四分五裂，飞起来的木屑还划伤了于二夫人的脸。
“啊……我的脸……呜呜……”于二夫人捂着脸，又哭起来。
看着吓的哇哇大哭的于二夫人，颤颤巍巍，于大夫人无比鄙夷！看她哭了一会儿，半蹲下来，伸手捏住于二夫人的脸，看着于二夫人的眼神冷厉而又凶狠，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你……可……记……得……了？”
“记……记……记得了，记得了！”于二夫人看着于大夫人那凶狠的眼神，连忙点头。
“那最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打扰了！”
说完，于大夫人站起来，理了理褙子两边的衣襟，用帕子擦了擦手，转身又像一阵火一样飘走了。
“疯子，疯子，她就是个疯子。呜呜……”于二夫人等于大夫人走远了，才低低地出声。
“夫人……”碧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去扶还瘫倒在地上的于二夫人。
“疯子，疯子……”于二夫人嘴里还骂骂咧咧。
“夫人！”碧丝又叫了一声，忙把于二夫人扶到软塌上，并连忙招呼外面的小丫鬟进来把屋子清理干净。
“夏宁，你给我等着！”过了半晌，于二夫人狠狠地说，眼神透露着无比毒辣的光。
于大夫人把于二夫人打了一顿的事情在晚膳时间也传到了素问的耳朵里。刚听完，素问就不禁为她伟大的娘亲竖起大拇指，疯狂地点赞呀！
“太霸气了！”
“香草，我娘以前都这么霸……厉害？”素问喝着补血的红枣汤，问站在旁边的香草。
“夫人自幼习武，脾气比较刚烈，她最护短，也最疼爱大小姐！”香草不好意思说于大夫人脾气暴躁，比较委婉地说。毕竟在家门宅院里，因为自家孩子受伤了，把另一位主子直接简单粗暴地打一顿的人是没有的。
“哦！”
“那香草你给我说说我们家的事儿呗，你知道我脑子撞了后，有些事儿不是很清楚！”素问放下喝完的红枣汤，抬头问香草。
“大小姐想问啥？”香草一愣，这一天是看素问有些不对劲，原来脑子摔坏了，这要是夫人知道了可怎么办？又把二夫人打一顿？
“我阿爹，还有其他人，随便说说！”素问说。
“老爷是圣上亲封的骠骑大将军，以前镇守西延，活捉了西延两位皇子，圣上特召回京城的。”香草一说起于大将军，一脸崇拜，仿佛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
“我阿爹这么厉害，还活捉了两位皇子？”素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个便宜爹爹这么威武。
“是的！”
“那我可有弟弟妹妹，我今天醒来也没看到他们？”素问看着于大夫人这么紧张她，以为于大夫人就她一个孩子。
“大小姐有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大少爷今年十四岁了，是当今太子的伴读，二少爷今年才十二岁，在族学里上学呢，二小姐今年十三岁了，二小姐性格有些活泼，大小姐受伤了，夫人不让她来闹你！”香草真是一个规矩、机灵又训练有素的丫鬟，几句话就把家里的情况给素问介绍的清清楚楚。
“那……那边呢？”素问又问，既然都有些各不相干，为什么这个于二夫人要算计她？
“那边？哦！于二老爷不喜武，现在在翰林院做修撰，于二夫人是名商家女，姓刘名玉，生了三小姐，后来那边有位姨娘生了位庶子，也就是三少爷。”
素问认真地听香草说完，对于二夫人为什么对自己出手有些明白了，都是女人的嫉妒心作祟呀！一个出生高贵，一身武艺，最主要的是太能生了，五年四胎，有儿有女。一个出生小户，而且太不能生了，差不多大龄才生了一个闺女，这简直没法比，当然也可能是这个堂妹长的不如自己，二婶也有些嫉妒自己的美貌。
素问对自己的相貌非常自信，骄傲的这么想。再想到那像一团火似的娘亲，就像“赤练”，护犊子，谁惹咬谁，咬住就不放手。
有这样一位娘亲保护着自己，以后的日子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横着走吧，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