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这就是命
走出岔口，唐犼回头看了眼，再看看走在前方的杨远，几次欲言又止。
杨远停下脚步，看向天空，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双眼睁不开，微迷成一条缝，右手举起遮挡在额头，这才感觉好受。
跟在后面的唐犼，一时没注意，差点就撞上停下的杨远身后。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连夜从陈柱子的出来，却在这岔口休息。”杨远忽然说道。
“现在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在等人。”
“马大嘴。”唐犼说了个名字，就是刚才的遇上的男子。
“是的，你觉得他怎么样？”杨远回过头，问道。
“修为平平。”
“比陈柱子怎么样？”
“修为比起陈柱子要浅，从刚才的举动看出，倒也是个热心肠，不坏。”最后唐犼还是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师父为什么要等他？”唐犼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杨远弟子，他自己就把杨远称做师父。
杨远叹了声，再一次向前走“我和他师父认识，准确来说是他死去的父亲马志伟，他在很早前就算出自己后背子孙，会遇上点困难，就来找到我，要我帮忙化解。”
“难道就是今天？”
杨远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师父这么愁，是不是跟刚才马大嘴说的破胎有关？”
“破胎，你可知道什么样叫破胎？”杨远反问。
“不知道。”唐犼的回答很干脆。
杨远自然知道，唐犼是不知道的“活人在经历什么事情，或是遇上什么困难，有的人就想要逃避，于是人魂就会离体，因为他们的身体还没有死，所以人魂不会被地府阴差走，就会在外面游荡，要是遇上合适的妇人，就会想着去转生。”
“转生？不经过地府？”唐犼皱眉。
“寿元不尽，地府是不会拘走人魂，所以这种转生是不经地府的。”杨远解释道。
“人魂去转生，被选中的妇人就会怀孕，而另一边还活着的他，就会每日昏睡，精神不佳，等到怀胎十月，婴儿出生，人魂就与之前的身体断绝关联，之前的肉体就会死去。”
杨远沉默了会，再次停下“可要是，这种走胎的情况给发现，就会请来先生，下阴要回人魂，人魂归还原先的身体，那么怀孕身孕的妇人，要么就会流产，要么生下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要是遇上的先生心狠手辣，对方不光是胎儿会死，连大人也会死。”
杨远回头，看了眼早就消失的岔口“遇上这样的事，很少有先生会答应办，无论你怎么做，都会有人因为你而死去，两边都是一条生命。”
唐犼看着杨远，想了想说道“师父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
“怎么阻止，要他不去救人，还是要他不去杀人！”杨远遥遥头。
有的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对错，就能区分，要真是这样，倒还好办，对有的事而言，不是人想的复杂，而是本身就是这般复杂。
唐犼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两人都沉默不语。
就这么走了小会，前方出现一户人家，屋外一个妇人正打着水，水给她缓缓提起，倒入身边的木桶，木桶不大，里面装着几株清菜，妇人想来是在准备早饭。
杨远带这唐犼的走近，妇人显然是发现了，抬起头往这边看了眼，又自顾忙活起来，提着木桶向家里走，脚滑了下妇人摔倒在地，提着的木桶飞到一边，青菜散落一地。
老远的杨远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妇人，脚下已经流血，妇人也是神色慌张，想要站起来，努力了几次没能成功。
“我扶你起来吧！”这时杨远已经来到妇人跟前。
“我......我......！”妇人抬头看着面前的杨远，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站着的唐犼，看了眼妇人微鼓的小腹，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
“你腹中的孩子怕是要早产，你男人，在家吗？”杨远只瞥了她眼，平淡道，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没有惊呼。
“他出门去了。”妇人下意识的回答，接着又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妇人不敢信，还想挣扎爬起，可是小腹传出的剧痛，让她意识到年轻人说的是真的。
妇人有些茫然，已经怀胎八个月，眼看就好出生，怎么摔了一下就要早产，而且自己男人又不在家，心中更加惊慌。
“唐犼把她抱进屋。”杨远直接对一旁的唐犼吩咐道。
“是师父。”
唐犼回了句，就不二话，直接抱起瘫在地的妇人，跟在杨远身后往屋内走。
等到妇人被放道床上，杨远看着妇人道“孩子要出来了，只能现在接生，希望还能保住一命，得罪了。”
“谢谢你！麻烦你，给我保住孩子，好嘛！马家一直是一脉单传，求求你，想办法保住孩子。”妇人听到唐犼称呼杨远师父，心中一下就有了希望，拉着杨远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杨远盯着妇人的脸看了少许，看她脸色坚定，她已经做好了，只要情况危急，牺牲自的准备。
“我经历。”杨远看着妇人，向她点点头。
“去烧些温水过来。”杨远示意唐犼出去烧水，不管来不来的急水总是要烧。
唐犼点下头，就往妇人家厨房走去。
唐犼道屋外打来水，好不容易才在厨房找到火匣子，打了好几下才给他打燃。
他虽然是飞僵，级别算是高的，可是僵尸不修法术，修的是肉身，所以他也就只能如是普通一样，用火匣子打火了。
等到水烧好，打到房间，小孩已经顺利生出，不知道杨远用什么方法保住小孩一命，杨远接过温水，用抹布泡了泡，再给小孩擦干身子。
整个过程，小孩都没有哭泣，而在小孩眉间，有朱砂点成的红字，已经深入皮肤。
杨远在床边找了快布，包裹住孩子，在妇人已经缓过神的时候，把孩子递给她“是个男孩，很可爱。”
“师傅孩子怎么不哭？”妇人接过孩子，向杨远问道，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接过后，妇人还是用力拍了下，孩子脸色显露出痛苦，却没有哭出声，看着怀里的孩子，妇人脸色复杂。
“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害了你。”妇人一个劲的自责。
“这是孩子的命，与你无关。”
杨远停下脚步，看向天空，清晨的阳光照在脸上，双眼睁不开，微迷成一条缝，右手举起遮挡在额头，这才感觉好受。
跟在后面的唐犼，一时没注意，差点就撞上停下的杨远身后。
“是不是在想，为什么连夜从陈柱子的出来，却在这岔口休息。”杨远忽然说道。
“现在你应该也知道了，我是在等人。”
“马大嘴。”唐犼说了个名字，就是刚才的遇上的男子。
“是的，你觉得他怎么样？”杨远回过头，问道。
“修为平平。”
“比陈柱子怎么样？”
“修为比起陈柱子要浅，从刚才的举动看出，倒也是个热心肠，不坏。”最后唐犼还是给了个中肯的评价。
“师父为什么要等他？”唐犼已经完全把自己当成杨远弟子，他自己就把杨远称做师父。
杨远叹了声，再一次向前走“我和他师父认识，准确来说是他死去的父亲马志伟，他在很早前就算出自己后背子孙，会遇上点困难，就来找到我，要我帮忙化解。”
“难道就是今天？”
杨远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师父这么愁，是不是跟刚才马大嘴说的破胎有关？”
“破胎，你可知道什么样叫破胎？”杨远反问。
“不知道。”唐犼的回答很干脆。
杨远自然知道，唐犼是不知道的“活人在经历什么事情，或是遇上什么困难，有的人就想要逃避，于是人魂就会离体，因为他们的身体还没有死，所以人魂不会被地府阴差走，就会在外面游荡，要是遇上合适的妇人，就会想着去转生。”
“转生？不经过地府？”唐犼皱眉。
“寿元不尽，地府是不会拘走人魂，所以这种转生是不经地府的。”杨远解释道。
“人魂去转生，被选中的妇人就会怀孕，而另一边还活着的他，就会每日昏睡，精神不佳，等到怀胎十月，婴儿出生，人魂就与之前的身体断绝关联，之前的肉体就会死去。”
杨远沉默了会，再次停下“可要是，这种走胎的情况给发现，就会请来先生，下阴要回人魂，人魂归还原先的身体，那么怀孕身孕的妇人，要么就会流产，要么生下的孩子，已经胎死腹中。要是遇上的先生心狠手辣，对方不光是胎儿会死，连大人也会死。”
杨远回头，看了眼早就消失的岔口“遇上这样的事，很少有先生会答应办，无论你怎么做，都会有人因为你而死去，两边都是一条生命。”
唐犼看着杨远，想了想说道“师父刚才为什么不阻止他。”
“怎么阻止，要他不去救人，还是要他不去杀人！”杨远遥遥头。
有的事，并不是简简单单的对错，就能区分，要真是这样，倒还好办，对有的事而言，不是人想的复杂，而是本身就是这般复杂。
唐犼给问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所以两人都沉默不语。
就这么走了小会，前方出现一户人家，屋外一个妇人正打着水，水给她缓缓提起，倒入身边的木桶，木桶不大，里面装着几株清菜，妇人想来是在准备早饭。
杨远带这唐犼的走近，妇人显然是发现了，抬起头往这边看了眼，又自顾忙活起来，提着木桶向家里走，脚滑了下妇人摔倒在地，提着的木桶飞到一边，青菜散落一地。
老远的杨远就看到，倒在地上的妇人，脚下已经流血，妇人也是神色慌张，想要站起来，努力了几次没能成功。
“我扶你起来吧！”这时杨远已经来到妇人跟前。
“我......我......！”妇人抬头看着面前的杨远，没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一旁站着的唐犼，看了眼妇人微鼓的小腹，已经明白，这是一个怀有身孕的妇人。
“你腹中的孩子怕是要早产，你男人，在家吗？”杨远只瞥了她眼，平淡道，似乎早就知道会这样，没有惊呼。
“他出门去了。”妇人下意识的回答，接着又道“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妇人不敢信，还想挣扎爬起，可是小腹传出的剧痛，让她意识到年轻人说的是真的。
妇人有些茫然，已经怀胎八个月，眼看就好出生，怎么摔了一下就要早产，而且自己男人又不在家，心中更加惊慌。
“唐犼把她抱进屋。”杨远直接对一旁的唐犼吩咐道。
“是师父。”
唐犼回了句，就不二话，直接抱起瘫在地的妇人，跟在杨远身后往屋内走。
等到妇人被放道床上，杨远看着妇人道“孩子要出来了，只能现在接生，希望还能保住一命，得罪了。”
“谢谢你！麻烦你，给我保住孩子，好嘛！马家一直是一脉单传，求求你，想办法保住孩子。”妇人听到唐犼称呼杨远师父，心中一下就有了希望，拉着杨远衣袖，像是抓住救命稻草。
杨远盯着妇人的脸看了少许，看她脸色坚定，她已经做好了，只要情况危急，牺牲自的准备。
“我经历。”杨远看着妇人，向她点点头。
“去烧些温水过来。”杨远示意唐犼出去烧水，不管来不来的急水总是要烧。
唐犼点下头，就往妇人家厨房走去。
唐犼道屋外打来水，好不容易才在厨房找到火匣子，打了好几下才给他打燃。
他虽然是飞僵，级别算是高的，可是僵尸不修法术，修的是肉身，所以他也就只能如是普通一样，用火匣子打火了。
等到水烧好，打到房间，小孩已经顺利生出，不知道杨远用什么方法保住小孩一命，杨远接过温水，用抹布泡了泡，再给小孩擦干身子。
整个过程，小孩都没有哭泣，而在小孩眉间，有朱砂点成的红字，已经深入皮肤。
杨远在床边找了快布，包裹住孩子，在妇人已经缓过神的时候，把孩子递给她“是个男孩，很可爱。”
“师傅孩子怎么不哭？”妇人接过孩子，向杨远问道，她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
接过后，妇人还是用力拍了下，孩子脸色显露出痛苦，却没有哭出声，看着怀里的孩子，妇人脸色复杂。
“是妈妈害了你，是妈妈害了你。”妇人一个劲的自责。
“这是孩子的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