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皇叔,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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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 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

    郎中立刻上前,为老太太诊起脉,乔氏则匆忙过去将前后原原本本说给了伯爷听。

    宫庭勋站在父亲身边,讶异地望向女眷中的苏婳,目光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郎中诊脉完毕,亦是过来禀报,果真是积食造成的肠胃之患,虽然因为吐了几回,好转了些,但仍是当场开了焦三仙、炒鸡内金、刘寄奴的消食顺胃方,让老太太之后服食,化解腹内残余。

    浔阳伯爷让长子与管事领着郎中下去,又叫几个婆子扶了老母先去内堂休息会儿,对众女眷道:“今天真是失礼了。”

    “伯爷哪里的话,老太太身体安康就好。”一干女眷们都垂首应道。

    浔阳伯爷目光又落在苏婳身上:“老母亲的事有劳苏二小姐了。”

    这话一出,所以人都望向苏婳。

    本来家中奴婢出了丑事,她毕竟也是苏府的,免不了会受些牵连,被外人说道两句。

    如今得了未来公公浔阳伯爷的亲口致谢,这苏家二小姐也算是长了脸。

    这样一比,堂堂苏家夫人洛氏连个下人都管不好,在伯府闹出这种丑事,老太太胃气逆行晕厥,和她也脱不了干系,倒是显得还比不上一个晚辈庶女了。

    连带着乔氏,看着苏婳的目光也不一般了。

    洛婉琼脸色越发的白,站在人群中攥紧拳,才能止住身子的轻微发颤。

    苏婳回了个礼:“婳儿只不过尽些所能。”

    宫庭勋眸子愈深,目光在她身上打着转,也越发耐人寻味。

    浔阳伯爷令乔氏带着一干女眷去前面的宴席上,方才携着儿子与管事离开。

    乔氏做了个请的动作:“前院宴席已备好,请各位夫人小姐移步。”又看向苏婳,语气温婉了不少:“苏二小姐,请。”

    苏婳与鼓儿刚跟着人流跨出花厅,就有几家小姐蹭过来套近乎,与之前的冷漠完全一样:

    “苏二小姐刚才真生冷静,竟然看一眼就知道宫老太太不是中暑,而是积食。”

    “苏二小姐是哪里来的这种本事?”

    “可不是,便是郎中来了,也得先把把脉,苏二小姐只不过看了几眼就那么清楚。”

    苏婳应付了两句,故意慢了步子,落在人群最后面。

    几个千金见她没兴趣说话,也就讪讪走远了。

    “这些人之前怎么也不见搭理小姐,现在看到小姐跃然于众人前,被伯爷赞了,倒是慌了。”鼓儿撇嘴。

    人不都是这样吗?富在深山有远亲,穷在闹市无人闻。

    就像洛婉琼,半个时辰前还多么意气风发,这会儿就跟蔫了的病鸡似的,回去了,肯定还要被苏乾阳痛斥一顿。

    苏婳瞥一眼前方不远处脚步虚浮的洛氏。

    其实,她并没打算插手唐氏晕厥的事,只是幼萝一事虽然与自己没关系,但今天自己毕竟跟着洛氏一道儿,洛氏出事,怕自己也会被苏乾阳说两句,讨不了便宜。

    不如先挂个免死金牌在身上,避免麻烦。

    而且这样,也能让洛氏在苏乾阳眼里更显得不懂事。

    “女人,果真都是口是心非。”苏婳一个灵激,循声望去,只见一袭青袍角落入眼帘,正站在前方假山下面。

    鼓儿也瞧见了:“小姐,是那位九爷。”

    这男人,来伯府吃酒赴宴,不好好在前面的议事厅待着,却满府到处跑干什么?头一次来达官显贵的府上,什么事都觉着新鲜,所以才到处溜达?

    苏婳让鼓儿却旁边看着,走过去:“九爷这话是什么意思?”

    奇石骏岩遮住头顶大半阳光,女眷们也都走远了,四周一片清静。

    阴翳垂在男人脸上,看不清神色,只听见淡淡声音从上面飘来:“才说不愿意当伯府少奶奶,马上就忙不迭讨好未来夫家了。”

    看来她救了老太太的事儿,已传到了伯府前院。

    苏婳觉得没必要也懒得跟他解释原因:“医者父母心。就算我再不喜欢当宫家儿媳妇,难道看着一个老人家出事,我也不理?”

    这小狐狸几时能这么好心肠?宇文霆渊薄唇忽而沁出一抹莫测光泽。

    还没等苏婳反应过来,只觉腰身被一只手掌擎住,整个人惯性被挤到了他臂弯中。

    他随之退后几步,两人的身形一起融入假山下的昏暗中。

    “我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诓骗我。而且,”他一手握住她纤腰,轻而易举地制服着她乱动,一边倾近她莹润娇小的耳垂边,嗓音更哑沉了几层,“还是个女人。”

    “把你的蹄子拿下来。”她酥手抵住他胸口,想要挣开自己腰上的手。

    不就是说她宁愿嫁慎王也不想嫁给宫庭勋,然后却又帮忙救治了宫家老太太么?怎么就诓骗他了?关他屁事啊。

    要不是看在他很可能是华佗堂的大老板,再加上要不是他的提醒,现在难堪的可能不是洛氏,而是自己,她才懒得跟他多废话。

    他没放开她,反而更进一步,将她摁到怀中更深一寸,仿佛是无声的惩罚,让她几乎能听到他鼻下滚动的绵长呼吸,仿佛回到那夜在瀑布下。

    “不是说不想嫁进伯府吗?我也算是在帮你。”

    他这一帮,浔阳伯府是不会要他了,可她这辈子,也是完了。

    “我再说一次,放开我。”她咬紧秀嫩唇瓣,警告。

    距离太近,呼吸交缠在一起,在清凉幽静的假山下,格外暧昧。

    “说到底,还是怕被你夫家瞧见,嫁不进来了?”他察觉到她心跳加快了不少,附在她耳边,轻沉戏谑。

    这话提醒了苏婳,没错,现在可不是在荒无人烟的苍屏湖,这可是在伯府。

    万一被路过的宾客或下人瞧见她被个男客抱在怀里,她今天可比洛婉琼还难收场了。

    她抬起袖管,转瞬间指腹已多了一根银针,不偏不倚朝他胸腹刺过去,却被他横手抓住皓腕,用力一抖!

    手上的针落到了地上,他将她纤臂一抓,狠拉过来,倏的一下,拉起她的袖管,翻了过来。

    袖管内侧,有个缝制过的暗袋,里头竟是一排密密麻麻的细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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