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医妃:皇叔,请下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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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既姽婳于幽静兮

    苏婳瞥一眼地上被银针刺中昏迷穴的男人:“这人想要绑走我。”

    “什么?”鼓儿一惊,“怎么又来了个贼子?莫不是和那日回京城遇到的那个贼人,是同一个人指示的?”

    苏婳摇头:“这次这人不是劫匪,跟上次那人的幕后指示人,也不是一个人。”

    “小姐怎么这么笃定?”

    苏婳理了理略有些凌乱的发衫,不紧不慢:“他刚刚说不会害我性命,只让我去他那儿待几天,然后放了我。”

    鼓儿一诧:“这是什么意思?”

    苏婳反问:“三天后是什么日子?”

    鼓儿一愣,旋即会意:“是浔阳伯府老太太的寿宴!……这人是想绑了你,让你去不成寿宴!”

    苏婳露出孺子可教的神色,点头:“你说,现在谁最不想我去寿宴?”

    鼓儿吸口气:“——大小姐!”

    苏婳再没说话,三两步跨到那个还在昏迷的男人身边,拽起他手臂,腕上三寸,拇指摁下去。

    “咿呀”一声,男人从昏厥中悠悠醒转,还没来得及睁开眼,苏婳虎口一张,手掰住他脸颊两边,迫使他张开口,迅速将一颗药丸丢进了他嘴里。

    幸好今天出来打算出药材,带了不少这段日子自炼的药丸。

    这药丸是几种有毒性的药材配制而成,当然也不是无药可解。

    自从回京路上遭遇劫匪,觉察有人暗中加害自己,更少不了防备心。

    这药是她用来贴身带着,防身用的。

    男子猛咳起来,惊恐瞪大眼睛:“你给我吃的什么?”

    苏婳懒得废话,一字一句:“从现在开始,你还有十二个时辰的命,要是还想活,我问一句,你就给我老实答一句。”

    男子虽然不信,却也见识了她刚才的本事,转眼就将自己放倒在地,这会儿才醒,昏厥那一刻,只觉肢体一麻,眼前发黑,就没了知觉,马上掐住脖子强要吐出来。

    “你就算把肠子给呕出来,那药也吐不出来了。”苏婳失笑。

    男子脸色惨白,摇摇晃晃便要站起来去找大夫,刚一起身,只觉得肢体麻木,简单的一步竟半天迈不出去,好半天,才费尽全身力气收回步子,身子重心不稳,摔坐在地,半天才爬起来,扶住墙根,惊惧地望向面前不过十几岁、容貌天真无邪却会用毒的少女: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说了么?耳朵不好使?”苏婳不耐烦。

    男子这才吞了吞唾液:“你说,只要你给我解毒。”

    “你是什么人,是谁让你绑我的?”

    男子面色纠结,似乎准备否认,正迎上苏婳冷冽目光,只得说:“小的王五,在京城的春风楼做事,尚书府的杏蕊姑娘是我远房表妹,与我素日有往来,刚刚把我喊了过去,让我绑了你……把你安置在郊外山神庙几日,三天后的晚上,再放了你。”

    鼓儿脸肌一震,果然是大小姐做的!

    大小姐被剥夺了去伯父的资格,见去伯府的机会落在苏婳身上,自然不忿。

    让近婢杏蕊托府外的地痞亲戚帮忙使坏,也不奇怪。

    苏婳唇边一动,春风楼?听名字就知道是个风月场所。

    难怪这王五有那种药,那药显然是教训不听话姑娘的,对于在青楼干活儿的他来说,拿到那种药也方便。

    “王五?我看你叫王八才对!竟敢当街绑人,你可知这是在天子脚下?又可知道你要绑的人是谁?!”鼓儿已忍不住,气不打一处来!

    “我知道……你是尚书府二小姐。”王五喉结滚动,只觉骨子里一股股麻疼越发厉害,哭丧着脸:“可杏蕊给了我不少银子,只说二小姐不过一个庶出女儿,在府上不受重视,即便出事,苏家也不会大张旗鼓的找人,况且只要办得好,事后还要打赏……小的最近赌钱输了不少,手头紧,才鬼迷了心窍,得知二小姐出了府,立马儿就跟了过来,终于逮着二小姐单独的机会……”

    “行了。这话,等会儿再说一遍就行了。”苏婳手一挥。

    “等会儿再说一遍?”王五哑然,旋即明白苏婳的用意,是让自己去揭发幕后主使的人,顿时脸一白:“我不去——”

    “我不勉强你,那你就回去找个通风凉快的地方躺着吧。”

    王五反应钝,傻傻问:“躺、躺着?为……为什么?”

    苏婳没好气:“这样尸体才不会那么快发臭烂掉啊。”

    王五登时脸色大变,崩溃了。

    正这时,苏家车夫见鼓儿去寻二小姐迟迟不回,也找了来,踏进巷子一看这情形,顿时呆了一呆:“二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鼓儿立刻手一抬,指住王五:“把这人拿下!”

    ※

    金瓦碧墙的驿馆,伫立在御街近皇城的末尾,正门和东西侧门都有侍卫驻守,进出之人皆须摘下腰牌给侍卫查看,戒备甚严。

    提早回来的清平正在拴马桩边等着,见主人回来了,迈上前,低声道:

    “九爷。查到了那姑娘的情况。”

    跟了九爷多年,哪会不清楚这主子心中想什么。

    方才在华佗堂里,他便知道九爷想要搞清楚那女子的身份。

    分开后,立马就去查了一查。

    “说。”宇文霆渊步子没停下,抬步上了阶梯,朝驿馆内走去。

    与其他进出的人不同,并没掏出腰牌,门阶两侧的侍卫并未没有任何让他出示的意思,反倒垂下头,退至一边。

    “那位姑娘是兵部尚书苏乾阳的女儿,苏府的二小姐,芳名一个婳。”清平一边跟着,一边禀报。

    竟是苏乾阳家中的女儿?

    宇文霆渊步子缓了一缓,却仍是没停,在驿馆内左右两侧驿馆官员的俯身恭请中,径直朝馆后的马厩走去,眸光晃了一晃:“哪个画。”

    清平似没料到九爷问得这么清楚,怔然须臾,立刻回答:“女画婳。”

    既姽婳于幽静兮,又婆娑乎人间。

    小小年纪就有胆子杀人放火的小野猫,也当得起描写神女的婳字?

    眸波转动间,走到一匹棕红色长鬃骏马跟前。

    看到主人回来,雄壮结实的骏马十分通人性,微扬前蹄,喉咙发出嘶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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