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猴子与无极之道
易大师忽然动了，一瞬间，是的，仅仅只是一个瞬间。
当那冰冷的锋刃贴在里恩的脖子上的时候，慎和阿卡丽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看着面前闪烁着冰冷光泽的护目镜，里恩的眼眸平静深远，哪怕是剑刃此时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也无动于衷。
“杀戮，可以让你更快，更准。”
易大师的声音落下，手中剑刃铿锵归鞘，转过身去，“你们都走吧。”
慎只感觉到自己的冷汗都已经流下来了，浸湿了衣服。
那一瞬间，即使是易大师并没有针对他，也能够感受到那澎湃的剑意。好像是整个世界瞬间压迫而来一样，这就是无极之道，掌控天地的力量，秘，而且强大。易大师，这个无极之道最后的继承人，已经生存了无数年，无数年以来浸淫剑道，他的剑，已经超出人类的理解范围之外。但是，即使是如此，易大师却仍旧被自己心中的杀戮与复仇的欲、望所蒙蔽，所有人都知道，易大师在追求杀戮，在追求复仇，在渴望着将整个诺克萨斯倾覆。
然而，即使是这样，易大师依旧强大。
慎忽然感觉，自己带着里恩来寻找易大师，简直就是一个错误。
“走吧。”
慎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带着里恩和阿卡丽转身离开这里。
寺庙的楼阁之中，慎和阿卡丽无奈的看着里恩。
对于这个破坏了人类均衡的家伙，无论是慎，还是阿卡丽，都期望着能够将其拯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能够恢复在他身上的均衡。然而，这看起来并不轻松。
“他只是一个可悲之人。”
站在楼阁的凉台上，里恩的目光望向寺庙的后方，易大师潜修的地方。
闻言，慎和阿卡丽对视一眼，有些疑惑。
“但愿不要落得和我一样。”
里恩深深一叹，在深沉与深邃之中的眼眸，荡起一丝涟漪。
在易大师的身上，里恩忽然看到了那个沉醉在自己本能杀戮欲、望之中的自己。那个自己，与现在的易大师很像，非常像，自己心中的所思，所念，所想，都已经被蒙蔽，看不到前方的路，唯有对于杀戮的渴望与对死亡的期待。
“里恩阁下，你到底是什么人？”
慎上前一步，对于眼前这个自己无意发现并且救下的人，充满了好奇。
“我是什么人......谁知道呢。”
里恩苦笑一声，转头看向慎。“有酒吗？”
......
三人离去，易大师依旧站在这清凉的秋风之中，那护目镜之下，谁也不知道那一双眼睛之中充满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如他自己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追求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里恩那死寂的双眼让易大师印象深刻，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的眼，没有任何对这个世间的留恋。哪怕是立刻死去，恐怕里恩的眼眸都不会有任何的波动。
轻轻一叹，易大师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首先是心，然后是人，最后是剑。无极之道，究天地之道，无剑无我无心。心之道，剑之道；心之所向，剑之所向......”
深奥的无极之道的最后一位传人，易大师，在这丛林之中，身形飘动，荡起璀璨的剑光。剑光所指，身形敏捷，穿梭在丛丛密密的丛林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
“叽叽......”
一只奇怪的猴子在树丛上看着穿梭在树丛之中的易大师，猴脸上满是兴奋，手舞足蹈地跳了下来，像是在模仿易大师一样，偶尔人性地大笑。
......
醉生梦死，里恩又一次趴在桌子上，手中的酒杯已经倒了，趴在桌子上的里恩浑身都是酒液。
看着醉倒的里恩，慎无奈一叹。
这是在艾欧尼亚为数不多的一个酒馆，即使是酒馆，也是有些清静优雅的韵味。
无奈将里恩背起来，带回自己的居所，那个在艾欧尼亚城市外的山上的寺庙之中。
“你这小子，还以为你能成为易大师的门徒，却没想到，你竟然和易大师差点打起来。真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心中满是悲伤与仇恨。我放不下，你也放不下么？”
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带着里恩回到房间，将他扔在床上。
醉倒的里恩嘴角蠕动，似乎在说着什么。
“他怎么样了？”
阿卡丽的身形从阴暗的角落中出现，身旁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你们都来了。”慎站起身来，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人，阿卡丽，凯南，均衡教派的另外两位忍者。
“这就是那个心死之人？破坏了人类均衡的家伙？”
凯南，那个小矮子上前，来到床边，看着已经昏沉沉醉倒的里恩，眼中闪烁着惊异。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会有那么沉寂的眼，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慎慎重地说着，眼望向阿卡丽，后者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疑惑。
“均衡，生老病死，喜悦痛苦，皆在常理之中。然而，失去了其中的一部分，便是生命的悲哀，破坏了均衡。这个男人，我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死寂与冷漠，他抛弃了自己的均衡，堕落痛苦深渊。”
凯南道了一声，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床上，伸手将里恩胸前的衣服脱掉，将绷带解下，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那一道在心口刺了个通透的剑伤依旧狰狞可怖，令人难以相信，在这样沉重的伤势之中，他竟然能够活下来。另外一道伤口，从左肩到右边的肋下，贯通整个胸前，深可露骨，伤口边缘翻起的白肉甚至有些腐烂，若不是慎给他重新上了药，恐怕伤口会发炎的。
“你应该让他把伤口给易大师看一看的。”
凯南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惹来慎和阿卡丽的疑惑。
凯南笑了笑，指着里恩心口的伤口道：“这伤口虽然通透，很难分辨出究竟是什么剑刺穿的，但是这伤口上带着血槽，而且是两面各两个，剑刃厚重，前窄后宽，呈三角形。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应该是诺克萨斯的匕首。尽管我不知道刺伤这个人的家伙是不是诺克萨斯人，因为手法非常诡异，但是至少武器是诺克萨斯的。易大师和诺克萨斯之间的仇恨，你们都是知道的。”
闻言，慎脸色一沉。
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救下的男人，竟然和诺克萨斯也有仇怨。
“真是，诺克萨斯的人四处树敌呢。”
阿卡丽素手扶额，这个破坏了大陆均衡的强大势力，就算是信奉均衡之道的他们，也感觉到非常得棘手。
“好了，阿卡丽，慎，你们暂时不要理会这个家伙了。嗯，尽管他破坏了人类均衡，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之间的战争。这一次战争的规模不小，尽管之前我们与诺克萨斯之间的战争已经让艾欧尼亚的实力有多下降，但是现在的局势不容许我们不参战。若是任由皮尔特沃夫和德玛西亚对抗诺克萨斯与祖安，诺克萨斯肯定能够胜利，然后将矛头对准我们和北方的冻土之地。索拉卡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能够依靠的，只有艾瑞利娅的家族和卡尔玛她们了。当然，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诺克萨斯太强大了，破坏了大陆的均衡，我们必须要制裁他们。”
“那他，怎么办？”
阿卡丽疑问。
“没办法，现在就这样放着吧。嗯，慎，你说他之前和劫之间有些事情发生？怎么回事？”
慎无奈，将自己之前从娜美那里得到的消息转告给凯南。
说完之后，凯南和阿卡丽对视一眼，都有些烦闷。
“这个家伙，真是不老实啊，竟然和劫又结仇了。那个混蛋，可是相当记仇的家伙。”
凯南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慎，心思急转，转头看向阿卡丽道：“阿卡丽，你留在这里照顾里恩，顺便防备劫。慎，你跟着我走，过段时间我们要赶往前线。”
“为什么不是我留下？我的实力不比阿卡丽差！”
慎焦急出声，眼前这个看起来个头不大的凯南，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情，面对慎的反驳，只是冷哼了一声。
阿卡丽无奈瞪了一眼慎，后者冷静下来，沉默，微微点头。
“这就对了，阿卡丽，你照顾好他，如果可以的，让他恢复均衡。劫的影子力量很强，你自己小心。”
“放心。”
转身，凯南已经带着有些不情愿的慎离开了，留下阿卡丽照顾里恩。
睡梦中，里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做梦梦到了什么，眼角带着一丝泪水，轻轻滑落。
“悲伤的男人，你的经历，比慎还要痛苦吗？”
阿卡丽惊讶，疑惑，充满了好奇。
......
“猴子，滚开！”
易大师看着面前这个哈哈大笑的奇怪猴子，愤怒出手。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斩落，速度极快，凭空之中只有一道剑光闪烁，如若雷电一般的凌厉。
然而，这一剑却是落在空处。
那猴子的伸手也是相当的敏捷，根本不给易大师触碰到他的机会，身形在树丛之间穿梭，身形甚至是比易大师更快。
易大师愤怒，剑光霍霍，弥漫的剑意冲天而起。
一瞬间，风起云涌，恐怖的剑意卷起狂风呼啸。贴地疾行，易大师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肉眼难见的地步，手中剑刃猛然出鞘，发出噌楞一声，剑光闪烁，面前数颗巨大的古树，已经是倒塌落在地上，砸起漫天的灰尘。
然而，倒落的树丛之间，那只猴子却是依旧在叽叽喳喳的大笑着，声音刺耳。
易大师愤怒，暴躁，手中剑刃呼啸，一剑斩出，脚下飘忽，瞬间就来到了猴子的面前。但是，当易大师的剑落下的时候，那猴子却是一个错步就来到了易大师的身旁，满脸笑容的猴脸就在易大师的面前，锋利的猴爪砰得一声拍在易大师的胸口，强大的力量把易大师拍退了几步。
深深吸了一口气，易大师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有些愤怒。
然而，很快，易大师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好的面对这只猴子的挑衅。深深吸了一口气，易大师平复下心中的愤怒，转身练剑。
然而，易大师的不理不睬并没有让猴子离去，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坐在旁边倒塌的大树的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跟着易大师学习比划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个丛林之中。
易大师听着耳边刺耳的笑声，忽然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平静。
停下手中的动，易大师目光望向面前的猴子，猴子见到易大师停下来，也抬头看向他。
那滚圆的眼睛中，只有清澈与无邪，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纯粹的东西一样，像是宝石一般的晶莹。在这一双眼睛中，易大师找不到任何世俗的污尘，只有最天真的东西。
易大师靠近，猴子却并没有躲避，似乎是能够感受到易大师并没有任何的敌意。
易大师身后，抚摸着猴子的脑袋，后者非常享受一样的眯起眼睛，哪怕是易大师的另一只手里正握着之前想要将它斩杀的剑，猴子也没有任何的警惕与戒备。
“你叫什么？”
“空！”
猴子口吐人言，听到易大师的问话，咧嘴一笑，手指指了指易大师的剑，道：“我想学你的剑法。”
“为什么？”
“因为它厉害！”
猴子，或者说是空，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中带着渴望。
“为什么它厉害你就要学它？是想要追求杀戮吗？”
闻言，空拼命摇头，让易大师意外。
“因为它厉害，我想学会它，然后，挑战更强的对手！”空咧嘴笑着，嘴角的獠牙锋利，但是却并不吓人。
易大师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猴子，自己竟然会出奇地宁静。心中有一丝波澜荡漾，是这只猴子带给他的波澜。强大的剑，真的要追求杀戮与复仇吗？
易大师忽然笑了，风起，树海飘荡，绿色的波涛带起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是我错了，原来，一切都是我的错。杀戮，并不是无极之道，是我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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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离去，易大师依旧站在这清凉的秋风之中，那护目镜之下，谁也不知道那一双眼睛之中充满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就如他自己一样，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所追求的究竟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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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叹，易大师忽然感觉到自己的心有些乱了。
“首先是心，然后是人，最后是剑。无极之道，究天地之道，无剑无我无心。心之道，剑之道；心之所向，剑之所向......”
深奥的无极之道的最后一位传人，易大师，在这丛林之中，身形飘动，荡起璀璨的剑光。剑光所指，身形敏捷，穿梭在丛丛密密的丛林之中，没有丝毫的停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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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奇怪的猴子在树丛上看着穿梭在树丛之中的易大师，猴脸上满是兴奋，手舞足蹈地跳了下来，像是在模仿易大师一样，偶尔人性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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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醉倒的里恩，慎无奈一叹。
这是在艾欧尼亚为数不多的一个酒馆，即使是酒馆，也是有些清静优雅的韵味。
无奈将里恩背起来，带回自己的居所，那个在艾欧尼亚城市外的山上的寺庙之中。
“你这小子，还以为你能成为易大师的门徒，却没想到，你竟然和易大师差点打起来。真不知道你都经历了什么，是不是和我一样，心中满是悲伤与仇恨。我放不下，你也放不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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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样了？”
阿卡丽的身形从阴暗的角落中出现，身旁还有一个身材矮小的家伙，全身都笼罩在黑袍之中，只能看到一双眼睛。
“你们都来了。”慎站起身来，看着出现在面前的两人，阿卡丽，凯南，均衡教派的另外两位忍者。
“这就是那个心死之人？破坏了人类均衡的家伙？”
凯南，那个小矮子上前，来到床边，看着已经昏沉沉醉倒的里恩，眼中闪烁着惊异。
“是的，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竟然会有那么沉寂的眼，就像是，已经死了一样。”慎慎重地说着，眼望向阿卡丽，后者微微点头，眼中带着疑惑。
“均衡，生老病死，喜悦痛苦，皆在常理之中。然而，失去了其中的一部分，便是生命的悲哀，破坏了均衡。这个男人，我能够感受到他身上的死寂与冷漠，他抛弃了自己的均衡，堕落痛苦深渊。”
凯南道了一声，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床上，伸手将里恩胸前的衣服脱掉，将绷带解下，露出里面狰狞的伤口。
那一道在心口刺了个通透的剑伤依旧狰狞可怖，令人难以相信，在这样沉重的伤势之中，他竟然能够活下来。另外一道伤口，从左肩到右边的肋下，贯通整个胸前，深可露骨，伤口边缘翻起的白肉甚至有些腐烂，若不是慎给他重新上了药，恐怕伤口会发炎的。
“你应该让他把伤口给易大师看一看的。”
凯南忽然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惹来慎和阿卡丽的疑惑。
凯南笑了笑，指着里恩心口的伤口道：“这伤口虽然通透，很难分辨出究竟是什么剑刺穿的，但是这伤口上带着血槽，而且是两面各两个，剑刃厚重，前窄后宽，呈三角形。如果我所猜不错的话，这应该是诺克萨斯的匕首。尽管我不知道刺伤这个人的家伙是不是诺克萨斯人，因为手法非常诡异，但是至少武器是诺克萨斯的。易大师和诺克萨斯之间的仇恨，你们都是知道的。”
闻言，慎脸色一沉。
没想到，眼前这个自己救下的男人，竟然和诺克萨斯也有仇怨。
“真是，诺克萨斯的人四处树敌呢。”
阿卡丽素手扶额，这个破坏了大陆均衡的强大势力，就算是信奉均衡之道的他们，也感觉到非常得棘手。
“好了，阿卡丽，慎，你们暂时不要理会这个家伙了。嗯，尽管他破坏了人类均衡，但是现在最重要的是诺克萨斯与德玛西亚之间的战争。这一次战争的规模不小，尽管之前我们与诺克萨斯之间的战争已经让艾欧尼亚的实力有多下降，但是现在的局势不容许我们不参战。若是任由皮尔特沃夫和德玛西亚对抗诺克萨斯与祖安，诺克萨斯肯定能够胜利，然后将矛头对准我们和北方的冻土之地。索拉卡现在的情况很不妙，能够依靠的，只有艾瑞利娅的家族和卡尔玛她们了。当然，我们也不能袖手旁观，诺克萨斯太强大了，破坏了大陆的均衡，我们必须要制裁他们。”
“那他，怎么办？”
阿卡丽疑问。
“没办法，现在就这样放着吧。嗯，慎，你说他之前和劫之间有些事情发生？怎么回事？”
慎无奈，将自己之前从娜美那里得到的消息转告给凯南。
说完之后，凯南和阿卡丽对视一眼，都有些烦闷。
“这个家伙，真是不老实啊，竟然和劫又结仇了。那个混蛋，可是相当记仇的家伙。”
凯南看了一眼目光灼灼的慎，心思急转，转头看向阿卡丽道：“阿卡丽，你留在这里照顾里恩，顺便防备劫。慎，你跟着我走，过段时间我们要赶往前线。”
“为什么不是我留下？我的实力不比阿卡丽差！”
慎焦急出声，眼前这个看起来个头不大的凯南，却是带着毋庸置疑的情，面对慎的反驳，只是冷哼了一声。
阿卡丽无奈瞪了一眼慎，后者冷静下来，沉默，微微点头。
“这就对了，阿卡丽，你照顾好他，如果可以的，让他恢复均衡。劫的影子力量很强，你自己小心。”
“放心。”
转身，凯南已经带着有些不情愿的慎离开了，留下阿卡丽照顾里恩。
睡梦中，里恩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或者是做梦梦到了什么，眼角带着一丝泪水，轻轻滑落。
“悲伤的男人，你的经历，比慎还要痛苦吗？”
阿卡丽惊讶，疑惑，充满了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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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滚开！”
易大师看着面前这个哈哈大笑的奇怪猴子，愤怒出手。手中的剑毫不犹豫地斩落，速度极快，凭空之中只有一道剑光闪烁，如若雷电一般的凌厉。
然而，这一剑却是落在空处。
那猴子的伸手也是相当的敏捷，根本不给易大师触碰到他的机会，身形在树丛之间穿梭，身形甚至是比易大师更快。
易大师愤怒，剑光霍霍，弥漫的剑意冲天而起。
一瞬间，风起云涌，恐怖的剑意卷起狂风呼啸。贴地疾行，易大师的速度已经快到了肉眼难见的地步，手中剑刃猛然出鞘，发出噌楞一声，剑光闪烁，面前数颗巨大的古树，已经是倒塌落在地上，砸起漫天的灰尘。
然而，倒落的树丛之间，那只猴子却是依旧在叽叽喳喳的大笑着，声音刺耳。
易大师愤怒，暴躁，手中剑刃呼啸，一剑斩出，脚下飘忽，瞬间就来到了猴子的面前。但是，当易大师的剑落下的时候，那猴子却是一个错步就来到了易大师的身旁，满脸笑容的猴脸就在易大师的面前，锋利的猴爪砰得一声拍在易大师的胸口，强大的力量把易大师拍退了几步。
深深吸了一口气，易大师感觉到胸口的疼痛，有些愤怒。
然而，很快，易大师发现自己并不能很好的面对这只猴子的挑衅。深深吸了一口气，易大师平复下心中的愤怒，转身练剑。
然而，易大师的不理不睬并没有让猴子离去，反而是兴致勃勃的坐在旁边倒塌的大树的树干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跟着易大师学习比划着，不时发出一声声尖锐刺耳的笑声，回荡在这个丛林之中。
易大师听着耳边刺耳的笑声，忽然感觉到自己无比的平静。
停下手中的动，易大师目光望向面前的猴子，猴子见到易大师停下来，也抬头看向他。
那滚圆的眼睛中，只有清澈与无邪，就像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纯粹的东西一样，像是宝石一般的晶莹。在这一双眼睛中，易大师找不到任何世俗的污尘，只有最天真的东西。
易大师靠近，猴子却并没有躲避，似乎是能够感受到易大师并没有任何的敌意。
易大师身后，抚摸着猴子的脑袋，后者非常享受一样的眯起眼睛，哪怕是易大师的另一只手里正握着之前想要将它斩杀的剑，猴子也没有任何的警惕与戒备。
“你叫什么？”
“空！”
猴子口吐人言，听到易大师的问话，咧嘴一笑，手指指了指易大师的剑，道：“我想学你的剑法。”
“为什么？”
“因为它厉害！”
猴子，或者说是空，黑宝石一样的眼睛中带着渴望。
“为什么它厉害你就要学它？是想要追求杀戮吗？”
闻言，空拼命摇头，让易大师意外。
“因为它厉害，我想学会它，然后，挑战更强的对手！”空咧嘴笑着，嘴角的獠牙锋利，但是却并不吓人。
易大师沉默了，他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这个猴子，自己竟然会出奇地宁静。心中有一丝波澜荡漾，是这只猴子带给他的波澜。强大的剑，真的要追求杀戮与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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