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顽妃:狂拽王爷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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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二十章 耽误谈情说爱

“噗——”

浅夏一口茶水喷出去,湿了一袖子,带着水珠的手指颤抖的指着楼东瑜鼻子:“这个……可以有!”

颤着肩,咬着牙,忍着笑,浅夏腹诽,楼小公子果然妖孽,以后和这种人打交道一定要谨慎再谨慎,否则,一个不小心,就容易被带跑偏。

先给李轩晔斟了茶,浅夏才问楼东瑜:“小瑜要不要喝一杯?”她指的自然是酒。

楼东瑜扑棱着脑袋:“免了,我还是来茶吧。”

上次那顿酒喝的,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但看小二的神色,就知道自己一定没少出丑,今天和九皇子一起出来,待会还要护送回去呢,要是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以后都抬不起头来。

倒了茶,靖王妃又殷勤的问:“二位吃饭了吗?”

“有话说,没话就散,我们来可不是听王妃说废话的。”楼小公子吃了人的好处,丝毫没有嘴软的自觉。

靖王妃手掌靖王府财政大权,平时就算靖王爷要一文钱都费劲,偏偏往相府送礼那叫一个殷勤。

一句话把浅夏噎得半天没张开嘴,瞄一眼九皇子,那人倒是云淡风轻的很。

一下子来了脾气:矛头直指李轩晔:“平时发生这种事,你不是都挺义愤填膺的吗,怎么今日皇上如此直截了当的把王爷发配守陵去了,你反倒没事人似的?”

李轩晔眼尾一扫,淡淡看了她一眼,一句话把靖王妃噎得不吃饭都饱了。

他说:“与防驻边关相比,你更希望他是安安分分的在皇陵守墓,还是去战场厮杀?”

李轩昊心不在执掌天下权,就算是站在摄政王的高位上,也是先皇强压在他身上的担子尽职尽责而已,从小到大被灌输的思想便是要忠君报国,而李轩昊,虽不至于说把这四个字奉为圭臬,但至少对昭国,对昭国百姓,没有半点含糊。

他从未对不起任何人,如若非要说对不起一个人,那便是眼前的这位——九皇子。

但如今骑虎难下的地步,以李轩璟对他的防备,如果不是发配去皇陵守陵,真的就有可能是去到边塞的苦寒之地,落得个不经宣召不得入京的下场。

相比战场厮杀的凶险,浅夏到宁可他只是一个守墓的王爷。

于此到是松了一口气:“是我想多了。”

“不是你想多了,恐怕这守墓也不过是个缓兵之计,昭国战事未起,王爷便可以安安稳稳的守在太陵,只要边关烽火一起,那便是由头,靖王随时可能被当成最顺手的枪,到了那时,不管是输是赢,王爷都是梗在皇上心头的一根刺。”

当年,先皇为了多给靖王留一分保障,给予的至高无上的身份,现如今,反倒成为靖王与李轩璟相处最大的障碍。

“那能怎么办!”浅夏下巴搁在桌子上,“死皇帝又不让我随王爷进皇陵,明明都在遥京却连面都见不着!”

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里,全是怨怼,这要是放在现代,别说让她本本分分的送到皇陵门口,就连李轩昊她都能一起拉着抗旨。

可今时不同往日啊,掌权者的优越感岂是她一个小小屁民说能挑战就能挑战的!

楼小公子一听,顿时投来鄙弃的眼神:“我当靖王妃真是胸怀天下忧国忧民的一代贤妃,原来给你愁成这样,不是因为担心国家社稷,而是皇上一道圣旨,耽误了您老人家谈情说爱啊!”

浅夏眼皮一抬:“国家社稷关我毛事!”

“对,不关你毛事,但是关你家靖王爷毛事啊,所以王妃娘娘,麻烦你在想问题之前,先设身处地的站在王爷的立场上想想行吗?”

浅夏嘴嘟的鸡屁股似的看着李轩晔。

李轩晔木然点头。

“那我真的不能去看他了吗?”羽睫上都染了一层水色,浅夏乞怜的小狗一般看着李轩晔。

“不能!”李轩晔一点也不给面子的一口否决。

就她那点本事,李轩晔猜也猜得到,万一一不小心迷个路,盗洞打到人家棺材底下,靖王爷听见动静一抬头,看见自个王妃从里面钻出来,还不得以为是自己穿越了呀。

泄了气似的,靖王妃这次是彻底没辙了,原本约他俩过来就是给自己出主意的,结果自己还什么都没说呢,就被否了,浅夏只好打碎的牙往肚里咽。

下巴还搭在胳膊上,说话有气无力的,随着动作整个小脑袋都一晃一晃的:“找你们来还有一件事。”

“兵谷。”楼小公子启唇,云淡风轻的吐出两个字。

浅夏一抬眼皮,十分不满道:“你一会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傻子!”

仗着自己聪明就了不起啊,能读懂人心了不起啊,不还是一样拿守陵这件事没辙,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知不知道。

了解靖王妃现在心情不爽,楼小公子难得乖觉闭了嘴。

只见浅夏坐直身体,慢悠悠道:“王爷之前说是把兵谷交给我,当时怕的是有朝一日大皇子宫变之事重演,好以防万一。然而现在靖王爷被猜疑至此,兵谷的事就更是绝密,千万不能被外人知晓。”

李轩晔与楼东瑜双双点头,这本来就是掉脑袋的事,不管初衷是什么,有一点口风传出去都是个死。

浅夏继续道:“此时,靖王太陵守墓,这支兵自然还在我手里,但用途我却要做其他打算了。”

“以前兵谷练兵都是针对战场上精兵之间的对决进行的,演练以阵法和机巧为主,为的是两军对垒可以以一当十,现在,我们要换一换策略,目标以皇宫禁军为主,以阵法机巧为辅,万一哪天皇帝欲行对王爷不利之事,我们也好有一手准备。”

楼东瑜凝着眉,沉声说道。

浅夏抬头,不期然对上楼东瑜闪烁着烛火的眼眸:“正是!”

她要说的就是这件事,让李轩昊亲自谋划如何与自己的亲兄弟对战这种事,他是万万做不来的,浅夏一点都不怀疑,有朝一日禁军的刀都横在他的脖子上,李轩璟一句“杀无赦”,李轩昊都会绝望的冒出一句“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傻话来。

既然他不为自己筹谋,那就让

他们为他筹谋好了。

几个人对兵谷的新兵政策商议到深夜,浅夏打着哈欠一推门,门外倚门而立的男人不知何时来的,不知站了多久,只觉得披着星辉的一张脸上,是无法言说的深沉和苍茫。

“王爷!”

“走吧,回家。”

李轩昊没有多问一个字,或许在门外他早已听得一清二楚,他没有阻止,也不会鼓励,他只是想让关心自己的人安心。

浅夏追上李轩昊先行的脚步,对身后的楼小公子比划道:“我们先回王府了,九皇子就交给你啦。”

“等等!”

早都无精打采的李轩晔,此时倒是精神了几分。

浅夏收住脚步,疑惑的看着他。

“我随皇兄回王府吧,这段时日也麻烦楼小公子了,今日夜深,改日本王再登门拜谢相爷与小公子的款待!”

惊诧到无以复加的不止是楼东瑜,还有靖王妃,就连李轩昊看过来的眼神,都镀上一层异样的色彩。

李轩晔是几个皇子中最没架子的,平日在自己王府中都不见何时自称过本王,更何况是去了相府。

在相府住了一年,李轩晔简直把相府当成家一样,何时端过“本王”的架子。

而此刻此言一出,从楼东瑜脸上同样讶异的神色看来,他的确也不知九皇子突然的转变是因何而来。

浅夏看看靖王,再看看楼东瑜,讷然的点了点头:“好!”

还是从相府出来的那顶轿子,这回直接抬进了靖王府。

楼小公子在出了望城楼的时候,原意是要送到王府门口的,谁知才跟上一步,就被九皇子婉言谢绝了。

一路上,浅夏虽然揣着狐疑心思,到底多一句也没敢问出口。

回到王府,只吩咐白羽日夜守着,临时安排出来的屋子,加了些应急的丸药和用品,便各自安歇。

一夜无话。

一早起来,浅夏第一时间来询问九皇子睡得可好。

要知道李轩晔与靖王关系好到比亲兄弟还亲,这九皇子留宿靖王府,她还是头一回经历,生怕伺候不好这位身娇肉贵的小皇子。

白羽守在门口正打盹,眼睛黑了一圈,看样子昨夜一准是没睡好。

“怎么,九皇子昨夜不舒服吗?”

“咳了一宿呢,这会才睡下。”

幽幽叹了口气,浅夏退了出来,“去相府问问,平日里九皇子吃的都是什么药,照方抓来。”

家丁应下出去,一会功夫又折返回来:“禀王妃,楼小公子刚送了药过来,说是给九皇子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浅夏随着家丁到了正厅,却只见药摆在那,人早已不见了。

问了才知道,楼东瑜放下东西,言说还有事待办,便先走了。

这俩人,这是闹什么幺蛾子呢。

浅夏心里嘀咕一句,百思不得解,便只好回去。

有了药,按理说,这九皇子该好些了吧,可是一夜过去,反倒是咳的更厉害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