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颈孔雀
字体: 16 + -

一百二十

    申公豹此次前来,可不是只有他一人。通天的三位亲传弟子,多宝的三位师妹,也是与申公豹一起来到了战场之上。有了这三名准圣的助力,闻仲立时便是觉得自己的腰杆都是直了不少。麾下大军更是在黄飞虎的带领之下,几度对西周一方造成了巨大的杀伤。



    而玄都几次出手,也是被多宝与赵公明两人联手拦住。虽然实力之上略有不如,不过好在玄都似乎也并没有下杀手的意思,每次都是与两人做过几招,便是退了回去。直到半月之后,局势才是发生了急转弯一般的变化。



    这一日,赵公明正带着商军的一队粮草前往商军正驻扎的城池。忽是眉头一皱,抬头道:“广成子,你又来做什么?”广成子由空中缓缓落下,笑道:“自然是来找道友的,怎样,敢不敢与吾再做过一场?”



    赵公明面露不屑,整个人缓缓飞起,与广成子来到同一高度,直视其双眼道:“有何不敢?”话不投机半句多,尤其这两人本就是有不少仇怨。很快就是战在了一起。运送粮草的队伍则是在赵公明的命令下继续前行,很快就到达了商军的城池之中。



    多宝得知之后,立时心生警惕。让闻仲去叫自己的三名师妹,而其自己则是迅速往赵公明所在之处赶去。然而在其赶到之后,却发现已是完全找不到两人的踪迹,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是没有。大劫之中无法掐算,多宝只好是原路返回,回到了商营之中。谁知其刚刚回来,传令官便是来报,赵公明的尸身,正挂在西周的城池之外。



    众人连忙都是来到城门之上。凭其等眼里,区区五十里的距离自然不是问题。只见赵公明的尸身被惧留孙的捆仙绳牢牢绑住,挂在城头。而在西周城池之上站立的,正是消失已久的燃灯、弥勒与宝幢三人。多宝一时怒火攻心,领自己三名师妹极速飞至战场之上,高声叫道:“广成子何在?”



    广成子立于城门之上,道:“贫道在此,四位道友,可是有什么事吗?”多宝面色铁青,怒道:“你身为大教弟子,竟能做出此算计之事。不但率人暗算吾公明师弟,还如此亵渎其尸身。快快将吾师弟尸身归还!”广成子看着气急的多宝,忽地微微一笑。却是没有理会多宝,而是直接转身往城中走去。



    多宝气急之下,直接挥手打出一道灵力刃,击向挂在城头之上的捆仙绳,欲要将赵公明尸身放下。却只见一道金色灵力从一旁飞出,将自己的灵力刃打散。依迹观去,却是笑眯眯地弥勒所发。只见其双眼被肥厚的脸颊已是挤成了一条线,笑道:“多宝道友,这样就想把你师弟的尸身带走,未免也想的太过简单了把。”



    多宝眼中怒芒一闪,来到赵公明尸身身边,伸手抓向捆仙绳。弥勒连忙将手中长杖扔出,砸向多宝伸出的右手。同时整个人也是迅速飞出,接回将多宝阻拦了以下的长杖,来到了赵公明尸身的前方。多宝轻轻地吸了一口凉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心绪,道:“弥勒,将吾师弟尸身还来。”弥勒面上笑眯眯地模样没有丝毫变化,道:“道友想要,便自己来取就是。何必要从吾处寻求帮助。难不成以你截教神通,连具尸体都救不下来吗?”



    此言一出,多宝后方的金灵圣母已是忍无可忍。手中金色圆轮猛地甩出,击向弥勒。却只见一旁的宝幢飞身来至城池之外,手中泛起一阵金光,赤手直接向圆轮抓来。金灵圣母面色狠厉,整个人欺身向前。左手携带一阵紫光拍向宝幢。宝幢连忙伸出左手抵挡,却之觉一股酥麻之意立时转变全身。使得自己瞬间僵直了一瞬间。而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功夫,转速极快的金色圆轮也是在其手下穿过,冲向了城池之中的弥勒。



    然而就在其即将来到弥勒身前之时,一根长方形的淡黄色长尺忽地伸出,将圆轮挡开。却是燃灯到了。只见其看向金灵圣母,笑道:“这是哪里来的道友,怎么这般大的气性啊。”燃灯、弥勒、宝幢、广成子、药师。西方教与阐教的五位准圣却是都到齐了。



    多宝稍稍退后,伸出左手拦住一脸怒色的金灵圣母,对其传音道:“师妹莫急,此时吾等战力已是落了下风,若是贸然开战,只怕伤亡更大。”金灵圣母愤愤地看了看眼前的多宝,同样传音道:“难不成让公明师兄的尸身就在这里挂着不成?”多宝深吸一口气,道:“来日方长,公明师弟的魂魄已经是上了榜,即使夺回他的尸身,也没有助其复生之术了。”



    最后这句,却是同时对三人传音说的。随后,多宝便是带着三人退回到了商军阵中,竟是真的不管赵公明的尸身了。广成子见其等退去,却是一副惋惜之色,摇头道:“这多宝的确是很为谨慎,可惜了。”广成子话音落下,虹翼默默从其身后走出,看向弥勒,淡淡道:“约定吾已经履行了,你可以回去通报你等老师,之后吾等再无瓜葛。这次大劫,吾也不会再次插手了。”



    弥勒施了一礼,道:“既如此,前辈走好便是。”虹翼点了点头,展开身后双翼,轻轻一扇,便是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了众人面前。药师在一旁愤愤道:“师兄,你怎么就这样让他走了。”弥勒淡淡道:“你以为你能拦得住他?他肯出手帮我们击杀赵公明,已经是老师另外与他附加的条件了。咱们若是真对其要求太多,先不说他会不会做,就算他做了,也难保他日后有所不满,再次对吾等出手。”



    “难不成一方青莲宝色旗,还换不得他出几次手不成?”药师恨恨道,不忿之情却已是溢于言表了。“够了。”宝幢拍了拍药师的肩膀,一脸严肃之色道:“师弟,有些话,不可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