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颈孔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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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五

    前有虹翼,后有落菱。如今的局面,燃灯三人莫说解除那拜魂之术,就是想要抽身,都是不太可能了。燃灯微微思索,便是对二人传音道:“你二人共同出手,拦住虹翼。我尝试从落菱这边打开突破口。”以虹翼的战力,燃灯找不到什么机会,就只能在落菱这边试一试了。



    弥勒与宝幢也无其他办法,只得是依言行事。当即便是来到了前方,取出法宝,面对虹翼。而燃灯则是手持乾坤尺,直接找上了后方的落菱。



    虹翼见此,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之色。双翼展开,便是袭向了宝幢与弥勒两人。二人面色凝重,握紧手中法杖,在自己面前凝出一道坚固的灵力墙,显然是要以守住为主要目标。不过很明显的,他们还是低估了虹翼的攻击。只见虹翼双爪接触灵力不过四分之一呼吸的时间,便是将二人几乎全力施为的灵力墙直接穿透。



    大惊的二人顿时往后极速撤退,然而虹翼的本体就是飞禽,本身就是在速度上占尽优势。漆黑色双翼展开,轻轻一扇,便是追上了两人。双爪向两人分别极速探出。弥勒反应较快,将手中法杖横在胸前挡住一击,并借着反震之力再次撤出一大段距离。但宝幢却是慢了一分,被虹翼的右爪狠狠击在了胸膛之上。只见其大口吐出一口鲜血,身体以比弥勒退后还要快的速度狠狠砸在了对面的高山山壁之上。



    而虹翼却是没有继续追击,伸展了一下自己的右爪,眉头微皱,看向宝幢,道:“原来是接引的那件法宝。也好,把你擒下,吾倒要看看你这两位老师到底会有什么动向。”说完,右爪再次伸出,猛地一挥,一道极为强势的劲风便由是袭向了被嵌入山壁之中的宝幢。



    弥勒见势不好,连忙再次挥出一道灵光。打在宝幢身后的岩壁之上。使其得以迅速脱身。同时自己也是挥出一串上有六颗玉珠的珠串。散发出万道金光,狠狠地冲虹翼击来。虹翼右爪挥出,将珠串挡开,再看之时,弥勒已经是赶到了宝幢的身边,同时喂宝幢服下了一枚金色丹药。



    虹翼淡淡道:“束手就擒吧,吾并不想击杀你等,只是需要用你们来和你们的老师做一笔交易而已。若是你等再行反抗,惹得吾全力出手,可能吾真的会忍不住要了你等的性命。”弥勒目光死锁虹翼,虽是没有说话,但也显然没有要束手就擒的意思。虹翼继续平淡道:“若是你二人是想要依靠那燃灯的话,还是不要报什么期望的好。以他的修为,是无法击败落菱的。”



    弥勒闻言,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距自己百里左右的燃灯。只见其周身一道灰色的寂灭道意环绕,手中乾坤尺上也是多了一层厚厚的青光,显然已经是尽了全力。然而对面的落菱却依旧是一副从容应付的模样,显然燃灯想要在落菱身上找突破的计划已经是无法实现了。



    弥勒不禁咬了咬牙,道:“前辈,你怎么说也是比我们早出生了几个元会之久,为何要不顾身份对吾等出手。”虹翼淡淡道:“不用试图拖延时间,此处已经是被落菱的一道幻阵所笼罩,你袖中的那枚玉符是传不出消息去的。”虹翼此言,立时断绝了弥勒的最后一丝希望。将袖中玉符收起,直视虹翼双目,道:“前辈能否告知,你要拿吾等与吾老师谈何条件?”



    “你老师手中有一件上品先天灵宝,名为青莲宝色旗。只要你老师将那宝交出,吾自然会把你等完完整整地交还与他,否则。”虹翼话并未说完,不过其想要说的意思,已然是表露无疑了。



    燃灯与落菱交战正到最为激烈之处,忽是发觉身后一阵寒气袭来。立时心生警兆,乾坤尺向后狠狠一划,借力向上方拔高五丈。细细一看,却是虹翼不知何时来到了自己身后。四下打量一番,却发现已是不见了弥勒与宝幢二人的身影。心下再次一凉,忍不住问道:“吾那二位师侄呢?”虹翼淡淡道:“自然是已经被吾擒下了,燃灯,当初你算计与吾等的因果,也该是偿还的时候了。”



    燃灯回头看了一眼在虹翼说话之时已是再次阻住了自己退路的落菱,心中不禁闪过一丝落寞悲凉之情,叹道:“既然如此,吾便任由道友处置便是了。”虹翼点了点头,来至燃灯身前,已经变回人形手掌的右手拍在燃灯肩上,灵力迅速喷涌,在燃灯体内打下数道禁制。随后再次一挥,将燃灯不知收入到了何处。与落菱淡淡道:“走吧。”



    山洞中的申公豹听得洞外传来的脚步之声,面上浮起一丝微笑,道:“前辈可是已经将他们解决了?”虹翼来至申公豹身后,淡淡道:“阐教的燃灯与西方教的弥勒、宝幢都是被吾擒下了。”你在此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危险,我们的合作,便到此为止了。申公豹微微一笑,站起转身,对着虹翼二人施了一礼,笑道:“那吾便提前恭祝二位前辈早日得偿所愿了。”



    虹翼眼中难得的露出一抹欣赏之色,淡淡道:“你很好,若是你能够逃得此次大劫,可来吾蒙菱山中一趟,吾可以送你一场造化。”申公豹仿佛丝毫不为所动一般,笑道:“多谢前辈厚爱,不过吾怕是逃不出这场大劫了,待得日后申公豹真正脱出之日,定会往前辈山中拜访一趟。”



    虹翼点了点头,便转身带着落菱离开了。只留下洞中面上依然带有一丝笑意的申公豹,平静地望了一会儿虹翼离开的方向,便再次转身回到了香案之前,盘膝闭目,继续施展那拜魂之术。



    而五庄观中的孔宣,此时也是缓缓睁开了微眯的双眼,对着一旁的镇元子笑道:“看到了吧,此子根本就无需我出手相救啊。”镇元子点了点头,扶须道:“这处变不惊,万事皆在心中的心智,倒的确有几分你当初的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