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章 人生重来
“你这是干什么?”宣宣从未见到这样阵势,“你不要命了?”
崔建国拿起梳妆桌上的面巾纸,不停地擦拭照片,直到认为干净无暇,没有一丝灰尘沾在上面为止,然后满意地将照片放在贴近心口的内衬口袋。
“我想要这张照片,你不会不给吧?”崔建国已入痴狂,一字一字道,直到宣宣点头为止,才将目光收回,重新坐在床上。
十指连心,而他没有半点痛楚,也毫不在乎指尖的血点溅落在贴身剪裁的西服上。
他近乎麻木,床被温柔,美女如玉,想必对他来说,都不如口袋里的一张照片。
“本来,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有多神秘,能让他们拼死拼活散心家财,原来不过如此,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崔建国喃喃自语,“可惜,那两个死鬼为什么要害人?害人害己!”
宣宣一头雾水,又不敢深入询问什么,只能装模作样,有一出没一出的陪聊着,只希望他不要弄出什么差错,赶紧走人消失。
“你之前没有消费过?”宣宣小心翼翼附和,“男人大抵知道蔡家街的。”
“没有。
所以想看个究竟,这里有多大的魅力,让人魂不舍设。
以至于死鬼谈到蔡家街话题时,总是笑话我。原来,真实情况即是如此,女人也没多鼻子少眼睛的,都一样的女人。”
他有些失望。
当将照片揽入怀中后,仿佛是照片的魔力,让崔建国情绪趋于平静,“可惜,为什么他们就会着魔,真是奇怪啊!”
崔建国满眼深情,凝视着学生模样的宣宣,“所以,我只是洗个脸而已。
只是死前想弄明白传说中的蔡家街,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让人无法自拔而已!”
他整个人神神叨叨,也不知道是说给宣宣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宣宣吃惊,充满不信,“你真是来洗个脸的,来蔡家街,只是为了聊天,废话连篇?”
她无力地将裙子裹紧,长裙凌乱,一如她凌乱的思绪。
今天,对于宣宣来说,真是太伤脑经,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她只是一个小姐,而不是客服陪聊。
她死心。
“哈哈,算是吧。因为,若你明天找我聊天,我都不会跟你说半个字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崔建国神情恍惚,或许是喝酒的缘故,整个人痴痴昧昧。
“嗯。年轻真的太好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盯着宣宣的脸,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你还未成年吧?”
“19岁。”宣宣旋即纠正,“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我可不是童工!”
当她强调后,咬着嘴唇,眉黛微蹙。
或许这番话又勾起了她不堪的回忆,所有的幸福都似曾相识,所有的不幸,都与众不同。
她的遭遇,并不起崔建国好多少。
“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工作?”崔建国叹气,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宣宣,“阳光下的工作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黑夜中行走呢?”
“你是劝我从良的,是吧?”宣宣凄惨一笑,“下午也有一个男人让我从良,给了我一张一百万支票。呵呵...做这一行,总比做骗子好吧?”
说完,她揽起薄纱长裙,费力地从牛仔短裤中掏出被折叠过的支票,“要不要看看?”
宣宣伸出手,她倒是希望他接过去,哪怕纵声狂笑,将其撕成碎片,她内心也无波澜。
当崔建国看到支票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个人什么样子?”
不等宣宣描述,他继续道,“是不是个子175厘米左右,体型修长,说话声音有些娘炮,而且手指关节粗大?”
宣宣惊奇,失声道,“对!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当她说完后,轮到崔建国惊讶,“他应该呆在家里,他应该准备好工具才是,为什么他要来蔡家街,为什么又偏偏给别人支票?”
他似乎一头雾水。
“什么为什么?”宣宣完全懵逼,根本不懂崔建国在念叨着什么,“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何止认识!”
那个人似乎站在崔建国眼前,他双眼如铜铃,过了一会神色又是一变,“你要保管好这张支票,也许并不像你所说,只是一张废纸!”
“切!”宣宣不屑一顾,“那么送给你吧。若是真的,你就捡到宝了,行不行?”
这次轮到崔建国惊讶,他实在不明白,还真有人将一百万支票随便拱手相让,况且,宣宣的头脑绝对没有坏,却连去银行鉴别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她在蔡家街铤而走险,从事非法活动,至少证明一件事:她很缺钱,她要赚快钱。
“你过来!”崔建国审视着她,“我脑袋坏了,没想到,你的脑袋也坏了!”
宣宣还真地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面前挺立的凸起挡住了崔建国的视线,而他却盯着宣宣的眼睛。
宣宣的双眸明亮,即使生气的时候,也如夜空中的星辰,干净纯粹。
崔建国只有一个动作,他将支票塞进宣宣的牛仔短裤中,然后站起,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年轻真好,有钱真好,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家女儿每次考试都得第一,你也可以创造人生第一的!”
他走出宣宣的卧室,“你要好起来,输了可以重来!”
“好个屁!”
宣宣脱口而出,也不知怎么什么勾起了她的思绪,眼睛有些湿润,她的样子,似乎想哭,“我现在这副样子,你看我哪里好?!”
“至少年轻,至少可以重来...”
崔建国回应,“我若年轻,必须认真对待生命,而不是顺从天意,息事宁人过一辈子。”
男人还算男人,将钱夹里的几张百元钞票扔在桌上,歪歪扭扭地走出店门,消失在“佳人有约”。
宣宣目光呆滞,坐在床上,竟然没像往常那样,搂着男人的腰,送客人一程,说些“多多关照”这样的客气话。
“年轻,可以重来...”
宣宣抽烟,脸庞写满迷茫,她的手在颤抖,她手里的烟在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将之前的冷水倒掉,重新打来热水,缓缓地洗着脸,就连耳朵都没放过。
脸上的妆容在热水的浸泡下,浑浊不堪,露出宣宣最清晰的面目。
一张苍白,而又干涩的陌生脸庞,如同记忆中,一年前在村头出发的样子,苍白青涩。
不久,门被再次打开,宣宣从房间出来,双眸纯净的像个孩子,在老板娘柜台旁拿起一个凳子,坐在店前的树下,无视任何人,盯着风中微微摇摆的风铃。
崔建国拿起梳妆桌上的面巾纸,不停地擦拭照片,直到认为干净无暇,没有一丝灰尘沾在上面为止,然后满意地将照片放在贴近心口的内衬口袋。
“我想要这张照片,你不会不给吧?”崔建国已入痴狂,一字一字道,直到宣宣点头为止,才将目光收回,重新坐在床上。
十指连心,而他没有半点痛楚,也毫不在乎指尖的血点溅落在贴身剪裁的西服上。
他近乎麻木,床被温柔,美女如玉,想必对他来说,都不如口袋里的一张照片。
“本来,我想看看这里到底有多神秘,能让他们拼死拼活散心家财,原来不过如此,并没有想象中的有趣!”崔建国喃喃自语,“可惜,那两个死鬼为什么要害人?害人害己!”
宣宣一头雾水,又不敢深入询问什么,只能装模作样,有一出没一出的陪聊着,只希望他不要弄出什么差错,赶紧走人消失。
“你之前没有消费过?”宣宣小心翼翼附和,“男人大抵知道蔡家街的。”
“没有。
所以想看个究竟,这里有多大的魅力,让人魂不舍设。
以至于死鬼谈到蔡家街话题时,总是笑话我。原来,真实情况即是如此,女人也没多鼻子少眼睛的,都一样的女人。”
他有些失望。
当将照片揽入怀中后,仿佛是照片的魔力,让崔建国情绪趋于平静,“可惜,为什么他们就会着魔,真是奇怪啊!”
崔建国满眼深情,凝视着学生模样的宣宣,“所以,我只是洗个脸而已。
只是死前想弄明白传说中的蔡家街,到底是什么样的风景,让人无法自拔而已!”
他整个人神神叨叨,也不知道是说给宣宣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宣宣吃惊,充满不信,“你真是来洗个脸的,来蔡家街,只是为了聊天,废话连篇?”
她无力地将裙子裹紧,长裙凌乱,一如她凌乱的思绪。
今天,对于宣宣来说,真是太伤脑经,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似乎所有人都忘记她只是一个小姐,而不是客服陪聊。
她死心。
“哈哈,算是吧。因为,若你明天找我聊天,我都不会跟你说半个字了,因为死人是不会说话的。”崔建国神情恍惚,或许是喝酒的缘故,整个人痴痴昧昧。
“嗯。年轻真的太好了!”
说出这句话时,他盯着宣宣的脸,从上到下重新打量,“你还未成年吧?”
“19岁。”宣宣旋即纠正,“我来这里已经一年了,我可不是童工!”
当她强调后,咬着嘴唇,眉黛微蹙。
或许这番话又勾起了她不堪的回忆,所有的幸福都似曾相识,所有的不幸,都与众不同。
她的遭遇,并不起崔建国好多少。
“为什么偏偏选择这种工作?”崔建国叹气,也不知是为自己,还是为了宣宣,“阳光下的工作有很多,为什么偏偏选择在黑夜中行走呢?”
“你是劝我从良的,是吧?”宣宣凄惨一笑,“下午也有一个男人让我从良,给了我一张一百万支票。呵呵...做这一行,总比做骗子好吧?”
说完,她揽起薄纱长裙,费力地从牛仔短裤中掏出被折叠过的支票,“要不要看看?”
宣宣伸出手,她倒是希望他接过去,哪怕纵声狂笑,将其撕成碎片,她内心也无波澜。
当崔建国看到支票时,神情变得严肃起来,“那个人什么样子?”
不等宣宣描述,他继续道,“是不是个子175厘米左右,体型修长,说话声音有些娘炮,而且手指关节粗大?”
宣宣惊奇,失声道,“对!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
当她说完后,轮到崔建国惊讶,“他应该呆在家里,他应该准备好工具才是,为什么他要来蔡家街,为什么又偏偏给别人支票?”
他似乎一头雾水。
“什么为什么?”宣宣完全懵逼,根本不懂崔建国在念叨着什么,“难道你认识这个人?”
“何止认识!”
那个人似乎站在崔建国眼前,他双眼如铜铃,过了一会神色又是一变,“你要保管好这张支票,也许并不像你所说,只是一张废纸!”
“切!”宣宣不屑一顾,“那么送给你吧。若是真的,你就捡到宝了,行不行?”
这次轮到崔建国惊讶,他实在不明白,还真有人将一百万支票随便拱手相让,况且,宣宣的头脑绝对没有坏,却连去银行鉴别的想法都没有。
而且,她在蔡家街铤而走险,从事非法活动,至少证明一件事:她很缺钱,她要赚快钱。
“你过来!”崔建国审视着她,“我脑袋坏了,没想到,你的脑袋也坏了!”
宣宣还真地走了过去,站在他的面前,面前挺立的凸起挡住了崔建国的视线,而他却盯着宣宣的眼睛。
宣宣的双眸明亮,即使生气的时候,也如夜空中的星辰,干净纯粹。
崔建国只有一个动作,他将支票塞进宣宣的牛仔短裤中,然后站起,似乎有离开的意思。
“年轻真好,有钱真好,所以你一定要好起来!我家女儿每次考试都得第一,你也可以创造人生第一的!”
他走出宣宣的卧室,“你要好起来,输了可以重来!”
“好个屁!”
宣宣脱口而出,也不知怎么什么勾起了她的思绪,眼睛有些湿润,她的样子,似乎想哭,“我现在这副样子,你看我哪里好?!”
“至少年轻,至少可以重来...”
崔建国回应,“我若年轻,必须认真对待生命,而不是顺从天意,息事宁人过一辈子。”
男人还算男人,将钱夹里的几张百元钞票扔在桌上,歪歪扭扭地走出店门,消失在“佳人有约”。
宣宣目光呆滞,坐在床上,竟然没像往常那样,搂着男人的腰,送客人一程,说些“多多关照”这样的客气话。
“年轻,可以重来...”
宣宣抽烟,脸庞写满迷茫,她的手在颤抖,她手里的烟在颤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将之前的冷水倒掉,重新打来热水,缓缓地洗着脸,就连耳朵都没放过。
脸上的妆容在热水的浸泡下,浑浊不堪,露出宣宣最清晰的面目。
一张苍白,而又干涩的陌生脸庞,如同记忆中,一年前在村头出发的样子,苍白青涩。
不久,门被再次打开,宣宣从房间出来,双眸纯净的像个孩子,在老板娘柜台旁拿起一个凳子,坐在店前的树下,无视任何人,盯着风中微微摇摆的风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