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起缘落,心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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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起(1)

    “轰隆”的雷声,伴着灼目的闪光,一声声,硬生生将这漆黑的夜晚,照如白昼。大雨倾盆而下,我失神站在无人的道路上,眼泪在这一段时间里早已哭干,心也早已疼的麻木了。

    我想这场大雨可能就是老天对我的怜悯吧,渐渐的眼前开始模糊起来,身子也终于不堪重负的倒下了,晕倒前我其实是庆幸的,总觉得这样也好,若能就这样离开,我就可以在只有我和他的世界里了,只有我们两个人,虽不知他是否会怪我,但是在没有他的世界里,却怀揣着所有的回忆的我再也撑不下去了……

    一年前

    “若水,起来了!别再睡了,你可别忘了今天转科了。”换换一只手不停的摇晃着我,另外一只手还在努力的扣着她的裤子。这是她长期喊我起床,练就的绝技。

    我在她的连环攻击下,不得不从被子里将头探出来,睡眼朦胧,开始每天的机械运动—穿衣服。

    “我去,我又胖了,这裤子又紧了,早知道昨晚就不和他出去吃夜宵了。”努力了许久,季换换才抹着一头的汗水,将裤子扣上。

    我鄙夷的瞥了她一眼,心想:不吃,呵呵!可能吗?就是她愿意,她那二十四孝男友也不会同意的吧,又在虐狗。切~

    “收回你羡慕嫉妒恨的眼神,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再想什么,谁叫你大小姐眼光高,看不上凡人呢。”说着,还恨铁不成钢的打了我一下,疼得我跳脚,她难道不知自己手头有多重吗?每次都得给我拍青了。我其实特别也想如此“豪迈”的拍她一下,但是奈何考虑到自身的战斗力,也只能企图以眼神杀死她。

    谁知道人家压根就当看不见,“怎么你还不服气,从高中到大学毕业,你谈过多少场恋爱?你自己好好数数,我就纳闷了怎么就没一个超过一星期的呢?”说着,还从上到下的余光扫了我一边,啧啧的咂了下嘴,嘴里的牙膏沫朝我飞来,我连忙侧过身子。心里希望她可以就此打住,别再说了。

    谁知她根本不理会我殷切的眼神,一边擦着嘴,一边不住嘴。“要说,若水,你也是美女一枚,还是那种不网红脸的那种,杏眼弯弯,樱桃小嘴,尤其是皮肤白的都要发光了。身材窈窕,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还有双大长腿。怎么就留不住人呢,唉。”恨恨般的在我的脸上掐了一下。

    我很是无辜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什么叫留不住人?是姑奶奶我甩了他们好吧,当然如此猖狂的话,为了我的另一半脸蛋,我还是选择闭口不言。只能忍辱负重般小心的提醒着这位,正义愤填膺的女大王。“那个,换啊,嗯,你不是说今天要分科了吗?我们貌似好像快迟到了。”

    “对啊。”换换双手急切的拍了一下,然后慌慌忙忙的去收拾包包了。“你还愣着干嘛,不是说,快迟到了吗?还不快收拾走人。”

    “好,等我一下。”看着她风风火火的收这个捡那个。还不忘将我的东西一并收好,我摇头失笑朝她有去。一起骑着我俩人手一辆的小破驴—自行车,迎着朝阳,朝着医院赶去。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李若水,性别女,爱好男。要说我的名字还是我那个特别爱附庸风雅的爷爷起的,说什么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不若就叫若水吧。小时候我一直不懂是什么意思,问爷爷,爷爷总是回我一个神秘的微笑,捋捋他那没几厘米的小胡子,说是我长大以后就明白了。

    直到后来才从我奶奶那里得到真相,原来我出生的那天爷爷正巧听收音机里有这么一句,便记了下来,给我取名字,至于什么意思嘛?我爷爷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样说出来会显得他很有文化,起了这个名字的我以后也绝对会书香气浓郁,所以便起了。

    长大了以后,我才查到它是说最善的人好像水一样,水善于滋润万物而不与万物相争。

    而长大以后的我若是在外人面前也确实很衬这个名字,如水一般的恬静温柔。确实和那些个古代中的大家闺秀很像,当然是这有很大的原因要感谢我的母亲大人,把我生的如此的貌美如花。

    但是一到自己人面前我就有些跳脱了,换换常说我是典型的闷骚体质。

    说到换换,就不得不提一下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当然我也确实没几个好朋友。她是我在初中的时候认识的,偷偷讲一下,刚认识她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很喜欢。嗯,说句实话,甚至还在背地里偷偷的讲过她的坏话,因为她是那种很是张扬的女生。气场特别强。青春期的时候总是会反感这种类型的人,其实大概也是羡慕她的肆意吧。但是接触了以后,会发现其实她是个如同太阳一般的女孩,温暖,热烈。和我是完全相反的,

    直至今日我们认识了十年了,一路上她一直陪着我,保护我,照顾我。今天我们大四,但是我们学习的高护本就是上三年,然后实习一年,所以九月份我们俩走出了校门,在外面租了一个小单间俩人一起住着。转眼实习过半,今天是我们俩转科的日子,关键是转的是精神科,你们也没看错不是神经科,而是精神科。

    唉,本来是不用转这科的,但是因为为了响应国家的二胎政策,精神科的护士怀孕的怀孕,坐月子的坐月子。没人了,所以我俩便被划拉过去了。据我的推测,大概是都不想呆在那儿,所以便都紧急要孩子了。天可怜见的,也该我俩倒霉。

    “高姨,你来啦。”精神科的护士长,老远看到了略微发福的中年妇女,立刻眉开颜笑。尤其是看到后面还跟着两个小尾巴,更是笑得硬生生把大眼眯成了一条缝。

    我抬起头,不禁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总觉得有种森然的气息环绕着我,反正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嗯,来了。你不是一直说缺人吗?就给你找个两个,这两个虽然说还是实习生,但是也已经过半,可以顶个人用了,我那边还有事,你就看着安排吧”高姨领导范十足的将我和换换抛下,然后挥挥衣袖,步履生辉的快步离开了。

    护士长笑眯眯的看着高姨离开,“很是友好”的拍了拍我和换换的肩,“基本的护理应该都做过了吧?我们这里也没什么事,就是有耐心,有责任心就好了。”

    我点了点头,笑了笑,眼睛弯如半月。这是我的独门秘笈,每当我觉得不能回答,或是不知如何的时候,总这样笑,换换常说我最会装鬼,每当我这样笑,总会觉得特别想保护我,她就是被我这笑脸给骗了的,才会任劳任怨的当了我这十年的“保镖+保姆。”

    果不其然,护士长看到我的笑脸,竟好似有些心中不忍一样,我正想加把劲,一举拿下。好让她给我俩找些轻快的事,她竟然把脸转过去了。我觉得我当时的笑脸就像是凝固了一样,特别尴尬。

    “护士长,不好了,5床。不见了。”一名年纪不算大的护士急忙朝这边跑来。完全没有以往淡定,从容,语气里充满着着急。

    护士长本想批评她的急躁,在实习护士面前丢人,可一听是5床的,也同样,烦躁了起来。

    “怎么能不见,不是把他房间给上锁了吗?还不快找,他的深度躁郁症今早还没吃药呢,快去查监控。”

    护士长刚说完,回头看见我们,忙挥手让我们一起去找找。

    我和换换互相看了一眼,便分头行动,只是找了一圈也没什么结果,我看着这四周,突然又茫然了起来,从小到大我经常这样,总觉得我好像该寻找什么?却不知道到底是什么?

    我摇了摇头,将脑子里的不明的隐去,想着到安全通道里去坐一会,因为实习的时候是不能随便坐着休息的,到处都是摄像头,只有安全通道里没有。

    走到安全通道,发现已经有个人已经坐着了,我便想着不变打扰别人,刚想离开。就听他说。“你要去哪儿?是不是去通风报信?”

    我觉得他很奇怪,刚想说话。就见他突然冲到我面前,眼睛布满红血丝,眼底乌青。表情阴沉。这才发现他外套下的病号服。

    “你们都想害我,都想让我死。那我就就让你先死。”一把拽过我,掐着我的脖子,摁着我头往墙上撞。

    可怜我还处在懵的状态,连挣扎都忘了,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后,彻底的懵了。头疼的要命,我感觉有东西从头上流了下来,接下来便彻底陷入了黑暗中。

    朦胧中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漂浮着,不知过了多久,就感觉头疼欲裂,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便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小姐,怎么还没有醒过来?”一声焦急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里。

    ------题外话------

    初次见面,往后余生还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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