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赐婚秦王
许致韦出殡的那天除了亲人就一些忠厚的旧部前来送行，许清洛将许致韦葬在了许府旁的一座小山上。
许清洛明白没了许致韦她和许家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许府是许家血脉根源所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带着家人离开这里。
无论她去了何方，终有一日她会回来这里，把那些人加在她和家人身上的伤痛如数讨回。在她回来之前，她想让爷爷帮她守护他们的家。
送殡归来，整座府院都死气沉沉的，房间里的药香也渐渐散去了。许清洛回院后躺在许致韦生前总爱躺着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回忆往昔，来这异世后发生过的一幕幕都在脑中像画轴一样慢慢铺开。
凌辰翼来看望过几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许清洛，不敢轻易进去打扰也不让其他人进去打扰她。
许清欢让红渠陪她在房内温习功课，爷爷交代过这个月要学完的字，她已经落了三天了。回来以后便一直在温书，桌上的饭已经凉透，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快堆的比碗还要高，手中的笔还是没有停下。
红渠坐在一旁坐着女红，丝毫没有劝许清欢休息的意思，手中的绣娟早已被眼泪浸湿，手指上是一个个密集的血点。
许忠在院中帮许清洛浇花，看着一院子的花长势正好，再过几天都可以拉到市面上卖了，全部卖完下半年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想着，许忠手中的水壶突然掉落，砸断了一根含苞的花枝，许忠一屁股坐在地上出神许久。
厨房里王叔又熬起了药，锅里的菜刚一起锅，忙不迭的拿着蒲扇坐在药炉前煽火，这药火候掌握不好药效也就没了。
王叔一边煽着炉子一边在嘴里念叨“太老爷这是最后一盅药了，大小姐说您喝完这些药身体就能好了，去了那边身体更重要，老爷和二小姐都是不善言辞的人被人欺负了还得仗着您老人家呢。”
说着，王叔用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脸。
正午时分，王叔和许忠将饭菜端上桌，许清洛刚坐下便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沉重的敲门声，许忠忙着去开门。
“圣旨到，许清洛接旨！”一个公公拿着圣旨站在院中高声喊到，许清洛起身带许清欢，王叔，红渠一齐跪在门口“民女许清洛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兹闻原镇国公许致韦病逝朕痛心不已，念许致韦乃三朝老臣，许家又世代忠良，恢复许家后代爵位。嫡长女许清洛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秦王年已适婚娶，当择贤女与配。值许清洛待宇闺中，与秦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秦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公公宣读完圣旨，谄媚的笑着扶起许清洛“恭喜亲王妃贺喜秦王妃。”
许清洛脸上自是淡漠，接过圣旨道“多谢公公。”
“王妃？”公公用手比了个银子的意思。许清洛全当没看见，对许忠高声道“忠叔，送客。”
那公公出了门，跺了跺脚，啐了一口，咒骂道“没皮没脸的东西，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荡妇罢了，皇上赐婚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在门口站着的许忠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街头的风言他不是没听过，不知是谁放出的谣言，说许清洛一未出阁女子为了银钱出卖身体成日和男子厮混与青楼女子无异。
街头的小酒馆常有醉汉放厥词道‘自己花了多少多少钱与许清洛睡了一夜。’
好在许清洛既第一次卖花获利后便成日待在府中养花，未曾在市井露面，这些流言她不曾听闻。
现在连宫里的人都知道关于许清洛的谣言，许忠猜不透楚皇是出于何种考虑把声名狼藉的大小姐许配给秦王。
这样许清洛嫁过去十有八九会在后院被处死，然后报以暴毙，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任你是家室背景再强的女子一旦入了夫家的大门便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无人会管女子的死活。
有背景尚且如此，何况是许清洛这样孑然一身的。
许忠皱着眉头走到内屋，饭桌上圣旨同抹布摆在一处，许清洛从容的吃着饭，凌辰翼听到消息赶到清芬院，红渠见势便带许清欢离开了正厅。
凌辰翼此刻正在劝说许清洛随他离开“洛儿，不要嫁给秦王，随我走吧。”
许清洛不语，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神色的变化，凌辰翼继续劝道“洛儿，他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跟我走吧。”
许清洛放下筷子，道“你走吧，这辈子我欠你的已经还不清了，若有来生我一定相还。”
凌辰翼急道“为什么？你这辈子为什么不能还？”
许清洛缓缓道“这辈子，我是许家长女，即便所有人都唾弃我，我也要守护我的家，这是我爷爷，我爹，我二妹还有许家世代忠烈用鲜血换来的。我不能为我一己之私让许家悲伤叛国的骂名，所以我只能嫁给秦王，别无选择。”许清洛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
凌辰翼冲到许清洛面前，将许清洛抱进怀里，温柔道“洛儿，我不管什么满门忠烈，几世英明，也不管世人口舌，流言蜚语；我想你能平安快乐，与我厮守共白头，跟我走吧，洛儿。”凌辰翼的语气多了几分恳求。
许清洛静静的待在凌辰翼的怀中，抱了一会儿，随即用力推开了他“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朋友，兄长。”
说完这句话许清洛的胸口隐隐作痛，像是尘封的记忆被牵动了一样。
前世她最痛恨女人把爱慕自己的男人称之为兄长，对爱恨憎明的许颦笙来说，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再见，兄长是最婊也是最无耻的行为，给人处以凌迟的死刑，一刀刀的剜肉，长痛至死。
而现在她也成了这样的人，身处其中才知道，很多事情绝情要比多情更痛更难。
凌辰翼哀求道“洛儿。”
许清洛决绝道“你走吧，你若不走，我便远走，咱们死生不复相见！”
凌辰翼眼眶含泪，虽是不舍还是毅然离开，留给许清洛一个寂寞的背影。
许忠走了进来，劝慰道“大小姐，您应该和凌公子走的，现在许家已经没落了，您救不起许家，嫁给秦王兴许会把您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忠叔，我都知道，但我不能走。既然我是许家后人，我便不能弃许家于不顾。”
许忠长叹一口气，许清洛继而问到“忠叔，外面对我的风评很差吧？”
许忠望着许清洛一脸惊愕的沉默着，许清洛自嘲的笑道“忠叔您不用瞒我，凌易带了那么多男人在许府住了这么久，每日进出，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我的声名只怕是不能再差了吧。”
许忠面色更加沉重，依旧在劝慰许清洛“大小姐不必将那些言语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许清洛道“谢谢你忠叔，家中还有三百两银子，过两日你拿着钱带王叔，红渠还有清欢离开楚京，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定居下来，把清欢养大，给红渠寻一个好人家……”
许清洛还未说完，许忠便急眼道“大小姐为何交代这些？”
许清洛淡笑道“我也知楚皇这一赐婚绝非善意之举，我嫁去王府前路凶险难料，我不想拖累你们，再说许家也不能绝后。”
许忠含泪道“大小姐……”
许清洛意已决，不容许忠拒绝“忠叔不要推辞，这是我作为许家一家之主给你的命令，务必带好三小姐他们，照顾好自己，切记。”
说着，许清洛进屋拿出三张包好的银票交于许忠“择日不如撞日，忠叔今夜便出发吧。”许忠无奈的点了点头，几滴泪水无声滑落下来。
许清洛端了一盘桂花糕走进书房，许清欢还在温书，见许清洛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甜笑着扑进许清洛怀里“大姐。”
许清洛将桂花糕放在桌上，轻抚许清欢的发丝“今日学的如何？”
许清欢将自己今日习作拿与许清洛看“大姐看看便知。”
纸上的字清秀不失力量，倒不像一个小姑娘的笔法，许清洛笑道“清欢真是越来越棒了。今天大姐亲自为你做了桂花糕，你尝尝看。”
许清欢馋的塞了一大块进嘴，笑着说“大姐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
说着又拿了一块，这一块还没吃完许清欢便倒了下去，许清洛手快将她接到了怀里。
不明就里的红渠着急的跑到许清洛身边询问，许清洛道“不慌，是我在桂花糕里下了迷药。”
红渠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
许清洛将事情原本交代与红渠，红渠含泪答应离开，接着许清洛有走至桌边手书一封书信交于红渠，让她在清欢醒来时将信交于清欢手中。
一切交代完毕，及至深夜，王叔和许忠一齐赶着许清洛提前准备好的马车，趁着夜色离开了楚京。
这偌大的许府除了许清洛再无一人，她的复仇计划也再无软肋需要顾及。两世为人，她从未伤害过别人，饱读诗书让她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会多一份体谅。
可她的善良变成了别人伤害她的利箭，她的善良绝不是普世的善良，她记仇，那些伤她再三的人她会连本带利让他们血债血偿！夜色中许清洛的脸上出现一抹狠色。
许清洛明白没了许致韦她和许家更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许府是许家血脉根源所在，不久的将来她会带着家人离开这里。
无论她去了何方，终有一日她会回来这里，把那些人加在她和家人身上的伤痛如数讨回。在她回来之前，她想让爷爷帮她守护他们的家。
送殡归来，整座府院都死气沉沉的，房间里的药香也渐渐散去了。许清洛回院后躺在许致韦生前总爱躺着的摇椅上，闭着眼睛回忆往昔，来这异世后发生过的一幕幕都在脑中像画轴一样慢慢铺开。
凌辰翼来看望过几次，每次都是站在门口远远的看着许清洛，不敢轻易进去打扰也不让其他人进去打扰她。
许清欢让红渠陪她在房内温习功课，爷爷交代过这个月要学完的字，她已经落了三天了。回来以后便一直在温书，桌上的饭已经凉透，密密麻麻写满字的纸快堆的比碗还要高，手中的笔还是没有停下。
红渠坐在一旁坐着女红，丝毫没有劝许清欢休息的意思，手中的绣娟早已被眼泪浸湿，手指上是一个个密集的血点。
许忠在院中帮许清洛浇花，看着一院子的花长势正好，再过几天都可以拉到市面上卖了，全部卖完下半年的药钱就有着落了。
想着，许忠手中的水壶突然掉落，砸断了一根含苞的花枝，许忠一屁股坐在地上出神许久。
厨房里王叔又熬起了药，锅里的菜刚一起锅，忙不迭的拿着蒲扇坐在药炉前煽火，这药火候掌握不好药效也就没了。
王叔一边煽着炉子一边在嘴里念叨“太老爷这是最后一盅药了，大小姐说您喝完这些药身体就能好了，去了那边身体更重要，老爷和二小姐都是不善言辞的人被人欺负了还得仗着您老人家呢。”
说着，王叔用脖子上挂的白毛巾擦了一把脸。
正午时分，王叔和许忠将饭菜端上桌，许清洛刚坐下便听见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沉重的敲门声，许忠忙着去开门。
“圣旨到，许清洛接旨！”一个公公拿着圣旨站在院中高声喊到，许清洛起身带许清欢，王叔，红渠一齐跪在门口“民女许清洛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兹闻原镇国公许致韦病逝朕痛心不已，念许致韦乃三朝老臣，许家又世代忠良，恢复许家后代爵位。嫡长女许清洛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太后与朕躬闻之甚悦。
今秦王年已适婚娶，当择贤女与配。值许清洛待宇闺中，与秦王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秦王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
布告中外，咸使闻之。
钦此”
公公宣读完圣旨，谄媚的笑着扶起许清洛“恭喜亲王妃贺喜秦王妃。”
许清洛脸上自是淡漠，接过圣旨道“多谢公公。”
“王妃？”公公用手比了个银子的意思。许清洛全当没看见，对许忠高声道“忠叔，送客。”
那公公出了门，跺了跺脚，啐了一口，咒骂道“没皮没脸的东西，不过是个人人唾弃的荡妇罢了，皇上赐婚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还在门口站着的许忠将这话听的一清二楚，街头的风言他不是没听过，不知是谁放出的谣言，说许清洛一未出阁女子为了银钱出卖身体成日和男子厮混与青楼女子无异。
街头的小酒馆常有醉汉放厥词道‘自己花了多少多少钱与许清洛睡了一夜。’
好在许清洛既第一次卖花获利后便成日待在府中养花，未曾在市井露面，这些流言她不曾听闻。
现在连宫里的人都知道关于许清洛的谣言，许忠猜不透楚皇是出于何种考虑把声名狼藉的大小姐许配给秦王。
这样许清洛嫁过去十有八九会在后院被处死，然后报以暴毙，这个世道就是这样，任你是家室背景再强的女子一旦入了夫家的大门便就成了刀俎上的鱼肉，无人会管女子的死活。
有背景尚且如此，何况是许清洛这样孑然一身的。
许忠皱着眉头走到内屋，饭桌上圣旨同抹布摆在一处，许清洛从容的吃着饭，凌辰翼听到消息赶到清芬院，红渠见势便带许清欢离开了正厅。
凌辰翼此刻正在劝说许清洛随他离开“洛儿，不要嫁给秦王，随我走吧。”
许清洛不语，脸上甚至看不出一丝神色的变化，凌辰翼继续劝道“洛儿，他能给你的，我也都能给你，跟我走吧。”
许清洛放下筷子，道“你走吧，这辈子我欠你的已经还不清了，若有来生我一定相还。”
凌辰翼急道“为什么？你这辈子为什么不能还？”
许清洛缓缓道“这辈子，我是许家长女，即便所有人都唾弃我，我也要守护我的家，这是我爷爷，我爹，我二妹还有许家世代忠烈用鲜血换来的。我不能为我一己之私让许家悲伤叛国的骂名，所以我只能嫁给秦王，别无选择。”许清洛的声音中带着些哽咽。
凌辰翼冲到许清洛面前，将许清洛抱进怀里，温柔道“洛儿，我不管什么满门忠烈，几世英明，也不管世人口舌，流言蜚语；我想你能平安快乐，与我厮守共白头，跟我走吧，洛儿。”凌辰翼的语气多了几分恳求。
许清洛静静的待在凌辰翼的怀中，抱了一会儿，随即用力推开了他“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你是我这辈子最敬重的朋友，兄长。”
说完这句话许清洛的胸口隐隐作痛，像是尘封的记忆被牵动了一样。
前世她最痛恨女人把爱慕自己的男人称之为兄长，对爱恨憎明的许颦笙来说，爱就在一起，不爱就再见，兄长是最婊也是最无耻的行为，给人处以凌迟的死刑，一刀刀的剜肉，长痛至死。
而现在她也成了这样的人，身处其中才知道，很多事情绝情要比多情更痛更难。
凌辰翼哀求道“洛儿。”
许清洛决绝道“你走吧，你若不走，我便远走，咱们死生不复相见！”
凌辰翼眼眶含泪，虽是不舍还是毅然离开，留给许清洛一个寂寞的背影。
许忠走了进来，劝慰道“大小姐，您应该和凌公子走的，现在许家已经没落了，您救不起许家，嫁给秦王兴许会把您自己的性命搭进去。”
“忠叔，我都知道，但我不能走。既然我是许家后人，我便不能弃许家于不顾。”
许忠长叹一口气，许清洛继而问到“忠叔，外面对我的风评很差吧？”
许忠望着许清洛一脸惊愕的沉默着，许清洛自嘲的笑道“忠叔您不用瞒我，凌易带了那么多男人在许府住了这么久，每日进出，再加上一些居心叵测之人，我的声名只怕是不能再差了吧。”
许忠面色更加沉重，依旧在劝慰许清洛“大小姐不必将那些言语放在心上，清者自清。”
许清洛道“谢谢你忠叔，家中还有三百两银子，过两日你拿着钱带王叔，红渠还有清欢离开楚京，找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定居下来，把清欢养大，给红渠寻一个好人家……”
许清洛还未说完，许忠便急眼道“大小姐为何交代这些？”
许清洛淡笑道“我也知楚皇这一赐婚绝非善意之举，我嫁去王府前路凶险难料，我不想拖累你们，再说许家也不能绝后。”
许忠含泪道“大小姐……”
许清洛意已决，不容许忠拒绝“忠叔不要推辞，这是我作为许家一家之主给你的命令，务必带好三小姐他们，照顾好自己，切记。”
说着，许清洛进屋拿出三张包好的银票交于许忠“择日不如撞日，忠叔今夜便出发吧。”许忠无奈的点了点头，几滴泪水无声滑落下来。
许清洛端了一盘桂花糕走进书房，许清欢还在温书，见许清洛进来，放下手中的笔甜笑着扑进许清洛怀里“大姐。”
许清洛将桂花糕放在桌上，轻抚许清欢的发丝“今日学的如何？”
许清欢将自己今日习作拿与许清洛看“大姐看看便知。”
纸上的字清秀不失力量，倒不像一个小姑娘的笔法，许清洛笑道“清欢真是越来越棒了。今天大姐亲自为你做了桂花糕，你尝尝看。”
许清欢馋的塞了一大块进嘴，笑着说“大姐做的比外面买的好吃多了。”
说着又拿了一块，这一块还没吃完许清欢便倒了下去，许清洛手快将她接到了怀里。
不明就里的红渠着急的跑到许清洛身边询问，许清洛道“不慌，是我在桂花糕里下了迷药。”
红渠不解的问道“小姐为何？”
许清洛将事情原本交代与红渠，红渠含泪答应离开，接着许清洛有走至桌边手书一封书信交于红渠，让她在清欢醒来时将信交于清欢手中。
一切交代完毕，及至深夜，王叔和许忠一齐赶着许清洛提前准备好的马车，趁着夜色离开了楚京。
这偌大的许府除了许清洛再无一人，她的复仇计划也再无软肋需要顾及。两世为人，她从未伤害过别人，饱读诗书让她对这世间的一切都会多一份体谅。
可她的善良变成了别人伤害她的利箭，她的善良绝不是普世的善良，她记仇，那些伤她再三的人她会连本带利让他们血债血偿！夜色中许清洛的脸上出现一抹狠色。